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臉皮到底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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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他快步走到顧千凝身邊，直接攔下了顧千凝。
「千凝，等一下。」顧鴻忙說道。
顧千凝頓住了腳步，轉眸看著顧鴻，她不太明白顧鴻的意思。
為何顧鴻會來找她說話。
他們好像也不太熟吧。
而且也沒什麼可說的吧。
「你有事？」顧千凝問道。
顧千凝的冷淡疏離，真的也讓顧鴻心裡十分不舒服。
「千凝，你母親最近怎麼樣？」雖然顧千凝對顧鴻十分冷淡，顧鴻卻依舊硬著頭皮問道。
顧千凝往後退了一步，也是想要刻意的跟顧鴻保持一定的距離。
因為顧千凝是真的覺得顧鴻腦子有病。
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初義絕的時候，顧鴻說的那些話，應當自己還記得嗎？
怎麼轉過頭來，就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卻給人一種，對楊璨深情似海的感覺了呢。
彷彿很難捨難分一樣。
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他自己失憶了，也覺得別人跟他一樣都失憶了不成？
「請恕我直言，我母親如何，都跟你無關吧。」
「千凝，你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好歹是你的父親啊。」顧鴻一臉唏噓說道。
顧千凝呵呵一笑，眼中儘是輕蔑之色：「我我想著你記性應該是不大好，你同我母親一覺得時候，說過的話，全忘了嗎？如果你忘記了，我不介意提醒一下你。」
二人本就是在外面站著，所以來往的下人都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顧千凝如此不給他面子，更是讓他面上無光。
可顧鴻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不忍耐下來。
畢竟他如今這個狀態，比喪家之犬也好不了多少，身邊可以仰仗的人，真是一個都沒了。
若是顧侯爺和顧侯夫人活著的啊，他也不至於如此啊。
骨氣這種東西，他真的是可以不要了。
而且他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也真的是覺得自己過去對楊璨是太過分了。
那也是他糊塗了。
他現在也是後悔莫及啊，若是當初，他能好好的對待樣子，安心和楊璨好好過日子的話? 也就不至於會是落得現在這個結果吧。
「千凝，當初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四個? 如今我只想彌補自己的過錯? 今日你也看到了? 我處置了顧紫茜，也是想給月兒一個交代，月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我這心裡也不好受? 這一兩天，我去看看月兒。」顧鴻仍舊堅持著說道。
顧千凝其實都很佩服顧鴻。
她都沒想到顧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從前顧鴻對她們姐妹是何等沒有耐性，顧千凝和顧紫月都沒少領教過顧鴻的偏心。
而現在顧鴻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般有耐心? 低聲下氣的跟她說話? 當真是不容易啊。
想必顧鴻肯定是有所求的吧。
至於為了什麼? 大家也是心中有數的。
「顧大老爺? 想必是不用了? 月兒應該不需要你去看她的。」顧千凝直接毫不客氣的說道。
「千凝，你雖然是月兒的姐姐，可是你代表的是你，你不能代表月兒，也不能代表你母親。」
「那好? 你可以去試試? 如今我就不奉陪了。」顧千凝說完 ? 直接走人了? 彷彿和顧鴻多說一句話，就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顧鴻氣的不輕，他真是沒想到顧千凝竟然這般不給他面子。
這還是他的女兒? 這不是仇人嗎？
顧千凝走了之後，侯府的爛攤子還需要人收拾啊。
沈氏也回了二房。
說實話，沈氏也有些擔心，今日顧千凝對她的態度，似乎也說明了一切。
顧千凝處處都對她透著不滿啊。
沈氏禁不住和顧芷凝說了今日的境況。
顧芷凝埋怨道：「母親，我是在三的勸您，您都不肯聽，現在好了吧，大姐姐可是極其聰慧的人，只怕您這反應，大姐姐一下子就猜透了您的心思了，如今和郡主那邊的關係，只怕也是要冷下來了吧，母親您這也是連帶著毀了我和大姐姐還有月兒的姐妹之情啊。」顧芷凝真是很鬱悶啊，覺得母親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芷兒啊，你怎麼就很不理解母親呢，母親也不想這樣子的啊，可是如今郡主和侯府的關係，而且母親是未來的侯夫人啊。」
「那又如何，這郡主同侯府關係不好是以為祖父祖母的緣故，和郡主跟父親母親並無任何的齟齬不和，況且郡主同母親的關係還很和睦，當初郡主離開侯府的時候，也對母親說過，希望彼此的情誼可以一直不變，這就代表著在郡主心裡，還是認可母親這個姐妹朋友的，可母親是怎麼做的？月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了，而且也知道此事是顧紫茜做的，可你卻裝聾作啞，裝作不知道，你這般，讓郡主怎麼想你，讓大姐姐怎麼想你，沈氏她們會如何想我，總歸，你是徹底的了斷了這情分了。」顧芷凝真的很生氣。
「好了，別說了。」沈氏其實此刻也是有些懊悔了。
其實沈氏真的是有些飄了，覺得這武寧侯府是自己做主了，覺得和楊璨也無需保持以前的狀態，她一直俯就著楊璨，討好著楊璨。
總歸在沈氏心裡，和楊璨的交情還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想法。
可顧芷凝卻是不一樣的。
顧芷凝是真的把楊璨，顧千凝，和顧芷凝當做親人姐妹來看待的。
所以此刻才會這麼傷心難過。
只是沈氏如此做，真的是葬送了這段情誼啊。
「母親真是氣死我了。」顧芷凝說完 ，哭著就跑開了。
沈氏心中也是懊惱，可是事到如今，她心知肚明，想要挽回也是很難的了。
而顧鴻這邊，在顧千凝這裡碰了一鼻子灰。
回去卻被柳姨娘給纏住了。
柳姨娘自然還是為了顧紫茜的事情了。
柳姨娘對顧鴻也是苦苦哀求啊，只求顧鴻能饒了顧紫茜這一回。
這去莊子上思過四年，真的斷送了顧紫茜的前程和姻緣了。
這女孩子的親事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
如果就這樣斷送了，可怎麼好啊？
「老爺，您不能這樣對待茜姐兒啊，茜姐兒可是您的親骨肉啊，當初妾身生了這一對龍鳳呈祥，老爺不也喜歡的緊嗎？而且老爺從大小到大，都這般疼愛茜姐兒，怎麼這一次對茜姐兒就這樣狠心了呢。」柳姨娘苦苦哀求著。
顧鴻遣散了下人，把柳姨娘從地上拉起來。
「我知道，這件事你覺得我處罰茜姐兒太過於重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顧千凝都找上門來了，證據確鑿，我又能如何呢？」顧鴻辯解道。
「老爺，這過去的時候，茜姐兒犯下不少錯，老爺不也都向著茜姐兒，那個時候，連郡主不也只能隨著老爺的心意來嗎？」柳姨娘總是會想到過去。
過去這顧鴻是什麼樣子的，過去顧鴻對顧紫茜多偏心。
每次顧紫茜犯了錯，受罰的總是顧紫月，為何這次就不行了呢。
她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總想來問問顧鴻。
「過去就是我太糊塗了，太縱著你們了，才會和郡主離心離德，才會落得這個下場的額，你看看這大房成了什麼樣子？如今這爵位都是老二的了，我也逐漸明白了，父親母親不在了，沒有人會護著我了。」顧鴻憤然道。
柳姨娘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鴻：「老爺，難道您想跟郡主重修舊好不成？」
「怎麼不成？為何就不成？哪裡不成？」顧鴻質問道。
柳姨娘是萬萬沒想到顧鴻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這之前兩個人都鬧成什麼樣子了？
現如今竟然還想重新和好如初，而且她身為女人，也能感覺的到，郡主對顧鴻，真的是深惡痛絕到了極限了，厭惡到了極限了，是絕對不會回頭了。
這不過也是顧鴻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老爺這想法，還真是出人意表啊。」柳姨娘忍不住說道。
「你也不必冷嘲熱諷，我知道你認為不可能，可到底這麼多年夫妻了，還有三個孩子，從前是我對不住她，往後我會好好補償她們的，是帶著真心去悔過的，從前即便我對她道歉也好，怎麼也罷，這心裡都是極為不屑的，而此番，我也是真心想要悔過的。」顧鴻由衷的說道。
柳姨娘聽了這話，心中也就明白了大半了。
她還能說什麼，既然顧鴻有這個心思，想必往後更會討好楊璨母子四人了。
其實柳姨娘對於顧鴻說的話，也覺得很是不屑，這顧鴻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她大抵上也猜得出來。
肯定還是先利用楊璨來奪權的。
老侯爺，老夫人沒了，如今這爵位落到二房頭上了，顧鴻這才徹底明白了。
他靠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只能糊裡糊塗的在侯府養老罷了。
如果想要奪得爵位，做這侯府的當家人，他靠自己是白搭了，就只能靠楊璨。
說到底，還是吃軟飯吧。
只是現在比過去好些了。
以前是軟飯硬吃，明明就是個吃軟飯的，還自以為了不起，處處跟楊璨為難，現在知道伏低做小服軟了吧。
也不必多說了，這顧紫茜的事情，正好就是敲門磚了。
難怪他對顧紫茜如此殘忍，不過是拿著顧紫茜去討好楊璨罷了。
柳姨娘真的覺得心底一片涼薄啊。
這顧鴻也是夠沒良心的了。
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做的手到擒來。
還是那一句，武寧侯府當真是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老爺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妾身也沒有置喙的餘地，妾身希望老爺可以心想事成，但是如果老爺心想事成了，也請念著和茜姐兒的父女之情，能早早的把茜姐兒給接回來，畢竟茜姐兒的花期耽擱不起，這親事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事情。」柳姨娘求道。
「夠了，你心裡就惦記著顧紫茜的親事，你知不知道，現在正是喪期啊，顧紫茜幹了多少沒臉沒皮的事情啊，我這把她送到莊子上去，也是為了她好，讓她去好好思過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反倒是我的不是了。」顧鴻忍不住斥責道。
柳姨娘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白說的。
顧鴻這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如何討好楊璨，跟楊璨和好如初的事情，自然不會管她們母女死活了。
就像過去，顧鴻厭惡楊璨，所以才會偏心他們一樣。
柳姨娘什麼也沒再說，只是行禮之後就退下了。
顧紫茜回了自己院子之後，慢慢的也覺得擔心了。
她剛才在顧千凝跟前兒，自然也是不想丟了臉面的，可現在知道害怕了。
這到莊子上四年啊。
而且還不許帶任何的人服侍，這四年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想想都擔心的要命。
見柳姨娘回來了，忍不住上前拉著柳姨娘說道：「母親，我可怎麼辦啊？母親可要替我想想法子啊，我可不想去莊子上住四年。」
柳姨娘看著顧紫茜，也是連連嘆息著：「你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可是有什麼用啊，當時你幹嘛去了，我怎麼勸你的，我說了，讓你別做糊塗事情，可是你就是不聽，反倒是一意孤行，現如今，看你怎麼辦？」柳姨娘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想想這往後的日子，也是發愁，可如今也是誰也指望不上了，只能讓顧紫茜兀自保重了。
估摸著四年是一天也少不了了，除非有一天顧鴻打消討好楊璨，並且要跟楊璨重修舊好的念頭，那這顧紫茜還能早回來些，可若是這個念頭一天不消失，顧紫茜是一天也別想從莊子上早回來的。
「姨娘，父親最寵愛姨娘了，所以姨娘去求求父親可好？」顧紫茜說道。
「我如何沒去求，只是你父親已經決定了，並且他也跟我說了心裡話，他想要跟郡主重修舊好，所以才會這般重重處罰你的，不過是為了討好郡主那邊罷了，你父親是個多冷血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你就安心去莊子上住著吧，莊子上雖然條件艱苦一些，可也不是不能住人的，你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柳姨娘嘆著氣說道。
「怎麼會這樣的，怎麼可能會這樣？」顧紫茜很明顯不相信這件事，這也太離譜了吧。
「好了，事情依然這樣了，你也別鬧騰了，自己犯的錯，自己擔著，也不怪你父親這樣處罰你，到底是你太糊塗了，做了這麼多錯事，你也該受些教訓了。」柳姨娘說道。
「姨娘，你可是我親娘啊，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啊，四年啊，去莊子上四年，不是四天四個月啊，這四年我可怎麼辦啊？我這日子怎麼熬啊？」顧紫茜有些崩潰。
「那我警告勸說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聽呢，你既然不聽，就該為自己的做的錯事擔負起責任，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柳姨娘愛莫能助。
顧紫茜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凡能有半分迴旋的餘地，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顧紫茜吃苦的。
可問題就是她也沒辦法啊，她已經盡全力了，她也了解顧鴻，此番就是她死在顧鴻面前，顧鴻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因為她如今不如楊璨的價值高了，她做什麼都是沒用的。
柳姨娘說完 這些話就離開了。
任由顧紫茜在房間里發狂。
而顧千凝那邊也回到了府邸。
跟楊璨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
當然，也著重提了沈氏的態度。
楊璨一開始也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她也沒想到沈氏竟然會變成這樣了。
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吧。
從前看著沈氏也是很真誠的人啊，為何現在變化如此之大呢。
「你這二嬸娘為何會有如此改變呢？之前我還替她謀劃出主意呢，沒想到這爵位到了二房，她竟然就變了臉。」楊璨唏噓道。
「這人啊，都是如此，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沈氏這些年在侯府一直都伏低做小的，心中難免是有怨氣的，而且母親沒有改變之前，她和母親的關係也不過爾爾，只是沒有參與到顧侯夫人還有鄭婉兒當中罷了，既然她不把咱們當做朋友，咱們也不必把她放在心上了。」顧千凝說的很隨意。
顧千凝畢竟活過兩世，什麼事情都比較看的開，從來不會去強求，也不會覺得沈氏對她們突然改變態度冷漠起來，就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因為真的是沒有必要的，這成年人的世界里，本身就有太多的爾虞我詐。
這好朋友，好姐妹，為了利益反目成仇，互相算計的多得是。
而沈氏這般不牢靠的情誼，以後為了利益，也一定會算計楊璨的，所以還不如急躁的認清楚她來的好。
「你說的對，我對她從來都是一片真誠的，也沒有摻雜半分陰謀算計，她若是能同樣待我，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同樣的回報，我也不會在意，往後大家還是形同陌路就是了。」
看著楊璨如此想得開，顧千凝也就放心了。而顧千凝也特意的提了一下顧鴻的態度。
「顧鴻倒是挺讓人意外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怎麼會為了月兒這般重重處罰顧紫茜呢，他這做法，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楊璨皺著眉說道。
「母親還沒想明白嗎？顧鴻這是在侯府猶如喪家之犬，無權無勢，原本該他的爵位，如今卻落到二房頭上了，難道他心裡不會有想法和怨懟嗎？可即便是他想要爭奪爵位，可是老侯爺和老夫人皆已經不在了，顧海的爵位是陛下親口冊封的，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能從股海手裡把爵位搶回來嗎？而他唯一最快捷，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母親應該是可以想得到的吧。」顧千凝冷笑著說道，眼中儘是對顧鴻的不屑和嘲諷。
這楊璨一下子是沒反應過來，顧鴻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嗎？
他不是應該認命的自暴自棄，就這樣了此殘生才對嗎？
怎麼還想要爭奪爵位呢，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當初他的世子之位是陛下親自褫奪的，而且金口玉言把讓顧海來承襲爵位的。
陛下怎麼可能會朝令夕改呢。
所以只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他若不是糊塗了，就該安分守己的過下半輩子，反正顧海也不會苛待他，畢竟他們是親兄弟。」楊璨說道。
「母親，你是否還沒想到顧鴻打的是什麼主意啊？看樣子，顧鴻是想同母親重修舊好，從而讓母親幫著他去爭奪爵位的呀。」顧千凝無奈的翻白眼。
楊璨直接呆住了，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千凝，其實對於她來說，是真的沒想到顧鴻會有這樣的心思的。
楊璨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怎麼可能啊，這太離譜了，這絕對不可能。」楊璨根本就不相信。
主要是根本也無法相信啊，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啊。
楊璨是真的沒往這方面想，因為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到了快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而且顧鴻還想企圖要她的性命啊。
並且顧鴻的世子之位被廢黜，她佔百分之百的原因，都都不是百分之八十了，而是百分之百就是因為她的緣故。
這顧鴻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還想重修舊好，即便是為了爵位，應該也是做不到的吧。
否則也太沒骨氣了啊。
「母親也許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顧鴻就是想的這個主意，否則的話，他為何要用顧紫茜的事情來討好母親呢，而且他還說，這幾日就來看看月兒，雖然我說月兒不需要他的關心，可看樣子，他勢必會一意孤行的，所以母親你看著辦吧。」顧千凝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說道。
楊璨是真的有些雲里霧裡的，這顧鴻是否有些太出人意表了啊。
當初義絕的時候，顧鴻說的那些話，說實話，她還言猶在耳呢，怎麼如今，顧鴻卻全都推翻了呢。
她還是不大相信，八成也是顧千凝自己猜測的吧，總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
「你這孩子，不要在胡言亂語了，你肯定是猜錯了，他但凡要還有一點點骨氣的話，也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那走著瞧吧，母親最好有個心裡準備吧，省的那天真的被他給嚇著了，大吃一驚。」顧千凝笑了笑說道。
「行了，你去看看月兒吧，我瞧著她彷彿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啊，她性子一向耿直單純，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很激動才對，可她卻不吵不鬧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倒是叫我有些手足無措了。」楊璨揉著眉心說道，若是鬧騰的話，還好說，可這不吵不鬧的，才叫人更加擔心呢。
「這還不是有江玉郎的緣故嗎？肯定是江玉郎安慰了月兒，所以月兒才覺得無所謂了。」顧千凝解釋道。
楊璨聽了這話，心裡到底有些吃味兒，沒想到她這做母親的，竟還不如與才認識了幾天的江玉郎。
這兩個人發展的到底也太快一些吧。
「母親就不必擔心了，只要江玉郎能做他做承諾的那些事情，月兒就不會有事的。」
楊璨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總覺得顧紫月這樣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人，真的好嗎？
她曾經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去愛過一個男人，結果遍體鱗傷，而明安郡主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這付出感情多的一方，總是會受到傷害的。
雖然現在看著江玉郎倒是還好，可是顧紫月這般單純得性子，楊璨到底是有些發愁。
事情雖然解決了大半，顧紫茜也得到懲罰了，可楊璨到底心有不安，如果有一天江玉郎負了顧紫月，她總是可以拼盡全力讓江玉郎付出代價，可顧紫月受到的傷害，也是無法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