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師師,滿意否?
白衣女子幹脆利落的在水晏師麵前下馬,眸含春風笑意,纖腰微步,皓腕輕抬之時有銀鈴之音作響。
輕紗下,藏有一隻古銅色的脆鈴。
墨發挽著半髻,其餘青絲流泄在脖後與兩肩。
朱釵點綴,開放異彩。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果然絕色成!
澤唇涼涼微啟,“來晏師你還大我數日,該喊你一聲姐姐呢。”
水晏師朱唇輕啟:“妹妹多禮了。”
水洛辛確實長得一副好皮囊,也有武學才識。
如此有才有貌的美人,太子這樣的人會動心也是理所應當。
可這女人笑帶三分陰暗,著實不是什麽好人。
有便宜可占,水晏師自然不會放過。
水洛辛一怔,扭頭就是衝太子盈盈一笑,“殿下,晏師出去修行了兩年,確實與以往不同了呢。”
嘴角勾起抹冷意的笑,利眸有意無意的在水晏師的身上掃視。
“噗!”
旁人聽這話,不由失笑。
修的是什麽道行啊,根本就是不倫不類的佛女。
水晏師當沒聽到旁邊的諷笑,水寒音卻煞白了臉,再次後悔將水晏師帶到此處丟人現眼。
“水洛辛。”
水寒音站出來,清眸直盯著水洛辛,阻止她再胡言下去。
水洛辛收起方才的嘲弄,正視水寒音。
在水洛辛的眼中,也隻有水寒音這樣的才配做她的對手,也才配她拿正眼瞧。
“寒音,咱們回頭見了,”水洛辛翻身上馬,當著水寒音的麵對太子道:“殿下,今日定要盡興了!大家都在等著了,殿下,請!”
秦膺視線從水寒音身上掠到水晏師的身上,策馬入文武園。
水寒音抿緊了唇,捏著雙拳,忍而不發。
“二姐。”
伴在左右的丫鬟星兒和墨兒擔憂的虛扶住水寒音。
水晏師看著進文武園的那兩人,若有所思。
水寒音回頭看水晏師這副樣子,氣得咬牙。
都是因為她,才害得自己跟著丟臉。
“可還要入園?”水晏師不用去窺探也知她心裏如何的氣自己。
她也沒有辦法。
從這世界醒來時沒有記憶,又剛巧碰上老和尚。
自己當初弱得連喘口氣都難,自然是先保命要緊。
入佛門後才了解一些世事。
若知曉佛女的身份會招來沒必要的麻煩,她必不會下山。
待她可以打破自身的堵塞,再下山也不遲。
“進。”
水寒音咬牙擠出一字。
*
文武園是由專門的人來管理的,聽這文武園的園主實力很強。
像水晏師這樣的人,若沒有像水寒音這樣的人隨行,會很危險。
進了這文武園,那些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水家的大姐。
看你不爽,一樣可以揍你。
而且還不用負責。
誰讓你勝之不武呢。
在水晏師看來,這時代充滿了“暴力”,處處以武為先入。
文武園分數個場地,便利他人選擇活動場所,水晏師站定腳,看向人群湧向的方向:“妹妹先過去,我就在附近轉轉。”
水寒音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不是擔心她這個人,而是擔心她惹事給自己丟臉。
“他們都往那邊去,這周圍不會有其他人,我轉轉就過去。”
水晏師沒心情過去和他們爭什麽高低。
想到那邊聚集的人,水寒音衡量了下,點頭,“姐姐莫要亂來。”
水晏師點頭,朝著岔路走去。
水寒音心係在太子身上,哪裏顧得她。
要是能在太子麵前表現好,不定太子就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上了。
這樣想著,腳步不由加快。
水晏師順著青翠的樹林走去,那種地方想來也不會有人,她好躲個清靜。
手撚著串佛珠,慢步邁進樹林。
“砰!”
有重物跌落在腳前,水晏師止住了步伐。
“唔。”
腳前的人翻身起來。
樹林裏有幾人走出來,看到水晏師,都樂了!
“喲嗬!不愧是夫妻,有難同當來了。”
為首一人長得一臉惡相,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輩。
他話落,其他人就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水晏師低頭一瞧,可不就是容鴴嗎。
“……”他們剛剛在水家分開,轉眼就在這裏碰上了。
水晏師懷疑容鴴是不是跟著自己過來。
見到水晏師,容鴴一臉尷尬。
拍拍身上泥塵,對前麵的人溫笑道:“諸位,我一介書生,實在不能與你們這些皮糙肉厚的武者相提並論,還請放過在下。”
看到容鴴如此沒有骨氣,為首之人不屑冷笑。
“容鴴,下回若敢奪老子女人,廢了你。”
“是是是……絕對不敢了。”容鴴淋漓盡致的將沒脾氣和沒骨氣發揮了出來。
水晏師:“……”
發難之人帶著滿滿的惡意在水晏師身上掃視,不時從嘴裏發出淫笑聲。
容鴴不動聲色的擋住了水晏師,衝對方笑。
可惜,對方並沒有打算放過水晏師。
“水家大姐確實是容貌絕世,你奪了老子的女人,今日你將她送給我們玩玩,這件事就算揭過了。這樣,你也不算吃虧。”
容鴴臉上仍然一派溫和的笑:“外邊的女人哪裏能和家中嬌妻相提並論,唐善你也莫要開我的玩笑了。”
叫唐善的惡相的人冷冷發笑,“她可不是你過門的妻子,什麽嬌妻,不過是朵被廟裏和尚采摘過的爛花,也隻有你這傻子才當寶。女和尚,我可還沒嚐過呢,容鴴,老實告訴我吧,這女和尚的滋味如何?”
話落,連帶他一起,大夥兒跟著發出淫猥的笑聲。
容鴴溫聲道:“諸位莫要開玩笑,佛門弟子向來束規,怎會做出這種事。”
“啪!”
一道虛影掠出,在幾人臉上甩出好幾個巴掌。
速度太快,隻聞得重疊一聲響。
“誰……誰打老子!”叫唐善的感覺臉上一片火辣,四下觀望不見其他人,憤怒的大叫了起來。
容鴴笑著回頭瞥仍立在原處的水晏師,那深邃的笑眸裏全是柔化的深情。
水晏師撚著佛珠,與其對視,辨不出他眼中深情的真假。
“啊!”
“我的臉!啊……好疼!”
唐善他們捂著突然紅腫的臉大叫了起來,不會兒,從皮膚的毛孔裏滲出了血珠子,手摸上去,全是血!
“啊!”
慘叫聲更大。
容鴴溫笑著朝幾人走去,言語如常的溫和:“且讓我瞧瞧。”
唐善剛拿開手,就發現自己的皮掉了,嚇得他兩眼一翻,竟直接暈了過去,其他人也不例外。
容鴴從喉嚨裏發出輕笑,“臉脫皮而已,過幾就會好,不過……你這張嘴出來的話,實在不怎麽中聽,”容鴴淡笑從容的掰開唐善的嘴,手按壓在唐善的牙上,水晏師很清楚的看到,在並指按壓之時,那如洪的真力衝出。
唐善的那兩排大白牙,像是水豆腐做的一樣,被容鴴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如數掉光。
水晏師:“……”
容鴴在唐善的錦衣上拭掉濕漬,長身而起,回頭衝著水晏師溫柔的笑。
“這下就幹淨了!師師,滿意否?”
他的語聲很柔很輕,像是抵在她的耳邊輕喃。
水晏師覺得自己剛才那幾巴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這拔牙技術,玩得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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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拔牙技術哪家強!
容鴴:容家技術溜溜!
水晏師: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