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雨打風吹夜瀟瀟
“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拿捏到了一個關鍵,蕭莫的身份還真沒有那麽簡單,如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皇上就不是在縱容他,而是忌憚。我們有他相助的話,便利是有了,但是皇上不能怎麽他,卻能處置到我們身上。”
楚珩在了解了情況之後說道,本來在他的計劃之中就沒有蕭莫的存在,如今這些也不過是個巧合,何況,他也不想讓陌宸和蕭莫有太接觸,這種把控不好的人,留在身邊始終都會是個隱患。
陌傾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事到如今她是找著蕭莫有了一些便利,但是她真的也沒有利用蕭莫的意思,讓溫如初給蕭莫看病也是當時一時衝動,到現在知道治療這事比登天還難而且還讓蕭莫不得不麵臨那些可怕的曾經之後,她已經有些後悔了。
隻是覆水難收,也不知該如何對蕭莫說出口。
溫如初那廝倒是有了很大的興趣和鬥誌似的, 開始時時刻刻跟在蕭莫的身邊,陌傾城都有些想要司空琳過來,分散一下溫如初的注意力的衝動了。
說起司空琳,就不得不說一說司空廷玉了,自從清河公主去皇宮這一鬧,司空廷玉明顯的安分了許多,沒有再來過陌府,似乎和清河公主的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要不怎麽說,患難見人心呢。
雖然司空廷玉冒著險把清河公主要對陌傾城不利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但是畢竟這災禍也是他給帶來的,解決是應該的,反而如今倒像是他為陌傾城犧牲了似的,搞得陌傾城的心裏也很是不痛快。
不過還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也不知道司空廷玉是從哪裏打探到陌宸這兩天“收留”了一個“陌生小公子”在府上,那小公子還帶著一個模樣很是俊俏的小姑娘,頓時就坐不住了,心裏念叨個不停,便派人偷偷過來陌府查看,誰知正發現陌宸把陌傾城的簪子送給阿槿。
這其中緣由,在場的人是斷斷不會想歪的,但是司空廷玉思來想去老是覺著陌宸這是在為自己尋姻緣,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絲不願意來,又攛掇著要往陌府跑。
不過這一次算是表明了立場肯定是站在陌宸這邊的。
“西山那處地方我們先借用,他的病也讓如初先給看著,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要再牽扯上他了。”思慮少頃之後,楚珩吩咐道,治病的事情最好也瞞的嚴嚴實實,如果被楚晟軒知道蕭莫在他這裏,肯定又是一番麻煩。
陌傾城覺著如此甚是,連連點頭,但是蕭莫和阿槿兩個大活人呢,待在陌府難免不會被人給發現了,還有溫如初,在這裏待著著實也不太平。
溫如初當時在陌府待了那些天,也是因為陌傾城是在調查案子的時候受的傷,楚珩把其中嚴重情況給楚晟軒講了之後,楚晟軒才答應的,如今溫如初算是偷著出來的,打了個閉關不準別人打擾的名義便過來了。
“如今反而是我這陌府不能待得了,趕明兒可得把規矩都給他們說清楚了,對了,這兩天加緊動作,省的太子那邊又作妖。”陌傾城拎著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也是好在這兩天楚煥卿還在養傷,又剛從宗人府出來,不敢有什麽大動作,這才讓楚珩和陌傾城多了機會。因著齊胤之前的提點,這兩天楚珩也去試探了一下那些新上任的官員的口風,還是有一些人帶著感激之情願意站在楚珩的這邊的。
皇家的事情,誰也保不準,雖然楚煥卿犯了這麽大的錯還帶著太子之位,能夠證明他在楚晟軒心中的地位,但是楚珩的能力也是被人看在心裏的。
跟著楚珩交代這兩天的事,陌傾城也打算打道回府了,沒成想這正經模樣沒持續了沒多久,楚珩又扯著她的衣袖不放了:“怎麽說這兩天咱們兩個也沒能見了麵,陌大將軍好硬的心腸竟然都沒有一絲絲想念本王,這話才剛說完就要走了。”
“我說完了不走我幹嘛,楚王殿下不用回家陪娘子麽。”實則陌傾城也是真真的不願因跟著楚珩談這些私事的,尤其是在蕭嫣兒找上門來之後。
這兩天跟著溫如初研究蕭莫病情的事情,倒是也轉移了一些注意力,但是如今再看到楚珩,依舊還是覺著心裏一陣酸楚。
楚珩知道蕭嫣兒的事情永遠都是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坎兒,如今再是知道陌宸現在這反應是吃醋,也沒有覺著心中那份歡喜了,反而有些擔心,如此長久下去,萬一陌宸真的對他絕望了怎麽辦。
尤其到現在為止,楚珩也從來沒有把這份心悅給說出來過,也隻是猜測陌宸同他一樣,並未確認,這會兒看著陌宸的眼神不免就有些心疼了:“就算是皇上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忙,本王又為何不能騰出一點時間來陪你呢。”
說著,楚珩還低了低頭,靠近著陌傾城,就在陌傾城覺著自己都臉頰發燙,想要逃離的時候,忽然就覺著手中的酒壺被搶走了,頓時氣急:“想喝酒你便說,靠這麽近做什麽!”
楚珩看著陌宸“嬌嗔”一聲,轉身走到另一邊,沒能掩飾住的是緋紅的耳朵,簡直可愛的緊,看的楚珩的心裏癢癢,沒忍住又湊向了陌宸,調侃著說道:“沒想到陌大將軍這麽容易害羞,本王就是拿個酒,怎的還臉紅起來了。”
陌傾城一想,正是了,他一個“男子”,在楚珩的麵前害羞作甚,立刻傲嬌的抬起頭,很是氣勢的楚珩,高聲道:“我不過就是喝酒喝的暖了暖,哪裏來的害羞一說,莫非楚王殿下是和王妃待的久了,待誰都當女子一般了?”
這話說的楚珩剛抬起來要往陌傾城頭上放的手直接懸在了半空,本來正是調侃的笑著的神情忽然就變的陰沉起來,陌傾城不知他為何如此,但是莫名的心情也不好起來,直接就把楚珩的手給揮到一邊去了。
本來還好好的氣氛,突然就僵持起來,陌傾城心裏也明白,是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提起蕭嫣兒才會這樣,但是就是不願意低頭,她說的本就是實話,楚珩和蕭嫣兒住在同一屋簷床榻,日日耳鬢廝磨,怎的還不能讓人說了!
而且如今楚珩冷著臉算什麽意思!陌傾城越想越覺著心裏憋屈的慌,昂頭瞪著楚珩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