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煦的吻
拓跋烈緩緩地抬起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朝著毒茶茶盯著,眸色有些失神。
毒茶茶見他果然不正常了,忙拽住了他的手臂,強行的讓他站了起來,便架著他,朝著月夜宮花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直到毒茶茶帶著他到了花園之內,拓跋烈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麵色愈發的白了。
“拓跋烈,你如今大仇已報,隻差領兵大破浮屠國皇城了,你怎麽直接一個激動,便精神失常了?”
毒茶茶輕歎口氣,猛地拍了一拍他的臉,希望能將他給拍醒。
拓跋烈望著毒茶茶的血紅雙眸意味不明,深邃晦暗,下一秒,他猛地便將毒茶茶扯到了懷中,抱著她大聲哭了起來。
少年的哭聲不知是悲是喜,似在放縱,又帶著些迷惘和無助。
毒茶茶原是想將他推開的,但一想到他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作為一個活了好幾世的老阿姨,毒茶茶難得起了憐憫之心,才沒有把他踹到外太空,任由他摟了一會兒。
如今拓跋烈剛剛十七歲,十五歲便被滅了國,全家被殺,被欺辱,敵方強勢,他卻無能為力,心裏麵一定憋了太多委屈,如今大仇得報,他哭也是應該的。
此時此刻,應該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了,等他哭完之後,也許會經曆一場蛻變。
拓跋烈這一場,足足哭了有半個時辰。
之後他將淚擦幹,倔強的抿著發白的唇,紅腫的眼眸朝著浮屠國的方向望了過去,冷聲道:“明日我們離開這裏。”
“好,明日我們便回去,你去拓跋軍領兵,我去我們軍內領兵,將兵將全部領上,一舉破了浮屠城的皇城。”
毒茶茶眸色妖冶而嗜血,唇瓣勾起了一枚笑意。
好久沒有施展拳腳了,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拓跋烈對毒茶茶心生感激,但他本人有些傲嬌,卻沒有說出口,而是將感激默默藏在了心裏,期待有一日能夠報答她。
第二日一大早,毒茶茶便和蘇妖嬈道了個別,問蘇妖嬈要了一匹快馬,和拓跋烈各乘一匹馬,一齊朝著南疆的方向趕了過去,等到拓跋烈到了拓跋軍中,毒茶茶便直接瞬移到了自家的軍營內。
她進入了軍營之後,遠遠便看見顏笑煦一席月牙兒寬袖衣衫,頭戴白玉冠,正淡漠的在皇帳旁站著,一張俊美無匹的臉頰上寫滿了生人勿進,周身氣質冷冽,四周的空氣都降溫了不少。
這時,一個侍衛從皇帳內出來,恭敬的朝著顏笑煦鞠了個躬:“王爺,陛下的營帳已經打掃幹淨了,沒有落灰的地方。”
顏笑煦恩了一聲,那侍衛便準備離開,他剛剛轉頭,恰巧望見了毒茶茶笑眯眯的在樹旁站著,嚇的猛地擦了一擦眼睛,還以為是幻覺。
“王……王爺,您看,你看陛下是不是來了?”
那侍衛聲音顫抖著朝毒茶茶的方向指了過去。
顏笑煦平淡無波的眸微動,忙朝著毒茶茶的方向望了過去,似有一道流光掠過,薄唇勾起了一抹溫潤的笑:“陛下,回來了?”
毒茶茶總覺得他笑的腹黑無良,有些邪惡,眸底……甚至有些怒火蔓延。
她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訕笑道:“朕現在立刻要將軍隊集合,攻打浮屠國。”
她話剛落,顏笑煦眸色黑沉如墨,幾步上前,猛地握住了毒茶茶的手,便將她強行拉到了皇帳內,關上了門。
“你做什麽?顏笑煦,你這是以下犯上!”
毒茶茶使勁想要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可他的力量卻強大的很,即使毒茶茶用上了巫力,都掙脫不開。
“你被拓跋烈抓走,又帶著他去了月夜宮,尋你師父幫他滅了浮屠國的皇室還不夠,現在,你竟又要帶兵,幫拓跋烈破了浮屠國的皇城,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你被玄扶蘇差點生吞活剝了的事?
你這個女人就是不長記性,隨隨便便就相信旁的男人,萬一你幫他複國之後,他如玄扶蘇一樣,看你如何是好!”
顏笑煦將她捆在了牆角,雙手撐在了她腰的兩邊,簡直稱得上怒火滔天。
毒茶茶不悅的朝他瞪了過去:“顏笑煦,你是我爹爹還是我哥哥?憑什麽幹涉我?大不了我隻領戰軍過去,不用你的兵就是了!你放開我!放開!有病嗎你?”
顏笑煦的雙眸頃刻如孤狼一般,嚇人的很,下一瞬,他猛地吻住了毒茶茶的唇。
毒茶茶睜大了一雙眼睛,眸中盡是呆滯,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
這個纏.綿悱惻,霸道無比的吻,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
顏笑煦放開毒茶茶之後,毒茶茶的唇已經有些紅腫了。
期間她並非沒有掙紮,而是她根本就掙脫不開,這幾年來,顏笑煦的力量也愈發恐怖了。
顏笑煦將毒茶茶放開後,便推門而去了。
“我陪你一起去攻打浮屠國的皇城,若你被那個男人陰了,我還能保你一條小命。”
男人的聲音極冷,說罷,便從外麵關上了皇帳的門。
毒茶茶眸色陰鷙,使勁的擦了擦唇:“該死的男人,整天占老娘的便宜,等我修煉到了第四重,一定要讓你好看!”
巫力第三重和第四重是一個門坎,兩重雲泥之別,極難突破,一旦突破,實力便能上升好幾個層次。
一旦她突破到了第四重,定然能吊打顏笑煦!
這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總有一日,她要和宮影漠聯手,將他給滅了!
毒茶茶給自己的唇施了個恢複術,便不再那般腫了,她猛地將皇帳的門推開,便去召集戰軍了。
事情宜早不宜遲,能不耽擱便不耽擱。
很快,毒茶茶便將十五萬的戰軍集合在了一起,一身銀色鎧甲,坐在了一匹白馬上,便要朝著浮屠國走去。
鴻蒙騎著黑馬,緊跟在了她的身後,顏笑煦則也召集了親兵,高騎大馬,率領著諸多親兵,一揚馬鞭,到了毒茶茶的身側,同她一起往前走。
毒茶茶和拓跋烈約定,在浮屠國的邊疆處匯合,此時他們隻需自己走自己的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