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見田森，商量合作事宜
章思雨這次倒是沒有反駁顏芊，而是感嘆道：「人總是要受過傷才會長大，這丫頭也是不容易，反正我們能幫就盡量幫一些，她家裡那種情況，現在還遇上這種事情，好在這次她落水的事情沒有驚動家人，要不只怕會嚇壞她爸媽。」
原本事情發生后輔導員就想第一時間聯繫張父張母，是顏芊和章思雨好說歹說才阻止的，就怕病重的張母承受不住出事，劉導了解張菀菀的家境后也怕出事，只好同意了她們倆的建議。
其他人紛紛點頭，沒再糾結張菀菀性情大變的事情。
這邊張菀菀出了學校立馬往田森說的那個地址趕，因為沒有車，她只能坐公交轉地鐵再坐公交，折騰到盛遠大廈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大廈12樓又被分出了四個獨立的辦公室，張菀菀根據公司的名字進了田森的辦公室。
裡面只有幾台電腦和幾個程序猿，還有一張簡陋的辦公桌以及一個牆面的柜子，看樣子是之前公司留下來的，跟他們的設備顯得格格不入。
田森抬頭看向一身書卷氣息的張菀菀，眯著眼起身，笑道：「你就是張菀菀？」
「你好！」張菀菀主動伸手，嘴上掛著得體從容的淺笑。
這個舉動倒是令幾個男生有些吃驚，田森饒有興緻地伸手，請她到邊上坐下，「張同學想喝點什麼？」
「咖啡謝謝。」張菀菀淡定地說道。
從她進門到坐下，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半點也沒有剛出社會那種小姑娘的青澀畏縮，反倒更像見慣大場面的商場老手。
田森疑惑地看向小賤，眼裡滿是困惑不解。
小賤聳聳肩，吐了吐舌頭趕緊閃人。
田森給張菀菀沖了一杯咖啡，這才坐下沉吟道：「張同學，我很好奇你說的那個項目是什麼，我現在能看看嗎？」
「可以。」張菀菀打開自己的電腦，熟練地見自己研發的軟體展示給田森看，介紹道：「我做的是金融軟體，當然，金融系統龐大，軟體的功能也複雜多變，而且要求高嚴謹，低BUG，我一個人肯定沒辦法把所有的功能開發出來，我這兩年做的只有一個功能，金融保險，針對保險各種功能不斷完善，如今我的軟體已經趨於成熟，而我也申請了專利，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個月就能批複下來，我知道你們開發的軟體也是金融方向，但並不包含保險這一塊對不對？」
田森深深地看了張菀菀一眼，緩緩點頭，「沒錯，你說得很對，我們做的確實不是保險這個方向，老實說你這個項目我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一個公司要壯大，產品太多單一的話很容易被市場淘汰，我們現在研發才剛剛起步，功能也比不上你手上的項目，就是不知道張同學打算怎麼個合作法？」
張菀菀垂眸，抿了一口咖啡，一字一句說道：「我要技術入股你的公司。」
田森的瞳孔猛地一縮，凌厲地審視張菀菀，「技術入股？你想拿多少分成？」
張菀菀搖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我的項目分成，至於你手頭上的項目我不參與也不會幹涉。」
眾人聞言齊齊鬆了一口氣，田森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勾著嘴角好笑地說道：「那你打算要幾成？」
張菀菀比了個六的動作，「我想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我有技術也可以負責後期的相關指導，而你只需要負責運營，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當然，員工的工資算在成本裡面，我們就利潤進行分成，如何？」
田森本來覺得張菀菀獅子大開口，聽到後面的話才覺得好受一些，雙腿交叉，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張菀菀也不著急，淡定地喝著咖啡，打量著工作室的一切，心下感嘆不已，之前她只知道田森是自己創業，卻不知道原來他一開始也這麼艱難，看看這裡面的設備，除了電腦是下血本的，其他東西都有些不倫不類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淘出來的。
正當張菀菀神遊的時候，田森突然說道：「張同學，說真的，你跟傳言中好像不大一樣，當然，我並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意思，只是單純好奇而已，聽說這個項目是你和曹紀安一起開發的，萬一後面還有什麼牽扯，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張菀菀反應過來，明白田森的意思后哈哈笑道：「你這些都是從男生宿舍那邊聽來的把！而他們應該是聽曹紀安說的，我張菀菀可從未當著其他人的面說過這個項目是他和我一起開發的，我的導師是系裡蔡副教授，她最清楚不過了，至於曹紀安，因為他是我前男朋友，我負責技術，他負責跑市場，所以對外他一直這麼說，我也沒想著反駁，現在我跟他分手了，項目是我開發的，自然就是我的，他.……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就是腳踏兩條船的下場！」
見張菀菀能這麼談笑風生地說出被劈腿的事情，其他男生都驚呆了，就連自詡見慣大場面的田森都有些愕然。
小賤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田森身邊冒出來，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張菀菀，「我的娘啊！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張同學是個軟萌好欺負的老實人，我真想扇他一個大列子！不過我很好奇，你這性子怎麼就被曹紀安欺負成那樣了？還進了醫院！」
說到那件烏龍事張菀菀就惡寒得不行，「能不能別提了？我都說是意外意外了！」
見張菀菀有些惱羞成怒，小賤才訕笑著閉嘴。
田森正打算教訓小賤兩下，卻聽張菀菀問道：「對了，你們認不認識一些媒體，就是報道實事的。」
眾人：「？？？？？」
「你找媒體幹什麼？」小賤脫口而出，自行腦補了一下，驚恐地看著張菀菀，「張同學，你不會是想把曹紀安的渣男行為公諸於眾吧！嘖嘖嘖.……看不出來你這麼狠啊！這是要曹紀安下十八層地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