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020 美女老師
東海大學音樂學院的某間琴房裡，高陽正襟危坐，雙手放在黑白鍵上，還真有點老司機的樣子。
高夢莎站在他身旁，扶著琴，身體微微前傾，顫顫巍巍的即視感再次出現。
高陽淡淡道：「上台表演的第一要點就是要穩，不要輕易挑戰超出能力範圍的內容。剛才那首歌對你而言，難度太大，而且炫技的成分太大……呃，忘了問你，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鋼琴！」高夢莎道。
似乎李妙妃說過，高陽撓撓下巴：「鋼琴伴奏自然沒問題，那就選一首難度不高，能煽情……對了，畢業晚會在哪裡演？」
「第一體育場！」
高陽點點頭：「那就好辦了！我有一首歌的推薦，你可以試試！」
接下來，高陽閉眼想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按下琴鍵。
鋼弦震動，舒緩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
下一刻，琴聲稍慢，莎莎知道馬上要開始唱了。
高陽吸了半口氣，用極富磁性的男聲吟唱道：
「手上青春還剩多少。」
「思念還有多少煎熬。」
……
「你的世界，但願都好。」
「當我想起，你的微笑。」
……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許美好。」
「都在發黃的信紙上閃耀。」
……
高陽的手指在黑白的世界中起起伏伏，帶著淡淡哀愁的旋律在琴房中迴響。
男聲來演繹女聲的歌曲，本來有著很多的彆扭。
但是到了高陽這裡，障礙似乎消失了。
他的音域並不寬廣，估計兩個半八度都費勁。
可這首歌的恰好在他聲音最舒服的位置。
淺吟低唱，一詠三嘆，歌詞中對青春的懷念和傷感在他略帶沙啞的尾音中盤旋上升，直擊人心。
「哇，好好聽！」莎莎靠著琴，看著高陽刀刻斧鑿般的側臉，有些失神。
來到東海之後，見過高陽暴力和文藝高度統一的，只有她。
上一次對高陽的失神是在酒吧的洗手間門口。
那一腳的力量，震碎了流．氓的惡意，也震碎了高夢莎的保護殼。
喜歡？談不上。
但是小小的欣賞在莎莎心底生根，發芽。
高陽一曲談完，慢慢收了氣息，摸著琴鍵道：「這是一首老歌，適合你的音域，而且……可以在舞台效果上玩一些花樣，製造一個現場的小高潮！」
忽然，高陽望著門口道：「美女，要不你也給點意見？」
莎莎同學回頭一看，訝道：「阮老師！」
……
阮詩晴是音樂學院的年輕聲樂教師，也是音樂學院公認的第一美女。
披肩長發，一雙如煙的輕眉微微蹙著，似乎包含著無邊的憂愁。
她的眼睛似乎永遠都含著過量的水分，下一刻就會變成眼淚滴下來。
如果說這世界上，真有人的腰能達到「盈盈一握」的標準，那一定就是阮詩晴。
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林妹妹。
阮詩晴站在門口，嬌喘細細，兩頰帶著淡淡紅暈。
不知道是走得急，還是被高陽看到之後的羞澀。
五分鐘前，她結束了輔導課，偶爾經過莎莎的琴房，卻被高陽的歌聲吸引。
對於音樂有著無與倫比敏．感度的阮詩晴很快得抓住了聲音中的情緒。
這個男聲，有故事。
於是她就站在門口，透過小小的窗朝里望。
直到高陽主動向她打招呼。
「阮老師，你怎麼來了？」莎莎很熱情得把阮詩晴拉進琴房，「我乾哥哥唱得好吧？」
「乾哥哥？」阮詩晴的目光有一瞬失去了焦點，然後弱弱得點頭道，「唱得好！」
似乎是要堅定自己的信心，阮詩晴抿著嘴唇用力點頭：「真的很好！」
樣子很可愛。
莎莎挑挑眉毛道：「乾哥哥，阮老師可是我們學院全體男生的夢中情．人，公認的氣質公主，漂亮吧？」
看著眼前充滿華夏古典味道的美女，高陽點頭讚美道：「當然，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說得就是阮老師這樣的女孩！」
這話一說完，阮詩晴的臉「騰」得紅了，更顯得千嬌百媚。
只是神情有些忸怩。
高陽也暗叫一聲，唐突了！
阮詩晴這種女孩讓人看了就會想起華夏古典文學中對於美好女子的描述。
高陽隨口就把《洛神賦》里的句子念了出來。
要說他的本意只是讚美，但是那古文畢竟是形容身材的。
男人第一次見一個女生，劈頭蓋臉就讚美人家的身材，確實有點冒失。
而且看起來，阮詩晴應該是對於這種古文經典很熟悉，明白其中含義，才覺得十分尷尬。
「那個……阮老師……」高陽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要補救一下。
旁邊的莎莎卻一頭霧水問道：「乾哥哥，你剛才嘰里咕嚕說些啥？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高陽咧嘴無奈一笑，很想拿起黑板擦敲一敲，知識點啊……
莎莎聰明，看到高陽這個表情估計自己被鄙視了，於是哼了一聲道：「有啥了不起的，我胸大……」
「噗！」高陽和阮詩晴一起噴了。
「不過……」阮詩晴猶豫了一下，看到高陽露出的追問神色，緩緩道，「如果是莎莎唱這個歌，我建議還是要和原唱有點分別才好……如果你可以和她合作，我倒是有幾個改進的想法！我並不是說你唱得不好……只是一個建議……」
似乎是怕高陽誤會自己在砸場子，阮詩晴的聲音很輕，表情很萌，兩根食指對在一起輕輕觸碰，像是小朋友玩的一種小遊戲。
莎莎一聽這建議立馬一拍大腿到：「好主意啊，鋼琴伴奏，男女對唱，乾哥哥這麼帥，我的胸又這麼大，郎才女貌，絕對震懾全場！」
高陽滿頭黑線，決定不接茬兒，反而站頭朝阮詩晴笑道：「阮老師，你這個樣子平常怎麼鎮得住學生？」
阮詩晴聲音細細得說道：「學生們，都很守紀律！」
高陽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那阮老師，請您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