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完了完了,以前太後和皇後娘娘就容易起衝突,如今沒想到太後剛回宮,便又和皇後對上了!
每次陛下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願今日她們不會吵起來,他們還想要好好的吃一頓飯呢!
藺素素剛剛所指的地方,是宮內舉辦宴會的時候,臨時搭建起的戲台子,藺素素為了喜慶一些,讓人將戲台子上麵增了許多紅色來布置,花如意以前也是蠻喜歡喜慶的,但她在麒麟部落待久了,看慣了麒麟部落內的藍山,心理有了些變化,紅色會讓她生出一種焦慮感。
於是,花如意便臨時吩咐宮人,將戲台子上布置的紅色紗簾,以及紅色獅子球等物給摘了下來,喚作了清一色的淡橙色。
藺素素原本心中詫異,是誰臨時給換了顏色,聽了花如意的話,心中才明了。
她微垂下眸,眸中掠過一抹無奈:“母後不必再往下說了,素素知道母後是什麽意思,定是母後不喜歡臣妾的布置,才重新又布置了一番,母後布置的挺好的,要比臣妾布置的好。”
“不不不,素素布置的也不錯,隻是我年齡大了,見不得紅色的東西,一見到紅色的,心髒處便有些焦灼……”
花如意摸了摸鼻子。
她以前的確是因為以前的種種事,對藺素素介懷,但她在麒麟部落內修身養性這麽多年,有些事……早就已經放下了,如今素素這丫頭,最惹得自己不悅的,便是藍青歌那事,不過自己也已經扇了藍青歌幾巴掌,心中也消了些氣。
恩……日後能不和素素這丫頭起衝突,便不起了吧,省的別人在背後罵她,以前的那些事,無非就是藺素素年幼的時候調皮搗蛋,弄壞了她一些珠寶玉器,又不知悔改,一個勁兒的自己作對罷了。
現在藺素素蠻聽話的,以前的那些事,她花如意也不用再耿耿於懷了,省的惹的她小孫女兒左右為難,和她那癡情的兒子一樣,不知道該向著誰。
花如意單手托住腮幫子,眸色微閃,朝著坐在她旁邊,正低著頭擺弄幾個小茶杯,玩的開心的老頭子看了過去,麵色一冷,狠狠一巴掌便朝著藍霖的爪子上拍了過去!
“小時候玩玩玩,這都多大了還在這玩玩玩!”
花如意突然吼了一聲,嚇的藍霖雙手一顫,其中一個茶杯“砰!”的一聲,便碎裂落在了地上。
藍霖咳嗽了一聲,膽怯的朝花如意望著,將兩隻修長的手藏在了身後:“媳婦兒,你別這麽凶,都嚇著我了,打的我手可疼了……”
“你還知道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儲物室裏藏了很多蛐蛐,再敢頂嘴,小心我把它們全都給扔了!”
“我沒有頂嘴!”
“你還說?”
“好吧我不說了,你說的啥都是對的。”
藍霖小聲嘟囔了一聲,將手放在了桌上,照著被花如意打紅的地方,輕輕吹了一吹。
藺素素眸色微動,輕聲道:“夫君,母後她變化好大。”
“母後此番回來,九死一生,怕是也看透了許多事了。”
白燁眸色微動,輕聲的道。
花如意垂眸瞥了藍霖一眼,無奈搖了搖頭:“你這個男人啊……老娘當初怎麽就嫁給你了?”
“可能是我魅力無窮,你抵擋不住,便丟了聖女的職位,千裏趕來嫁給我了。”
藍霖笑吟吟的說罷,花如意一拳頭便朝著她錘了過去!
藍霖側身躲過,俊臉上盡是委屈:“好容易才相聚,你不能對我溫柔些嗎?你看素素對咱們兒子多好,看阿茶待他夫君多好。”
“滾。”
花如意斜瞥他一眼,便轉過了眸,朝著擂台上望著過去,神情有些恍惚。
她既然來了,還要離開這裏嗎?還是……日後就一直在這裏呆著了?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墨玉麒,一個月之內,定會回到東山之巔內,若是她到時候沒有回去,墨玉麒便會來精靈大陸找她。
說實話,自己的親人都在這,有些誤會,也全都解開了,她是真的想一直呆在這裏。
花如意眸色微暗,有些躊躇不決。
很快,便有幾人身著戲服,上了戲台子上,輕舞雲袖,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戲,在這寂靜的夜裏,增了幾分熱鬧,花如意還等著跟她的寶貝孫女兒說話呢,可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毒茶茶回來,心中一時有些急了,倏忽便站起了身。
“阿茶自從去了山上之後,便沒再回來,該不會是遭遇了意外了吧?”
花如意心中帶著些擔憂,便想要起身去山上看,她剛剛站起了身沒多久,宮影漠便抱著小臉緋紅的毒茶茶,入了禦花園,朝著花如意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晚宴就設在禦花園之內,禦花園內開滿了奇花異草,高高的掛著燈籠,草中還飛著不少螢火蟲,美的如夢如幻,毒茶茶窩在宮影漠的懷裏,就像是一隻懶散的小貓咪,睡顏迷蒙的看著這一切,時不時打個小哈欠。
“阿茶,你回來了?皇奶奶還正擔心著你呢!”
花如意心中鬆了口氣,便跑到了毒茶茶的身邊,將她從宮影漠的懷裏接了過來,對著她的小臉,便是一陣猛親。
“小丫頭片子,你快擔心死奶奶了!怎麽這麽晚才來?”
毒茶茶吐了吐舌頭,被花如意親的措手不及:“我……我幫宮影漠驅散了依濃獸的魂魄之後,顏笑煦便離開了,然後我們便去附近的山頭上玩了。”
毒茶茶說罷,花如意眸色微動,朝著宮影漠望了過去,對著宮影漠笑了一笑,小聲翼翼的道:“那……丫頭,宮影漠和那個顏笑煦,究竟誰是你的夫君?奶奶著實的有點懵,在東山之巔內,你分明是喚顏笑煦夫……”
毒茶茶小臉一僵,忙伸出了手,去捂住了花如意的嘴巴,輕輕搖了搖頭。
皇奶奶,你家小孫女都快被宮影漠給折騰死了,您就少說一句吧啊啊啊!
宮影漠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冷了起來。
“阿茶,你在東山之巔,喚顏笑煦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