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邢巫山不來了
“你不知道?”皇甫瀚有些訝異地看著她,見她有些茫然地搖搖頭,想想神色又沉下來,連這裏是哪裏她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敢一個人跑出來。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她嗔了他一眼,害她今天一早醒來就瞎著急,就怕誤了行程,耽誤了她的事,“我第一次離開東陵來這麽遠的地方,誰懂。”這古代這般落後,又沒詳細的路標,又沒高德地圖導航,還沒有百度,千裏迢迢的她覺得能找到這裏真的不容易了。
我以為你知道,皇甫瀚冷眼看了她一眼,她又沒問他,他怎麽告訴她,想起了什麽,他臉色沉了沉,“不懂路,你之前是如何走到這裏來的?”
她竟然在這種什麽情況都不熟知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地跑來,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孟雪璿卻不在意,“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問嘛。”
她又不啞又不傻的,誰出門還不帶嘴的,她可是一路問過來的,這不昨天才剛過了一片深林不是才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嗎。
皇甫瀚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該慶幸的還應更多。再次警告了一遍後,他已經暗自下定決心,絕不會讓她這種事發生了,捆也要將她捆在身邊!
解決了吃食之後,兩人才有時間來到街上晃,不過孟雪璿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完全沒有在逛街上麵來的。眸子四處地轉悠著,終於發現了她要找的東西了。
她腳步一頓,眼睛盯著牆上張貼的告示,壟崎風果然沒有騙她。告示上,岐羅國王後病重,點名了要急尋一位名醫,此人真是醫聖邢巫山。並且告示上還說了,任何人有醫聖的下落上報者,必有重賞。說起當初壟祈風為什麽跟她說邢巫山有極大的可能會出現,那是因為醫聖邢巫山與這岐羅的皇室還是有些淵源的,至於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由此,岐羅的皇室病重一事,壟祁風幾乎可以肯定,醫聖不會袖手旁觀的。
街道上人來人往,孟雪璿隻是呆呆地盯著牆上的告示發著呆,告示沒有被接下來,說明了什麽?
她沒有來晚!
也不枉她隻身長途跋涉地回來了,接下來,隻有等!等醫聖的出現,等皇室那邊的消息。
皇甫瀚目光從牆上的告示上回到她臉上,發現她眼波湧動,牽著她的手改僅僅地握著她,良久,她終於舍得將視線收回,差點沒有喜極而泣,望著他回握他,露出欣慰的笑主動地擁上他,“皇甫瀚,太好了我沒有來晚。”
他將目光從那告示上收回來,微微頷首,一手掌撫在她後腦勺上,“嗯。”
隻要找到邢巫山,她就不會再為自己身上的毒躲起來暗自神傷了,他一直為她提著的心也該得以放下了,她高興,他又何嚐不為她而感到欣慰?
兩人都看著彼此,路人不禁投以他們好奇的目光,除了竊竊地私下說兩句,更多的是驚羨於這對年輕男女的天人之姿,男的俊逸非凡,女的角色傾城。從著裝上看來,一眼就認出不是他們岐羅國的人,郎才女貌一看就是璧人一對,讓人想不駐足都難。
“讓開,讓開!”
適時響起兩聲微惱的聲音,幾個士兵服裝的人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伸手就將擋在他們麵前的人給推到一邊,然後走到牆邊,抬了手就將上麵已經粘貼了一些時日的告示給揭了下來了。
包括孟雪璿,皇甫瀚在內的四周的人都不由轉移了注意力。尤其是岐羅的國民更是知道這張貼滿全國大大小小的城市的告示可是有好一段時間了的。現在終於有人來揭下來了,卻不是醫聖,亦不是有醫聖消息的人,而是他們岐羅的侍衛,這說明了什麽?
眾人紛紛猜測著,該不會是他們的國母病情發生了什麽變故吧,他們的心不由提了起來,皆是看向那幾個麵色不是很好的士兵,難道真的有不好的消息。?
孟雪璿當然注意到了這邊了,與皇甫瀚對視了一眼,眉頭忍不住皺起,心中劃過一絲慌亂。皇甫瀚輕拍了她兩下以示安撫,她還是抵不住疑惑,鬆開他的手向那幾個士兵走了過去,他本想拉回她的,可想想,依她的性子不自己弄個明白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隻好無聲跟了過去。
“抱歉官差大哥,打擾一下,請問你們為何親自過來揭了這張告示呢,王後的病情舉國上下皆很關心,敢問是否是醫聖已經進宮為王後她診治了呢,所以上麵讓你們來代勞?”她問的很小心,這是她最期待的結果,這樣她的心才能安定下來,,如若不是,她想想胸口都忍不住發悶,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白起來。
連岐羅皇室都無法請得動醫聖,天下之大她又該到哪裏去找他才好,剛剛見好轉的好心情一下就跌入穀底了。
“醫聖?醫聖不會來了!走開,走開,別礙著老子辦事。”那領頭的士兵很不耐煩,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要不是見她是關心王後的病情才上來詢問的,他才懶得理她,從後麵遞上來的新告示往牆上一貼,大掌往上麵用力拍了兩下,轉過來見孟雪璿還在後麵擋著他的去路,伸手就將她撥到了一邊,“王後病情加重,大王心急如焚,耽誤了要事不是你們擔待得起的。”
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侍衛就帶著後麵的幾個士兵一起走了,看他們的樣子,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
不會來了?是什麽意思?
為何還是要說的如此肯定?
孟雪璿一個恍惚,差點沒被那侍衛,推倒到一邊,還好皇甫瀚及時地伸了手過來,低頭隻看到她一張小臉已經變得煞白,她果然不應該高興得太快。
她有些失魂落魄,邢巫山可是她最後的希望,可是怎麽辦,那個人沒來。
岐羅國是她最有希望能夠找到醫聖邢巫山的途徑,她之所以冒險從京城逃離來到此地也正是因為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醫聖沒來,她唯一的希望也將斷了,她已經完全沒底了。
皇甫瀚手摟著她,她不辭千裏背著他來到這裏,卻是等到的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噩耗,看到她眼裏濃濃的傷痛心不禁也跟著痛了起來。
“慢著!”他冷冷地叫住了那幾個士兵。
幾個士兵聽到了,也知道他是在叫他們,卻是停都不停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著,手頭上還有這麽多的告示要今天之內換新完,他哪有這個時間理這些無知的民眾,不將他們修理一頓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沒見爺正在忙著的嗎?
皇甫瀚臉色一沉,手指一彈。
“啊!”地驚叫聲,那士兵腳下一陣劇痛,下肢一下就沒有了知覺了,驚慌萬分地回過頭,才發現他剛才已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了,“你你你,你們究竟是何人,阻擋我們辦公事可是重罪,小心人頭落地。”
麵前男子究竟是何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以及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讓他們望而生畏,他的話音剛落,身後與他一起過來的幾個人瞬間抽了刀過來將她們包圍了起來,旁邊的人們看熱鬧的見到這架勢都不禁腦袋縮了回去。
“是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皇甫瀚冷哼一聲,卻沒把這兩個蝦兵小將放在眼裏,要不是還有話要問他們就憑他們剛才對孟雪璿的無禮就已足夠他們罪該萬死的了。孟雪璿看了皇甫瀚一眼,緊握著拳然後鬆開,對著他微搖了搖頭,讓他莫要衝動,然後徐徐向那幾個士兵走了過去,皇甫瀚緊隨其後。
她也沒有讓皇甫瀚再為難他們,隻問了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的事。
“官差大哥,我們本無意要冒犯,但有兩個問題還勞煩你們回答一二,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侍衛忍著痛,氣哼哼地盯著她,但是察覺到皇甫瀚的威脅,他才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道皇甫瀚什麽人,但是他他們真的忌憚皇甫瀚身上的武功,極有可能會讓他們幾人隨時人頭落地。
“你們想知道什麽,皇室的事可不是你們隨意可以打聽的。”
皇甫瀚挑了劍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實回答她的問題。”
不然,有的你受的!
“你!”那士兵氣極,可還是迫於皇甫涵的壓力下才沒有發作,隻能咬咬牙忍了下來,並且不讓自己的人輕舉妄動,“你們要問就問,不過涉及皇室的機密的話,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向你們泄露半個字的。”
孟雪璿扯了扯皇甫瀚,她可對皇室什麽機密啊的完全不感興趣,“差大哥,你們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們,我隻想向你們打聽一個人,皇室之前點了名要醫聖來救治王後的,為什麽如此肯定醫聖突然不來了?實不相瞞,我們也一直在尋找醫聖邢巫山的下落。”
她決定直接開門見山了,事情有些突然,而剛才他們回答的有過於肯定,不是因為她懷疑他們話裏的真實性,而是,事出必有因,據壟祁風說的,以醫聖與岐羅國皇室的關聯,應該不至於不來才是。
難道是,醫聖出了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