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陸
這時,藍盈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了毒茶茶的身旁,他眉頭微蹙,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便要朝著那兩隻來曆不明的手砍過去!
“夫人,九千歲早就知道這是顏笑煦的調虎離山之計,要我在這守著,護著你!這兩隻手,肯定是那個顏笑煦變出來,想要將你搶走的!”
藍盈說罷,劍便砍在了那兩隻手上,說來奇怪,那兩隻手不僅砍不斷,而且迅速生出了四隻手,眨眼間,便將毒茶茶的大半個身子都拽入了地麵!
毒茶茶額頭青筋直爆,想要掙脫,奈何越想掙脫,她就陷的越深!
“靠!搶什麽搶?我又不是物件,有什麽可搶的?”
她將巫劍召喚了出來,狠狠的朝著那四隻手砍了過去!那四隻手剛剛被砍斷,流出了幾滴猩紅的鮮血,便又迅速長出了八隻手,眨眼便將毒茶茶整個人拉入了地麵,毒茶茶消失的連一根頭發絲都不剩了!
藍盈心中焦急,忙伸手在地上扒拉了許久,連毒茶茶的頭發絲都看不到,心中慌亂,忙出了盤龍殿,朝宮影漠望了過去。
“九千歲,不好了!顏笑煦不知派出了什麽怪物,夫人被拽到地底下了!”
宮影漠眸色陰冷,聲音喑啞的令人生懼:“方位,正反。”
“東南方位,夫人是麵朝門口掉下來的!”
宮影漠聽罷,眸色一沉,冷冷的朝著顏笑煦望了一眼:“你用玄青手,將她拉到了魔界大陸?”
“嗬,宮影漠,在人類大陸你雖勝我一籌,但魔界大陸卻是我的地盤,你若是想救她,盡管過來,我魔界可不怕你的無妄殿!”
顏笑煦笑的眸中盡是冷意。
他說罷,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下風,再戰下去,恐不是宮影漠的對手,意念一動,渾身被一道黑氣籠罩,笑的傾國傾城,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顏笑煦的真正身份,是魔界大陸的太子,神盟盟主,隻不過是他在人間大陸的一個身份而已,魔界太子顏笑煦,在魔界有一個稱號,喚作千人千麵。
他有很多個身份,誰都不知道自己認識的兩個人,是不是全都是他。
幾年前,魔帝去世,太子要繼承皇位,必須得先打敗魔界的三位長老,顏笑煦怕自己實力不夠,打贏那三位長老,會費些事,索性直接閉關了幾年,將實力提高了數倍。
他將毒茶茶弄去魔界大陸,便是想要在打敗三位長老,登基之後,直接封她為魔界魔後。
一旦成了魔後,便受天地規則的限製,此生此世,都不能離他半分。
這些事情,宮影漠自然也知道,他眸色陰翳,朝著藍盈望了一眼,冷聲道:“我不在的時間,鄔國由你掌管,明日將人魚大陸要襲擊人類大陸的消息,傳播給各國君王,讓他們來鄔國議事,等我和阿茶回來!”
他說罷,便從腰間摘下了紫金令牌,丟到了藍盈手中,藍盈忙將紫金令牌握在了手中,單膝跪地,朝宮影漠行了一禮。
“屬下遵命!”
藍盈再次抬起頭時,宮影漠便已經不見了。
他輕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殿主一定是去魔界大陸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讓人安歇。”
人魚大陸的事還不知如何處理,夫人便被顏笑煦又抓去魔界了。
隻可惜,他能做的,隻有代九千歲和夫人好好守著鄔國,將該做的事情做完,除此之外,他什麽忙也幫不上。
毒茶茶被拽入地麵之後,隻覺一陣眩暈,便失去了意識,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總算逐漸清醒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在某個山洞,或者某個地窖裏醒過來,誰知道,醒過來之後,身下竟然是軟乎乎的床榻。
她的睫毛微動,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眸子,入目所見,便是深紫色的被子,還有一片片的紫。
她所處的這個房間極大,裝飾頗為奢華,許多東西都是她不曾見過的稀罕物件,隻是……整個房間的風格,偏向於紫色係。
此處的靈力極為濃鬱,濃鬱的毒茶茶頗為不適應,不過呼吸了幾口氣,丹田處便漲的難受,她輕輕捂住丹田,蹙了蹙眉,坐起了身,盤腿打坐了一會兒,才總算慢慢的適應了起來。
此處靈力這般濃鬱,定然不是人類大陸,以紫為尊的大陸,除了魔界大陸,便沒有別的地方了。
這裏……是魔界大陸!
顏笑煦竟將她弄來了魔界大陸!這個男人,他究竟要做什麽?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身著薄紗紫衣,挽了雙平髻,左右各戴了兩個紫色珠花,袖間帶著白色披帛,容顏俏麗的女子走了進來,朝著毒茶茶輕輕行了一禮。
“姑娘,你醒過來了?”
毒茶茶眸色幽然的朝她望著,微微挑了挑眉:“你是何人?”
“我名喚仙傾傾,是魔宮內的一個大宮女,奉命來侍候姑娘,姑娘已在此躺了有一日了。”
仙傾傾說罷,意念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瓶紫色液體,朝著毒茶茶遞了過去。
“我們魔界的靈力比較陰氣,姑娘剛醒來,怕是不太適應,姑娘將這個飲了,便能好得多了。”
毒茶茶瞥她一眼,將蓋子擰開,聞了一聞,確定沒有毒之後,便仰起頭,將其一飲而盡了。
不得不說,這一瓶藥,的確是有用處的,她打坐之後,丹田處雖好了一些,但過了這般久,便又漲疼了起來,喝了這藥之後,漲疼敢便不見了,毒茶茶對仙傾傾的態度,也變得好了一些。
“你奉誰的命來侍候我?”
她不記得她認識什麽魔界大陸的人,更別提什麽魔界的皇室了。
“奉太子殿下的命,不過,先皇已逝去幾年,很快殿下便要登基為皇了,姑娘可是內定好的魔後人選呢!”
仙傾傾眸中含笑,一臉的羨慕。
毒茶茶妖冶的眸微轉,右手輕輕握了起來,魔界太子,莫非他是……
毒茶茶剛剛想罷,一個身著紫袍,上繡了銀龍圖案,墨發鬆垮的束在腦後,戴了一根紫色發帶的男人,便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門,進到了房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