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問題

  夏炎跪拜過,便站起了身,毒茶茶便朝著縮在角落位置的景瑜使了個眼色。


  景瑜:“……”


  他藏的這般隱蔽,為何這個毒辣的女人還會發現他?

  他無奈,搬了個凳子,放在了毒茶茶的身後,安靜的守在了毒茶茶身旁。


  宮影漠高座在龍椅上,修長的雙腿重疊,手中握著一盞清茶,正饒有興味的朝毒茶茶望著。


  他著了身華貴無比的紅色蟒袍,袍子上用金絲繡著一條巨蟒,精致的令人聲歎,比龍袍都要華貴萬分,墨發披散在肩,額上戴著紅色抹額,抹額上鑲著一顆無價的淺紅色寶石,窗外陽光不時映照在他的身上,寶石流光溢彩,映的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竟有些不真切了起來。


  小丫頭這般打扮便來上朝了,這是在急些什麽呢?


  唔……法器麽?


  宮影漠桃花眸中掠過一抹流光,突然生出了想要逗弄毒茶茶的心思。


  “若我鄔國派兵助你,你願將整個夏國的法器和財寶,都交與鄔國,這話可是真的?”


  毒茶茶輕輕挑了挑眉,朝著景瑜伸出了一隻小手。


  景瑜磨了磨牙,給她倒了一杯茶。


  他這太保……簡直成了這小女皇的仆人了,氣煞他也!

  毒茶茶滿意的將茶水接過來,潤了潤嗓子。


  夏炎連連點頭,眸色認真而炙熱。


  “知道陛下肯助微臣,微臣定當說話算話!現在就能將法器和財寶,全都拉到鄔國來!”


  國家都要滅了,他還要那些東西做什麽?唉,還是將東西交出來,求個平安吧。


  “朕準了!”


  毒茶茶眸色一喜,連連點頭。


  “本廠公,不準。”


  宮影漠那頗為好聽的聲音,傳入了毒茶茶的耳中。


  他單手托著腮幫子,微微歪頭,似笑非笑的朝毒茶茶望著,分明那般養眼好看,在毒茶茶的眼裏,卻是可惱的很。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凳子砸過去,讓這死太監閉嘴。


  “你不準又如何?景瑜,去宮影漠身邊拿玉璽!朕要下聖旨!”


  毒茶茶說罷,景瑜麵色一白,“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一連給毒茶茶磕了好幾個頭。


  “陛下!您別開玩笑了!求您別開玩笑了!”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毒茶茶從未見過這個少年這般害怕的模樣。


  毒茶茶撇了撇嘴:“真慫!王君霖,去給朕拿玉璽!盛公公,拿筆墨紙硯來,朕要下聖旨!”


  她話罷,一貫喜開玩笑的老頑童王君霖這下也不開玩笑了,麵色慘白如紙,猛地跪在了地上,腦袋緊緊挨著地麵,死活不敢再起身。


  “鴻蒙!”


  毒茶茶冷冷的朝他望了過去,朝著宮影漠桌前的玉璽指了過去。


  鴻蒙:“……陛下,臣……臣還未娶過親呢……”


  他尷尬的笑了一笑。


  宮影漠微挑俊眉,將玉璽拿了起來,便朝著毒茶茶丟了過去,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優雅萬分。


  “阿茶,這玉璽本就是你的。”


  毒茶茶瞪了他一眼,接過玉璽之後,便將其放在了地上。


  媽蛋!她哪裏是想要這個玉璽,她就是想看看朝臣聽不聽她的話而已,一個比一個不聽話,一個比一個慫!

  朝臣不聽她的話,她拿到玉璽,下了聖旨又如何?還不是沒人執行?

  宮影漠原隻想逗弄著毒茶茶玩一玩,見她真的怒了,輕輕歎了口氣:“來人,下聖旨罷!”


  他說罷,盛公公便匆匆的將聖旨拿了過來,放在了毒茶茶麵前,又給她另拿了筆墨紙硯。


  毒茶茶無比屈辱的下了旨,蓋上了玉璽,那夏國國君便千恩萬謝的離開了此處,回了夏國,等著鄔國派兵,幫他夏國了。


  爾後,南國國君也離開了這裏,這朝堂上,也沒什麽外人了,毒茶茶站在那裏,仰頭望著宮影漠,鼻子一酸,就要哭出了聲。


  “這特麽,到底誰是皇帝?宮影漠,你說啊!”


  宮影漠今日一個隨意的逗弄,真的讓毒茶茶感覺自尊心無比受辱。


  景瑜還第一次見到這麽惡毒的女人哭呢,一時間倒是愣住了。


  毒茶茶也是嫌丟人,袖子抹了一把淚,便不哭了,她冷冷的朝群臣們望了一眼,磨了磨牙:“你們到底聽誰的?說!”


  宮影漠悠悠的掃了群臣們一眼,他們便會意,匆匆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的道。


  “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微臣自是聽陛下的!”


  九千歲不在的時候,我們聽陛下的。


  “微臣聽陛下的!陛下讓微臣做什麽,微臣便做什麽!”


  隻要九千歲不反對。


  “陛下萬歲萬萬歲!”


  九千歲也萬萬歲……


  不怪這些大臣們慫,他們實在是怕宮影漠怕到了骨子裏,不敢招惹他啊……


  “哼!一群傻叉!姐不給你們當皇帝了!姐去爾伯國當長公主!”


  毒茶茶又何嚐看不出他們是在哄自己的?一時間,小丫頭可委屈了,一腳將凳子踹到了一邊,便轉頭離開了這裏。


  宮影漠冷冷的望了大臣們一眼,意念一動,便瞬移到了毒茶茶身後,將她抱在了懷中,頃刻帶她來到了禦花園之內。


  大臣們也很無奈啊!他們又不是演戲的,他們演技不高,他們有什麽辦法?

  隻能祈求九千歲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


  毒茶茶被宮影漠放在了秋千上,她哼唧著,轉過頭,不願意搭理宮影漠。


  渣渣!


  “小丫頭莫要生氣,明日我陪著小丫頭去夏國,一邊遊玩,一邊看看夏國如今麵臨的處境,如何?恩?”


  宮影漠淡淡一笑,吻了吻毒茶茶的額頭。


  “為什麽分明我是皇帝,他們都聽你的,不聽我的?我手下也有兵權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毒茶茶嫌丟人,在朝堂上並未哭出聲,此地隻有她和宮影漠兩人,她實是忍不住,趴在宮影漠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她這般努力,就是想要證明她不比宮影漠差,為何還是得不到群臣的認可?

  為什麽她始終都比這死太監的地位低?


  前世是這樣,今世也是這樣,她不服。


  “小傻子,我也不知他們為何聽我的,若阿茶開心,我自此便不再管理政事,隻每日遊山玩水,將其全都交給阿茶,如何?”


  宮影漠輕輕刮了刮毒茶茶的鼻子。


  “別介!你要累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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