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水果攻略
初三，老丈人一家就登門拜訪。
對尚國仁的救命之恩，表達全家最誠摯的謝意，雖然尚國仁不在乎這些細節，但老丈人兩口子卻不含糊。
住了一晚表示親昵，老丈人和丈母娘去給人拜年，卻把小姐妹倆留下了。
尚國仁很奇怪，程諾也沒解釋的想法，隻是拽著他鬥地主，然後尚國仁就發現，自己跟程影聯手耍賴都不是程諾的對手。
幾局下來，他倆臉上都貼滿紙條。
程影最開始也不在乎，等紙條影響到吃東西，一下就耍賴不幹了，在屋子裏很暖和，她隻穿著自己熊貓睡衣，躺在那裏打滾時，肥大的睡衣不時繃緊，勾勒出小姑娘那發育極好的玲瓏曲線。
尚國仁看著眼熱，不時摸鼻子，生怕流出鼻血被嘲笑。
程諾不慣妹妹的臭毛病，她越是耍賴，就越是要狠狠的收拾，程影尖叫逃跑，卻被直接按在下麵狠揍，逼急了，小東西抱著尚國仁大腿叫救命，慘烈的連‘老公’都叫出來了。
尚國仁看不過去隻能幫忙，程諾挺給麵子，氣喘籲籲的放過了妹妹。
放下鬥地主，自覺獲勝的程影爬起來：“我們打遊戲吧？我知道有個《爐石傳說》，我玩的可好了。”
尚國仁知道這款遊戲很火，但沒錢開包，又要打工，沒時間耗在上麵就荒廢了。
此時被程影提醒了，不差錢的尚國仁自然應允，家裏不缺電腦，但程諾不玩遊戲，就跟程影霸占筆記本，一起坐到沙發上。
尚國仁看她們在身後，不由得抗議：“這不公平，你看到我的牌還怎麽打？”
“抗議無效。”
尚國仁嘴角抽動，默認了姐妹倆的賴皮，心裏卻想著多買些包，最好能開到地老天荒。
“稀有……”
“稀有……”
“金色稀有……”
“稀有……”
開包的聲音和光彩，很快吸引了姐妹倆的注意，程影嗷地一下撲過來，搶走鼠標：“我來開，我來開。”
邊嚷邊一P股坐在尚國仁腿上，讓他手足無措連忙讓路。
程諾冷眼旁觀，看著尚國仁尷尬的臉色，有些好笑，看來這家夥也沒想象的冷靜嘛？要是真準備把影兒當妹妹養，也不會稍稍親近一點，就好像被蜜蜂蜇到一樣了。
程家姐妹在尚國仁家待了一天，晚上，老丈人才匆匆趕回來接她們。
臨行時，大夥商量好‘測驗’的具體時間，程諾當然會參與，其她人就沒這資格了，老丈人兩口子還無所謂，程影就忍不住噘嘴。
“一個體檢，有什麽好看的啊？”程諾如是安慰妹妹。
程影隻是不依，一天下來，她跟尚國仁玩的很好，也越來越好奇他究竟多厲害，難得有機會看個熱鬧，當然要爭取一下才行，況且連自家姐姐都能去，憑什麽她做妹妹的不行？
“聽話，這種國家機密被你知道了弊大於利。”丈母娘抱著女兒安撫。
程影委屈的快哭了。
“這死丫頭，你老子我都沒辦法混進去，你想什麽美事呢？不知天高地厚。”老丈人沒好氣的嚷，他有理由氣不順的，畢竟都親身經曆過了，還有什麽避諱？
程影作勢要打滾：“我不管我不管，反正要嫁給尚國仁的是我，憑什麽不讓我看？”
尚國仁尷尬。
老丈人比他還要尷尬，假裝發怒要動手揍人，程影飛也似的逃到尚國仁身後，露出個小腦瓜氣哼哼的：“現在都讓家人陪產了，檢查個身體還保密？快說，你們想對我老公做什麽壞事？”
“什麽你老公？”老丈人給女兒氣個倒仰：“才十四的丫頭片子，連點矜持都沒有？”
“我老公，就是我老公。”
程影跟老丈人置氣，扯著脖子亂叫，這下真給爹媽氣壞了，連丈母娘都要揍她，程影見勢不妙連忙找靠山。
她最先想到姐姐，結果發現程諾一早躲得老遠，放棄了她這個作大死的家夥。
程影終於知道害怕了，縮到尚國仁身後死活不敢露頭，老丈人追來的巴掌還沒落下，她就已經叫的像殺豬一樣慘烈：“老公救我啊！”
尚國仁幹咳：“雖然還沒結婚，可既然我們都做出決定，叫的親切一點也沒什麽。”
“對吧？”程影有了仗勢就衝著自家老爹瞪眼睛，把作死進行到底。
老丈人和丈母娘麵麵相覷，雖然還是氣不順，可女憑夫貴，這巴掌不好打，況且，自家女兒嬌生慣養一輩子，又哪裏舍得真打呢？
如此做派，無非是被擠兌的麵子上過不去，用教訓女兒來試探尚國仁的心思罷了。
這時候得到準信，老丈人借坡下驢，丈母娘看尚國仁越發的和善：“國仁，影兒這孩子習慣了沒大沒小，你多擔待著點，她要真惹你生氣的話，我知道了一準幫你收拾她。”尚國仁明白，丈母娘的意思是：不管程影做了什麽，你也別私下動粗。
“您二老放心，就算以後這丫頭喜歡上其他人，我也願意跟她好聚好散。”尚國仁相當大氣的一揮手。
沒說的後半段就是，我可以不跟小姑娘計較，但是，敢挖尚大爺牆角的必須不得好死。
“你也放心，我程家女既然認了老公，就沒有離異的說法。”
老丈人說的肯定，可尚國仁知道，看那位表姐的經曆，離異雖然不會，但喪偶後的改嫁卻不好說。
老丈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可他對此也無能為力。
事實上，現代人自然早就沒有守節的說法，改嫁和再娶也不稀奇，世家女的悲哀，不在於能否從一而終，而是無論何時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那麽？”
老丈人舉起手掌，尚國仁會意，也抬手跟他擊掌為誓，啪啪啪……巴掌聲響起，兩人異口同聲道：“一言為定。”
程影懵懂：“怎麽突然變得好鄭重？對了，你們還沒說讓不讓我看熱鬧啊？”
老丈人嫌棄的看著女兒：“終於把這丫頭嫁出去啦！自古‘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哎呀，真是輕鬆的不得了，你以後有事都別找我啦！隻管找你老公去吧！”
“蛤？”
程影聽不懂，邁著小碎步跑到丈母娘身邊，卻給她含淚往回推：“你爸他從來就不認可結婚證，也不認可儀式和流水席，對他來說隻有擊掌最正式，所以你已經是尚家人了，再跟我們回娘家就不合適了。”
程影懵了。
尚國仁也懵了，擊掌前，他那知道老丈人啥想法啊？這麽輕描淡寫，貌似兒戲的拍三下巴掌，就相當於結婚啦？太草率了吧！
“去民事局領證和儀式之類，等影兒成年再補，總之以後她就跟著你了，好好待她。”
尚國仁傻傻的看著老丈人撿著閨女的手，再放到自己手裏，下意識的抓住了。
程影一臉的迷茫，眼見著老丈人要走才急了：“哎？你們要去哪？別丟下我啊！”甩開尚國仁追過去，卻給老丈人橫眉立目逼停了，她眼睜睜看著一家人走出大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不去看熱鬧了還不行嗎？你們別不要我啊！”
程諾自覺落在後麵，抱著妹妹耳語幾句，這才安撫下她。
走出大門，丈母娘突然跑回來把閨女抱住親了幾下，又抓著尚國仁叮囑道：“國仁，影兒還小，你答應媽媽別破她身子，好嗎？”
“好的。”
尚國仁點頭應下，然後才回過味，忍不住撓頭，自己又不是禽獸？對這麽個未成年人哪來的那種心思啊！至於特意跑回來叮囑一番麽？
可人家畢竟是丈母娘，關心自己閨女有什麽不妥麽？
送走老丈人一家，再看看嘴巴撇成水瓢，抽搭個不停的程影，尚國仁總覺得怪怪的。
“呃……”
尚國仁張張嘴，卻不知應該跟這個對自己滿臉抗拒的小丫頭說點什麽，好一會，才笨拙的問：“你要不要吃個水果？”
程影撐了足足十秒鍾，才放下抵觸，抱著水果吭哧吭哧咬起來。
啃了幾口，影妹子想起被拋棄，悲從心來就哭幾聲；哭累了就繼續吭哧吭哧啃水果；怎麽看都像繈褓裏剛剛學會威脅人的小奶娃。
尚國仁一陣無語，
他發現，自己似乎找到跟程影相處的辦法了，對這丫頭，沒什麽事，是一個異界水果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如此哄了一小多時，程影總算雨過天晴。
剛過這股勁，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就滿世界亂竄，每間屋子都弄清楚做什麽的，尤其是廚房的格局，比如冰箱和儲物櫃的位置等，之後拎著行李箱來到尚國仁臥室：“我要住這，你去客房裏睡吧！”
“喂，這太過分了吧！”
“很過分嗎？是你答應媽媽不碰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尚國仁雖然不在乎睡在哪裏，可也絕不想給個新媳婦攆出去，心思電轉：“我向來一言九鼎，可我也不會被承諾搞的縮手縮腳，要麽，你還住你昨天住的房間，要麽你就跟我住在主臥室裏，我保證不會亂來。”
“求你啦！”
尚國仁對程影的撒嬌無動於衷，眼見著小姑娘扁嘴要走，不禁露出勝利的微笑，誰知嘴角剛挑起了幾毫米，程影卻一把丟開行李箱，魚躍撲到他的床上，用被子給自己卷成團，嘴裏隻是尖叫：“我就不走，我要一個人睡超大的床，你要碰我我就哭給你看。”
一顆水果出現在她的眼前，叫聲戛然而止。
仿佛透明的果皮下，是嫩白的如果荔枝般的果肉，香味稍一擴散，程影就克製不住自己滿溢的口水了。
“嗚，我想吃。”
水果慢悠悠接近影妹子，她微微張嘴，粉紅色的小舌頭努力往外伸，希望先一步舔在上麵嚐到這顆果子的味道，誰知之差毫厘就成功時，水果不進反退，居然遠離了。
影妹子下意識要把果子搶回來，卻發現胳膊卷在被子裏，動都動不了，急的直哼，卻隻能伸長脖子去夠，如此被水果勾著一點點向前蠕動著。
啪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