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7章 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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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死老頭科爾·布隆迪,將你祖父害成現在這樣的?”夏初七驚疑不定地問道,如果是這樣,那一切似乎解釋得通。
麥昆之所以在背後幫助他們,也是為了替自己的祖父報仇,但是他的身份,恐怕科爾布隆迪認識,所以不方便出麵,才引得自己和封洵出來,從調查母親的死因開始……“我的祖父當年有多麽信任他,後來就被他在背後捅刀有多深,如果不是他,我的祖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狀況,雙腿殘廢,腦子也受到撞擊,即使動過手術,也時常
處於不清醒的狀態,甚至連人都認不出來!”
麥昆說完這話,握住祖父的手下意識地加大了力氣,眸中也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恨光芒。
“所以你部署這麽久,是為了幫你祖父報仇?”封洵沉聲問道。“不錯,我的祖父當年也算是風雲人物,卻遭受這種待遇,他原本就隻有自己的信念,也從沒想過在總會會長的位置上,真的坐一輩子,隻要真正有能力的,他甚至甘願退
下來,選擇一個地方安享晚年,但即使是這樣,科爾·布隆迪也沒打算放過他!”麥昆冷哼一聲,咬牙說道:“他對權力有野心,對金錢有欲望,他背著我的祖父,悄悄拉攏他的人脈,想將我的祖父架空,但是發現十字軍團大部分成員,都堅決效忠我祖
父,根本不可能被他拉攏,所以他才起了壞心!”
餘下的話,即使不用麥昆多說,夏初七和封洵也明白了一切……
“當年你祖父被他所害,難道玫瑰十字會裏其他人就沒有懷疑過?”夏初七不解地問道,也不知道母親的日誌裏,為什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甚至白老太太,似乎也沒有跟她提起過,似乎誰也不知道,當年受人尊敬的總會會長,在不當會長之後,變成什麽樣!“他們都以為我的祖父自己卸任,去安詳退休生活了,誰也沒想到,一切都是陰謀,科爾·布隆迪害得我祖父成了廢人,後來我祖父經曆了了漫長的手術昏迷期和休養期,而
科爾·布隆迪,已經悄然扶持了他的傀儡,成為新的會長,他則繼續利用副會長的位置,為所欲為,那些曾經是尊貴會員的豪門家族,也成為他斂財的目標!”
“這實在是……”夏初七親眼看到麵前的這位老者,如果真的是當年的總會長西塞爾,的確現在看起來有些淒慘,而麵前的麥昆,臉上的憤怒也不是演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他們,隻能苦笑著評價道:“所以你的祖父,我的母親,還有死去的許多人,都是受害者……”
死老頭科爾·布隆迪,幾乎是踩著他們的屍體斂財,其心可誅……封洵的表情依舊冷靜,在片刻的沉默過後,沉聲問道:“科爾·布隆迪既然已經無形中掌控了玫瑰十字會,也扶持了傀儡成為總會長,掩人耳目,那些會費已經足夠他斂財,
又何必去犯下那些罪行?”
夏初七聽到封洵這麽問,也連忙疑惑地點點頭道:“是啊,那些高昂的會費,是每年都會交的,他害了那些會員,豈不是會損失大一筆會費?”“封先生,封夫人,你們是聰明人,怎麽現在反而腦子不靈光了?”麥昆搖搖頭嗤笑了一聲,冷冷解釋道:“那些會費,是通過司庫進賬的,進的總部在瑞士銀行開的賬戶,那個賬戶並不是他私有的,如果他私自挪用,那麽他當年害慘我祖父,扶持傀儡上去的陰謀很快就容易曝光!雖然他想隻手遮天,但是別忘了,這麽大的玫瑰十字會,根
本不可能隻手遮天,至少十字軍團都不可能完全聽他的,無論是白老太太,還是你母親,即使你母親是他的養女……”
“你連這件事都知道?”夏初七驚訝地瞪大眼,萬萬沒想到,母親是死老頭科爾·布隆迪養女的事,麥昆也知道,而且看起來並不是科爾在說謊!
“我並沒有那麽容易知曉,是祖父親口告訴我的!”麥昆低歎了一聲,苦笑著說道:“祖父偶爾清醒的時候,會跟我說一些玫瑰十字會的事……”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事實上,這一次祖父清醒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是個好征兆,也是祖父清醒的時候,提到你的母親,所以我才決定帶你們夫妻倆來見他,
順便表示一下誠意,感謝你們幫我祖父報了仇!”夏初七和封洵互看了一眼,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但是以老頭科爾·布隆迪的心狠手辣,做出這種事一點也不意外,而麥昆已經真人露麵,也萬萬沒有必要編造出這種事
實!
“祖父,您想見的人,我已經帶來了,您看……”麥昆彎下腰,握住祖父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夏初七,低聲說道。
輪椅上的老者,順著麥昆指向的方向看去,表情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夏初七見狀,索性走上前去,在這位老者麵前蹲了下來,笑著開口道:“您好,我叫夏初七,您的孫子麥昆帶我來見您,聽說您認識我的母親寧姍對嗎?”
她說到這裏,又怕這位曾經的總會長並不知道母親的名字,連忙提醒道:“她在十字軍團裏的代號叫珊迪,您記得這個名字嗎?”“珊迪……珊迪……”麵前的老者果然開始緩緩念叨著這個名字,麥昆大喜過望,眼看著祖父有清醒的可能,繼續說道:“祖父,你麵前的,就是珊迪的女兒,也是封洵的妻
子!封家您還記得嗎?”
麥昆或許是太急切,並沒有讓老者能有太多反應,夏初七仔細觀察著麵前老者的目光,笑著說道:“是啊,珊迪,您還記得嗎?”
她說完這話,麵前的老會長,目光似乎漸漸聚焦在她的臉上,甚至緩緩抬起手,就要摸上夏初七的臉。封洵眉頭微皺,正想上前阻攔,夏初七對他擺擺手,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又重新看向麵前的老會長,卻見老會長已經伸手撫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