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網絡黑子
“不留下學習了?”
尚國仁跟富堅老賊溝通後準備離開,白冰倩卻追上來,遂好奇地問道。
“不了,一下子學太多東西我也掌握不了,還是回去實踐下,等發現問題時,下次再過來請教比較好。”
“那你這是要回學校麽?”
“對,順路麽?”
“上車吧!”尚國仁不介意她搭順風車。
這次出門用的海蘭的MINI五開門經典款,各個角度都是圓頭棒腦,弧線圓潤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卡通版的萌貨。據說,這種車比較適合女士駕馭,尚國仁不無惡意的猜測,這種說法就來源於車型,因為圓頭的撞擊或許可以讓被害者死的溫柔點。
海蘭按著報警器打開車門,隨手把LV包丟在副駕駛,然後才想起有蹭車的又往回拿。
“不用,我跟尚同學坐後麵就成。”白冰倩說道:“剛好有事要跟尚同學說。”
等三人坐穩當了,海蘭啟動車子使出停車場,居然還挺穩,真是讓白冰倩意外,當然她也沒稱讚,那顯得太不友善。
“尚同學,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蛤?這話怎麽說?”
白冰倩看得出尚國仁不像作偽,打開手機登陸校園網,翻出個帖子給他:“半個月之前有人在網上黑你,最初隻是有幾個人在無腦黑,影響有但是不大,而你一直沒露麵。正常來說,以你在學校的聲望也沒誰會關心黑點,很快就應該過去。誰知道,黑子非但沒停手,反而在最近變得肆無忌憚,甚至在指名道姓的在黑你,並且還真讓他們搞出點聲勢,這裏肯定有問題……”
尚國仁接過手機。
帖子不少,而且正如白冰倩所說的,已經在指著鼻子咒罵,倒是內容上比較扯淡,居然在黑什麽第三者插足和始亂終棄。
尚國仁不滿的看向海蘭。
半個月前他正跟程諾在西伯利亞,可秘書在家閑著,結果,自家老板的聲譽出現這麽大的危機,居然聲都不吱?這根本就是瀆職吧!
海蘭從後視鏡看到老板的盯視,卻麵色如常,有恃無恐的樣子。
(什麽鬼?)
(這裏麵有什麽關鍵,被忽略了嗎?)
“你開著公司,可還是得小心有人在背後捅刀子,眾口鑠金絕不是小事。”白冰倩好心的提醒尚國仁。
“我知道了。”
在學校門口把白冰倩放下,尚國仁回租房,剛進門就忍不住抱怨道:“海菜啊!我離開這些天你就在家裏養膘,其它什麽事都沒有做過嗎?你瞧你現在,還哪有精英OL的樣子,根本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宅了好嗎?”
“你在說黑子?”
“廢話,除開這個還有哪個?等一會,你的意思是除開黑子還有其它糟心的事兒?”尚國仁反應過來了,氣結:“出事後你怎麽不早點報告啊?你說我要你何用?”
海蘭皮笑肉不笑的嗬嗬,掏出茶幾下麵的文件袋丟給老板。
“什麽意思?”
“你想要的資料啊!關於你被黑的原因、過程以及處理建議都在裏麵了……”海蘭悠哉的泡了杯茶,然後在尚國仁想接過去時,自己先抿了一口,又哼哼著《素顏》坐到最遠的沙發一隅。
尚國仁一瞪眼:“哎呀!你犯了錯還敢挑釁?”
海蘭在尚國仁外出遠遊其間,早就習慣偎在這個沙發上了,此時,直接脫掉高跟鞋,把美腿縮到上麵舒展開,懶洋洋的癱在扶手上,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看電影一邊抻懶腰。這時聽到老板嗬斥,翻個白眼比中指:“你少惡人先告狀,是誰跟小老婆出去玩的?是誰剛回來就撲到情趣娃娃身上,把我的報告丟開的?”
尚國仁撓頭。
氣哼哼地把文件袋扯開,掏出裏麵的東西,看沒幾眼就惱了:“嘿,你不是給康雨池弄去拍戲了嗎?”
海蘭嗤笑:“你說給她找窮劇組、爛導演……她吃不了苦就跑回來了唄!”
“她吃不了苦怨我?憑什麽找人黑我?”尚國仁牙根癢癢:“我要真特麽上過她,也就忍了,可現在這叫什麽事啊?”
秘書隻是嗤笑。
嘩嘩嘩地翻到最後麵,找到海蘭的分析以及處理意見:“你的意思是,她覺得被我給坑了才報複?不知所謂,哎你說她有被害妄想症麽?又或者在劇組被潛了找不到目標發泄,結果盯上無辜的我?”
“哈哈,你居然認為自己無辜?”海蘭隻是搖頭:“忘了麽?當初我就說打斷她的腿都比把她送去劇組好,你不同意,現在被恨上了吧?”
“所以你的處理意見還是打斷腿麽?”
尚國仁沒好氣的反問,又從頭到尾翻翻,嫌棄的丟開:“她找黑子壞我名聲,我也可以找黑子……”
海蘭無語。
隻怕康雨池寧願被打斷腿,也不想給黑子扒掉身上那層白蓮花的外衣。
雖說,尚國仁的辦法,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康雨池倒黴也是她自找的,可委實歹毒。
尤其是聽老板碎碎念著攻擊角度,連她這打醬油的都一陣惡寒。
“還是打斷腿吧!”海蘭實在聽不下去,如果按照尚國仁這麽亂搞,估計康雨池很快就上天台了:“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嘛!況且,你們這冤冤相報何時了?何必成為黑子團體壯大的飼料呢?金坷垃再好,跟老板你也不相稱啊!”
“少說風涼話。”尚國仁嫌棄:“別忘了,這件事是你入職考驗啊笨蛋,居然還留尾巴讓老板親自處理?丟不丟人啊?”
海蘭登時急了:“你一意孤行怨我嘍?”
“住口,你居然敢質疑老板?想被炒魷魚嗎?”尚國仁大喝。
海蘭下意識抱頭蹲防,又反應過來這家夥色厲內荏,梗著脖子反嚷:“來炒我啊!是誰不許人家辭職的?”
尚國仁怒從心中期、惡向膽邊生:“哎呀,你還敢強嘴?”長身抓著海蘭小腿,把她從沙發另一頭拖過來,小秘書尖叫著亂撲騰,西服裙都蹭到了腰上,露出裏麵繡花的小褲,和被連褲襪裹緊的挺翹臀部,那成熟女人的弧線,讓尚國仁下意識咽著口水,有點不好意思的鬆手,放棄揍人打算。
海蘭連滾帶爬的逃出老遠,用靠枕擋住裙下春光,紅著臉不敢叫囂。
氣氛很尷尬。
門鈴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種沉默,海蘭手忙腳亂的穿鞋子,邊整理發皺的西服裙,邊踩著小碎步逃開。
開門,康雨池的聲音傳過來:“尚國仁呢?”
“老板不在……”
海蘭隨口搪塞,想要關門時卻給康雨池推開,膽大包天的碧池蹭地闖進來,第一時間看到了尚國仁:“我就說不對勁,老板跟小秘書怎麽可能清白?瞧瞧這神態,是不是剛被人上過了?”
“你少給我一副大太太抓女幹的語氣。”
尚國仁看不過去了,海蘭被潑婦似的搶白數落的差點暈過去,真是無能的秘書,還得老板親自出麵罵街:“你居然還有臉找我?”
“喲,那我可得好好聽聽,我怎麽就不能有臉了?”康雨池笑了,扭著P股坐下來。
尚國仁把散亂的文件重新規整,丟到她麵前:“我給你拍戲的機會了吧?可你自己偷跑回來,成啊!吃不了苦就放棄這也無所謂,全當我人情喂狗了,可你居然找黑子黑我?我真特麽都日了狗了,早知道你是個碧池,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碧池裏的碧池;然而直到你毫無愧疚的出現在我麵前,露出這樣一副嘴臉時,我終於明白,單純的碧池已經無法形容你這種人啦!你簡直是碧池中的廬山瀑、女表子裏的桃花潭……”
劈頭蓋臉的臭罵,卻不能讓康雨池動容,或者說她早就豁出去,徹底不要臉了。
“還有麽?”
“你讓我惡心,現在馬上滾出去……”尚國仁一指門。
康雨池看了看文件內容,隨手丟開,含笑攤手:“說完了?那我也說兩句,我在拉下臉來求你潛啊!你不肯潛我能理解。”說著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拳砸在茶幾上,聲嘶力竭的咆哮:“可你為什麽把我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拍攝那個該死的,連網絡播放都不被允許的禁片?”
怨毒的盯著尚國仁,康雨池表情猙獰。
“最惡心的是,我的角色居然是……群演。哈哈,如果我想做群演為什麽不去北漂,卻幾乎跪在你麵前求你幫忙啊?你說啊?你見過哪個劇組拍戲時候,還特麽從外地帶著個群演的啊?你說啊?你知不知道那些孫子都在用什麽眼神看我啊?”
康雨池一腳踹翻茶幾:“連男三號都暗示他想搞我,還特麽一臉想搞我是我的榮幸誒。”
這女人被首次拍戲的經曆刺激的幾乎發瘋,甚至敢揪著尚國仁的領子,大吼大叫:“我為了理想可以賤,可我不是天生就賤的,你特麽倒是給我介紹金主啊!這樣起碼我脫褲子時候可以微笑,而不是再三拒絕還差點被強了。”
“介紹金主?”尚國仁麵無表情,一把推開她:“那你倒是讓金主看看你的價值啊!”
康雨池狼狽的摔在沙發上,散亂的頭發幾乎遮住了臉,她就那麽死盯著尚國仁:“你什麽意思?”
“金主的錢也不是銀行白送的,願意傍大款的人成千上萬,比你漂亮的多了,憑什麽要你啊?”尚國仁譏誚:“送你去拍戲不是送你去賣P股,這是個機會懂嗎?如果你有能力從群演成為主演,起碼證明你有被投資的機會,可你瞧瞧你幹了什麽?你是剛去就被人暗示的麽?是你一直庸庸碌碌才被盯上的吧?有台詞的角色你演不好,沒台詞的角色也演不好,甚至連不露臉的角色你特麽也演不好……”
尚國仁差點笑出聲來:“你在短短幾天時間,就從角色演員退化成了群演,怪我?”
“那是禁片。”康雨池辯解著。
尚國仁沒好氣的反問道:“你特麽連投資二十萬的爛片、爛角色都演不好誒,還想著一步登天,去演人家動輒幾千萬投資的商業片?”
康雨池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