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男人之間的戰爭
“曦晨，你了解我的，隻要是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可能會改變的。”
楊曦晨低頭沉默了片刻，瞧著這會已經被護士打了鎮靜劑睡下的徐安，又把視線收回到顧小西的身上，她的固執是沒有人能說通的，這一點作為閨蜜的楊曦晨是再清楚不過了。
“好吧，你安心去，不過一定不能逞能，這一次地震的級別不小，餘震大大小小已經幾百次了，這不是鬧著玩的。知道嗎？”
“我知道啦，楊大媽，真是囉嗦。”
顧小西上去抱住楊曦晨，她的關心讓自己心安，因為就算是丟掉了全世界，總還有這麽一個真心的朋友在，她是絕對不會孤獨的。
“少給我唧唧歪歪的，還不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道啦，就知道你最關心我了，剛才開玩笑呢。”
“沒個正經，”楊曦晨笑出了聲，又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輕輕的摸了摸，語氣也變的溫柔了很多，“寶寶可是絕對不可以沒有幹媽的，所以你必須給我完完整整的回來，聽到沒有？”
“隻是賑災而已，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嗎？”
“咱們已經有同事出事了，”楊曦晨擔心的就是這個，再加上第一批回來的也有不少傷的很重，這真是把她給嚇到了，“我真不希望下一次在失蹤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
“不會的，真的，我向你保證，也向我幹兒子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還有我呢。”
霍一涵走上前來，上去直接抱住顧小西，他不在乎楊曦晨是怎麽想的，他隻要讓顧小西知道自己的心意。
“無論到底是個什麽結果，陌生人、朋友、還是情人，我都希望你不會出事。”
“我會的，”顧小西用力的在霍一涵的後背上拍了拍，希望這可以表達自己的承諾是有那麽的堅定，“十天，十天之後一切都會有個結果，雖然我現在不能給你什麽肯定，但是卻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出事，這是我現在對你唯一能做的承諾。”
“好，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謝謝。”
霍一涵鬆開顧小西，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瞧著彼此臉上的笑容，心情變的格外的放鬆，一份超越友情卻止步愛情的關係，這才是最難得的。
“一涵，我希望我們再見麵的時候，大家都可以更加坦誠。”
“會的，隻要你願意。”
顧小西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走到楊曦晨的麵前，“照顧好自己，千萬別讓我在災區還要擔心著你，現在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別再像是小孩子一樣任性，表哥雖然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我保證他是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
“討厭，怎麽感覺現在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感覺真的很糟！”
“隻是囑咐而已，院長本身是想讓我寫一份遺書的，畢竟其他同事都已經寫了，但是我想著自己一定會回來，所以就沒寫，免得你又疑神疑鬼。”
“這還像點話，別說了，現在時間還早，回去收拾行李吧，今天早點睡，估計到了災區也沒幾天能睡個踏實覺了。”
“好，那我走了？”
“走吧。”
顧小西離開，病房裏隻剩下熟睡的徐安，還有麵麵相覷的楊曦晨和霍一涵，他們兩個人異常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麽，直到最後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的歐陽澈打破了這份寂靜。
“我聽說徐安醒了？”
“你怎麽來了？”
楊曦晨瞧著站在門口的歐陽澈，好在剛才顧小西先走一步，要是現在就這麽碰見了，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情況。
“我來看看自己的法務助理，楊醫生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歐陽，咱們之間應該沒仇沒怨吧？”
“當然。”
“但是你現在這是什麽態度？”
“楊醫生你別誤會，歐陽先生是針對我呢。”
霍一涵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從歐陽澈出現之後，幾乎是一直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的，就算是再怎麽遲鈍的人，也知道這是個什麽狀況。
“霍律師，你們兩個人見過了？”
“兩次而已，不過都是不歡而散，”霍一涵無論到底是生氣還是開心，他總是一張笑臉示人，當然唯獨對顧小西的時候是不一樣的豐富表情，“隻是沒想到現在又在這裏見麵了，看來咱們兩個人真的是很有緣分呢。”
“是很有緣分！”
楊曦晨瞧著這兩個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個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是趕緊往門口走去，這種狀況絕對就是先走為妙。
“那個……兩位先生，宇陽在外麵等我，就先走一步。”
“楊醫生，幫我告訴小西，上一次在手術室裏是我有些太激動了，希望她不要在意，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哦。”
楊曦晨趕緊點了點頭，不過這剛走到門口，又被霍一涵給叫住，這會的她簡直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今天絕對是沒有看黃曆出門。
“霍律師，有什麽事嗎？”
“幫我也告訴小西，無論到底她曾經發生過什麽，我都不會在乎的，因為隻有現在才值得珍惜。”
“好。”
“楊醫生！”
楊曦晨忍住自己快要爆發的脾氣，仍舊是一張笑臉看著再一次叫住自己的歐陽澈，這若不是因為在門診練出來的好脾氣，估計早就已經爆發小宇宙了。
“歐陽，你又有什麽話要我告訴小西的？”
“幫我告訴小西，我和她之間的十年，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代替的，所以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回心轉意。”
“OK，現在沒有人要說什麽了吧？”
“楊醫生，告訴小西，我……”
“我說你們兩個家夥真的是夠了！”
楊曦晨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直接說了霍一涵接下去要說的話，這兩個人顯然就不是真的想要自己帶話，明顯就是拿話刺激對方，完全是不顧及被夾在中間可憐的楊曦晨。
“想要說什麽就直接找小西說去，又不是不知道住在哪裏，真是的，老娘我不陪你們玩了！”
撂下這麽一句話，就直接摔門離開，顯然這一次真的是把楊曦晨給惹生氣了，不過此刻一心隻想著讓對方心裏不舒坦的兩人，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霍一涵，媽去世了，我和小西之間的問題又少了一個，所以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不要到最後狼狽離開。”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霍一涵現在還真是為歐陽澈感到悲哀，堅持自己的愛情是沒有錯的，但是看不清楚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才是最無奈的。
“你和小西之間的問題不隻是劉素雅，而是她曾經歐陽少夫人的名號，還有你現在歐陽二少爺的身份，這是你們永遠都沒有辦法逾越的鴻溝。”
“這一點之前我們就很清楚，根本就不是問題。”
“但是那個時候的你是私生子而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成了名正言順的歐陽少爺，就算是你們兩個都無所謂，難道歐陽夫人也不在乎，大眾媒體的輿論也可以不管不顧？”
歐陽澈再一次沒了反駁的話，每一次霍一涵總是能找到他們之間最根本的弱點，隻要輕輕的碰觸，就可以讓之前所有的堅持都變的那麽的不堪一擊。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放手。”
“難道愛情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麵前就這麽不堪一擊嗎？”
“愛情是強大的，這一點沒錯。”
霍一涵不否認這一點，就像是自己遇到了顧小西之後，整個人的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樣的改變估計也就愛情才能真的做到。
“但是我們誰都不是活在真空之中，所以沒辦法不去在乎世俗的眼神。”
歐陽澈捂住自己的眼睛，頭向後仰著，他心裏麵也知道這些道理，但是他卻仍舊不想就這麽放手，哪怕隻是最後一搏。
“霍一涵，我不會放手。”
“你不能這麽自私。”
“愛情就是自私的，Whocare？”
歐陽澈不去否定自己現在的執著的確有些隻顧及到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感情麵前如果太過於大公無私的話，那麽最終的結果就是抱憾終生，他不想做壞人，但是這一次為了可以挽回顧小西，他願意做這個“混蛋”。
“霍一涵，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有多麽高尚，從你和陳瑤合作的時候，你也和我一樣了。”
“你說的沒錯，”霍一涵欣然接受了歐陽澈說的話，因為他說的沒錯，自己在這場名為愛情的戰爭之中的確不是那麽的坦蕩，“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小西離開你，她就真的自由了。”
“那隻是你的想法，或者換句話來說，你實在是低估了這十年的感情。”
顧小西和歐陽澈之間的感情不是因為青春期的躁動而來的激情，他們之間是從友誼一點點培養出來的感情，相互之間的扶持，缺少了一個都不可能會是完整的整體，這樣的愛情又怎麽可能就輕易的被替代。
“霍律師，你和小西之間的回憶也許就隻有那麽幾天而已，但是我們之間的曾經，就算是說上一整個月都未必能說的完，所以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執著你所謂的愛情！”
歐陽澈把病房的房門打開，衝著門外坐了一個請的手勢，明顯的送客，現在他已經厭倦了繼續的爭執。
“請吧！”
“歐陽董事長，你不放棄，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走著瞧。”
“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