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石言玉永恆的愛(34)
石言玉對米小白的感情,從最開始的喜歡,到競爭失敗,到求而不得。
他還沒有得到她,她就已經死了,她還沒有看到他的全部好,他還沒來得及更加努力的追求他。
也許那時候在石言玉心裡,只要米小白活著,比什麼都好,所以他才會在看到楚楚后那樣驚艷,那樣驚訝。
楚楚的身高和身形和米小白很像,石言玉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是有點短的小捲髮,後來石言玉讓她把頭髮留到及腰長,弄直紮成高馬尾,這樣乍一看,還真是很像,不過她在他面前比較拘謹,不敢像米小白那樣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揶揄他,感情也不是很敢外露,簡單來說,她還有點怕石言玉,也有點太小心翼翼,不敢完全像石言玉敞開心扉。
也正是這樣過於乖巧的樣子,反而最不像米小白,石言玉覺得有些遺憾,只是偶爾不經意看到她和米小白極其相似的側顏,就會恍惚覺得,米小白還活著。
誰都不想做別人的替身,不想做一個替代品,但是在正主永遠消失的情況下,楚楚願意一搏,也許上天給她這張臉,就是給她一次走向石言玉的機會,否則,一個普普通通的她,如何綁住這個黑道少東家的心?
從那以後,楚楚努力做著最好的一切,只為了能讓石言玉忘掉過去,慢慢接受她,可惜……正主沒死,而且兩年後,她還回來了。
這是一件多麼令楚楚想罵街的狗血情節,可是人家米小白壓根就從沒有屬於過石言玉,人家有老公有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石言玉單相思,楚楚真是想要樹立情敵都沒有理由。
米小白的復活讓石言玉整個人精神抖擻起來,楚楚從未見過石言玉這個略有些清冷孤傲的人會有那麼殷勤積極的一面,也許他在米小白面前表現的還很穩重很克制,但是他私底下就像是找到了丟失很久玩具的小男孩兒,整個人興奮至極。
他看到好玩的東西,想要買給米小白玩,看到好東西想要有機會帶她看,從不懂得女人服裝和妝容的大男人開始精挑細選那些好東西想要送給米小白用,連吃到什麼好吃的都會想著米小白沒有吃,連她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都不在意。
石言玉在愛的面前表現的十分極端,沒有原則,也許沒有米小白「死亡」的事件讓他痛苦那麼久,他還不至於變成這樣,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會窮極自己的所有,想要讓對方歡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對楚楚的感情一落千丈。
是啊,正主回來了,誰還會想要個替身?
一直慾望十分旺盛的男人那邊八字還沒一撇呢,這邊卻連其他女人的一根手指頭都不碰了,這是怎樣的感情?
雖然因為相處時間很久,楚楚也沒有做錯過什麼,石言玉並沒有明確趕走她,但是從他得到米小白回來的消息后就不再碰她,無論何時都不再找她,如果她積極主動找他,他也直接推辭。
楚楚知道,自己失敗了,徹底失敗了,將近兩年的感情就這樣土崩瓦解,在米小白的對比下,她這個替身一文不值。
楚楚恨米小白嗎?
當然恨,恨得牙痒痒。哪個女人不討厭奪走愛人的女人?
但是當她看到米小白和炎瑾瑜帶著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寶寶,一家四口在一起快樂幸福的樣子時,當她看到石言玉望著人家天倫之樂時眼中那種從未出現過的失落和羨慕時,她懂得了——石言玉現在一點也不比她好受。
此後,米小白和炎瑾瑜正式舉行婚禮,一切塵埃落定,她一直努力的陪在石言玉的身邊,石言玉倒也並沒有強制的驅趕她,只是一個月幾乎也見不了一面。
而且望著她的時候,眼中多了一分審視。
在米小白回來,到結婚,到此後的將近一年半的時間裡,石言玉也從沒有碰過她,最多只是吃吃飯,她提出陪他他也會找借口拒絕。
「看破紅塵」——這就是石言玉當時給楚楚的感覺,雖然石言玉在米小白和炎瑾瑜面前表現的還是很淡定,但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會煩躁和落寞,楚楚清楚的知道他不甘心,極度不甘心。
也許是飛蛾撲火吧,楚楚想既然米小白不可能,那不管石言玉怎麼想的,她只要篤定自己的感情,一直陪在石言玉身邊,總有一天會讓石言玉再次看到她的。
那是一個寒冷的雪夜,她親手打了條好看的圍脖想要送給石言玉,石言玉直接推辭表示自己在外面喝酒,不方便約見。
楚楚有些失落,但是她也明白石言玉現在對自己的冷淡,不過喝酒?
楚楚有點擔心石言玉又出去借酒澆愁了。
她悄悄通過一直相處的不錯的齊治打聽到了石言玉的位置,想過去照顧他一下,雖然他不愛她,但是畢竟相處時間不短,她又細心,很會照顧人,他如果石言玉真的喝醉了難受,應該不會拒絕她的照顧。
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楚楚去了那家夜總會,卡座里,石言玉坐在幾個腿長腰細的美女中間吞雲吐霧,一邊喝酒,一邊看著舞台上的脫衣舞女郎笑,旁邊那女人的手伸進他領口的襯衫,曖昧的撩撥。
這幅浪子的模樣還真是很有黑道少東家的氣派,遊戲人間,美女傍身,只是楚楚看到石言玉的眼睛里暗淡的沒有一點光,雖然他在笑。
楚楚看到那些美女一直灌酒給石言玉,忍不住上前阻止,這行為成了大家的笑柄,石言玉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任由周圍人欺負她。
他還不如自己親口讓她滾,起碼證明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可是他就那樣看著,看那些女人羞辱她,好像這件事和自己完全無關。
是啊是啊,石言玉有那麼多女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床伴而有任何感情波動?退一百步來說,這些胸大腰細的還都是他的女人,他憑什麼獨獨向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