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如何都掩飾不住
「你明明回了義大利,你明明和炎瑾瑜決裂了,兩家的生意都撤掉了,石言玉!」南宮楓捂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吐著血,「你們什麼時候合作的?!」
石言玉一邊冷冷的垂頭望著南宮楓,一邊擦手,根本不想理他的樣子,殷木立即帶人從遠處上前控制住南宮楓,問道:「石先生,您沒事吧。」
石言玉看了看手臂上的划傷,淡定道:「沒事,小傷。」
齊修齊治也拿著藥箱快速跑過來,齊修一看石言玉的胳膊,立即焦急道:「少爺您真是魯莽,跟您說過不要親自動手的!還不帶我們!」
「人多容易打草驚蛇。」
石言玉不以為意的瞄了瞄眼神徹底渙散的南宮楓,聞了聞手上,似乎還有殘留的血腥味,有些厭惡道,「而且我不放心別人做。」
「少爺,不管怎麼說,您還是快把外套脫了綁一下手臂吧,那刀子別有毒。」齊修催促道,「車子已經開過來了,快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你覺得變態殺人狂捨得給刀喂毒嗎?他們最享受殺人的快樂。」石言玉直接撇開齊修,上前蹲在南宮楓面前,「如果這個人不是太狂妄,做事太大膽,我們還真是難以確定他的行蹤,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性格和他的哥哥一樣大膽張狂,但是心思細膩程度卻差的太遠,他的目光比較短淺。」
南宮楓聞言,無力的閉上眼睛,石言玉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南宮楓,性格極端變態,看上的獵物據說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弄到手的,既然你看上了小白的命,那麼真是抱歉啦,阻止你的方法就只剩下這一個了,算你運氣不好。」
紫光之城。
米小白聽到混雜著劇烈拍門聲的門鈴聲,急忙站起來跑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驚恐道:「你是誰?」
「小白小姐,是我,殷木……」
「殷木?!」
米小白一怔,立即開門,殷木差點直接倒了進來:「快……」
「殷木?殷木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米小白慌亂的扶住殷木,廖春春一聽到殷木來了,直接蹦起來跑過來,一看到殷木滿臉滿身的血,幾乎哭了起來,「木木,你怎麼了?」
「快,小白小姐,跟我走……」
殷木倒在米小白的身上喘著粗氣,聲音嘶啞道:「少爺中了黑帝的埋伏,身受重傷,現在性命危在旦夕,他想見您,見您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米小白臉色一白,晃了晃眼神,淚水幾乎瞬間就開始滑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說過他會回來的,他說過的!」
「抓緊時間,少爺等不了多長時間了。」殷木挺直身子站起來,「快跟我走。」
韓逸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還是站了起來,主動請纓:「殷先生,你的狀態不適合開車,不如我給你們做司機吧。」
殷木直接拒絕,拉起米小白,廖春春換了鞋子便跟上去,拉住殷木的袖子:「殷木,讓我跟小白去!我得幫小白撐下去!」
「和你無關!」
殷木直接甩開廖春春,拉著已經完全崩潰的米小白快速上車,快速而去……
廖春春舉著被甩開的手,站在別墅門口呆愣了好幾秒。
韓逸軒走出來,遙望著車子的方向揚長而去的影子,想了想,安慰道:「春春,殷木先生只是一時情急,你別傷心,我們回去吧。」
「殷木今天變得好奇怪……」
廖春春晃了晃頭,若有所思的轉頭進屋,「他平時雖然冷淡,但是從不會沖我這樣凶,因為他是不會輕易將情緒放在表面的人,無論是高興悲傷還是痛苦憤怒……」
韓逸軒道:「殷木先生忠心耿耿,也許在事關炎先生生死方面的事情,會變得比較不同。」
廖春春讚許的點點頭,走了兩步,眉頭卻一點也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加厲害了,她突然停住腳步,瞪大眼睛衝出門外:「不,不對,那個人不是殷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隨便牽小白的手的,糟了!小白有危險!」
……
左寧雙子大廈。
炎瑾瑜聽完黑帝的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有致命的弱點?我雖然比您年輕幾歲,但是自16歲開始參與經營家族企業,22歲正式掌管炎氏財團,也有接近十年的時間了,在這十年裡,多少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想擊潰我,想置我於死地,最後發現其實都是無懈可擊,如果我有致命的弱點,那麼就是,我對自己的性命十分愛惜。」
南宮冥拿起眼前的紅酒杯輕啜一口,只吐出兩個字:「感情。」
炎瑾瑜一怔。
「我沒有感情,而你有,這就是你永遠都不可能勝了我的原因。」南宮冥深綠色的眸子毫無溫度,「一個人只要有感情,一定會被牽涉精力,一個人想要保護一件東西的慾望,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炎瑾瑜眼神晃了晃:「冥先生怎麼也開始學會說話拐彎抹角,以這種前輩的姿態教訓我,是不是就不要如此故弄玄虛了?」
南宮冥輕聲笑了笑,這次的笑很溫和,但是也很淡漠:「炎瑾瑜,你表現的很好,的確比多年前那個毛頭小子要穩重成熟很多,在剛才提到米小白的時候,你的語速、神態都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你疏忽了一件事。」
炎瑾瑜的桌布下的拳頭握緊,故作輕鬆道:「什麼事?」
「你的話變得很多。」南宮冥淡淡道,「如果只是一個上床的對象,如果只是一個你並不關心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在提到她的時候,刻意說那麼多話,以證明你對她沒有感覺?」
炎瑾瑜直接冷笑道:「誰說米小白只是我上床的對象,只是我不關心的女人呢?她可是我爺爺指定的女人,是將來很有可能嫁給我的女人呢,我提她多提幾句又怎樣?所以她就成了我的弱點?冥先生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分析,還是那麼驕傲自負!」
南宮冥轉了轉大拇指上的黑色扳指,眸子沉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又何必在我面前將自己和她撇的如此乾淨?其實既然你和她訂過婚,你和她便是比一般情侶更加深刻的關係,在這種基礎上,您故意撇乾淨你們之間的關係,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