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泫然欲泣
首先，這些【基因液】是來自於某款‘廢土求生’遊戲中的道具。
該遊戲由於血腥被禁止在國內發售，但在歐美等地區，為很多小眾的邪典玩家所推崇。
尚國仁看不懂英語，但能看懂遊戲術語的簡寫和加減的數字。比如：HP代指生命；MP代指法力等。
通過這個辦法，大致能猜出這玩意的用途。
增強體力、增強智力、增強耐力、增強反應速度等……而且，這種【基因液】作為割草遊戲裏的頂級道具，無論增加的什麽屬性，都是最高幅度，如果給程影注射了，別說區區一個周小四，隻怕來幾個特種兵都未必能打的過她。
可惜在仔細閱讀該遊戲背景後，尚國仁放棄了它。
廢土人跟地球人是不同的，生活在遊戲裏的人都經受過輻射，起碼有一段基因經過某種變異，他們能用的東西，普通人用了……會有什麽副作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尚國仁絕對不肯用程影做實驗。
與其冒險給影妹子注射【基因液】，還不如給她吃個惡魔果實呢？
相比下，隻是口味寡淡無味的惡魔果實，副作用是最小的，當然對影妹子來說，或許是最大的。
（真後悔扯謊，現在想跟人商量都不行……）
（要不，趁她睡覺時偷喂下去？）
（實在不行，拚了被哭的頭疼也得強硬點，隻要能避免意外，確保她的安全，就算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也可以接受。）
尚國仁坐在車子裏，歪頭看著窗外飛快後退的路燈，默默衡量著得失。
他沒有忘記之前的某個想法，如今成功拿到世界樹的種子，卻找不到培育地點，有點按捺不住想要試一試。
當然，在真正試驗之前他還需要做好相應準備，盡管準備與否，都不過盡人事罷了。
回到酒店，尚國仁悄悄溜到程影的房裏，看著呼呼大睡，還間歇性蠕動嘴巴四下輕嗅的影妹子，頗有一種看到小奶豬的既視感。尚國仁想了想，放棄趁機喂食的衝動，隻是把被她踢掉的被子扯過來蓋好，就離開了。
剛來到客廳，就撞見捧著牛奶的程諾，招呼道：“還沒休息？”
“沒呢！我一直都在解析通用語，覺得困了就出來轉轉。”
“感覺怎麽樣？”尚國仁招呼程諾坐下來。
“唔，一方麵逼英語還簡單，一方麵又比漢語更複雜，屬於易學難精的東西吧！”
“為什麽這麽說？既然是通用語，不應該是越簡單越容易推廣嗎？”
“話雖如此，但隻要是成熟的語言就沒有簡單的，星際通用語，是由整整四十九枚字母構建而成。說它比英文簡單，是因為在語法中沒有模棱兩可，每個單詞都隻代表一個意思，隻需要把它們記下來，就不用擔心領會錯意圖，我猜，這是為了避免交流時出現紛爭而故意為之。然而，正因為單詞代表的意思單一，所需的數量就特別巨大，死記硬背是絕對沒辦法掌握這門語言的，隻能通過閱讀理解，根據環境和語序辨別再加強記憶，在這方麵，比漢語更複雜。”
程諾邊說邊喝牛奶，如此一口氣說下來，整杯牛奶都喝光了，隨手把杯子放在茶幾上。
尚國仁根本聽不懂這些，頭都大了。
“星際時代的人類肯定比我們要聰明的多，這種語言對他們應該不算什麽，而且，我在研究中還發現，學習這門語言也有竅門，似乎可以用過情緒劃分。”程諾的談興很濃，拽著尚國仁不讓他逃走：“比如，很多代表情緒的單詞裏，第二個字母都相同；而哭笑不得這樣含義的單詞中，還會有另外一個相同的字母，我懷疑多出的字母本身，就有平衡的意思。”
尚國仁眼前冒起了小星星。
“另外，在動詞、形容詞等劃分中，類似的現象還有很多，通過這種規律，我們可以真正意義上弄明白這種語言。”
尚國仁打哈欠。
“……目前，我已經掌握了大約二百個左右的單詞，並通過它們成功啟動了【模擬器】，你知道我發現什麽了嗎？”程諾喜不自禁：“在【模擬器】裏，居然儲存了很多東西，包括不少星際環境資料。”
尚國仁眼睛發直。
“我感覺，這些資料就像手機裝機時自帶的圖片，但它們意義非凡……嘿，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程諾終於注意到尚國仁，不滿的嚷嚷。
尚國仁用力揉自己的臉，含糊的應：“我有在聽，可我聽不懂啊！”
程諾狠踩他的腳背，卻給自己硌的直咧嘴：“死沒良心的，為了盡快掌握通用語，我都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為了誰啊？可你現在連聽我說話都這麽敷衍？你這混蛋對得起我嗎？”
“你急什麽？”尚國仁一臉茫然。
程諾氣的嘴巴發顫，卻偏偏說不出急著被你誇獎的話，心裏委屈的要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尚國仁好尷尬。
程諾從來都沒掩飾過小心思，尚國仁再遲鈍也能察覺得到了，否則，當初也不會在急切間用舌吻來說服這丫頭，隻是沒想到效果那麽好，這無疑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可尚國仁滿心眼想接受，卻不能不考慮影妹子的想法。
這不是古代。
在外麵包2奶、養小3的人很多，養姐妹花的也不少，問題是程家公主的身份，沒道理讓人如此放肆，哪怕他是超凡者。
背著程影跟程諾勾搭，口頭占點便宜……他敢。
可更進一步的事，哪怕程諾願意他也不敢，生怕引起影妹子的抵觸，破壞彼此的默契。
此時，看著程諾泫然若泣的樣子，尚國仁心裏一軟，傻丫頭，誰讓你當初把我推給影妹子的？現在反悔已經晚啦！
程諾見尚國仁遲遲不吭聲，終於還是哭出來。
顧慮有人偷聽，尚國仁伸手過去：“哎呀，你哭什麽嘛！過來讓蜀黍抱。”
“滾……”
尚國仁不顧她掙紮，強硬的給程諾拽到懷裏抱著，嘴巴湊到她耳邊：“別鬧，乖。說真的，我沒法答應你什麽東西，因為我不能不考慮影妹子的感覺，但我也不願意看到你被別人抱在懷裏。我知道，這是我自私，為了補償你，我會給予你一個擺脫我的機會，無論你會怎麽選，我都願意接受……”
程諾慪火：“我不用你給我什麽機會。”
尚國仁沒聽明白。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不僅要因為無法接受你的感情，而補償你，也要因為自己對你的動情而補償程影。”
“滾開，我不用你補償我。”程諾想罵，卻給尚國仁親在嘴上，隻能支支吾吾的叫。
睡夢中的程影哼哼著，小舌頭在唇瓣上舔動，似乎在追逐著什麽東西，口水不自覺的自嘴角滑落。
程諾被男人放開，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癱著，仿佛被玩壞了一樣。
尚國仁意猶未盡的咂嘴，勉強忍住再來一次的誘惑，再次給程諾攬到懷裏，他沒辦法坦白之前的謊言，隻能用另一種方式道：“我會分割部分力量給你，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做，會出現什麽後果都不清楚，但我已經決定了。”
說著，裝模作樣的踅摸一圈，然後拿起茶幾上果盤裏的一隻菠蘿：“就是它吧！分割出來的力量需要載體才能存在。”
“我不想要。”
程諾臉紅紅的，認真的看著尚國仁，阻止他亂來。
尚國仁摸摸她的頭發，笑道：“隻有這麽做，我才能好受點，至於說，你用這份力量做什麽都隨便你。”
“可這麽一來你不就變弱了嗎？在位麵戰場上豈不是很危險？”
“心思不寧，我會更危險。”
尚國仁說服程諾後，貌似緊張的活動一下，然後提醒程諾別睜眼，準備開始時，想了想又拿起個菠蘿，這才調動起岩漿的力量，在手中爆出炙紅色光芒，高溫在一瞬間便蒸發了兩隻菠蘿，而後尚國仁用倉庫裏的【燒燒果實】和【煙霧果實】替換了它們。
這個替換的過程特別快，還掩蓋在岩漿的酷熱中，哪怕程諾看著都難以分辨，何況她還背對著尚國仁的手，隻是從窗戶反射的影像裏窺視個大概？
熱氣消散，尚國仁把兩顆果實放到果盤裏，特別‘疲憊’的呼氣。
程諾連忙轉回頭，驚疑不定的看著變了形態的菠蘿們，好奇心讓她哪怕很抵觸，也忍不住想拿起來看看。
“你分割了什麽能力？”
“我想分割的是化身岩漿的力量，可我失敗了。”尚國仁苦惱的搖頭：“最終分割到菠蘿裏的力量隻有一小部分，而這部分還一分為二，幸運的是，它們好像都很純粹，你看這兩顆果實的外表都不同，不過具體是什麽能力我不確定，不如你吃一個試試？”
“別，還是你吃了比較好。”
程諾雖然在拒絕，可尚國仁看得出她心裏癢癢的，不是貪婪是好奇，當即笑道：“我吃有什麽用呢？你還是不知道它們是什麽。”
“給影兒吧！”
“我覺得灰白色這個可以給影兒吃吃看，紅色這個就算了，我總覺得這個有很大的破壞性，給她用很容易惹麻煩。”
程諾考慮了一下後默然點頭，又被勸了幾句，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拿起火紅色的菠蘿。
尚國仁怕程諾發現難吃吐出來，用刀把【燒燒果實】切成小塊，也就手指蓋大小，連嚼都不需要的程度，然後掏出果汁一起倒在牛奶杯裏：“我估計不會很好吃，畢竟自古以來都是良藥苦口，所以你就用這個衝服吧！”
程諾哢吧著眼睛，沒有拒絕。
一口喝掉杯子裏的東西，程諾下意識咬了口，而後五官都皺成一團，倘若不是果汁把惡魔果實的肉衝下肚子，她早就吐出來，即便如此也幹嘔著說不出話。
“嘔……”
比程諾反應更大的，是醉夢中的程影，她慘叫著驚醒，趴在床邊哇地吐了出來，哭聲嚶嚶嚶的傳到外麵。
尚國仁連忙放下程諾跑到裏麵，卻正好看到影妹子吐出一道烈火，點燃床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