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偷不偷?
炎瑾瑜想了想:「對了,米業安的事情法院已經受理了,相信很快就會開庭宣判,律師說了,就算爆炸案的事情他不肯承認主觀故意,但是在地窖里謀殺未遂的罪名卻是坐實了,總而言之,這下夠他喝一壺的。」
米小白立即點頭:「這件事我跟進就可以了,你公司忙,不用顧慮我,我有解決不了的再找你。」
兩人說話的功夫,丘管家已經帶人高效率的收拾好了炎老爺子的病房退出病房,米小白拉著炎瑾瑜走到床邊,給炎瑾瑜介紹了一下炎老爺子的情況,然後拿梳子幫炎老爺子整理了一下頭髮,有些痛心道:「剛才在爭奪的時候,爺爺被那些保鏢拽的歪倒,頭髮都亂了。」
炎瑾瑜目光低沉的看著炎老爺子:「若是在他清醒的時候,看到那樣的鬧劇,想必早就火山爆發了。」
米小白忍不住悲傷道:「大金魚,你說爺爺真的就一直這樣了嗎?我好害怕啊,他對我那麼好,現在還沒原諒我,怎麼就可以不理人了呢?他還說要給我們帶孩子呢,我還想給他生一堆重孫子讓他開心呢。」
炎瑾瑜輕輕嘆了口氣,抱了抱米小白,揉了揉她的頭:「不要擔心,爺爺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這個坎兒肯定也能過的去的。」
米小白立即一隻手握住炎瑾瑜的手,一隻手握住炎老爺子的手,強顏歡笑笑道:「爺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和瑾瑜都會陪著你的,你一定要醒過來,就算是拿拐杖打我們兩個我們也絕對不躲一下的!」
炎瑾瑜淡淡的笑了笑,鼓勵道:「有咱們陪著,爺爺一定會行的。」
……
地下停車場。
炎楚銘追上林曉鳳,懊惱道:「曉鳳,你剛才太衝動了,那樣激怒炎瑾瑜是沒有好處的,他現在不但擁有比我們更多的股權,而且父親之前對他委以重任,甚至向外界提過他是自己最滿意的繼承人,一旦他掌控了炎氏,搞不好一怒之下會撕破臉直接把我趕出炎氏!」
林曉鳳挑眉道:「不讓他掌控炎氏不就行了?」
炎楚銘皺眉:「哪有那麼簡單?!你以為真的只憑一個米小白的事情,就足以讓股東會裁決炎瑾瑜?!股東會那邊的一些老傢伙可是父親的死黨,就算父親不在了,他們也絕對會按照父親的意志來辦事的!」
「對啊,他們是老爺子的死黨,所以絕對會按照老爺子的意志來辦事的!」林曉鳳將兩個兒子打發走,伏在炎楚銘耳邊悄聲道,「趁著他們在醫院照顧老爺子,我們不如起草一份遺囑,然後找高手去偷老爺子的印章……只要老爺子的股份到了我們手裡,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炎瑾瑜了!」
「可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的印章在哪裡!怎麼偷啊?!」
「我們不知道,但是有個跟了父親一輩子的人一定是知道的。」
林曉鳳狡猾的笑了笑,炎楚銘順著林曉鳳抬頭的方向看過去,不禁驚訝道:「怎麼會是他?!」
……
醫院休息室里,炎瑾瑜在臨時開闢的辦公室里忙到深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丘管家進入,端了一杯咖啡,提醒道:「少爺,已經不早了,還是不要喝什麼咖啡,早些休息吧。」
炎瑾瑜從繁重的工作中抬起頭,捏了捏鼻樑:「我在收束炎氏的一些項目,爺爺現在這個樣子,二叔那邊肯定會有動作,我必須早作打算,防患於未然。」
丘管家想了想:「既然如此,少爺何不換個方案?」
「什麼?」
丘管家沉默了一會兒,才肅穆道:「不如想辦法取了老爺的印章,捏造一份轉讓股份的文件吧,我知道印章的具體位置。。」
炎瑾瑜驚訝的看著丘管家,然後眯了眯眼睛:「其實我一直以為丘管家您,是個絕對中立的精明老頭。」
丘管家笑了笑:「我的確中立,因為炎氏財團落在誰的手裡都和我是沒有關係的,如果過於干涉這種家族利益的爭奪,反而容易自毀前途,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老爺對我既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對他,除了誓死追隨的忠誠,還有同生死共患難的情誼,故而這件事,我決定插手,因為我希望老爺的心愿能夠實現,我希望他一手創立的炎氏財團可以在少爺手中發揚光大,而不是在二爺手裡被揮霍殆盡。」
炎瑾瑜目光閃閃的看著丘管家。
丘管家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少爺,讓我們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法吧,為了炎氏。」
炎瑾瑜笑了笑,搖了搖頭。
丘管家一怔:「少爺?」
「我不會這麼做。」炎瑾瑜直接否定道,「理智上說,除了爺爺,我手裡的炎氏股權最多,炎氏還是我說了算,我沒有必要著急;感情上說,爺爺一生德才兼備,為人正直,最恨人虛偽做作,唯利是圖,我是他一手帶大的,不希望自己成為他最討厭的人。」
炎瑾瑜想了想,「而且醫生也說了,爺爺可能只是暫時性的植物人狀態,如果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孫子偷偷篡了權,以爺爺好強的性子,豈不是又要氣暈過去一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爺爺真的一輩子是植物人,我和小白也會陪著他到終老的,到時候我再繼承炎氏也不遲,何必做這種令他傷心失望的事情?!」
丘管家讚賞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剛才的話,少爺就當我沒說吧。」
「恩。」炎瑾瑜直接轉換話題,「小白還在爺爺那裡嗎?」
丘管家點點頭:「還在,老爺子大概是因為昏迷多日的原因,現在也沒有睡意,少奶奶就一直在旁邊陪著他給他念最近的新聞,說笑話給他聽,我勸了幾次,少奶奶還是沒有回去休息。」
炎瑾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白什麼都好,就是骨子裡太善良了,明明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卻一直心中有愧,認為是自己害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