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鄉路風波
第四百零二章 鄉路風波
很快,第二天來到。
林揚出發前往河東,三女要跟隨,被林揚一口拒絕。
「我去河東是有事要處理,你們留在天閑山上好好修鍊。」
「沒事啊,我們跟著,不會打擾你處理事情的。」
南霜第一個開口。
她又對著夏妖韻和北凝冰連眨眼睛。
「林揚,我們也一起去吧,河東我還沒去過呢。」
「是啊,林揚我們這次一定不吵了。」
……
兩女也連忙開口。
「機票我就定了一張。」
林揚拿出機票,得意一笑,哪裡知道三女各自看了一眼,紛紛拿出機票,「機票我們早就買好了,這下你沒得說了吧?」
林揚想不到她們機票都準備好了,真的是防不勝防,一時語塞。
旁邊,屈延默默看了眼,打算偷偷溜開。
林揚自然是發覺到了。
「屈延。」
「在,先生。」
屈延身形一定。
「苑裡地下有點髒了。」
「屈延這就打掃。」
屈延身形站得筆直。
「哼。」
林揚瞥了眼後者,略有不滿地離去,三女咯咯一笑跟上,末了南霜還對屈延道:「屈管家,這次辛苦你了。」
屈延臉上劃過三道黑線,強顏歡笑:「不辛苦,不辛苦。」
……
這樣,林揚不情不願帶著三女,乘上了前往河東的飛機。
「去了河東,都給我安分點。」
「嗯。」
三女立即乖乖點頭。
自那次后,三女的確已經不吵了,能夠看出她們彼此都在嘗試接受對方,林揚知道,這是一個過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只要朝著好的方面發展,他也就不急。
三女在側,成為頭等艙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林揚依舊習慣性小憩。
河東距離江南並不遠,它位於江南的東北邊,晉渭省的東邊。
河東靳家,就在河東平頂山市,以平頂山市為中心,靳家醫館在河東已經開了有兩百多家。
原本淬體丹給靳家帶來希望,但現在靳家那邊傳來的情況並不樂觀,林揚擔心靳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於是親自前往,也希望看看靳家有沒有合適的《盧葯經》傳承人選。
呼!
秋高氣爽,三個小時后,四人就抵達了機場。
機場在河東省會,距離平頂山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
一路沒有停息,四人又轉車前往平頂山。
秋葉席捲長空,落滿整個平頂山山道,這是一條偏僻的山區國道,長久失修,有些地方甚至有坑窪。
「爸,馬上要到靳家醫藥總館了,靳老爺子在那邊,您再支撐一會就行了。」
車上一名二十歲出頭的柔弱布衫女子,看了眼窗外,對著她身邊一名不斷低聲咳嗽的布衣男子說道。
「嗯,我知道。」
布衣男子說著,又是連連咳嗽起來。
「有輕微的哮喘,不過並無大礙。」
林揚看了眼,就瞧出了個大概,只是這名男子原本四十五歲,身體不適后,一眼看上去竟然五六十歲,彷彿一個糟老頭般。
平頂山在驅車方向的南邊,車子一路南下,很少碰到其他車輛。
前方急轉彎。
忽地。
一輛麵包車從對面駛來,然後旁邊一輛自行車從鄉路的岔口撞在了客車上。
嘭!
客車驟然停下,司機慌張地走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撞到人了?」
「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撞到人,不會是碰瓷吧?」
有人覺得不對勁,但是沒有一個人下車,車上,布衣老者的咳嗽聲愈加劇烈,他拿出手帕掩著咳嗽聲,額頭上有汗水淌落。
車外。
剛才彎道對面過來的麵包車,已經走出五六名青年,將司機圍在了中央。
下方聲音劇烈,顯然是爭執開始了。
「這被撞的自行車車主,和那麵包車上的幾名青年,似乎是一夥的啊。」
林揚目光掃去,嘴角勾起弧度。
山間遇到碰瓷,客車被攔住,客車司機被幾名青年團團圍在中央。
客車一時停在路邊,無法前進,車上的客人們大都只是普通人,他們看到車外的那幾名青年流里流氣明顯不好惹,沒有一個敢說話。
咳咳!
布衣男的聲音愈演愈烈,下方的爭執更盛。
林揚就要起身,這時布衣男子在身邊女子的攙扶下,已經下了車。
「幾位小兄弟,在下魯山耿家耿鵬葛,不知這裡是怎麼了?」
耿鵬葛靠近過去。
「撞了人看不見嗎?」
那幾名青年中為首一人,瞥了眼耿鵬葛,隨即不屑道:「魯山耿家又怎麼了,撞了人還能當作沒事?」
他說著,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頓時捂著胳膊,痛苦的哀嚎聲更重,一臉慘白。
耿鵬葛微微皺眉,旁邊的司機也有些慌了:「幾位大哥,我這裡有兩千塊錢,這位兄弟既然都受傷了,還是先送到醫院去吧?」
啪!
為首的青年大手一擺,兩千塊打落在地。
「怎麼,2千塊,打發叫花子呢?要不要報警,讓警察說說怎麼處理?」
司機面露難堪。
「那你要多少錢?」
耿鵬葛怒目過去。
青年冷冷一笑,揚起一隻手:「5萬!」
「你這分明是搶劫啊!」
「搶劫?你知道我這位兄弟是幹嘛的?他可是葉縣第一工藝公司的首席匠師,一件藝術品就要五萬,你撞斷了他的手,他還怎麼生存工作賺錢?」
他說著,從地下青年口袋錢包中拿出一張工作證。
上面的確是葉縣第一工藝公司的首席匠師。
「你們這是敲詐!」
司機氣得身子發抖:「我在葉縣,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公司。」
「沒聽過?」
青年冷笑聲更重,大手一擺,幾人頓時圍上毆打這名司機。
噼里啪啦一頓。
「現在聽過沒有?」
「沒有。」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聲!
「聽過沒?」
「聽過了,幾位大哥饒命,饒命啊……」
司機被皺得不成人樣,鼻青臉腫,聲音中帶著哭腔,這些人都是什麼傢伙啊,碰瓷起來一套連著一套,打人絲毫不手軟。
他真擔心被這群下手沒輕沒重的傢伙給打廢了。
「五萬已經很低了,不拿出五萬,此事無法了去。」
青年繼續出聲。
司機真的有些絕望了,五萬塊,他半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
旁邊耿鵬葛微微凝神,他瞧見司機的模樣,知道後者拿不出那麼多錢。
他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幾分:「五萬是吧,五萬我可以給你,但是你總得報個名號,小子,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