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你爹下場很不好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掃視周岩等人一眼,淡淡的道:“這些又是什麽人?”
“啟稟公子,他們都是周家的後人。”
“周家後人?”男子哼了一聲,道:“也不過是苟存的螻蟻罷了。”
說著,他傲慢的道:“我們乃是醫門的人,現在要進去逛逛,爾等俗物,還不快快回避!”
“醫門……修武界?”倒地不起的石寬,忍不住失聲問道。
男子哼了一聲,道:“你還聽過修武界,看來還有些見識……方才我打你,服嗎?”
石寬咬牙掙紮起來,竟然伏地叩首,恭敬的道:“既然是醫門的高人來此辦事,我等自當回避。”
薑玉兒眼睛似乎被這個男子黏住,不舍得離開,道:“石大哥,你怎麽了,修武界又是什麽東西,這裏是我外公的老宅,他們想來逛逛就逛逛,咱們也不必離開啊……”
石寬戰戰兢兢的道:“小姐,有些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說,快走吧!”
他拉著薑玉兒來到門口。
薑玉兒花癡犯了,忽然拉著男子的手,道:“醫門,這麽說,你是醫生,懂醫術了?”
石寬嚇得一個哆嗦,在他看來,醫門的高人,那就是世間的神,豈是隨便可以碰觸的。看見男子眼神一寒,他急忙跪地,道:“高人饒命。我家小姐不懂禮數……”
誰知道男子看了薑玉兒一眼,並未生氣,淡淡的道:“天下的醫術,都出自我們家,你說我懂不懂醫術?”
“這樣啊……”薑玉兒身子一軟,隻覺這個男人不光豐神俊秀,身上更是透著一股強大的霸氣。方才隨隨便便一腳,就將石寬踢飛,更是擊中了她的心扉。
在她心裏,這個男子跟周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覺得,這就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男神。
“這破宅子沒什麽好看的,不過你要逛逛,我就陪你逛逛好不好……”她說著,嬌羞的低下了頭。
男子微微皺眉,終於注意到了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冷眼旁觀的周岩。
“你是個傻子,聽不見我說話嗎?”他不悅的道。
周岩覺得,自己應該能判斷這兩個人的身份了。在神農山脈裏,梅茹香曾說過,裘千金的愛子,玉麟師弟,跟一個叫淩容的女人,在別的地方辦事。
難道,這家夥就是裘千金的兒子,裘玉麟?
身邊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什麽淩容?
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青山鎮,又為何會來到這個老宅?
麵對裘玉麟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周岩淡淡的道:
“你爹曾經也這樣跟我說話,現在,他的下場很不好。”
什……麽?
如晴空霹靂。
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家夥……這家夥說什麽?
他是不是瘋了!
石寬驚愕。這個廢少,難道沒看到醫門的公子,方才是怎麽一腳把我踢飛的嗎?他竟然還敢這樣口出雌黃!
“瘋了,一定是瘋了……”黃茂勳在心中默默念叨。見了醫門公子,連他這個鎮長的兒子都伏地如螻蟻,何況你這個廢少……你還活在自己是周家長子長孫的虛幻之中嗎?
即使你沒有被逐出周家,那又怎樣?
在這位公子麵前,世俗中的一切公子,都得跪!
而薑玉兒心中震驚之餘,則有幾分厭惡。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受夠這個表哥了。勾結混混故弄玄虛不說,現在竟然還出口不遜,侮辱她心目中的儒雅男神!
這一刻,他們心中同時浮起一個念頭,那就是,周廢少,你死的不冤!
“你說什麽?”裘玉麟一咬牙,一股罡風起處,就要當場將周岩擊斃!
在他看來,區區世俗凡人,殺了也就殺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師弟。”一個曼妙空靈的聲音響起,旁邊那女子紗袖一揮,一股無形的真氣將裘玉麟的罡風化解於無形。
“你是……周老的孫子?”她看著周岩,略有疑惑的說道。
周岩心中微微一動,他並沒有動用靈力,但是也感受到在那麵紗之下,是一雙如春水一般的眸子。
被這麽一雙眸子看著,老魔也……咳,他輕咳一聲,道:“對。所以現在我是這個院子的主人,這裏不歡迎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快走吧。”
眾人再度臉上變色。
“廢物,你會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力量!”裘玉麟氣極反笑,就欲再度出手。
“師弟!”
女子再次喝止。
破天荒的,她竟然對周岩盈盈一福,道:“醫門掌門傳人淩容,奉師命來了結一段周公與醫門之間的塵緣,今日至此,不過是遊覽故人遺跡,聊表追思。別無他意。既然故人賢孫在此,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著,再次道了萬福,轉身而去。
“容兒——”裘玉麟顧不得跟周岩置氣,喊了一聲,急忙追了上去。
薑玉兒最後用飽含悔恨的眼神看了周岩一眼,道:“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說著,跺了跺腳,追裘玉麟去了。
黃茂勳和石寬,自然更是如虔誠的信徒,緊緊追隨。在他們心裏,都覺得周廢少已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破罐破摔、不知死活的廢物!
“一群俗物!”
終於清靜了,周岩哼了一聲,隨手一揮,地上那些紮眼的鈔票隨風消散,他推開堂屋破敗的木門,走進來,一股涼意襲來。
陰暗的房間裏,桌椅歪斜,拐角處更是結滿了蛛網。地磚牆縫裏長著一叢叢青草,倒也平添一股野性的欣欣之意。
牆邊的窗戶下安了一張木床,上麵一張殘破的草席,除此再無他物。
周岩用靈識感應了一下,發現整座院子,也沒什麽特別的,對於周德仁和醫門之間的傳承,也不再放在心上。
所謂醫門的傳承,他想,頂多是一本醫書,或者藥方什麽的,這些東西,在世俗人眼中,或許價值連城,對他周老魔來說,當真不名一文。
斜陽西沉。屋內光線更是暗了下來。
周岩了無牽掛,在床上盤膝修煉。入定之後,方圓數十米的風吹草動,都在他的靈台之中,纖毫畢現。
突然,他發現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翻過了院牆,小心翼翼的朝院子旁邊的那口枯井走去。
他心中一動,早已認出,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搶薑玉兒包的那個家夥。
如果他沒記錯,好像是叫什麽候金。
難道井裏有東西?看著侯金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