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永遠的名字
聽到林揚說救治好了北凝冰體內寒氣的情況,北川平將信將疑,他身邊那名風韻女子更是眉頭深深蹙起。
她是北凝冰的母親,知道女兒的病有多怪異,尤其這些年病情加深,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都無法解決。
眼下,林揚如此雲淡風輕說治好了,她心中哪裡會信。
兩人的神色,尤其這名風韻女子的表情,林揚自然是看在了眼裡。
不過他並未有多在意,畢竟這種情況別說那些名醫,就是那等神玄境的大高手也都未必有辦法治好,也只有他諸多手段齊出才能真正解決。
「行了,祁山那邊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林揚還在牽挂祁山武館一事。
「夜已深,小先生不如住一宿,明日再出發?」
聞言,北川平老爺子提步上前,十分客氣道。
「的確是有要事,無法再拖延了,等處理好那邊事,定來拜訪貴府和老爺子。」林揚朝著老爺子微微拱手,漫步朝著院外走去,看到那名風韻婦女急著走向卧室,當下壓低了聲音道:「北凝冰那邊,一個小時后自會蘇醒,但這一個小時內,不可有任何打擾,不然可能會永久昏迷,再也
無法醒來。」
那名女子聞言,嚇得再也不敢踏出一步。
其實情況也沒林揚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北凝冰腦海中被他精神力烙印了法訣,需要時間去沉澱一番。
所以期間不被打擾是最好的。
當下,林揚就回到北府的貴賓苑帶著褚連離去,北川平老爺子帶著北家幾位長輩,以及許世茂親自恭送二人。
「那小先生回頭等處理好祁山那邊的事,定要過來,這次沒有招待好實在是過意不去,對了我北家在晉渭還是有點能耐的,小先生是否需要我北家協助。」
北川平老爺子想了想說道。
「謝老爺子好意,不過事情很小,暫時還不需要北家出面。」
林揚婉拒了後者的好意,北川平聞言,也就不再固執了,他又是道:「那祁山一行路途遙遠,尤其此時夜已深,我讓人送送小先生吧?」
說著,他吩咐小王開車過來。
當時林揚等人是隨同他們越野車過來的,自己並未開車,他北府既然不需要幫忙,但此番是邀請後者為北凝冰治病,不論結果如何,該做的禮儀也是要做到。
總不能匆忙邀請對方過來,還大半夜讓對方擠客車吧,那就太掉他們北府的牌面了。
何況,許世茂說後者還是化境大宗師呢,雖然他是不太相信。
「也好。」
林揚也正在想如何過去,眼下有人送倒也省事。
很快,小王就開車過來了,那輛賓士G65AMG似乎拿去維修了,這次他開的是一輛悍馬H1。
這輛車也非常不錯,是當初越戰時期研製開發出來的,隨後改裝一番普及到民用,被民間收藏者視為佳品,估計整個晉渭都不會超過10輛。
幾人上車后,林揚也算是知道了小王的全名。
王國漢。
王國漢是一名退伍特種兵,退伍后呆在北川平老爺子身邊,他的實力乃是大成境武學者,今年三十五歲。
林揚從離開雲棲后,先後從百葯谷,徽州,中海再到眼下的晉城,知道雲棲的確是個小地方,不過彈丸之地而已。
在雲棲,大成境的武學者屈指可數,也就那麼幾個,足以撐起一方勢力。
然而華夏真正的二流一流勢力。
別說大成境武學者,就是宗師境,乃至化境宗師也都只是打個下手而已,論及武者的數量與質量,比之雲棲要高出千百倍不止。
更別說華夏那些頂級勢力,以及超然大勢力,如那華夏三境,其中化境大圓滿乃至神玄境高手,或許都不在少數。
車子開了有一會,車內十分死寂,沒有一人說話。
林揚坐在那閉目養神,褚連自然是不敢打擾。
王國漢憋了許久想問問小姐的病情情況,但後者年紀輕輕,他想想算了還是不要刺激後者了,無數華夏大名醫都治不好,他肯定是沒有治好才這般黯然離去。
只是,他心中還在好奇困惑,為何先前紀寧公子對林揚如此恭敬態度。
而這等事他就更加不方便問了。
於是一路無言中,車子在夜色中飛速朝著祁山方向駛去。
……
與此同時,北府。
卧室當中,北凝冰終於蘇醒過來。
北凝冰醒后,只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舒坦,全身上下整個人再也沒有那種冰冷疼痛的感覺,似乎之前的種種病痛都消失了一般。
她能夠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出色狀態。
甚至,她都感覺有一股無法掌控的力量醞釀在體內。
其實。
以北家的風氣,北凝冰小時候還是練過一些武學招式,強身健體的,並不像楚河煙二十幾年都沒接觸過武學。
只是這些年後者身體漸差,練這些太消耗身體機能,所以她就停止了。
她爬下床,只覺得身輕如燕,都有種舉步如飛的感覺。
「好奇怪……」
北凝冰心頭正詫異之際,這時腦海深處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那種疼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硬塞在了她腦海中了一般。
同時,一股玄奧的法訣從她腦海深處傳來,深深印刻在了她腦海里,根深蒂固。
永遠都無法抹去。
「《九天玄陰之法》?這是什麼東西?」
北凝冰滿臉困惑。
她細細想去,隱隱想起了一些東西,似乎剛才有人給他治病,後者黑衣黑髮,俊朗側容,神情專註而認真。
「是林揚……」
一個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名字,從她心底浮出水面。
「是他醫治好了我的病情嗎?這《九天玄陰之法》是怎麼回事,是一門鍊氣法訣?難道也是因為他嗎?」
她心中的困惑有太多了。
她隱約中還有一些輕微的印象,似乎先前她的衣服被人解開過。
「難道也是他解開的?」
想到這,一抹紅潤的羞澀瀰漫了她整個臉頰,她的面色就彷彿熟透的紅蘋果般,這時卧室外的門被人推開了。是她母親聽到動靜匆忙趕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