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帶魚啊帶魚
米小白見此情況,也沒有了心情,想帶著小魚提前離開,走到生鮮區的時候,小魚突然眼睛一亮,支起身子:「帶魚!」
米小白一愣,急忙驚訝的看著小魚:「寶貝,你剛才說什麼,媽媽沒聽清,再說一遍。」
「帶魚!」小魚口齒清晰道。
米小白看著不遠處,寫著「帶魚」兩個字的攤位區,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是小魚第一次如此口齒清晰地說兩個字的詞語,雖然莫老先生早就說過,每個孩子語言天賦不一樣,有的健康小孩可能也要2、3歲才開始學著說話,但是因為小魚先天不足,這個問題一直和他走路的問題相伴而生,委實讓人焦急,如今這明顯的進步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
米小白立即道:「好,媽媽這就去給你買帶魚!買好多好多!」
小魚高興地抱著小手笑起來,臉上的淚痕都沒有干,似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把這個說的這麼清楚。
雖然小魚之後再也沒有說出過其他像樣的詞語,但是米小白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簡直比最窮哭的時候中彩票了還要高興奮,不禁興奮不已,忙給炎瑾瑜發了個信息,報告這個天大的喜訊。
而小魚因為成功地說出了這個詞語,之後的時間裡,整個人也是興奮的不得了。
「小白,你瞧那邊是不是露露?」米小白正在清點東西,許應茹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米小白抬頭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粉紅色風衣帶著墨鏡,頭髮剪成利落的披肩發,推著一個比小金小魚大不了的多少的孩子。
米小白沒有立即認出米露露,因為她似乎有點發福,但是她推得孩子,米小白卻一眼就覺得很熟悉——他的眉眼長得和韓逸軒非常相似。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米露露倒是先看到了她們母女倆,摘下墨鏡,眼睛在米小白臉上打量一番,冷笑道:「你竟然真的沒死?」
依然是那種高高在上,就彷彿還是那個可以仗著父親,隨便欺負人的姐姐。
不過如今,米小白真刀真槍都見過了,又如何會怕一個已經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的米露露了?
「還好,比較幸運,逃過一劫。」米小白淡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她推車裡的孩子,眼神溫柔許多,「能不能問問他的名字?」
「你有什麼資格問?你以什麼身份問?」米露露表情瞬間變厲,「你連累了逸軒,你害死了他的爸爸,你這個掃把星,我們米家是不是欠你的?!讓你搞得家破人亡!」
許應茹道:「露露,孩子們都在眼前,我們和你們米家已經兩清,希望你積點口德?」
「積點口德?」米露露譏諷的打量著許應茹,道,「之前不是聽說你突發什麼病,半身不遂了嗎?喲?看這一身名牌的樣子,你女兒又傍著什麼有錢男人了?」
頓了頓,掃了眼小金和小魚:「兩個?米小白,有一個是你的?還是都不是你的?」
米小白淡然道:「他們都是我的,龍鳳胎。」
米露露車子里的孩子看到小金和小魚,驚訝的瞪大眼睛,似乎很想下來,伸著小手道:「要——」
小魚很淡定,小金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兩個都是你的?」米露露掃了一眼小金和小魚,因為兩個孩子是雙胞胎早產兒的原因,個子在同齡人中一直不算高,看著有點小,所以米露露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們比自己的孩子小許多,譏諷道,「一次生了倆?你是不是跪舔哪個有錢的老大爺,幫他生兒子啊?嘖嘖嘖,你還真是夠婊啊,看這倆孩子的大小,恐怕是炎瑾瑜和諾頓家族大小姐伊麗莎白剛結婚了,你就找到下家了吧?和你媽媽一樣。」
許應茹想要辯解,米小白拉了拉她,然後看了一眼米露露不可一世的樣子,又看了看她車子里那個可愛的孩子,道:「走吧,媽,還要回去做飯呢。」
許應茹也不是十分善於吵架的人,見米小白如此說,點了點頭:「嗯。」
「原來還要做飯啊,呵呵呵呵……」米露露的譏諷的笑聲在後面響亮的響起來,「原來是籠子里的金絲雀,沒想到穿的人模狗樣,回去還要洗衣做飯,真是報應啊,呵呵呵,害死逸軒的賤人,我咒你一輩子過不安生!兒子,你得記住了!就是這個賤人害死你爸爸的!你將來要替你爸爸報仇,知道了嗎?!」
米露露的咒罵還在後面響著,引來很多人圍觀,許應茹生氣道:「小白,你怎麼也不教訓她一下,咱們現在有保鏢什麼的,你招呼一聲他們就能給咱們撐腰,不用怕她了,真是氣死我了,她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的詛咒別人?還教壞小孩子!我一直覺得業安入了獄,她能明白一些東西,變得善良一些!」
「如果我們仗著有保鏢什麼的去教訓她,和她當初仗勢欺人有什麼不同?」米小白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頂,溫柔地笑了笑,「她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想法,我還在乎,如果我在這裡和她一樣像個潑婦般吵架,如此惡毒,孩子們肯定也會沾染戾氣,我希望小金小魚將來能活的幸福快樂,不希望他們變得極端狹隘,我不想因為她的出現,打擾到我們的正常平靜的生活。」
頓了頓:「而且,就算我討厭米露露,畢竟她終究是逸軒哥的妻子,那個孩子也是逸軒哥的親骨肉,看在逸軒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她吵架爭鬥,逸軒哥他臨死前……」
米小白想到這裡,突然表情黯淡了下去,韓逸軒慘死在她懷裡的場景,是她一生都無法忘懷的場景,那是她年少時最天真美好的夢,最後卻破碎在了她的懷裡,慘不忍睹。
「算啦算啦。」許應茹明白米小白對韓逸軒的思念和愧疚,急忙岔開話題,贊同道,「你說得對,孩子們在眼前,咱們不能和她一般見識,不理她好了,反正我們和她之間的事情,這一輩子是解不開了,吵來吵去,也只會徒增煩惱……」
然後嘆了口氣:「是我做的孽,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