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強塞入府

  “多謝太子殿下。”原來那落入湖中的女子正是鐵麵禦史家的千金，而一旁的蕭嫣兒見心上人太子與那女子肌膚相親，自當是黑著臉，氣呼呼的走到了一旁。


  楚煥卿卻全然不知，訕笑著說，“無妨，無妨。”忙進入屋內換下身上被湖水打濕的衣衫，原本興致勃勃，欲圖給陌宸一個下馬威的宴會，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弄得宰相一家人也不甚愉快，宴會過了沒多久，大家便不歡而散。


  陌傾城與楚珩一同走出府中，順暢眉骨之下藏著一泓沉著淡定的眼，清冷的嗓音在楚珩耳邊響起，“多謝”。


  楚珩並不以為意，見著四下裏無人再有空去管他們二人，提議道：“出去走走？” 陌傾城點了點頭，以示同意，二人便這樣一步一步慢慢的散步。


  “太子之心，路人皆知。若是楚煥卿納了蕭嫣兒為太子妃，從此朝中宰相一派的勢力必然也都與我們為敵，陌宸兄，可有什麽見解？”森森的月光下，楚珩有一搭沒一搭的提起了這事兒。


  “難不成，楚王殿下有娶了蕭嫣兒的心思？若是如此，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清冷的聲音從陌傾城的嘴裏發出，戲謔的話語卻帶了一絲諷刺。


  楚珩幽幽的聲音響起，“便是本王願意，那蕭小姐與宰相大人也未必樂意啊。”


  戲謔之後，陌傾城言歸正傳，似是不經意的提起，“難不成殿下忘了，今日太子殿下救起的女子，並非尋常女子？”


  楚珩不解，那鐵麵禦史的女兒並無過人聰慧或十分閉月羞花之處。


  “鐵麵禦史，可不是好對付的。”陌傾城實在看不下去，便出口提點。


  楚珩眼珠一轉，見陌傾城這般淡定，便知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心下不得多了幾分敬佩。開口道：“好，我馬上去辦，今夜便先走到這兒了。”


  二人別後，紛紛往各自府中走去。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素來安靜沉著的鐵麵禦史是朝中少有的清官，為人忠義廉潔，是許多老臣敬佩的對象。楚晟軒見他有事啟稟，倒來了興趣，“愛卿何事啊？”


  “回皇上，昨日微臣家中小女受邀請參加宰相大人家嫣兒小姐的生辰。”那鐵麵禦史說著，便抬頭斜視了一眼蕭揚。


  蕭揚想起昨日之事，心中甚有不快，黑著臉回答，“確有其事，不過與這朝堂之事有何聯係？”


  “宰相大人莫急，這或許，與朝堂之事卻有聯係。”


  那禦史頓了頓，跪在朝堂中央：“昨夜小女在蕭小姐的生辰宴會上不慎跌入水中，救下她的是太子殿下。微臣對於太子殿下心中是感激萬分，隻是……”


  “隻是什麽？”楚晟軒接下禦史欲言又止的話語，心中猜測與楚煥卿有關。


  隻聽得那鐵麵禦史答道：“太子殿下在水下與小女這般肌膚相親，又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若是因為太子殿下救了小女而使她失了清白，那微臣也十分痛惜啊!”

  “難不成，太子殿下救了你的女兒，還要因為與她肌膚相親，便賴上殿下了麽！”那蕭揚已然聽出鐵麵禦史想要將女兒嫁給楚煥卿的如意算盤，憤怒的打斷，“啟稟皇上，太子殿下隻是出於好心，而清白之事並非是殿下的錯啊！”


  那鐵麵禦史聽得蕭揚這般說，憤然的在朝堂上反擊：“宰相大人這是何意，並非所有人都想著如您一般要成為太子殿下的老丈人，微臣方才並未提婚配之事，也並不強求，大不了我女兒終身不嫁也就罷了。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煩請皇上給小女一個交待。”


  鐵麵禦史的話裏字字句句都是對自己女兒的關切，反倒映射出蕭揚攀龍附鳳的習氣，有一半的人紛紛上奏，“皇上，微臣以為，禦史大人全心為女兒著想，實在是情有可原啊。若是殿下不能對禦史家的姑娘負責，這傳出去，是要遭軒轅國子民恥笑的事情啊。”


  “父皇，昨日兒臣也在席間，見太子殿下並非對禦史家小姐全無情意！既然能夠舍身救小姐，想必太子殿下也是深思熟慮過的，既然男女情意相通，又這樣的機緣巧合，兒臣認為，這樁婚事實在是喜事啊。”


  楚晟軒聽了楚珩的一番話，心中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便揚了揚手，緩緩說道：“愛卿言之有理，是朕教子無方，既然太子是你家女兒的救命恩人，朕便特許她嫁給太子做側福晉，另外贈你五千兩白銀以作定禮，愛卿意下如何啊？”


  那鐵麵禦史聽得楚晟軒這樣的結論，他小小禦史之女能嫁給太子做側妃，來日自己也成了國舅老爺，且旁的不說，光是趕在了它蕭家前頭便足夠麵上有光了。


  連忙磕頭謝恩，“微臣多謝聖上。”


  退朝之後，鐵麵禦史追上了楚珩的步伐：“楚王殿下，留步”。楚珩聽得是禦史大人的聲音，嘴角旋即勾起一個神秘的笑，轉身時又迅速回落。


  他恭恭敬敬的朝他作揖，“禦史大人”。那禦史見楚珩這般懂事有禮，毫無皇子架勢，連忙扶起：“使不得，楚王殿下，老夫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女兒，還是要多謝你啊。”他頓了頓，“方才，若不是殿下的一番話，皇上也未必能聽進去。若是我那小女就這麽白白毀了清譽，我也難心安呐！”


  楚珩見他這般為女兒，心中也是很開心。“無妨，大人到時記得請本王去喝喜酒就好。”


  這邊，楚珩與禦史心中都頗為欣喜，蕭揚與蕭嫣兒卻氣黑了臉。蕭揚不禁沒有憑借著姻親關係躋身國舅，反倒是讓那鐵麵禦史乘了先機。楚煥卿襲擊陌宸屢屢失敗，這一回還落了個美人，倒也算是扯平了。


  三個月後，楚煥卿如約將禦史之女衛可人納入府中，成為太子府第一個侍妾，令其為衛側妃。


  楚煥卿納了衛側妃後不久，便又不安生了。


  “你說，這楚珩為何屢屢救助陌宸，從前楚珩遭人厭棄，卻素來本分安生的很呐。”太子府花園的庭閣裏，楚煥卿喝醉了酒，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