020.水家,沒有懦夫!
“你在心裏罵我?”
清冽氣息拂麵來。
方才在窗外的人,轉瞬間就站在了她麵前,傾身湊在眼前。
他的五官在眼中放大,氣息衝鼻。
“容鴴。”
“嗯。”
他這一聲“嗯”很輕很柔很繞!
“你是誰。”
“我是容鴴。”
容鴴被她這問話給逗笑了。
水晏師突然伸手按在他的肩上,盯著他的眼睛看,再問:“你到底是誰。”
“師師這是怎麽了?”
容鴴坦然與她對視,眸中隱含著笑意。
水晏師看進他深邃如淵的眼底,良久,搖頭:“或許我的感覺錯了。”
容鴴兩手按在她的肩上,湊得更近:“師師,不信我。”
水晏師拂開他的手:“我自然信容三公子的。”
水晏師也笑得坦然。
容鴴的手一撈,從身後變出了一隻白色貂。
貂似乎剛降生沒多久就被這斯給捉了過來,水晏師皺眉看他:“這是什麽。”
“給。”
容鴴將水晏師的手拿過來,將柔弱的貂放到了她的手心裏,看著家夥貼著她白皙如玉的手掌慢慢蹭著,容鴴臉上笑容不由更盛。
“可喜歡!”
“……”燈下,水晏師一雙水眸緊緊盯著手裏的貂兒。
容鴴扶著她的手,靠在她的身後,笑眸如星。
這樣半抱著的動作水晏師一時也沒察覺到,眼神依舊在手中的貂上。
貂很很弱,水晏師都怕自己稍微用點力就將它給捏碎了。
“它以後就是你的了,它的父母都被獵人給殺死了,是我偶然遇到了。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放在你這裏養更好,畢竟你是佛門的人,佛門子弟向來慈悲為懷,定不會拋棄它的,對不對!”
容鴴嗓音很有磁性,很柔和。
貼著耳傳進耳朵的聲音提醒了水晏師,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麽的曖昧。
手肘輕輕一頂。
容鴴笑著往後退開,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水晏師皺眉道:“你就是來送這東西的?”
“想到今日分別時師師心情不太好,不放心過來看看。”
真的隻是這樣?
水晏師不由懷疑的打量著眼前人。
容鴴大大方方的讓她看,然後就聽他開口:“武比那日,你可要心些。”
“呃?”
“我都打聽過了,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容鴴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一邊。
水晏師問:“你都聽了些什麽。”
“有些未發生的事,需要一個理由發生,明白了嗎?”容鴴歪著腦袋,笑眸像是能發光一樣,吸引著水晏師的視線。
水晏師馬上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你……是,有人想要利用我生事?”
“不是想,是已經在行動了。”
“那我是不是要多謝提醒?”水晏師笑道。
看水晏師滿不在乎的樣子,容鴴就知道她沒放心上,想了想,道:“罷了,到那時候,我會看著你就是。”
“容三公子……”水晏師正要話,屋外突然傳來了話聲。
容鴴上來,大手撫過她的發,“我先走。”
又是一個須臾,人就從眼前消失。
這個人的武功,到底深到何種境地?
“姐姐。”
敲門的人是水寒音。
水晏師理了理衣袍,又看了眼手裏的貂,放到了旁邊的幾上。
“什麽事。”
“姐姐,父親讓我領幾個丫鬟給你。”
“進來吧。”
水寒音果然領著幾個容色還算不錯的丫鬟走進來,能進這種世家做丫鬟的,都會有些武功底子。
“父親讓你挑兩個丫鬟在身邊伺候。”
“就那兩個吧,”水晏師看了兩個順眼的就點名留下。
水寒音將那兩個留下,其他的都帶走了。
水晏師疑惑。
她這位父親想要做什麽?突然給自己派丫鬟,是想要監督自己?
也不管是什麽,水晏師都暫且放下。
“你們叫什麽名字。”
眉眼青麗的少女道:“奴婢合香。”
另一個眼神隱含幾分犀利的道:“奴婢清雪。”
“今夜你們先下去歇著,我這裏也沒有什麽需要的,”水晏師很清楚,這兩個人真的是來監督自己的。
“是。”
兩個人互視一眼,安靜的退下。
接下來的幾,水晏師都安安分分在屋裏修行。
當然,夜裏那登徒子又來了。
*
年輕一輩的武比雖然不是什麽大盛事,但這一到來時,繁華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無數的商鋪都打開大門做生意,南來北往的客商,都把從各地淘來的東西擺了出來。
要知道,耀這樣的盛況,並不多見。
能夠見證年輕一輩的實力對比,事關各世家隱含的實力以及後輩的能耐,這樣的熱鬧,大家怎麽能錯過。
年輕,就代表未來!
各世家,皇家,也非常的重視。
皇帝陛下更是委派了朝廷太傅,太尉,皇家教者,以及文武園各位老師當場評審。
這已經不是什麽年輕一輩的較量了。
而是各世家,以及皇家的比武了。
隨著蜂擁而來的人,繁華的帝都人滿為患,所有的客棧全部客滿,尤其是靠近帝都中心廣場的周圍客棧,供不應求。
在這樣的日子裏,城衛軍的責任尤為重要,也非常的辛苦。
一個不慎,發生了什麽事,都有城衛軍的責任。
城裏城內的治安,都是靠這些人來維護,責任重大。
人口的增加,城衛軍的人數也在增加。
這些來,他們不斷的盤查著進出的人。
處理著好幾啟糾紛。
好幾都沒有辦法正常休息,脾氣也變得異常暴躁了起來。
水晏師帶著兩個丫鬟走出屋門,就已經察覺到了家裏的一絲緊張氣氛,家族的侍衛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等在外麵。
水司戟和水寒音在大院裏陪納蘭夙話,家裏的男主人並不在家中。
老太太和老太爺也沒有出現,隻有他們兄妹三人及納蘭夙。
納蘭夙回頭看女兒一眼,淡淡道:“走吧,希望這一次你不會給家族蒙羞。”
這句話,隱含別的意味。
回想起容鴴那晚所的話,水晏師低頭陷入沉思。
自己這副樣子,如果有人向她挑戰,恐怕沒有辦法不給家族蒙羞。
“如果有必要,你隻要……”水司戟看著她,想要句什麽話,到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如果不戰而敗,對水家也是一種蒙羞。
納蘭夙看著女兒,眼露幾分複雜:“晏師,如果沒有人挑戰你……就不要主動站出去,明白了嗎。”
水晏師還沒閑到那種地步,點頭:“我知道。”
“我們水家,沒有懦夫,”納蘭夙這句話時反複斟酌了幾次:“這一次的武比不比往年的武比,它是一個決定性的武比,你能明白母親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