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哥哥,我護著你鴨(44)
幾位大佬,死的死,傷的傷,堪稱損失慘重。
而且幾乎都是身邊的人背叛或奪權,所以下起手來格外狠,恨不得將他們置於死地。畢竟越是身邊人,就越是清楚他們的性子,要是下手不夠狠,讓這些大佬有機會翻身的話,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唯獨秦犴一直跟著的松爺,有幸沒有遭遇背叛,然而卻因為在跟一位大佬吃飯的時候,不幸被牽連進去,身受重傷!
臨死時,頗為安慰的拍了拍秦犴的手。
「阿犴,我這輩子最欣慰的事,就是沒看錯你。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一直忠心耿耿,我走之後,所有勢力歸你接手。」
秦犴只是垂眉斂目道:「謝松爺。」
他想,這興許就是他在星星面前抬不起頭來的原因,因為他不擇手段,而且心機深沉。
松爺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已經是所有大佬中,最謹慎防備的一個。
可事已至此,竟然都沒能看透他秦犴的偽裝!
他要不是披著卧底的皮,那應該就是繼松爺之後,道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敗類了。
而且,為什麼那些大佬身邊的人會選擇接二連三叛變?
不過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結交慫恿而已。
松爺手底下的勢力極多,再加上現在正是動蕩之時,秦犴幾乎忙得腳不沾地,平時連休息的時間也無。
也恰恰是在他最忙的時候,竟然一時不慎,被狗男人給鑽了空子!
「反正你的好哥哥現在也沒時間管你,不如我帶你去京都玩玩兒,嗯?」邵澤軒不懷好意的想要拐走繁星。
他之前動用手段,查繁星從秦家村出來的去處時,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老頭子跟大哥已經來了,要不了兩三天,就能將他給逮回去。
這一個人走的話,多孤單寂寞冷,他想找個人作伴。
「帶你去吃片皮烤鴨,還有各色小吃。我們家還囊括了各大菜系的廚子,好幾個都是以前御膳的傳人,在外面吃不到……」
「你這是在,拐我嗎?」繁星好奇問道。
邵澤軒:「算是,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他算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對繁星來說,心裡是有條明明白白的鄙視鏈的。
秦犴>他≈其他人。
吃的>秦犴。
你用其他東西誘惑她,她不一定會上鉤。
但是你要跟她說有吃的,而且還是她沒吃過的,她就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做搞男人不如搞吃的!
總而言之,就是渣得明明白白。
「去。」
果然如此。
秦犴真的……好慘一男的。
其實說到底,也怪秦犴自作孽,但凡他表現得好點,也不至於排在吃的後面。
但凡不是因為顧惜時對繁星影響太大,以大佬這般孤僻寂寞的性子,沒準還真會跟邵澤軒這種,洞悉人心又聰明的變態越走越近。
於是等秦犴好不容易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就驚悚的發現自己養的白菜,竟然長腿跑了!
確確實實是自己長腿跑的!
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就跟個男人跑了,甚至連個口信兒都沒有,看監控還賊歡樂,開心得像個小智障。
唯一能夠證明她有良心的地方在於,在家裡給他留了張紙條:小花花,京都,吃片皮烤鴨去,心情不好就回來。
看得秦犴胃疼。
心情不好就回來?
意思心情好的話,就不要他了?
她怎麼就……怎麼就這麼氣人呢?
說好的喜歡哥哥,其實哥哥還比不上鴨,對嗎?
·
自打繁星來到京都之後,那心情真是沒有一天不好的。
邵夫人每次瞅著家裡兩個歪瓜裂棗又不聽話的兒子,就糟心得很。
她最討厭的就是硬邦邦的臭男人了,偏偏連著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兔崽子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真以為老娘喜歡他們似的,連個媳婦兒都討不到的棒槌,要他們有什麼用?
這回家裡好不容易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當然要好好哄著,滿足一下她想養女兒的心。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繁星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
胖了十斤。
而秦犴,為了能早日趕來京都,差點沒累到脫相。
沈旭海和曲波都不由得勸說道:「年輕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只需要慢慢將重心轉移就好,無需這麼緊鑼密鼓。」
秦犴只是面無表情道:「我妹妹被人拐走了。」
「繁星?」沈旭海對小姑娘印象頗深,畢竟當初秦犴就是因為他妹妹,才會走上這條路的。可以說,要是沒有那小姑娘,就沒有實至今日的布局成功。
「那抓到人販子了嗎?需不需要我和你曲波叔幫忙?」
秦犴一噎。
真是……噎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還是曲波有眼色,捅了沈旭海一下,「幫忙?這忙你怕是幫不上。」
當初能為了他妹妹輟學混社會,要真是那小姑娘被人販子給拐走了,秦犴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再瞅瞅這臉色,黑得就跟鍋底似的。
看著不像是妹妹被人給拐走了,而像是妹妹被狗男人給拐走了!
這再不喜形於色的男人,一旦遇上自家水靈靈的白菜被狗給拱了的事情,都能衝冠一怒!
看看這要吃人的神情,就知道那拱白菜的小夥子,估計要糟!
一個半月後,秦犴才終於趕到京都。
邵澤軒的身份,他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京都邵家的二兒子,家世背景都挺好,為人似乎也沒什麼過分的花邊。接近星星,應該是沒什麼不良心思。
以挑妹夫的眼光來看,好像是個不錯的人選……個鬼啊!
男人能有什麼好東西嗎?
沒有!
秦犴無比兇殘地表示否認。
*
「你胖了。」邵澤軒一邊剝蝦,一邊互相傷害道。
「你真的胖了。」
「臉都圓了,再吃,還會繼續胖。」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眼見著繁星抬頭,眼神陰惻惻的盯著他,他得意勾唇。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作死,然而那又怎樣呢?
他就是喜歡這種尋求刺激的感覺。
變態的心思,也是很不好捉摸。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居高臨下傳來,帶著十分濃郁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