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喝點小酒
李妙妃發瘋，高陽自然不會跟著發瘋。
要喝酒？可以。
等晚上。
方向盤掌握在高陽手裡，李妙妃終究沒有中途跳車的勇氣，只能無奈得回到家中。
草草吃過午飯，李妙妃疲憊得睡去了。
上午的會議讓她無力。
高陽則盤膝坐在床上，認真得冥想。
隸屬於軍方的每一位異能戰士都有專人教導，冥想就類似於熱身或整理活動，被證明是極為有效的。
上午的測試讓他微微有些沮喪。
在他的記憶中，能力喪失之後重新恢復的例子，根本沒有。
「難道我以後就只能當一個蠻牛么？」高陽握了握自己的拳。
……
「月之海」是東海數一數二的雞尾酒吧，全套服務都是英倫風。
晚上八點，李妙妃已經靠著吧台喝了半杯血瑪麗。
高陽則靠著吧台看著她喝。
吧台里，有一位穿著襯衫馬甲的中年人一絲不苟得用量杯調製雞尾酒，吧台前的客人大多數都很安靜得看著，低聲交談著，氣氛舒適。
李妙妃搖了搖手裡的杯子低聲道：「他們都在逼我！」
高陽心說，這是喝得差不多了，開始吐露了。
「怎麼回事？」高陽立刻遞過去台階。
李妙妃打開了話匣子，突突突突一連說了十分鐘，才算告一段落。
高陽聽完，心中微沉。
沒想到股東在高管說明會上直接強迫她做出人事任免。
李妙妃咬牙頂住了壓力，代價就是和周恆泰拉攏的股東們隔閡更大。
周恆泰還真是好算計。
利用內憂外患先把李家父女拖垮，然後自己輕鬆摘果子，嗯……順便把人也摘了。
「李總，有我在，你放心！」高陽微笑表態。
「你？」李妙妃吐出一口帶著酒精味道的氣息，「你除了很能打，還能幹嘛？」
這話說的……
高陽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您好，有什麼需要？」調酒師的目光跟了過來。
高陽指了指李妙妃，含笑道：「給這位女士來一杯迷霧森林！」
中年調酒師皺了皺眉道：「先生，您再說一遍。」
「迷霧森林，ForestMist！」高陽重複一次。
「對不起，我沒有聽說過！」調酒師面帶抱歉的神色。
「哦，那這樣吧，我自己調！」高陽早知道對方會這麼回答。
他輕拍吧台，身軀輕盈得翻進裡面，伸手拿下酒柜上的三瓶洋酒放在吧台上。
「原料你也看到了，至於價格，你可以問問你們老闆。」高陽拿過一個量杯，開始倒酒。
「帥哥，來個花式唄？」吧台外有一個妙齡女郎笑著說道。
「對不起，不會！」高陽聳聳肩認真得對著量杯開始操作。
李妙妃看著高陽，酒吧柔和的燈光從高陽的側臉打過來，他刀刻斧鑿得面部線條更加生動，甚至還帶著一點迷幻色彩。
李妙妃的心跳又快了。
這是最近的第二次。
「認真工作的時候，還算過得去！」李妙妃低聲對自己說。
兩分鐘后，高陽把一片新鮮檸檬插在酒杯的邊沿，捏著杯子遞給李妙妃。
「哪裡有迷霧？哪裡又像森林？」李妙妃目光中都是失望。
「你晃一晃！」高陽笑道。
李妙妃照做。
三種顏色涇渭分明的雞尾酒立刻變得渾濁不堪，緊接著，一層白色從杯底慢慢浮起，幾秒鐘就佔據了整個酒杯。
白色並沒有停止，而是緩緩流動，像是被風帶動的霧氣，似夢似幻。
「哇，好漂亮！」周圍有客人輕聲讚歎道。
李妙妃的眼睛也是一亮，點頭道：「小看你了，除了很能打，還敢撩我！」
「喝幾口！」高陽沒接茬兒，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妙妃喝了一口，閉目體會，然後睜眼道：「說不出的味道，但是還不錯！」
「不要吝嗇你的讚美啊，你看，森林來了！」高陽笑道。
李妙妃低頭一看，雞尾酒不知道何時從白色又變成了淡綠色。
在李妙妃驚訝的同時，高陽柔和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
「你現在就像在迷霧中，看不到未來的出路。」
「其實，撥開迷霧就好了！」
「永遠……不要失去破局的勇氣！」
李妙妃看了一眼神棍附體的高陽，淡淡一笑：「給我灌心靈雞湯……你差遠了！」
高陽一本正經道：「我從不給人灌心靈雞湯，因為……我就是心靈雞湯……本湯！」
「矯情！」李妙妃笑罵一句，心情微晴。
「有沒有被我撩到？」高陽忽然趴在吧台上，和李妙妃美麗無雙的臉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李妙妃微微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得向後挪了一截，本就微快的心跳瞬間出現一個波峰。
「注意你的身份！」李總板著臉道。
這桃花眼兒就不能給他機會，蹬鼻子上臉，哼！
高陽摸摸鼻子，訕訕得退回去。
不行，還是急了，再穩點兒！
「妙妃！你怎麼在這兒！」
「莎莎？這麼巧？」
一個長發女孩的出現，恰到好處得給高陽解了圍。
女孩子的容貌雖然比不上李妙妃那麼驚世駭俗，但也絕對在水準之上，尤其是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臉上還有兩個小梨渦，格外甜美。
她親切得摟著李妙妃的肩膀，故作兇相道：「哼，半個月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外面有野男人了！說！」
「莎莎，別鬧！」李妙妃噘著嘴，「是姐妹的就陪我喝一杯。」
「哎？」莎莎故意拖了一個長音，怪模怪樣道，「月黑風高，你引誘我和你一起飲酒，莫非是想再續上次那樣的孽緣？」
「你胡說什麼呢？」李妙妃的臉騰就紅了，高陽就在吧台里一雙眼睛忽閃忽閃裝好奇寶寶呢，這個死丫頭！
「我哪有胡說？」莎莎立刻反駁，「上次你喝多了不就在我身上亂……嗚嗚嗚！」
後半截生生得被李妙妃給捂住了。
李總當機立斷，指著高陽說道：「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司機兼保鏢高陽！高陽，她是高夢莎，我的死黨！」
高陽主動伸手道：「你好，請你繼續剛才的話題！」
「哈哈哈！那可不行！」高夢莎笑著搖搖頭，一雙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兒，「我會被妙妃滅口的。」
高陽若有所思得點點頭道：「原來我的老闆是個蕾絲啊！」
「高陽，你再說一遍？」李妙妃雙眉倒豎。
高夢莎見狀，立刻笑嘻嘻得和稀泥：「假的，假的，我們妙妃只喜歡男人，我多次引誘她，都被她嚴詞拒絕！」
「好吧，我只能相信了！」高陽十分配合得點頭。
李妙妃看著身邊的一對男女道：「我發現，你們倆倒是挺搭！」
高夢莎嘻嘻哈哈道：「那倒是真的，我們都姓高，搞不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呢！」
高陽卻嚴肅道：「李總，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還說！」李妙妃快要受不了了。
「唉！」
這個時候高夢莎卻嘆了一口氣道：「你看你多自由啊，我啊，就是個賠錢貨，我爸逼著我去約會，我都快煩死了！」
「逼你約會？」
「是啊！」高夢莎奪過李妙妃的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忽然一亮，「好喝！」
轉眼間，她的情緒又低沉下去：「我爸一個生意夥伴的兒子，整天就知道玩賽馬，還說什麼非娶我不可！我看著他就沒感覺，一想著明天要和他去騎馬我就頭大！」
「妙妃，你也知道，我除了對拍賣古董有興趣之外，別的我根本都懶得看，騎馬太沒勁了……還不如去捋捋今年索斯比的新目錄呢！」
想到這裡，高夢莎忽然扳過李妙妃的肩膀道：「是我兄弟的話，明天陪我一起，要不我該悶死了！」
「我去當電燈泡么？」李妙妃皺眉。
「什麼電燈泡啊？帶上你這帥氣的司機兼保鏢，給我撐場子啊！」高夢莎從高腳凳上跳下去急急忙忙道，「你們先喝，我去放放水！」
說完，這姑娘蹦蹦跳跳得走了。
「你這閨蜜性格不錯啊！」高陽笑道。
「看上了？胸大對吧？你們男人見一個愛一個！都是花心大蘿蔔！」李妙妃沒來由得諷刺了一句，「不過莎莎家是開拍賣行的，你努努力娶了她，後半輩子不愁了！」
高陽無奈：「老闆你這話說的，好像被負心漢拋棄過一樣！」
李妙妃語塞，坐著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一名小服務生跑過來悄悄對李妙妃道：「剛才和您喝酒的那位女士，在洗手間外頭和人起了衝突，現在被人攔住了！」
高陽躍出吧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