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又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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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凝這一腳可謂是真夠霸氣的，做的這事兒更是讓人大吃一驚啊。
連江念念也沒想過顧千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江念念在水裡掙扎著，來往的婆子下人不少，自然有人要下去救她。
「都站著別動，不許下水救人。」顧千凝冷然道。
顧千凝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極有威嚴，頓時讓人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顧千凝看著江念念在勢力不停的掙扎著，一開始還能露出頭來叫救命，可後來身子卻越來越往下沉了。
江念念身邊也是帶著丫鬟的，這丫鬟見狀，直接跪在地上哭求道：「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不會水的。」
顧千凝卻一直都在冷眼看著，直到看著江念念掙扎不動了，顧千凝才讓人下去救江念念。
江念念被人拖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
顧千凝過去按壓了幾下江念念的腹部。
江念念這才開始哇哇的往外吐水，看樣子也是十分難受的。
不過這性命卻是保住了。
這個天氣，江念念自然也是凍得夠嗆了。
她整個人感覺非常的不好，可是卻沒有力氣找顧千凝報仇的。
因為她現在整個人的感覺還是飄忽不定的。
想找顧千凝算賬都沒力氣。
整個人感覺十分的不好。
「去找府醫來，送她回去歇著。」顧千凝卻根本沒把江念念此刻的樣子放在眼裡，反正不管怎麼說，江念念死不了就行。
她這次自然是要好好教訓江念念的，但是也不會真的要了江念念的性命的。
顧千凝說完這些，就帶著丫鬟離開了。
江念念自然被送回了房間。
可是卻沒料到，江念念這一回去，也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了。
這江念念自然是跟著顧琳琅住的。
這顧琳琅因為臉上的傷，所以昨晚趁著夜色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沒出來過。
對外也是稱顧琳琅傷心過度，所以才沒有去靈堂的。
她本來昨日受了楊璨的氣，這氣兒就十分不順呢。
正在房間里生悶氣呢，可是卻看到江念念就這樣渾身濕漉漉的被抬回來了。
這顧琳琅當時就傻了，登時就沖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顧琳琅搖晃著江念念喊道：「念兒，念兒，你這是怎麼了？」
江念念還陷在半昏迷的狀態里，根本就無法回答顧琳琅，如果現在江念念恢復理智的話，估摸著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顧千凝拚命吧。
看到江念念這樣子，顧琳琅拉過跟著江念念的丫鬟說道：「園子，你說? 小姐到底怎麼了？」
那個叫園子的丫頭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啊。
兩個人吵架也能吵到這個地步的，一言不合，直接就把人給踹下水了。
她以前就覺得小姐這性子夠強勢? 夠大膽了。
可這位顧大小姐卻才是真的厲害啊。
做事直接不考慮後果啊。
而且這乾脆利索啊? 這誰都沒反映過來呢? 小姐就已經落水了。
「是大小姐，顧大小姐把小姐推下水的。」園子哭哭啼啼的說道。
顧琳琅聽的差點氣瘋了，這楊璨母女是不是和她們有仇啊? 簡直就是剋星啊。
這楊璨把她打成這樣子了? 而她的女兒又來欺負自己的女兒。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尤其是想到昨日顧千凝頂撞她說的那些話，這顧琳琅真的是怒不可遏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真當自己了不得了嗎？昨兒欺辱我也就罷了? 今日竟然欺負到念兒頭上來了? 這念兒可是我的心頭肉? 從小到大? 我沒捨得動過她一根手指? 這顧千凝小賤人? 竟然敢把念兒給推下水，真是不知死活。」顧琳琅罵道。
園子還想說話，也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畢竟也是自家小姐先去欺負顧紫月的，她其實也不是幫著顧千凝，只是想把事情給說的完整了? 在看自家夫人如何處理。
「夫人? 其實小姐······」園子剛開口說話? 卻被顧琳琅甩了一耳光。
「你是死人嗎？就不知道護著小姐嗎？還讓小姐受到這樣傷害和委屈? 要你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去死！」顧琳琅大聲責罵道。
而到了這種情況，園子自然什麼也不敢說了? 她只好捂著臉不做聲了。
府醫來的倒是也挺快的，看到江念念，又看了一眼帶著面紗的顧琳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府醫自然能看的出來顧琳琅臉上有傷了，因為顧琳琅也沒找人看，他自然也是不會作聲的了。
只是過去檢查江念念的情況。
其實江念念並沒有受傷，說實話，現在這個情況，一則是嗆水了，二則也是嚇著了，所以才會如此的。
但是情況也不嚴重的。
府醫把脈過後，顧琳琅追問道：「怎麼樣，念兒怎麼樣了？」
「大姑奶奶不必擔心，念小姐沒事，只是受了些風寒，喝幾服藥，調理一下就好了。」府醫答道。
顧琳琅雖然放了心，可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顧千凝欺負成這樣子，她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自然要去找顧千凝算賬了。
好在她此刻還擔心江念念的安危，並未過去。
只是一直守著江念念。
江念念果然是受了風寒，畢竟這個天氣，在水裡帶了好一陣子，自然是身子受不住了。
稀里嘩啦的就發熱了。
幸好府醫都叮囑了該如何處理，也留下了藥方，丫鬟去取葯，熬藥，然後立馬給江念念灌下去了。
到江念念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顧千凝兄妹三人，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在侯府住到出殯之日的。
沈氏早就把薔薇苑收拾出來了，讓姐妹二人居住，至於顧輕舟，也住到原先的院子里去了。
這到了傍晚時分，江念念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到底也是年輕，喝了葯之後，熱度也退了下來。
在這期間，顧琳琅一直都守著江念念，她倒是想去找顧千凝算賬的，可是怎麼也放心不下江念念，所以就等到江念念醒來之後再說了。
江念念一開始還是有些意識的，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可是卻沒有什麼行為能力，後來發熱之後，就真的失去意識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母親。」江念念喚道。
顧琳琅看到江念念醒了，這才放心了，上前握住了江念念的手：「念兒，你好些了把，你可知道你真是嚇死母親了。」顧琳琅說道。
「母親，你可知道，是顧千凝把我給踢下水的，這個賤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江念念剛醒過來就忍不住對著顧千凝開罵了。
她是真的要氣瘋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千凝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實話，她真的是沒有防備的啊。
她沒想到顧千凝這麼膽大妄為啊。
這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從前的顧千凝不是這樣的啊。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不會叫你受委屈的，我這去找顧千凝算賬，我這半日之所以沒去，也是擔心你的身子啊，如今看你沒大礙了，我一定要去找她算總賬，這個賤人。」顧琳琅氣的大罵道。
說著就要去找顧千凝，江念念連忙拉著顧琳琅：「母親，你且等一等，聽我說完。」
顧琳琅卻是真的等不及了，她這一下午若不是因為放心不下江念念，早就去找顧千凝算賬了。
「怎麼了？你被顧千凝如此欺負，我自然是不能放過她的。」
「母親，其實我也把顧紫月給推下水了。」江念念忙說道。
她雖然對顧千凝也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現在也去把顧千凝給推到池塘里去，讓顧千凝也受受苦才算可以的。
可她也不能隱瞞這件事啊，畢竟這要去給自己的出氣的是她的母親啊，若是隱瞞了這件事，也是對母親的不公平，這不是旁人，若是旁人，算計一下是沒什麼妨礙的，若是連累了自己的母親，可是不行的。
從這一點上看的出來，這江念念還是很在意顧琳琅的。
不然也不會處處替顧琳琅著想了。
「推就推了吧，那她怎麼樣了啊，沒死吧。」顧琳琅滿不在乎。
從前她也沒少打顧紫月，而且每次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可即便是這樣，顧紫月也沒怎麼樣啊，不都是忍了不做聲嗎？連楊璨不也沒說什麼嗎？
她還記得江念念小時候，還把顧紫月給摁在浴桶里呢，當時顧紫月嗆了好幾口水，不也沒追究嗎？
而且姐妹打鬧玩耍，也是常有的事情，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真是太過分了。
「你且在這兒好好歇著，為娘的是一定要給你討回個公道的。」說著顧琳琅直接走人了。
顧琳琅直接去了靈堂。
其實事情鬧得這麼大，自然都人盡皆知了。
這顧紫月也在休息，畢竟也是落水了，其實她人倒是沒事兒，因為這江念念膽子小，見到她落水，趕忙招呼人下去救她了，她可沒有顧千凝的淡定，就站在池塘邊上，眼睜睜看著江念念都快沉底了，才讓人出手救江念念的。
因為這個場景，江念念是沒看到的，江念念畢竟在水裡，看的不是那麼的真切，反正她只記得她掙扎了好久，覺得都沒力氣了，才被人給救上來的。
具體是個身情況，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大概心裡會更加的懼怕顧千凝吧。
沈氏這邊也早知道了，原本她是要去看看顧琳琅的，可顧千凝卻告訴沈氏，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看看顧琳琅怎麼鬧騰再說。
沈氏知道顧千凝一向都極有主意，所以也就聽了顧千凝的話。
就當一切沒發生過，靜觀其變。
沈氏一下午其實都提心弔膽的，就怕顧琳琅會鬧起來。
可到了天黑了，顧琳琅才到了靈堂，好在賓客不在了，只剩下侯府自家人了。
沈氏才安心了些，這丟臉起碼也是在自家丟了，不會丟到外頭去了。
沈氏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直接走到了顧千凝面前。
二話不說，抬手就打。
顧千凝沒動彈，可不代表她身邊的人會眼睜睜看著顧千凝挨打。
自然是被錦瑟給拉住了。
「姑母這是要做什麼？」顧千凝慢條斯理的問道。
沈氏見狀也連忙上去拉顧琳琅：「大姑奶奶這是幹什麼？」
其實眾人也是有防備了，顧千凝的神色冷淡，眼神無懼的看著顧琳琅：「姑母這是要打我不成？」
「顧千凝，你個小賤人，黑了心腸爛了心肝的東西，竟然把我的念兒給推下水了，你這麼惡毒，怎麼自己不去死呢，小雜種。」顧琳琅狠狠的大罵道。
其實顧琳琅是把在楊璨那裡受的氣，全都發泄到顧千凝身上了。
主要是現在她也不敢對楊璨如何，可顧千凝是個小輩兒，她自然可以隨意辱罵了。
「姑母，這可是在祖父祖母面前，你公然辱罵我，還罵我是個小雜種，我若是小雜種，那這顧家的人都是什麼，你又是什麼東西，我雖然已經離了顧家，可到底身上流著一半顧家的血脈，姑母是罵我一人，還是詛咒顧家全族的人？」顧千凝質問道。
其實這顧琳琅罵人也太不注意了，哪有這樣辱罵自家侄女的，豈不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你這個小賤人，還敢在這兒胡言亂語，你惡毒難道是假的不成，你為何要把念兒給推下水？」顧琳琅質問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姐妹之間打鬧罷了，正如她和月兒打鬧把月兒推下水一樣，不是故意的。」顧千凝面不改色。
顧琳琅頓時氣了個半死，沒想到顧千凝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竟然讓她在明面兒上一時沒法反駁了。
這顧千凝咬死了說不是故意的，那她還能如何呢？
「大哥，你看你這女兒，明明就是要害死念兒的啊，念兒發熱一個下午，到現在還在昏睡呢，你難道就不管管嗎？」顧琳琅對著顧鴻哭訴道。
這顧鴻對顧千凝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尤其是這個女兒，三番五次跟他作對，並且還堅決支持他和楊璨義絕，總歸，顧鴻看到顧千凝就來氣。
「千凝，趕緊去給你表妹賠禮道歉，也給你姑母磕頭認錯。」顧鴻直接命令道。
這在顧千凝眼裡，顧鴻說話還不如放屁。
因為放屁還能聽個響聲，可顧鴻說話，顧千凝基本是聽不到的。
「父親，你覺得你說的話，對我有任何影響嗎？還是你忘記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和我對你的態度了？」顧千凝提醒道。
這話可是赤裸裸挑釁顧鴻的威嚴的，其實顧鴻在顧千凝這裡，也沒有任何威嚴的。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就這麼對你的父親說話嗎？」顧鴻氣的都哆嗦了。
「我覺得自己這樣對你說話都是客氣的，對於一個不把我當女兒看待的人，我也不必把他當父親來尊敬的，父慈子孝，可是父親你對我有半點慈愛之心嗎？叫你父親，也僅僅是因為血緣關係是沒法改變的，否則，我真的覺得你不配做我的父親。」顧千凝冷冷的說道。
沈氏和顧海也在場，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顧千凝說話，真的是挺傷人心的。
當然顧鴻這父親也做的不咋地，可這樣也太不給顧鴻留面子了。
「你，你這個孽障。」顧鴻氣的鼻子都歪了。
他真想過來抽死顧千凝，可想到楊璨那猙獰的樣子，上回打了顧紫月，楊璨就直接和她拚命了，差點沒打死他，若是動顧千凝的話，後果也是他承受不來的。
昨天顧琳琅也被她打了，想到楊璨這女狂戰，動不動就上手，一言不合就打人，顧鴻還真的是挺有顧慮的。
「大哥，她都這樣了，你還不好好教訓她啊，她是你的女兒啊，你打她一頓還能怎麼樣啊？」顧琳琅氣的說道。
是不能怎樣，可楊璨會吃人的。
顧鴻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他不敢的。」顧千凝笑了笑，一臉嗤笑：「母親說過，誰若是讓她的女兒不痛快，她就讓誰全家都不痛快，顧鴻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母親就會砍斷他的手，上回他打了月兒，母親如何打他的，他應該還記的吧。」
顧鴻雖然很生氣，可是只要想到楊璨是如何發瘋的，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沈氏和顧海都忍不住唏噓不已，原來以暴制暴，也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啊。
「大哥，楊璨打你？」顧琳琅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啊，這楊璨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了。
「夠了，都別爭執了，這可是在父親母親的靈堂上啊。」顧鴻真的面子上過不去啊，其實被楊璨打，也真的是挺丟人的。
「姑母，你應該慶幸，母親沒有來，否則她若是看到江念念不小心把月兒推下水，可能後果會更嚴重的，江念念今日下了水，可能就再也上不來了。」顧千凝一字一句的說道，帶著強烈的威脅。
「你敢威脅我？」顧琳琅大怒。
「是的，我為何教訓江念念，你心知肚明，昨日你去母親面前胡攪蠻纏，母親給你的教訓是不是還不夠，你竟這般的不知悔改，我今日也是給江念念一個小懲大誡，她既然敢欺負月兒，就要敢於承擔後果才是，我只覺得此事都是對她客氣了，若是日後再叫我看到她欺負月兒，我絕不會手下留情。」顧千凝一臉霸氣，振振有詞，更是懟的顧琳琅說不出話來。
沈氏和顧海都一言不發，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真的是說多錯多啊。
最好不做聲，還能保持中立，否則幫誰啊？
幫誰都說不過去啊。
「顧千凝，你以為你和你母親可以隻手遮天嗎？仗著楊璨如今是郡主就可以仗勢欺人嗎？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顧琳琅狠狠的說道。
「顧琳琅，嚴格說起來，我如今也不算是顧家的人了，從前，你是如何對待我母親的，你心知肚明，我母親今日能對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仁至義盡了，否則依著你從前的惡行，你都是死有餘辜的。」
「那今日你是覺得，我不能把你如何了是吧？」顧琳琅氣的肝兒疼，看著顧千凝如此囂張的樣子，可顧海顧鴻，沈氏似乎都視若無睹，她真的是要氣瘋了。
她恨不得過去撕了顧千凝的臉，可是沈氏卻全副戒備的看著她呢，她也看的出來，沈氏雖然言語上沒有幫助顧千凝，可卻意思表達的很清楚，若是她要對顧千凝動手的胡啊，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氏就不會答應的，大概沈氏也是為了討好楊璨吧。
顧琳琅此刻算是徹底認清楚侯府的形勢了。
這父親母親不在了，只怕再也沒人那樣無私的對待她了吧。
這大哥二哥，對她雖然關愛有加，可是到底不會事事以她為先的。
沈氏是嫂子，就更別提了。
她往後竟然連個指靠都沒有了，想想江宇，雖然二人是夫妻，可也是一點兒都指靠不上的。
她竟然被楊璨和顧千凝欺負到這個地步了。
想想真的是太難受了。
「你想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江念念自己犯賤去欺負月兒，我也不會找她的麻煩，這件事你若是不願意到此為止，那儘管可以鬧出來，想怎麼鬧，我都奉陪到底！」
「顧千凝，算你狠！」顧琳琅看著顧千凝這幅樣子，活脫脫的就是楊璨的翻版啊。
她昨天也剛被楊璨收拾的不輕，自然這心裡還是有些陰影的。
沈氏此刻也禁不住開口勸道：「大姑奶奶，今天這事兒就此算了吧，本來也是孩子們之前的打鬧，這月兒也受了風寒，還沒退熱呢，所以你也就被追究了，就當是孩子們之間鬧著玩便是了。」
「二嫂此刻倒是知道當好人了，可二嫂心裡也是向著楊璨母女的吧，二嫂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捧楊璨的臭腳了，不就是個郡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二嫂願意曲意奉承，悉聽尊便，我可做不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來。」顧琳琅滿臉冷笑的說道。
這話說的也是十分不好聽了，這都把沈氏當成啥了，這般隨意折辱。
這也是沈氏為何不願意開口的緣故，這一開口，直接就當了顧琳琅的出氣筒了。
顧琳琅在楊璨和顧千凝這裡討不了好，倒是把這邪火都撒到沈氏身上了。
顧琳琅說完這話，都沒等沈氏說話，直接轉身就走了。
她的肺是真的要氣炸了。
今天真是太憋屈了，還以為能把顧千凝好好教訓一頓出氣的，可是沒想到顧千凝更是個不好惹的，連顧鴻也不敢動她一根手指。
看顧鴻這樣子，是被楊璨那個女人給嚇破膽了吧。
不過她只要想起楊璨昨日的樣子，也是有些害怕的。
這楊璨打人的確是手黑啊。
她這臉，差點就被打的毀容了。
顧琳琅氣呼呼的走了。
顧鴻的臉面也被顧千凝給踩碎了，其實顧鴻見到這三兄妹到來，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認為他這個父親，在孩子們心裡，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可就顧千凝說的這些話，直接打碎了他的夢想了，他這個父親，在顧千凝眼裡，簡直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顧鴻冷冷的瞪著顧千凝。
顧千凝卻是毫無任何懼色的回望著顧鴻。
顧鴻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既然心裡沒有我這父親，也對你祖父祖母沒有半分的尊敬，你就不必在此守靈了，你趕緊走吧，也省的大家看到對方都難受。」顧鴻對著顧千凝下了逐客令。
「月兒身子還不太好，明天一早我會帶著月兒離開這裡的，放心吧，這個武寧侯府，我早就不想呆了。」顧千凝答道。
「是啊，大哥，月兒也受了風寒，今日的事情，不是千凝得錯，大家都有錯，若是道歉，也該讓江念念先給月兒道歉才是，大哥方才也太不公正了，難怪千凝要生氣的。」顧海忍不住出言說道。
「你們······」顧鴻氣的肝兒疼，很明顯這沈氏和顧海都幫著顧千凝，他一張嘴如何能敵得過三張嘴，氣的直接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