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流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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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柳姨娘也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了?

  這局面就弄成現在這樣了。


  不是說算計江玉郎嗎?而且還用了迷香,結果怎麼成了江玉郎要掐死顧紫茜了,還把顧紫茜給下成了這般模樣。


  「你們這到底在弄什麼幺蛾子呢?柏哥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了?」顧鴻禁不住質問道。


  顧寒柏也有些頂不住了。


  反正顧鴻也不是外人,而且現在弄成這個局面,尤其是想到江玉郎臨走之前的眼神也真是駭人啊。


  他都有些毛骨悚然呢,而且也知道了這江玉郎還想掐死顧紫茜,這顧寒柏心裡也就更擔心了。


  所以說,他也就對顧鴻和盤托出了。


  顧鴻一聽這話,氣的差點肺管子炸開了,這算是怎麼檔子是啊。


  這簡直是胡鬧啊,太胡來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們,你們真是糊塗啊,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顧鴻氣的指著柳姨娘和顧紫茜大罵道:「這侯府正在喪期啊,父親和母親這才剛剛過世啊,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寡廉鮮恥的事情來呢,這若是傳了出去,侯府都不用做人了,大家可以集體去死了。」顧鴻氣的恨不得拍死顧紫茜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這還沒見過哪家的女孩子這麼不要臉的,竟然這麼上趕著給自己找男人。


  「你這才多大啊,就想著找夫君了,你若是喜歡你表哥,大可以私下裡告訴我跟你姨娘,慢慢的想法子,可是你倒好,竟然學會自己算計男人了,還把我也拖下水,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兒啊?真是被你氣死了。」顧鴻氣的罵道。


  顧鴻氣的已經語無倫次了,他只要一想到顧紫茜乾的這事兒就覺得快要氣死了。


  真是太太丟臉了。


  顧紫茜被顧鴻這樣罵,自然也是不甘心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啊,我怎麼了,如果不是顧紫月先勾搭了江玉郎,我何苦要去和她相爭啊,怎麼成了我的錯了,是顧紫月先搶了我喜歡的男人的。」顧紫茜自然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了,她也一向都是如此的。


  「怎麼還跟月姐兒有關係了?」顧鴻倒是不明白了。


  顧寒柏真的不想摻和這事兒了,聽聽都覺得頭大,這兩個人喜歡也是兩個人的事情啊,非得弄得這麼複雜做什麼。


  「就是顧紫月不要臉? 先勾引江玉郎的。」顧紫茜氣的說道。


  不過現在她也不想再跟顧紫月相爭了,畢竟爭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就江玉郎這個樣子的,她也真的是怕了? 徹底的怕了? 現在一想到江玉郎都覺得脊背發涼? 這人兼職就是個瘋子啊。


  江玉郎今日是真的要殺她啊,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這樣的男人? 她自然是要不起的。


  「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對。」顧鴻氣的罵道:「你別拉扯旁人,你就說你做的事兒,你這樣去算計一個男人? 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 你覺得可對嗎?」


  「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現在也知道錯了? 我也不會在惦記江玉郎了? 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他。」顧紫茜直接說道。


  這話倒是一點兒也沒錯的? 顧紫茜是真的不想看到江玉郎的。


  一個下狠手要殺自己的人,她除非瘋了才想看到對方呢。


  「行了行了,真是跟你說不清楚,你就是自己活該,你作妖吧? 早晚有一天的把自己作死。」顧鴻也懶得廢話了。


  顧鴻覺得和顧紫茜也廢話不起。


  隨便怎麼樣都好吧。


  如今他也是孑然一身了? 爵位沒了? 正妻沒了? 愛妾沒了,連女兒也都沒了。


  身邊倒是還有個柳姨娘,也還有兒子女兒? 可是看著卻也都不成器啊。


  比起顧輕舟來,真是天壤之別啊。


  看著這兩個兒子就來氣。


  其實他倒是更加看好顧寒葉,可顧寒葉經過鄭婉兒和顧寒凝的事情,彷彿整個人都沒了心氣兒了。


  如今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了,甚至是一句話都不多說的,看著也怪叫人心疼的。


  他也覺得這日子過得更加沒勁兒了。


  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啊,為何這同楊璨義絕之後,自己的日子竟然過的這般凄慘了。


  真是什麼都沒了。


  顧鴻心裡本來就十分憋屈,所以也就懶得管這些閑事了。


  直接氣的掉頭走了。


  顧紫茜還氣的不輕呢,她也生氣顧鴻啊,自己差點就沒命了,如果江玉郎在用力一點的話,那她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連性命都沒了,可顧鴻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反倒是一直在指責她,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兒啊?

  顧鴻離開之後,也覺得不妥啊,他既然知道了,怎麼也要去找江玉郎探探口風的吧。


  怎麼也不能讓江玉郎把這件事給傳出去啊,這若是傳出去了,侯府可怎麼做人啊,這個顧紫茜,真是氣死人了。


  所以顧鴻到底也去了前院。


  可卻看到江玉郎正在收拾東西。


  顧鴻也了解,江玉郎這是一氣之下,要離開了。


  畢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江玉郎這樣的性子,肯定在侯府是住不下去了。


  而且怎麼說呢,顧鴻也聽顧琳琅說過江玉郎的性格,十分有主見,絕對不會讓人左右他的。


  「玉郎,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顧鴻上前問道。


  江玉郎其實也早看到顧鴻來了,可是江玉郎根本不想搭理顧鴻,他今天真的是被顧紫茜給噁心到了。


  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真是丟死人了。


  幸虧他是個寧死不屈的人,寧可同歸於盡,也不會與人妥協。


  這若是換個旁人的話,這事兒八成也就得逞了。


  想想真是要噁心死了。


  「大舅父,我還是離開侯府吧,想必大舅父也知道發生了何事,這侯府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江玉郎直接說道。


  「玉郎,你別這麼衝動啊,我知道你心裡氣惱,可也不必這麼著急離開吧,今日天色已經晚了,你這個時候出去,要到哪裡去過夜呢?不如今晚先住下來,等明日再說吧,你若是不願意在侯府居住,我也給你尋個住處。」顧鴻勸道。


  雖然顧鴻平日里極為不靠譜,可是今日這話說的倒是對的,顧鴻也打從心底里對江玉郎好,畢竟江玉郎是他的親外甥,是他妹妹的兒子,愛屋及烏啊,而且江玉郎也是的確挺討人喜歡的。


  「舅父,你知道發生了何事?」江玉郎再次問道。


  「是的,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我的疏忽,我也沒料到這顧紫茜這麼不知羞恥,你雖然傷了她,可也算她活該,怪不得你,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自然也是站在你這邊的。」顧鴻解釋道。


  顧鴻對妹妹顧琳琅的疼愛也是發自內心的,自然愛屋及烏也十分疼愛江玉郎了。


  「多謝舅父體諒,今日也真是迫不得已,是顧紫茜和顧寒柏算計我在先,我的性子,舅父可能不太了解,即便是在家的時候,父親也不輕易替我拿主意,可今日的事情的確也是觸及到我的底線了,我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如果顧紫茜不妥協,我寧可選擇同歸於盡,而且我也把話說在了明處,我不喜歡顧紫茜,絕對不會違心的事情。」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鴻點頭:「我都理解,不過你放心吧,經過你這一番教訓,顧紫茜對你也徹底斷了心思了,不會再有任何想法了,所以你安心在這裡住下就是了。」顧鴻解釋道。


  而江玉郎想到達到的就是這目的,都到了這一步了,顧紫茜若是還敢嫁給他,他倒是佩服顧紫茜的膽量了。


  「既然舅父這樣說,那我今日就住下,反正我在侯府也住不了幾日了,過幾日就要去錦山書院就讀了。」江宇順便說道。


  顧鴻聽了雖然有些意外,可仔細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江玉郎很是優秀,留在盛京讀書,準備以後的春闈,也很是不錯。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直接說,不必客氣。」


  「多謝舅父。」


  「玉郎,我怎麼隱約聽到顧紫茜說,你喜歡月兒?這件事可是真的嗎?」顧鴻問道。


  江玉郎沒想到顧鴻會問這樣的話,江玉郎雖然不知道顧鴻和楊璨母子之間都發生了何事,但是也能看的出來,他們的關係並不好,這義絕之後,顧鴻應該很恨楊璨母子死人才對,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可江玉郎在摸不清楚狀況的前提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是的,我是喜歡月妹妹,只是月妹妹並沒有表態。」江玉郎說道。


  他終究是對顧鴻不放心,雖然顧鴻是顧紫月的父親,可是也信不過啊,他只是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也就傷不著顧紫月了。


  有什麼事情都沖著他來就是了。


  「月兒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你若是喜歡她,就好好待她,不要傷害她。」顧鴻說道。


  其實顧鴻也挺驚訝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畢竟他之前也沒怎麼關心過顧紫月,可以說,對顧紫月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


  從前顧紫月是他最討厭的女兒。


  因為顧紫月的性格最像楊璨了。


  而且和楊璨義絕之後,他也是恨楊璨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何,在侯府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突然對楊璨就恨不起來了。


  甚至開始懷念楊璨在他身邊的日子了,楊璨對他真的很好,很用心,他其實都能感覺的到。


  可從前,總是覺得,他是被逼無奈娶了楊璨的,也許是他自己那點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看到楊璨,就覺得自己矮半截兒,所以就特別不待見楊璨,而且鄭婉兒也沒少愛他面前煽風點火,他對楊璨自然就喜歡不起來,有的只是厭惡和利用。


  後來他逐漸發現,他不管怎麼對待楊璨,楊璨雖然傷心難過,大吵大鬧,可是過後還是依舊對他很好。


  他慢慢的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了,人總是這樣,習慣了一個人對你的好,更是覺得你不管怎麼對待這個人,這個人也不會離開你的。


  直到楊璨徹底改變的那一天,他都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二十年了都這樣子,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了呢。


  他也想挽回過,可是最終還是放不下面子,還有就是他的自尊心告訴他,他不愛楊璨,所以即便是和楊璨義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最終,他們還是分開了,可是分開之後,他的日子到底面目全非了。


  他的家四分五裂,父親母親死了,他的世子之位,他的爵位,鄭婉兒,顧寒凝,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人啊,經歷了這麼多,總歸也會是有些改變的。


  他此刻竟然很想回到從前,如果過去楊璨愛他的時候,他肯多給楊璨一些真心和溫柔,是不是現在,還能生活的這般幸福甜美呢。


  想到這些,他心中對顧紫月,顧千凝兩個,也愧疚不已,畢竟這兩個女兒,他真的是沒怎麼在意過的。


  「舅父這是關心月妹妹嗎?」江玉郎一時間真的沒弄明白顧鴻的想法。


  「我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吧,我同郡主義絕的事情,你也知道。」顧鴻說著,竟然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和江玉郎說說心裡話。


  主要是現在也沒有人聽他說話了,他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


  今日他就是不吐不快。


  江玉郎連忙把身邊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看來顧鴻是要跟他聊天了。


  「舅父怎麼突然想說這些了,這義絕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太多,只是從母親的抱怨里知道了一些,當初外祖母寫信給母親說了這件事,但是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江玉郎也坐到了顧鴻身邊。


  「其實當初我是恨郡主的,特別特別恨,就是恨之入骨的感覺,總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為何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呢,為什麼二十年都這樣過來了,到了現在就非要折騰呢,可是現在侯府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隱約覺得,錯的不是郡主,是侯府,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顧鴻嘆著氣說道。


  江玉郎有些意外,沒想到顧鴻竟然還能想明白這些事兒,原本以為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


  其實侯府存在很大的問題,根本就是教育有問題。


  但是現在追究這些倒是也沒什麼意思了。


  「舅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你了,你就不要在想太多了,如今要做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即可,雖然二舅父承襲了爵位,但是你們兄弟一向情深,自然是能和睦相處的。」


  顧鴻笑了笑,擺擺手:「你想多了,其實爵位與我,如今也算不得重要的事情了,我這前半生,庸庸碌碌的,說白了,我就只會做一件事,就是聽你外祖母的話,當初我心中喜歡的人並不是郡主,可是就是因為聽你外祖父的話,所以才會跟郡主在一起的,可是卻沒有經營好這段關係,最終落得這麼個下場,也是我自己活該。」顧鴻彷彿真的大徹大悟了。


  江玉郎卻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畢竟從前顧鴻是如何對待明安郡主母女三人的,他多少也耳聞過的。


  顧琳琅是個存不住話的性子,自然也是什麼都肯說的。


  而且顧琳琅是巴不得說楊璨閑話的人。


  楊璨過的越是不好,顧琳琅就越高興,有些時候,他即便是不想聽都不行。


  這二十幾年都沒改變的人,此刻就改變了。


  不大可能。


  「舅父如今這想法,自然是看透一切了,其實這樣倒也很不錯。」江玉郎只是順著顧鴻說道。


  江玉郎的心思也是很深沉的,雖然江玉郎年紀小,可卻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他說話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他不可能一時激動就透露自己和楊璨還有顧紫月現如今的關係。


  萬一這顧鴻提出什麼要求來呢,那他該如何應對呢,所以還是算了吧,他還是不要插手顧鴻和楊璨的事情。


  江玉郎從顧鴻的話語里,聽出來了有些想求和的意思,這顧鴻八成是想跟楊璨求和的,可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吧。


  反正在楊璨母子四人那裡,這種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因為這楊璨一家子四口生活的真的幸福快樂啊,根本就沒顧鴻什麼事兒啊?


  這顧鴻如果此刻過去求和,那絕對是給人添堵,添噁心的。


  不管顧鴻因為什麼,他都不會去摻和,讓顧鴻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讓他做個傾聽者還是可以的。


  顧鴻也沒想到這江玉郎小小年紀,竟然這說話這麼嚴絲合縫,滴水不漏的,竟然沒有留一點兒餘地。


  他其實也想探探江玉郎的口風,既然江玉郎說喜歡顧紫月了,難道就沒採取一點兒行動嗎?

  似乎不可能啊,他也不相信江玉郎留在盛京城只是為了讀書,難道就沒別的了,不是為了顧紫月嗎?


  可是很明顯,他這一番推心置腹,卻是半點也沒從江玉郎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啊。


  事情一點兒也沒隨著他期待的方向發展啊。


  顧鴻禁不住有些失落。


  他的確是想從江玉郎口中探知楊璨母女的近況。


  他是想讓楊璨帶著孩子回來。


  此刻的顧鴻也不得不承認,只有楊璨才能幫他重新掌權武寧侯府。


  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而且也是最快的方法。


  所以顧鴻才會這樣迫切的想要楊璨回來。


  他聽說江玉郎喜歡顧紫月的時候,就想著江玉郎既然喜歡顧紫月,肯定會和楊璨那邊關係不錯的吧,所以才想跟江玉郎打聽消息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這麼回事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江玉郎心思深沉,不肯透露罷了。


  畢竟他和楊璨的關係也是真的不太好。


  「大舅父,過去的事情,您也不要想太多了,您就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便是,雖然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在了,可您和二舅父一樣可以把侯府發揚光大的。」江玉郎說道。


  這話都受到這份兒上了,顧鴻知道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也就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玉郎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覺得顧鴻有別的目的,應該不是單純關心顧紫月的。


  難道顧鴻是真的想跟郡主複合嗎?


  不過他也覺得顧鴻最好別有這樣的想法,因為註定會失望,郡主是絕對不會搭理顧鴻的。


  江玉郎也懶得去想這些了,反正還有兩日就離開侯府了,也就徹底的情景了。


  而顧紫茜和柳姨娘那邊,顧紫茜回過勁兒來之後,開始大罵江玉郎,都快把江玉郎祖宗十八代給罵遍了。


  顧紫茜怎麼也不能理解,她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即便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能登時就要殺人吧,還是真刀真槍的,她是在閻王殿跟前兒走了一遭回來的。


  心裡真的是恨死了江玉郎了。


  「姨娘,這個江玉郎和顧紫月在一起就對了,這樣的禍害讓他去禍害顧紫月吧,我反正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整個人了。」顧紫茜氣的說道。


  「茜姐兒,你能想開是最好的了,你父親雖然生氣,可到底也不會什麼都不管的,肯定也會去囑咐江玉郎不讓他說出去的,往後你只要對這件事丟開手,也就好了。」柳姨娘安慰著說道。


  「我不會就這麼咽下去這口氣的,我一定會報復的,這江玉郎不是要跟顧紫月在一起嗎?那我就添一把火,讓這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齷齪事,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還怎麼有臉好下去。」顧紫茜咬牙狠狠的說道。


  柳姨娘一看顧紫茜這樣子,就是還要作妖。


  柳姨娘也很心塞:「茜姐兒啊,這件事,你能不能到此為止,不再折騰了啊,你也看到了,這位表少爺可不是任人擺布的人,你今日差點丟了性命,若是在鬧騰下去,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你就不能消停兩天嗎?而且還要跟楊璨那邊打交道,你也知道,如今侯府和楊璨的關係,咱們大房因為楊璨被重創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柳姨娘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道。


  「姨娘,你怎麼這麼啰嗦啊,這麼惹人厭煩啊,難道我今日的罪就白受了不成,我絕對不會忍下這口氣的。」顧紫茜冷冷的反駁道。


  「茜姐兒啊,你若是在這樣,我可真不管你了啊,你父親早晚會厭棄咱們的,如今侯府的處境夠艱難了,咱們的處境也更艱難,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柳姨娘苦口婆心的勸道。


  「姨娘,今日的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若是不幫我,我自己幫我自己。」顧紫茜依舊是一意孤行。


  柳姨娘也不願意再說了,主要是顧紫茜的性子這些年,被她養的太過於驕縱了。


  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誰說也沒用,她說話還不如放屁呢。


  她也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所以也就隨顧紫茜去了。


  任由顧紫茜去折騰吧,她是真的管不動了。


  侯府如今都已經是破敗不堪了。


  真不知道到底還要折騰到什麼地步?

  只是這顧紫茜速度倒是也挺快的。


  製造流言蜚語,有的時候並不難,主要是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


  特別對這些流言蜚語特別上心,都不用刻意的去傳播,八卦是人的天性。


  所以不過一兩天的工夫,外面對於這顧紫月和江玉郎的傳聞,就已經是滿天飛了。


  而且越演越烈。


  楊璨那邊率先就得到消息了,而且還是從殷城口中得知的。


  殷城人緣極好,而且這消息是從市井那邊傳過來的。


  這也是顧紫茜故意的,把消息傳到市井當中去,從最底層傳出來,就是要徹底的破壞顧紫月的名聲,讓顧紫月的名聲在整個盛京城都爛大街。


  這個做法無疑是最惡毒的了。


  幸好殷城人緣好,所以在勛貴圈還沒蔓延開的時候,他就得到消息,馬上來見楊璨了。


  這個時候,自然也是不會管什麼禮義廉恥了。


  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的,姑娘家的名聲當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殷城直接上門,讓楊璨也有些意外。


  其實這些日子,她和殷城也沒太有大的進展。


  殷城寧可讓太子出面來照拂自己,也不大願意親自出馬。


  其實楊璨知道殷城的苦心,是為了保護她,殷城總是這樣,默默無聞的保護她的一切。


  可此番殷城急切上門,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楊璨在花廳招待殷城。


  「殷大哥。」楊璨喚道。


  「璨兒,外頭流傳月兒和江家公子的事情,可是真的嗎?」殷城倒是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楊璨聽的這話,也是大吃一驚,殷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雖然江玉郎對她正式提過,算是提過親了,可這到底是大事,怎麼也該江宇上門來商議親事才對,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江玉郎也不可能到處去說,楊璨誰也沒提過,連劉氏都不知情啊。


  殷城又如何會知道,不對,殷城說外頭流傳,這算是個怎麼檔子事兒?


  「什麼叫外頭流傳二人的事情,都說了些什麼了?」楊璨急切的問道。


  「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們兩個真的有什麼嗎?」殷城追問道。


  「是,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這件事也稟明我了,只是兩個孩子卻恪守禮數,從來沒做過任何逾矩的事情,並且這件事十分私密,也不可能傳到外頭去的,這知道內情的,除了兩家人,也沒別人了。」楊璨倒也沒瞞著殷城,如實相告。


  「那顧琳琅知道嗎?我聽說你和她的關係一向不好,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月兒,還不知道會如何作妖?」


  「顧琳琅已經被江玉郎送走離開盛京了,不可能是她。」楊璨答道。


  「那就奇怪了,外頭的流言矛頭直指月兒,說月兒在孝期不知檢點,勾引表哥,做出齷齪之事,如今東窗事發,求著江家負責呢,還把江夫人給氣走了。」雖然怕楊璨生氣,可殷城到底也是說的實話,如果不說實話,就無法查明事情的真相啊。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這可不是直指月兒嗎?」楊璨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羞辱污衊她的女兒啊。


  「這可真是胡說八道了,哪裡就有這樣的事情啊,真是過分。」楊璨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殺人得節奏。


  「你先別生氣,這事兒八成是針對月兒來的,你想想,誰會做這樣的事情?」殷城問道。


  「如果說最恨我的人,莫過於顧琳琅,鄭婉兒,顧侯夫人,可這些人多半都不在了,顧琳琅也不在盛京,她雖然知道這件事,可第一時間就被江玉郎給送走了,是沒機會製造流言的,這倒是真的難住我了。」楊璨忍不住扶額皺眉,毫無頭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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