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去青山鎮
黑衣人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他將防狼噴霧和電棒直接扔在地上,又扔了一個小玉瓶,竟然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
林曉曉有些懵,眼淚還有些許掛在臉上,看著狼狽一片的房間,和被電成焦糊爆炸頭的南逸辰,知道此時不能細想。
她將防狼噴霧和防狼電棒裝在了包袱之中,下樓去找了小玉,慌張的對她說道:「咱們去青山鎮!南逸辰那傢伙快不行了!」
「小姐,你說什麼…」小玉原本還有些睏倦的神色,一瞬間清醒。
林曉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在馬車上的,剛剛那麼混亂的情況下,她在一瞬間就想好了一切,她早就知道王小龐不在京城了。
可是也沒打算再去找,畢竟她現在這樣的身份不太適合和他們相認,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找,要知道師娘的醫術是最好的,她相信王小旁肯定能替她聯繫到師娘的!
至於為什麼不去找魏晨曦,因為…林小冬…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趕路的途中,林曉曉一直在給南逸辰受傷最為嚴重的掌心上著葯,這是那個黑衣人臨走之前扔下的一瓶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留下這一瓶葯,但是林曉曉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效果還挺
好的。
便也給南逸辰手心上藥,這個該死的傢伙,是真的不知道防狼電棒的威力,可勁的電他,完全就不留情面,結果這傢伙直接被電暈了。
「小姐,你說南公子會不會有事,傷的這般嚴重,小玉看了都心裡難受。」小玉擦了擦眼淚,也不知道南公子這是咋的了。
她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受傷是這樣的,頭髮都糊了,炸了起來,面上更是漆黑一片,手心也是一片焦灼,身上還不時的冒出奇怪的電流…
太可怕了,這樣的話只能是被雷劈了,可是那天晚上萬里無雲,哪裡會有雷電的產生…
「不會的,他福大命大,怎麼會因為這一點挫折就受傷…」林曉曉瞪了一眼小玉,讓她快呸呸呸三聲將剛剛說的不吉利的話給呸走。
小玉只好按照林曉曉說的那般去做,京城距離青山鎮很遠,還好糰子那裡還有一顆剩下的綠色靈液,這段時間能將南逸辰的命給吊著,要不然他早就嗝屁了。
日夜兼程,他們就沒有一刻休息的,到了驛站就換車夫換馬匹,也終於在七天之後趕到了青山鎮上,這七天是林曉曉覺得過得最為漫長,最煎熬的日子。
剛剛到了青山鎮的客棧,那車夫和馬匹都疲累的倒下了,若不是林曉曉出的價錢實在太為誘惑人心,他才不會拚死接下這一單。
林曉曉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這下子不找到王晨欣都不行了,她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將煙雨閣這段時間賺的銀子全部在路上花光了。
兩個原本水嫩嫩的小姑娘,在趕路的途中也將自己熬成了灰頭土臉的乞丐模樣,身上的衣服更是充滿了酸臭的氣味。
林曉曉嫌棄死了,將剩下的錢全部給了客棧的老闆,讓他們給自己安排一間房間,然後去買兩件衣服,客棧老闆原本是不打算接待他們的,可是看到銀子之後,那嫌棄的目光立刻就轉變了。
要知道幾兩銀子在他們這樣的小鎮子上也是很值錢的,自然恭維起了林曉曉兩人,只是當林曉曉他們從馬車之中將那個包裹著嚴實的東西給抬進來的時候,客棧老闆有些不樂意了。
「這是什麼東西?」客棧老闆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剛剛接受了她們那麼多銀兩,如今還要攔住人家帶東西進來著實有些不好。
「這是我朋友,他受傷了,暫時不能見光,便用東西包著。」林曉曉實話實說,畢竟隨便一個人抬著這麼樣一個東西帶到客棧,客棧老闆也會覺得可疑的。
「這…不會是得了什麼傳染的病吧…」客棧老闆懷疑的問道,我稍微退了退,離那個包裹的東西遠了些。
「不會,怎麼會是傳染病,傳染病我家小姐還能這麼接觸他?」小玉有些不快,這客棧老闆怎麼回事前都接受了,現在跟他們說這些。
「額…這是小姐啊…」客棧老闆有些猶豫,還想再說什麼,林曉曉卻已經拔下頭上珠釵塞給他:「再廢話就將錢全部還給我們。」
那客棧老闆將珠釵在手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金子的,頓時眉開眼笑:「兩位客官裡面請!二狗子,還不快去給客官們準備洗澡水!」
林曉曉無語,還好自己平時喜歡打扮,買了不少珠寶首飾,這次出門的時候也帶了一些,要不然銀子全部花光了,她身上還真的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將南逸辰安置好了,然後她去找王晨欣,不能再耽擱了,她怕南逸辰會堅持不下去。
黑衣人慌亂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把扯掉了面上的面罩,出現的是一個極為完美的面容,有著男子的陽剛之氣,卻並不俗氣,清秀得很,卻又沒有帶著絲毫的女子氣息。
如果林曉曉此時在場,一定會驚訝出聲,這不就是,沒了疤痕的秦奕么…
秦奕有些慌亂的坐下,仔細盯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那麼細小,是那綠色藤蔓傷的,在他掙扎逃跑的時候傷的。
那綠色藤蔓秦奕很熟悉,三年前的林曉曉經常用那武器,一根由綠色藤蔓編織的鞭子,如今改名換姓的林千凰用的也是那鞭子,可是秦奕總是覺得她同那綠色鞭子格格不入。
如今又有一個女子在他的面前用了那鞭子,而且她很特殊,無論是說話亦或者是行為方式,同之前的林曉曉十分相像。
他原本是有些恨林曉曉的,他在魏君顏府外等了一夜,被她傷透了心,可是突然得知林曉曉被抓去的時候,他又是不顧一切的錢去救她。只是這次救回來的林曉曉,卻再不是記憶中的那個…讓他再沒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他有時候覺得是不是自己已經被她傷到了心,雖然在乎卻已經不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