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死不休
104
崔府
到了崔家，三人下了馬車。
各自乘坐軟轎子進了後院。
崔玉瑤恭敬的行禮：「母親，我先回院子了。」
崔玉瑩一肚子的火氣還沒發泄出來，肯定不想讓崔玉瑤走，在外頭不能吵架，這都到家裡，肯定是可以算一算賬了。
「你站住，崔玉瑤！」崔玉瑩喊道。
「瑩兒。」崔夫人叫住了崔玉瑩。
崔玉瑤藉機就走了。
崔夫人帶著崔玉瑤去了自己的上房。
崔玉瑩一臉不解：「母親，為何不讓我教訓崔玉瑤，你都不知道，今天因為她，我這委屈受大了，顧二少是怎麼說我的你知道嗎？都是因為崔玉瑤這個賤人。」
崔玉瑩滿臉怒火，更是滿臉委屈。
「我知道，你和崔玉瑤合不來，今日去侯府，原本是想著能替你哥哥求娶顧家大小姐的，事情黃了，明安郡主一口就回絕了。」崔夫人嘆著氣說道。
崔玉瑩想到顧千凝，不知道為何，若是顧千凝真的成了她大嫂的話，她還是蠻排斥的。
如果顧千凝做了她大嫂，她真的覺得心裡有一種恐懼和抵觸感。
現在聽到這親事不成，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
「其實不成也挺好的，我覺得顧千凝未必瞧的上咱們家。」崔玉瑩說道。
「恩，大概吧，不過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就如此了。」崔夫人雖然一開始有些失落，但是現在倒也想開了，畢竟結親這回事，也是要講究兩廂情願的，人家明安郡主不願意，也沒法強求。
「今日你在侯府，這顧二少維護崔玉瑤了？」崔夫人問道。
崔玉瑩重重點頭：「是啊，你沒見顧二少的態度，簡直把崔玉瑤當成九天玄女下凡了，我看了都快氣死了，這崔玉瑤也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崔玉瑩狠狠的吐槽著說道。
「你也不必吃味兒，崔玉瑤的心思大的餓很，她這是想著自己尋親事啊。」崔夫人冷笑著說道。
她心裡自然也明白，即便崔玉瑤想打顧二少的主意，這武寧侯府也絕對不會看上崔玉瑤的。
就崔玉瑤這樣的出身，但凡有些規矩的人家，都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
「母親，你不知道，崔玉瑤勾引男人可是真的很有辦法的，顧二少不分青紅皂白就站到崔玉瑤那一邊了。」
「行了，你就別摻和這事兒了，崔玉瑤的親事也有眉目了，我會儘快給她定下親事的。」崔夫人直接說道。
崔玉瑩一聽卻來了興緻：「母親給她定的是什麼人家啊？」
「你就別打聽了，和你也沒關係。」
「母親，你說啊，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崔玉瑩催促著說道。
崔玉瑩認為，母親肯定不會給崔玉瑤什麼好親事的。
「鎮南王府的三公子。」崔夫人直接開口說道。
崔玉瑩聽的滿臉驚訝，都說出話來了。
謝景灝？
「你是說，盛京第一紈絝謝景灝？」崔玉瑩滿臉驚愕。
「是的，是鎮南王妃託了陳夫人來說親的，說有意替謝三公子聘娶崔玉瑤，說起來也有些日子了，其實我一早就想答應了，可是鎮南王府那邊又沒信兒了，可這幾日鎮南王妃又舊事重提了，還說要約我見面詳談呢，我估摸著大約是能成的，其實崔玉瑤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她，這也是極其合適的親事。」崔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崔玉瑩聽的滿臉堆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自然是合適的了。
若是說起家世來，崔玉瑤自然配不上謝景灝，這謝三公子了。
可一提到謝三公子，盛京第一紈絝，誰樂意嫁過去啊。
這不是開玩笑嗎？
嫁給這樣的男人，等於葬送了自己一輩子。
即便是有這鎮南王府三少夫人的頭銜，這樣的親事，她也是不稀罕的。
如果給崔玉瑤，也是極為不錯的。
「可是父親會答應嗎？」崔玉瑩有些擔心。
「你父親必然會答應的，依著崔家的家世，能同鎮南王府攀上關係，也是極其不容易的，想來你父親不會反對的，其實我這心裡也是有些好奇的，鎮南王妃如何會選定崔玉瑤做她的兒媳婦呢，我倒是也聽說過這鎮南王妃並不是謝三公子的親生母親，是繼母。」
「管她呢，既然如此，那就讓崔玉瑤嫁過去就是了。」崔玉瑩幸災樂禍的說道。
崔玉瑤若是嫁過去了，那可真是黃連鍍了金，日子是苦在裡頭的。
崔夫人見崔玉瑩的反映這麼大，忍不住說道：「你這孩子，反應也太大了，不是喜怒不形於色嗎？真是被你氣死了，像你這麼直接的性子，可怎麼得了啊？」
「母親，我這也是替崔玉瑤高興啊，說不定崔玉瑤得知這親事，高興的都睡不著了呢。」崔玉瑩滿臉嘲諷的說道。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這事兒等我見過鎮南王妃再說吧，你不許透露半個字，尤其是別讓崔玉瑤知道，明白嗎？」崔夫人叮囑道。
「知道了。」崔玉瑩脆生生的答道。
崔夫人到底是心思沉穩許多的，這事兒可以瞞著崔玉瑤，但是卻不能瞞著崔衍，她要先跟崔衍商量一下。
必須崔衍那一關過了才行，否則肯定會生出不少事端來。
崔衍雖然也算是看重崔玉瑤，可比起崔家的前途來，崔玉瑤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只要她先說服了崔衍，一切也就好說了。
崔夫人就是這麼計劃的。
果然到了晚間，一家人用過晚膳，崔衍今日就歇在正房。
崔夫人親自端了參茶過來。
其實崔衍和崔夫人的感情倒也尚可，畢竟當年崔夫人是很心儀崔衍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好好的千金小姐下嫁給崔衍做繼室了。
還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畢竟當初崔衍追求她的時候，也是好話說盡了，做了無數讓她感動的事情。
只是這些年，二人的感情也被消磨了不少。
今日崔夫人主動給崔衍端了參茶過來，崔衍還是十分感動的。
「怎敢勞煩夫人呢，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可以了。」崔衍客氣的說道。
崔衍也生了一副好容貌，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崔夫人死心塌地的喜歡他，並且當年不顧一切的嫁給他了。
崔夫人坐在了崔衍身邊。
崔衍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崔夫人有話說，不由得主動開口問道：「夫人可是有話要對為夫說？」
崔夫人笑了笑：「的確，妾身有事情要同老爺商量。」
「夫人有話儘管說。」
「說起來，玉瑤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說親了，妾身倒是有一門合適的親事，想問問老爺的建議？」
提到崔玉瑤，崔衍微微蹙眉，其實崔衍知道崔夫人是不喜歡崔玉瑤的，畢竟就兩個人這樣的關係，若是崔夫人喜歡崔玉瑤才是出鬼了。
他真的不覺得崔夫人會有什麼好親事想到崔玉瑤的。
崔衍對崔玉瑤的感情也是挺複雜的，無論怎麼樣，他其實也不太想苛待了崔玉瑤去。
「夫人說說看吧。」崔衍說道，崔衍這樣說，只是給崔夫人面子罷了，其實心裡早就做好了要拒絕的準備了。
「是鎮南王府的三公子。」崔夫人一邊說，一邊看崔衍的臉色。
崔衍定然是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崔夫人說的竟然是鎮南王府。
其實一提到鎮南王府，崔衍這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這門第是足夠高了。
可是他也有些意外，依著鎮南王府的門第，如何能看得上崔家，還求娶崔玉瑤，畢竟崔玉瑤的身份也的確是夠尷尬的啊。
怎麼說都不應該啊。
「鎮南王府，夫人確定嗎？」
「當然了，是鎮南王府托陳夫人來親自對我說的，這誰讓還能有假？」崔夫人很認真的說道：「不過謝三公子的名聲不大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鎮南王妃才會同咱們家結親吧，若是謝三公子樣樣都好，怎麼也輪不到咱們頭上啊。」崔夫人說道。
崔夫人這話說的雖然籠統，但是卻也是實話實說了。
崔衍聽的倒是覺得沒什麼。
也覺得崔夫人說的對，若是這謝三公子樣樣都好的話，肯定也輪不到崔家了。
比起鎮南王府來說，謝三公子即便是有些缺點，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親事倒是不錯。」崔衍點著頭說道。
他倒是真沒想到，能攀上鎮南王府這樣的門第的。
「那老爺的意思是同意嗎？」崔夫人問道。
「恩，為夫沒意見，一切就交給夫人做主吧。」崔衍直接說道。
崔夫人也沒想到崔衍答應的這麼痛快，看來這崔玉瑤在他心裡的分量，也的確是沒什麼的。
否則也不能答應的如此痛快，甚至連謝景灝的人品如何，都不關心，大約這崔衍關心的也是鎮南王府能帶給崔家什麼好處吧。
崔家在盛京並無什麼人脈，唯一有的人脈，還都是沈家帶給崔衍的。
可她們沈氏一族雖然也是大家族，可她們那一脈，早就離開盛京，在南州紮根了，所以嚴格說起來，人脈也並不寬廣，如果能和鎮南王府結親，對崔家自然是有不少好處的。
比起這些來，崔玉瑤幸不幸福，顯得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這就是現實。
崔夫人也算是明白了。
如此崔衍這邊也說明白了，崔夫人行事就更加沒有顧忌了，只等著鎮南王妃這邊的見面會談了。
翌日，鄭婉兒來見顧寧馨，說今日要帶她去置辦些嫁妝。
顧寧馨早就有準備了，並且打算狠狠的敲竹杠了。
並且顧寧馨覺得這一切也都是她該得的。
鄭婉兒這些年一直都這麼偏心，現在的確也該付出一些了吧。
顧寧馨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母女二人共乘一輛馬車出門了。
說起來也倒是巧了，二人出門的時候，正巧被錦瑟看到了。
錦瑟覺得奇怪，打聽了一下，就回了薔薇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同顧千凝說了。
顧千凝也覺得很奇怪，不由得問道：「錦瑟，你真的打聽清楚了，鄭姨娘帶著顧寧馨出門，說要給顧寧馨置辦些嫁妝？」
「是啊，奴婢打聽清楚了。」錦瑟重重的點頭。
「這怎麼可能啊？鄭婉兒怎麼可能給顧寧馨置辦嫁妝呢，這太離譜了。」顧千凝完全不相信，這鄭婉兒是什麼人啊。
根本就從來沒把顧寧馨放在心上，又何談自己出錢給顧寧馨置辦嫁妝呢。
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吧。
「你去打聽一下，顧寒凝在家嗎？」顧千凝吩咐道。
錦瑟連忙去了。
過了一會兒，錦瑟回來了，直接說道：「不在。」
顧千凝微微冷笑，這顧寒凝和鄭婉兒只怕是要算計顧寧馨了。
這顧寧馨也是個人頭豬腦，怎麼就能跟著鄭婉兒出去了呢，還真當鄭婉兒是親娘嗎？
又算計自己孩子的親娘嗎？
這鄭婉兒和顧寒凝能算計顧寧馨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尤其是顧寧馨現在又得了一門好親事，這顧寒凝能放過顧寧馨。
她真的不知道顧寧馨這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還巴巴的跟著鄭婉兒出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雖然顧千凝想通了這一切，可是顧千凝卻不知道該不該管這閑事兒。
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摻和這件事嗎？
顧寧馨也好，顧寒凝也罷，她真心不想插手。
可有時候想想，顧寧馨也是可憐人啊。
爹不疼娘不愛，好容易隨了心，能嫁入齊國公府了，這還不知道怎麼被鄭婉兒和顧寒凝再次算計呢。
她既然看出來了，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鄭婉兒和顧寒凝得逞。
雖然她對顧寧馨的態度有所保留，可是只要能破壞顧寒凝和鄭婉兒的計劃，讓這母女二人吃癟的話，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想到這裡，顧千凝就打算出手了。
不過顧千凝出手之前，還是去見了楊璨。
顧千凝大約自己也沒發現，現在楊璨對她的影響當真是不小了。
從前顧千凝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可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竟然都能想到楊璨。
而且還想著問問楊璨的意見。
蒹葭苑
楊璨見顧千凝來了，自然也是很開心的。
聽顧千凝說明了來意，頓時也來了精神。
她原本還是有些睏倦的，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如何能不摻和一下呢？
如果不摻和一下的話，都覺得對不起鄭婉兒。
而鄭婉兒此刻帶著顧寧馨就到了珍寶齋，去挑選首飾了。
顧寧馨倒是真的不客氣，真是自己喜歡什麼就挑選什麼了，完全就是敲竹杠的意思啊。
鄭婉兒看著就心疼，當然也沒什麼，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她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了。
顧寧馨挑選了不少首飾，鄭婉兒全都照單收了，都買下來了。
顧寧馨也十分開心，總算是覺得鄭婉兒也只能心疼她這個女兒了。
可即便如此，顧寧馨也不會領情的。
鄭婉兒已經徹底把她給傷透了。
但是這些首飾頭面，顧寧馨還是蠻喜歡的。
買完首飾之後。
因為是踩著時間到的，所以買完首飾之後，也就到了午膳時間了。
鄭婉兒提議用過午膳之後再回去。
顧寧馨此刻只顧著高興了，肯定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這幾日，所有的一切鄭婉兒都安排好了。
顧寒凝早就把鄭天佑給招來了。
鄭天佑聽了顧寒凝的計劃之後，也是十分同意的，因為鄭天佑此刻心裡也恨死顧寧馨了。
他自然是無法報復楊璨的，可是心裡卻恨上了顧寧馨。
總覺得如果不是顧寧馨的話，他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他可是真的被打的不輕，養了這好些日子，才總算是能下床了。
這回聽了顧寒凝的建議，他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是一定要把顧寧馨娶回來的，娶回來，就能變本加厲的折磨顧寧馨了。
這才是對顧寧馨最大的報復了。
鄭婉兒把顧寧馨帶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酒樓，也是雅間，帶著休息間的地方。
「馨姐兒，咱們母女還是第一次在外頭吃東西呢。」鄭婉兒點了幾道酒樓的招牌菜，笑著說道。
顧寧馨覺得很可笑，可不是頭一回嗎？
鄭婉兒從前根本就想不起她來，大約也只帶著顧寒凝出來遊玩吧。
她們母女的關係也算是很生疏的了。
這逛了好一陣子，顧寧馨也是真的餓了，所以也沒管這些，上了菜之後，只是低頭吃起來。
基本上沒照顧鄭婉兒。
這飯菜肯定是動了手腳的，而顧寒凝和鄭天佑就在隔壁房間等著呢。
顧寧馨吃了一陣子，藥力就發作了。
只覺得頭暈目眩的，整個人都沒力氣了。
但是神志卻是清醒的。
顧寧馨慢慢的就栽到在桌子上了。
而此刻卻走進來兩個人。
顧寒凝和鄭天佑。
顧寧馨渾身酸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當她看到顧寒凝和鄭天佑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幾明白了。
她又著了鄭婉兒的道了，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怎麼也沒想到，鄭婉兒竟然有一次聯合顧寒凝來算計她。
此刻她已經不是心涼了，而是恨之入骨，真的對鄭婉兒恨之入骨了。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鄭婉兒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啊。
同樣都是親生女兒，鄭婉兒已經算計她一次了，把她算計的這樣狠。
幾乎毀了她的人生，把她推入火坑了。
而這次，是她好不容易的來的親事。
完全是她運氣好，葉家選中了她的，可是現在鄭婉兒又來算計她。
肯定還是為了顧寒凝吧。
她一定不是鄭婉兒親生的吧。
否則，為何鄭婉兒要這樣對待她呢？
「為什麼？」顧寧馨一瞬不瞬的望著鄭婉兒，質問道：「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你就這麼恨我嗎？從小到大你苛待的我還不夠嗎？你算計了我一次，毀了我的人生，我自己好不容易掙來的親事，你卻要再一次毀掉，是不是在你眼裡，我連一個棋子都不如呢？」顧寧馨的眼中慢慢的滾下淚來。
鄭婉兒其實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顧寧馨。
毫無疑問，她對顧寧馨是有些殘忍了。
可是她既然做出選擇了，就不會改變了。
「顧寧馨，娘自然是一切都以我為重的。」顧寒凝頗為自得：「你這個女兒，本身就是可有可無的，而且你的心也不在我和娘身上啊，你嫁到國公府，會提攜二哥嗎？只怕你只會對楊璨母女諂媚吧，這些年，若不是你對楊璨母女這般的諂媚討好，娘親會不疼你嗎？說到底，你落到今日的地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註定要嫁給二表哥的，所以你認命吧。」顧寒凝滿臉嘲諷的說道。
顧寧馨冷笑了一下，可能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就是因為她恨上了鄭婉兒和顧寒凝，所以才會被鄭婉兒和顧寒凝如此算計打壓吧。
雖然可悲了些，可到底也是聽到了一句實話。
一切只能怪她太笨了，沒看清楚鄭婉兒的真面目。
她以為鄭婉兒多少對她應該也有些母女之情吧，可現在看來，卻是什麼都沒有呢，是她自作多情了。
「鄭婉兒，顧寒凝，今日你們對我所做的，我會銘記於心的，只要我顧寧馨活著一天，我一定會在你們身上討回來的，有本事，今天你們就要了我的性命，可我只要活著，只有一口氣，我會拼盡全力，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顧寧馨一字一句冷然道。
也許是顧寧馨眼中的恨意太駭人了，著實讓鄭婉兒嚇了一條。
鄭婉兒沒想到顧寧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恨到一定程度，應該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吧。
鄭婉兒心中對顧寧馨也不是一點兒愧疚都沒有的。
顧寒凝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在顧寒凝看來，顧寧馨也沒有出路了。
因為今天過了之後，顧寧馨只能嫁給鄭天佑了。
而鄭天佑也不會好好對待她的。
甚至今日和鄭天佑在一起討論的時候，鄭天佑也說過，只要把顧寧馨娶進門，首先就會打斷顧寧馨的腿，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出鄭家的大門。
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顧寧馨，為他自己，也為顧寒凝出氣的。
所以顧寒凝真的不害怕，反正只要今日鄭天佑和顧寧馨有了夫妻之實，那一切就改變不了了。
她就可以嫁給葉之恆了。
顧寒凝想的很美麗啊。
「二表哥，這裡交給你了啊，記住你對我說的話啊。」顧寒凝陰惻惻的說道，雖然是對鄭天佑說的，可是眸光分明是望著顧寧馨的，彷彿已經預見到顧寧馨凄慘的下場了。
顧寧馨也同樣回望著顧寒凝，眸光中迸發出的是滔天的恨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此刻顧寒凝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顧寧馨此刻真的是追悔莫及啊，她真是太笨了，明明已經上過這母女一次當了，為何又上當了呢？
她把這母女二人當人看，可這對母女卻從來沒對她做一件善良的事情啊。
說來說去，都怪自己糊塗啊，還能怪得了別人嗎？
「鄭婉兒，你若是此刻肯放了我，我興許還能原諒你。」顧寧馨把最後的希望投向了鄭婉兒，其實顧寧馨也是不抱希望的，只是想最後再問一次。
她也知道，如果今日真的栽到鄭天佑手裡，那麼她的下半生，肯定是過的生不如死的。
所以她還想努力一下，如果鄭婉兒此刻選擇放棄，她就一切既往不咎了。
「顧寧馨，你瘋了吧，竟然還有這樣天真的想法，在娘心裡我才是最重要的，你連我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的，顧寧馨，你認命吧，你就沒有這個命。」顧寒凝滿臉嘲諷。
果然鄭婉兒都沒有再看顧寧馨，這很明顯就是逃避的意思了。
這就證明鄭婉兒還是站在顧寒凝這一邊的。
「娘，我們走吧。」顧寒凝催促道。
鄭婉兒也沒給顧寧馨一個眼神，就和顧寒凝一起離開了。
鄭天佑看著顧寧馨，卻一步一步的逼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