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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噬毒(一)

  “我說,你們有沒有聽說?司馬大人的公子和男人在春雨樓為了爭男人而大大出手。”


  “什麽男人?我可聽說是個貌若天仙的美人!”


  “再是美人也是個男人!這可是我從衙役的口裏聽來的,他昨天可是親見事情發生的!”


  “咦!你們說,上春雨樓不爭女人卻為了爭個男人,司馬大人的兒子不會是有問題吧?”


  “小聲點兒!司馬大人是什麽人?能讓你胡說的嗎?再說了,聽說司馬大人的兒子在朝廷也是個大官呢!”


  “哎!現在這些達官貴族有點不良嗜好屬正常!”


  原本清冷的街上顯得不同往常的熱鬧起來,本來各做各的生意,各忙各自事兒的人好似找到了個共同話題而熱絡起來。


  “噗!”身邊的驁義忍俊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我皺了皺眉,這人是怎麽回事兒?他自己也是他們口中的當事人,怎麽想跟他沒什麽關係似的,還笑得出來。


  “哈…他們說的那個‘美若天仙’的美人是指你吧?哈哈!”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不悅的瞪了瞪一旁笑翻了的驁義。


  “快走了!”低下頭,使勁的拽著笑個不停的驁義走。


  “肅!人家不會認出你就是那個美人的!我想這街上做小買賣的人不會有那個閑錢去那種地方揮霍的!”驁義被我拖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羅嗦什麽!”仍舊扯著他走。


  “咦?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街上有點不一樣!好像比平日的人要多些!難道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嗎?怎麽也沒停說呀?”


  “唔?”我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其實剛才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現在聽驁義這麽一說,還真的覺得是這樣的。不光光是人比平日多,而且哪裏像是怪怪的。是氣氛嗎?總覺得有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憋悶。


  “肅?”


  “嗯?”


  “你想什麽呢?”驁義詫異問道。


  “沒有啊!隻是…好像真的很奇怪!”就好像被什麽暗處的東西注視著。


  “咦?你要去哪裏?”被我鬆開的驁義見我調了方向,急急問道。


  “你要跟來就別廢話!”不理會他,更是加快了速度。


  “等等我!”


  繞了幾條巷子,出了巷口朝城門外走去。


  “不是要去軍營嗎?”


  “誰說要去的?”出了城門,我並沒有繼續朝前走。沿直路走的方向就是軍營的位置,剛一出城門沒走幾米我就轉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你想甩開後麵的尾巴嗎?”


  我側目看向說話的驁義,淺淺一笑,原來他早已發覺有人跟蹤呀!


  “若隻是如此,何苦要出城?”


  “唔?”驁義一邊走一邊側目看我,不敢全然斷定我在想什麽的樣子。


  “你好像知道是誰似的!”驁義疑狐的側目盯著我。


  “我怎麽會知道!”我輕笑道。


  “肅!好像越來越近了!”


  “嗯!”忍不住想動手了嗎?冰錐般殺氣的視線已經不得不讓我察覺到了。


  “肅!來了!”


  “嗯!”我應著,卻未停下腳步,繼續朝前走。


  “肅!小心!”


  “嗯?”正要看向驚呼的驁義卻被他一把推開,隻見一把銀色發著光的利劍刺了過來,被驁義以兩指夾住。


  “好危險的劍!”驁義很流氣的一笑,目光瞟向手持利劍的黑衣蒙麵人。


  “大白天的急著殺人!他跟你有深仇大恨嗎?”驁義笑笑的看向我,卻被我瞪了回去。驁義吐了吐舌頭,手指一彈將夾在兩指間的劍彈了回去。


  被自己的劍彈得後退一步的蒙麵人眼神一凝,又舉起劍朝我刺來。


  那雙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充滿了憎恨和置對方於死地的必殺之意。


  莫非我真與此人有什麽深仇大恨嗎?難不成他的家人因我而死嗎?難道他的家人是哪個在沙場上被我斬殺的某一人嗎?連連的問題在他舉劍逼向我時一個個的湧進大腦,似乎忘記了要閃避直逼而來的劍。


  “你發什麽呆?不知道躲閃嗎?”驁義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根枯木,硬硬地擋開了離我不過半尺的劍。


  “我又沒拜托你幫我!”我撇開眼,不看顯得有些生氣的驁義。


  “什麽?你!”驁義火大的想說什麽卻被頑固想要刺向我的劍逼得無法分心與我爭執。


  我瞅了眼有些吃力的驁義,不由得有些多看了眼全身黑衣束身的刺客,心裏暗暗讚歎這般的身手。


  “你要用閑情讚賞他的身手,還不如幫個手!”


  “咦?”我詫異的望向驁義,沒想竟被他看出來了。


  刺客好像因為驁義的話而迅速看了我一眼,雖然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朝驁義逼去。


  “你不會怎麽沒用吧?”好像跟我沒關係,一副看戲的心態。


  “你怎麽這麽的惡劣呀!”驁義大呼小叫的,聽起來像是急著要幫手,可看二人的情形並未見他站下風,而刺客也沒見占到上風。


  “喂!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麽這麽多人想要你的命?”


  “嗯?”我順著驁義的視線看去,隻見不遠處又有幾個黑影直奔而來。


  “不記得了!”我脫口而出,收回視線。


  “嘖!嘖!”驁義連連嘖聲,“你果真是性格惡劣!”說著,像玩似的以枯木輕輕彈開刺客的劍。


  又再次被彈開的刺客顯然很少氣惱,發紅的眼睛憤怒的瞪著對麵笑得像痞子一樣的驁義。雙肩微微顫抖的刺客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黑影,雖不甘心可好似又不願意留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劍飛身離開。


  “你怎麽放他走了!”我懶懶地看了眼刺客的背影。


  “誰叫我有憐香惜玉之心呢?”驁義無奈的聳了聳肩。


  “呿!”我譏諷般的冷笑一聲。


  看來他還是很清楚嗎?看出那個刺客是個女人!像他這種人,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懷裏也說不定。


  “不過,那些人裏好像沒女人!”驁義眯起眼睛望過去。


  “沒情操!”我低聲罵道。


  “嗬!”驁義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轉身麵向迎麵飛奔而來的黑影。


  當空的太陽,幹涸的泥土,還有空曠的空地及寥寥無幾的枯樹,這番景象讓我想起了鄴城城外的十裏地。當日也是這樣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隻是這一次又是什麽人想要我的性命呢?

  “唰啪!”一聲在空中響起,長鞭被我從腰間抽出在空中甩了一下,收回手裏。


  “他還真跟過去了!”


  “唔?”我瞥了眼是笑非笑的驁義,知道他是在說剛剛跟著刺客離去的羲。


  “聽話有什麽不對的嗎?”我同樣是笑非笑的瞥向驁義,反問道。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是不是先解決掉這些再說?”驁義轉眼看向黑衣人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是呀!好久沒有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了呢!”蠱惑一笑,縱然百花也黯然失色吧?


  “你可真是惡劣到近乎變態耶!”驁義嘖嘖歎道。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去”字未說,長鞭已如毒蛇般的吐著長長的信子朝黑衣人急速而去。


  “這些家夥身手可真不錯!你應該要留下那家夥的!”驁義背緊靠著我,目光緊盯周圍的黑衣人。


  “你也知道自己不及他嗎?”我取笑道。


  “我可沒這麽說!隻是,我手裏的家夥好像不太中用!”驁義舉起手裏已經被削得僅剩一小段的枯木,搖頭歎道。


  “再從地上撿一根唄!反正又不要錢!”我倜儻道。


  “喂!你差一會兒不窘我不行嗎?”驁義抱怨的回頭瞪了我一眼。


  “嗯哼!”我抬起下巴,隻嗯哼了一聲。


  “怎麽越來越熱鬧啦!”驁義驚呼道。


  “唔?”我轉頭向驁義前方望去,似乎遠處又一批黑衣人朝這邊奔過來。


  “這次到底是敵是友啊?看來手上這根家夥根本就不夠用了嘛!”驁義一聲抱怨,突然丟下手裏的枯木,朝對麵的黑衣人衝了過去,直逼那人手裏的劍。


  顯然眼前的黑衣人對另一支黑衣人也很意外,麵麵相覷像是在詢問什麽。


  哼!既然還有心分心!讓我稍稍有些掃興!看來是沒讓他們感覺到壓迫感呀!嘴角露出罌粟花般邪魅的笑,揮動手裏的長鞭,金絲亂舞纏向一人的頸脖,像為他戴上了一圈圈的金項圈。手裏的長鞭收緊,往後一拉,血液沿著金絲滑出滴在幹涸的泥土上。


  “這樣的手法……你都是這樣殺人的嗎?太詭異了!”驁義回頭看了一眼,錚錚地說道。


  怎麽可能?“當然不是!”我不屑一笑。


  詭異嗎?或許吧!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詭異’到底是何種地步的詭異,但是我卻也不太喜歡這樣的方式,因為我也會覺得太麻煩。相比之下,我似乎更喜歡用戟,特別是高湛送我的方天畫戟。如同月輪般的方天畫戟,在我第一眼看見它時就喜歡上了。當我第一次在沙場上揮舞時,就沉迷上了這種畫戟熒煌射秋水的感覺。仿佛它所滑過的不是人的生命,而是猶如在水中揮舞而過揚起一番番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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