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沒她，生不如死
結婚和讓顧小西在身體沒有恢複的前提之下就知道自己父親去世的事情相比，歐陽澈毅然決然的選擇前者，因為看到顧小西難過，他會更加的痛苦，來日方長，現在的時間將會變的很充足，除非是天災人禍，否則絕不可能再分開他們兩個。
“不過你現在必須休息，剛剛醒過來，你真的說了太多的話。”
“好。”
顧小西扶著歐陽澈的胳膊躺了下去，楊曦晨也在一旁把儀器重新連接，一切妥當之後，人也睡了過去，怕是剛醒過來體力還沒有恢複，剛才也就是靠著興奮支撐，這會怕是真累倒了。
“你跟我出來。”
歐陽澈本是想要留下陪著顧小西的，但是瞧著又嚴肅起來的楊曦晨，也不知道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歐陽澈，偏偏是對楊曦晨有著那麽一點點的不一樣，估計也是因為顧小西的緣故，畢竟她的朋友不多，而這個偏偏關係好的如同親姐妹。
“有什麽要說的，盡管說吧。”
楊曦晨瞧著仍是站在不遠處的歐陽雲霄和徐律師，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著什麽瓜葛，也不想知道，但是卻絕對不能讓他們刺激到精神本就脆弱的顧小西。
“小西在出車禍之前就已經得了焦慮症，她自己也知道，但是怕你擔心就沒有說。”
“她怎麽這麽傻？”
想一想顧小西之前一切比較過激的行為，確實有些異樣，但是當時自己一心隻想著如何傷她更深好悄然離開，而忽略了她的精神狀況，越是想著越是懊悔，又是一拳拳的捶在一旁的牆壁上。
“嘿，你出血弄傷自己不怕，到時候把牆弄花了，整麵牆都要粉刷，十幾個病房不能用，你負責嗎？”
“對不起，”歐陽澈這幾天，似乎把這二十幾年的抱歉全部用光，頭也是垂著，根本不敢去看此刻的楊曦晨，“你放心，我以後會照顧好小西的，無論她什麽樣，我都不會離開的。”
“即便不能傳宗接代，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發脾氣，甚至更壞，你都能忍受？”
“我能，”歐陽澈抬起頭來，不去躲避眼神，很嚴肅，也很認真的說道，“小西不能生孩子，我也根本不喜歡孩子，她生氣亂發脾氣，我之前總是傷她，也都是小西一味忍讓我，所以現在也是我應該回報的時候，所以無論如何，沒有了她，我生不如死。”
“好，有你這話，我和宇陽也都能放心了。”
楊曦晨說完這話，才拿出一張染了血的照片，之前染過一次，這又是一次，但是照片上的女孩仍舊依稀可見。
“給你，搶救的時候，在小西胸口的口袋裏找到的。”
歐陽澈顫抖著手把照片接了過來，他沒出息了，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照片上，但嘴角卻是一直上翹。
“花奶奶還是把這張照片留下來了。”
“我不管這張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它對小西應該很重要，保存好吧。”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楊曦晨餘光又瞄了一眼始終都不肯離開的人，像是安慰，又像是提醒一樣的在歐陽澈肩膀上拍了拍。
“別讓閑雜人等打擾小西休息，這是醫囑。”
歐陽澈看著楊曦晨離開，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揣入到自己胸口的口袋裏，吸了吸鼻子，擦了把眼淚婆娑的眼睛，冷漠的神色再一次蔓延在臉上，調整好一切，這才走向歐陽雲霄。
“你都看見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麽？”
“小西她真的……失憶了？”
“她忘了這四年的一切，想一想，歐陽天都帶給她什麽了？！”
“澈，話不能這麽說，你不也是…..”
歐陽雲霄話沒說完，身後就被徐律師推了一把，話也跟著打斷，更是因此注意到歐陽澈越發陰沉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小西現在這個樣子，我這做長輩的也跟著難過，所以有什麽我能做的，盡管開口，絕不推辭。”
“讓顧伯父活過來，你能做到嗎？”
“我……”
“歐陽雲霄，別再裝好人了，看了就讓人惡心，還有至於你那寶貝兒子，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想想吧。”
歐陽澈言盡於此，給徐律師使了個眼神，讓他把人拽走，他隻想要會病房陪顧小西，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人身上。
“你放開我！”
“歐陽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的董事長，他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徐律師瞧著正一臉憤怒的歐陽雲霄，沒膽量和歐陽澈針尖對麥芒，現在倒是把氣全部都撒在自己身上，這種人是他絕對瞧不起的，自然也就沒了什麽好臉色。
“所以如果您不想歐陽少爺蓄意謀殺兩次的罪名成立的話，那就還是趕緊離開吧。”
特意加重兩次這兩個字，為的就是提醒歐陽雲霄四年前的那場事故，歐陽澈如今雖然不直說，但是不證明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告訴歐陽澈，他也姓歐陽！”
“請吧。”
顧小西整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而在這期間沒有人來騷擾過，而歐陽雲霄也按照歐陽澈所說的，把歐陽天趕出了歐陽集團，不過有沒有救濟就不得而知，而歐陽澈也懶得知道這些事情，他現在就是一心的想要補回所失去的所有時間。
“真是糟糕，我現在完全就不記得要怎麽看門診做手術，怎麽回去上班啊！”
顧小西把頭埋在一桌子的醫學書籍之中，她剛一出院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溫習起功課來，但是畢竟四年的記憶不存在了，隨之忘記的也是大學裏學的那些知識，還有上班之後的臨床經驗。
“我給你請了四個月的假，慢慢來，不著急的。”
“四個月？”
顧小西倒在正在一旁給自己削蘋果的歐陽澈腿上，把醫學大字典高高舉在臉的正上方，一臉苦惱之際。
“雖然聽曦晨說過我當時一年跳兩級，兩年就畢業了，但是我也不能四個月學會兩年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