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化裝舞會
“為什麽?”
“這還想不通嗎?因為你救人的錄像對各國高層並不是秘密,幾乎所有情報組織,都有你的照片,以前咱們在西伯利亞還無所謂,但是,咱們倆在葉卡捷琳堡露麵後,隻怕是已經給有心人盯上了。”
程諾對此早有準備。
尚國仁就覺得有點意外:“怎麽不早說呢?我有皮膚,可以偽裝的嘛!”
“嗬嗬,我當然知道你有皮膚,而且還有不少種,可你自問,真能把傻影丟下陪我玩幾年麽?”
尚國仁無語。
程諾白他一眼:“矯情,這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就算你有時間陪,我還沒時間玩呢!”見男人釋然,她又有點小不爽了:“這些天,就是我給自己的假期,下次還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再出來轉幾圈,所以有點黏人了,你不會嫌我煩吧?”
“不會。”尚國仁連忙道。
程諾斜眼看著他:“你確定?”
尚國仁鄭重的點點頭:“其實你早說是這樣,我也不會每天晚上都忙工作了,結果,看起來好像玩很久,其實根本沒盡興。”
其實,在北冰洋看極光時候程諾表現的最輕鬆,也最愉悅。
然而尚國仁卻總是因為逗留的時間長,而催促她上路,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對不住她的假期。
“別多想,我不是也有事做嗎?”
程諾越是這樣,尚國仁就越是過意不去,提議道:“今天咱們好好玩,明天再回去吧!”
“好。”
程諾放下手頭工作,把模擬器收起,然後給尚國仁牽手往外走,錯開男人視線後,悄悄衝自己比個‘勝利’的手勢。明明耍賴偷跑出來玩,是理虧的,結果還讓男人覺得對自己有所虧欠,簡直是計劃通、大成功。
說是出來玩,然而之前給莫斯科拷貝到模擬器裏存檔,所有地方都沒新鮮感。
考慮後,幹脆應瓦蓮京娜邀請參加她同學舉辦的化妝舞會。
可惜想法很不錯,真的參加後,沒過多久就選擇逃離。
不說未成年人的程諾,連尚國仁都接受不了,穿著奇裝異服,再帶上看不出模樣的古怪麵具,跟一大群荷爾蒙爆棚的飲食男女,在酒店租用的房間,上演一出讓正常人瞠目結舌的放浪形骸。
拋開某些在角落裏吃毒的,還有當眾愛撫。
哪怕是避開這種人,去相對正常的地方,也會看到辣眼睛的東西。
比如,較少一些身材好的人外,多數參與者都肥胖而臃腫,當他們甩動身上白花花的肥肉,隨著狂躁的音樂舞動時……簡直驚悚。
真是群魔亂舞。
瓦蓮京娜也沒想到這一次是‘重口’聚會,追出來後,對著尚國仁沒口子道歉。
“沒必要,我雖然不喜歡這種,但也不會因為你喜歡而覺得不妥……”尚國仁安慰她。
程諾嘴角挑動,翻譯出去。
瓦蓮京娜連連擺手,不用程諾翻譯也知道她在否認什麽。
正準備上車回去,聚會主人也追出來,他很奇怪瓦蓮京娜的提前離席,拽著她問著,兩個人用嘴裏含糖般的俄文口語交涉著,沒一會就變成爭執,互相拉扯了幾次後,不歡而散。
“那個白毛小子好像是瓦蓮京娜的男朋友?”
“在兩秒鍾之前是的。”
程諾的回答,讓尚國仁一囧,就是說剛剛分手了?看著瓦蓮京娜陰著臉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氣不順的樣子好像證明了這點。
程諾說了句什麽。
瓦蓮京娜側臉回了一句,兩個人簡單交流後,她擰鑰匙啟動車子,準備離開。
剛倒出停車位,尚國仁就聽到亂糟糟的腳步聲傳來,回頭看,正是瓦蓮京娜前男友跟他的狐朋狗友們。
“嘿,那些家夥好像來者不善。”
尚國仁提醒,程諾又追問了瓦蓮京娜幾句,然後用漢語道:“她說沒事,不過我覺得她說錯了。”
尚國仁差點笑出聲。
說話間,一夥五六個家夥圍過來,阻止瓦蓮京娜倒車,其中一個胳膊紋著單詞的小夥兒跟尚國仁四目相視時,還吊著眼睛做個鬼臉,伸出打著舌釘的長舌頭。
瓦蓮京娜拉下車窗大聲質問,卻隻換來這些人的陣陣哄笑。
她前男友,看起來就孔武有力的壯漢湊近車窗,獰笑著說了句什麽,在瓦蓮京娜憤怒反駁時,突然把手探進車內,一把揪住她頭發,硬生生往外拽,看樣子想把她從狹窄的車窗直接拽到外麵。
“什麽鬼?”尚國仁歪頭看向程諾。
程諾急促的問了幾句,估摸是‘需要幫忙嗎?’之類,瓦蓮京娜一邊尖叫,一邊回答著什麽話。
然後,程諾衝尚國仁一瞪眼:“還等什麽?她已經在叫救命了。”
“等你授權啊!”尚國仁無辜的攤手。
說話間,打開車門猛地一推,猶如錘子般甩在門邊那個舌釘男身上。砰地巨響,舌釘男慘叫著橫飛出三米遠,身不由己的貼著地麵滑行,直到一頭紮到某輛車的下麵。這意外,讓其他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前男友,甚至忘了之前的意圖,就那麽停下手傻乎乎的向這邊看來。
尚國仁從後座鑽出來,衝著麵前這個用鑰匙在車尾漆畫圈的小黃毛呲牙。
小黃毛嘴巴蠕動,似乎想說什麽,可話剛到嗓眼,就給尚國仁一巴掌抽回去,木頭樁子一般倒向突出的後備箱又彈回來貫摔在地,捂著噴血的口鼻,無意識的抽搐。
其他人終於回過神,有人發出怪叫後退,有人怒罵著從另一側迂回,還有人正麵迎上。
砰——
轉眼間,幾個俄L斯小夥躺了一地,發現不對勁的前男友想逃,被尚國仁邁步追上,拎著脖子摜在車庫承重柱側壁。
前男友奮力掙紮著,可他給拎起來卡在牆壁上,呼吸都是一種痛,懸浮的兩隻腳更夠不到支點,隻能漫無目的的亂蹬著,很快,白皙的臉上就浮現憋紅,五官都縮成一團,張開的嘴巴想要發聲都不被允許,隻有被掐斷去路隆起的血管,泛著青森森的汗光,在瘋狂的突突直跳。
尚國仁放緩手勁,讓他至少能正常呼吸。
前男友死裏逃生的喘息著,汗水濕透了發梢,讓原本柔順的白毛成縷的貼在額頭。
“這小子怎麽處理?”
尚國仁回頭問,程諾跟瓦蓮京娜交換了意見,開口道:“丟下就行。”
“好吧!”
尚國仁無所謂怎麽做,隻當瓦蓮京娜對前男友還餘情未了,當即鬆開了手,看著這小子一邊咳嗽,一邊手足發軟下意識跪倒幹嘔,友好的幫他整理淩亂的白毛,這才用蹩腳的英語問道:“啊油OK?O不OK?”
前男女隻是縮脖子,就像被人狠揍的狗,連摸頭殺都嚇的他不敢睜眼睛。
“別玩了。”程諾扯著嗓子大叫。
尚國仁舉手投降,掏出個濕巾插手,然後把用過的濕巾揉城團,塞到前男友嘴裏:“幫我丟掉,三克油。”也不管這位俄L斯小夥能不能聽懂,就這麽丟下發顫的他,回到車邊。
“先把礙事的家夥弄開。”程諾攔住他。
尚國仁無語,回來給躺在地上裝死的小夥們逐一踢開,讓出車道。
瓦蓮京娜沒抱住前男友痛哭流涕,上演一出生動感人的人狗戀,而是發動車子,調轉車頭,請尚國仁上來後徑自離開。
“什麽個情況?”尚國仁掃了眼後視鏡裏瓦蓮京娜的臉色,隨口問程諾。
“沒你事。”程諾嗆了他一句。
尚國仁鬧的滿頭霧水,隻是看小老婆不想解釋,也就沒有追問。
其實,不是程諾不想跟他講清楚緣由,可前男女在欺負人時的汙言穢語,程諾實在懶得翻譯,而除開這些,剩下的那些又都是瓦蓮京娜的隱私,更沒必要說了。
小插曲後,大夥沒了遊玩的興趣,帶著沉悶的氣氛回家。
瓦蓮京娜獨自離開,尚國仁和程諾這湊到了一起。
尚國仁抱著瓶果汁吸來吸去,突然想起件事:“誒,你說,咱們要是走了的話,她會不會有危險?”
“不好說。”程諾皺眉:“我看那白毛被你嚇的不輕啊!”
尚國仁好奇道:“你知道這邊禁槍麽?”
“禁,但是私人持槍隻要不出身也沒人管似的,之前我掃描時,就發現不少人懷裏都揣著手槍,也不見警C理會。”程諾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毛他們有槍,的確有可能不服氣想要報複,不過安全問題還是得瓦蓮京娜自己解決,她土生土長的,沒理由讓咱們外人操心吧?”
“說的也是。”
“而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瓦蓮京娜可不是沒有能量的人啊!她家裏也不僅僅是有錢。我看需要擔心的,應該是白毛他們才對吧!”
尚國仁奇怪:“那她還差點被黑幫……”
“那隻是個意外罷了,就像落在湖邊飲水的丹頂鶴不幸被路過的土狗咬傷。”
這個比喻,讓尚國仁會意,難怪剛剛看到瓦蓮京娜打D話,還衝著另一頭的人哭泣,應該就是跟家長告狀吧?
剛抵達莫斯科時,她好像就幹過一次,這才幾天又來了。
(告狀次數滿頻繁的。)
(差點就能趕上自家老婆了。)
腹誹的尚國仁暗自搖頭,跟程諾打個招呼,去休息。
洗完澡躺下來,尚國仁下意識掏金幣,隻是在激活前又默默放下了,想了想,幹脆起來去程諾房間,掏出副撲克:“要玩嗎?”
程諾剛把模擬器拿出來幹活,為之一愣,失笑:“不用這麽刻意。”
說是這麽說,但她克製不住臉上的喜形於色,嗷地撲過來:“來點彩頭,誰輸誰脫件衣服。”
尚國仁老臉一黑:“我呸,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