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擺攤第一天，捧場
出了小區的張菀菀才不管別人怎麼議論她，想到即將賺錢她就激動不已，快九點半的時候她才到世紀廣場，將三輪車騎到之前看好的地點，張菀菀趕緊把東西準備好，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準備的，無非就是把牌子掛起來，將那些東西擺到攤面上。
因為這個位置正好在步行街的拐角，後面只有三四間店面，盡頭是絕路，邊上有一顆大榕樹，又靠近水溝，目前還沒有人在這裡擺攤，在這種地方擺攤又想讓人看到就只能用大喇叭了，她選擇這裡的原因除了不用跟人爭搶攤位，更重要的是她邊上有一間賣桶裝礦泉水的店面，她賣奶茶需要用到大量的礦泉水，這個位置最適合她了。
張菀菀把大喇叭的聲音開到最大，裡面循環反覆地播放：一杯奶茶，一種思念，歡迎品嘗小張奶茶，真材實料，讓你流連忘返。
這個點對步行街來說絕對算早的，很多店面才剛剛營業，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好些人從店面里出來，詫異於聲音的來源，認真一看，竟然是個小女生，雖然戴著口罩，可從氣質就能看出女孩年紀不大。
距離張菀菀攤位最近的店面里走出一個二十幾歲青春靚麗的營業員，好奇地同張菀菀問道：「小妹妹，你成年了嗎就出來擺攤？」
在他們看來現在這年頭還有人年紀輕輕出來擺攤肯定是家境不好需要幫助的。
面對熱心的大姐姐，張菀菀笑眯了眼，搖頭道：「我還沒有成年，趁著暑假勤工儉學，姐姐要買奶茶嗎？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哦。」
營業員這才認真看向張菀菀的攤位，見攤位下面也沒有貼價目表，好笑地問道：「那小妹妹的奶茶怎麼賣啊？」
「一杯五塊錢，八折就是四塊錢，過了十天我就要漲價了，到時候一杯是七塊錢不二價，不過我的奶茶是真的好喝，姐姐要不要試一試？」這個時候的奶茶買的就是這個價位，只是店裡面的都是用粉沖泡的，成本低廉，張菀菀的奶茶用的可是真材實料，一杯奶茶的成本就快兩塊錢了，好在她擺攤沒有租金什麼的，利潤還是可以的。
營業員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正好她上班也還沒吃早餐，喝一杯奶茶就當支持一個小姑娘的事業，日行一善。
張菀菀大喜，賣出了第一杯奶茶她信心大漲，畢竟這是好的開始不是？
再說那個買了奶茶的營業員提著奶茶回到店裡，其他營業員看到她提的東西全都不贊同地搖頭，「一大早的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被大家七嘴八舌說了一通女營業員也有些後悔，只是花了四塊錢買的，總不能倒掉吧？無法，她只能一臉鬱悶地插了吸管吸一口。
只見她眼睛徒然一亮，驚喜地看著奶茶說道：「好好喝！那小姑娘沒說謊，味道還真是不一樣！你們試看看……」
女營業員將奶茶遞給交好的一個女同事。
那人給面子的吸了一口，結果也跟著瞪圓了眼睛，猛點頭，誇張地說道：「真的好喝誒！尤其是這珍珠，口感好好……你哪裡買的？我也要！」
女營業員頓時覺得心情無比暢快，得意地說道：「就是店外面啊！你聽，那個大喇叭正在喊呢！我就是看一個小女生挺不容易的，給她支持一下，沒想到意外收穫啊！以前喝的那種奶茶跟這個一比簡直就是毒藥！不管了，我宣布，以後這小張奶茶就是我的御用奶茶了！」
其他人看到她們這反應也心動了，到了中午快十二點了有人出去叫餐，那些人順便叫那人帶奶茶回來。
張菀菀從賣出第一杯奶茶之後就無人問津了，直到十一點多步行街上的人多了才有生意，多賣一杯就是賺的，張菀菀也沒有要求太多，沒想到到了十二點左右來了一個大客戶，直接要了六杯，還很痛快地付了三十元。
旁人看這人一次性買那麼多，也跟風湊過來，張菀菀頓時樂了，開始真的忙起來，雖然客人不算多，但一直沒斷過。
大熱天的，雖然站在遮蔭說完地方，那汗還是跟洗澡似的濕了全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邊突然多出一雙手。
張菀菀詫異扭頭，驚呼道：「爸！你怎麼來了？」
張父連看都沒看張菀菀就開始幫她，隨口接到：「給你送飯來了，這都幾點了你還沒吃是不是？」
張菀菀點點頭，她是真的忙得暈頭轉向，再加上天氣熱，一點也不覺得餓。
「爸，現在幾點了？」
張父這才察覺到張菀菀連個手錶手機都沒有，沉吟道：「晚上我給你買個手錶你戴著看時間，這邊爸來忙，你先去吃飯。」
張菀菀教張父怎麼操作之後立馬跑一邊的摩托車吃飯了，熟悉的保溫桶，熟悉的味道。
張父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吃得香也跟著笑了。
十分鐘后張菀菀歸位，勸張父回去休息，張父卻不肯，之前他只把擺攤當成張菀菀過家家，壓根沒怎麼重視，沒想到生意這麼好，要他回去休息讓女兒在這裡忙活怎麼可能？
張菀菀見勸不過，只好給張父調了一杯奶茶讓他解解暑。
張父也不推拒，接過去大口喝了起來，客人見老闆都喝自己家的奶茶就更放心了。
到了下午兩點多，張父不得不去上班，臨走前還勸張菀菀早點回家。
張菀菀看了一下自己帶過來的材料，點點頭，「爸，今天第一天，我沒有準備太多材料，要是生意一直這麼好，不用等你下班我就能先到家了。」
張父這下放心了，油門一踩，摩托車揚塵而去。
沒了張父在身邊，張菀菀全身心地投入賣奶茶，到了三四點生意更好了，還沒到四點她的珍珠已經全部賣光了，要知道她準備的珍珠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那種盒子比裝五斤植物油的塑料桶還要大一些，總的兩盒，現在全都沒了，一粒不剩，熬煮的紅茶還剩一些，那是因為紅茶特地煮得濃了一些，調配的時候放得很少，倒是稀釋用的礦泉水消耗極大，一天下來差不多用了八桶，把賣礦泉水的老闆樂得見牙不見眼，還主動表示幫張菀菀看著這個攤位，不讓其他擺攤的佔了。
張菀菀感激得不行，因為沒了珍珠，只好給老闆送了一杯沒有珍珠的奶茶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