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錯什麽了嗎?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忤逆於他,他本是打算再見到她時,好好的罰她一頓的,但當他聽說她遭了難,帶兵趕到川國,打開這東宮的大殿,見到蜷縮成一團,被鎖鏈鎖著的她時,他宮影漠,生平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心軟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僅沒有罰她,反而將手銬解了,抱她坐在了床上,守了她一天一夜,等她醒來。
毒茶茶轉頭望了四周一眼,輕輕咬唇:“這裏……這裏還是川國的皇宮?你怎麽進來的?”
“自然是,帶兵硬闖進來的,如今這整個川國皇宮,都是鄔國的禦林軍,玄扶蘇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敢這般待你,本廠公,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男人眸色陰鷙,渾身散發著瘮人至極的戾氣。
毒茶茶試探著道:“你……你帶了多少兵過來?”
男人抬起了一張絕代風華的臉龐,微微挑起了毒茶茶的下巴,笑的傾國傾城:“為了能平安將你帶出去,本廠公帶了兩百萬禁軍,禁軍太多,如今已擠滿了整個川國皇城,夫君這般重視阿茶,阿茶可開心?”
“開……開心,自然是,極開心的……”
毒茶茶被數量嚇到了,唇角勾起了尷尬的笑。
嗬,看來自己妄想利用玄扶蘇的力量,將他撂倒,真的算是幼稚了,這個男人太恐怖了,甚至比他前世更加恐怖!
“阿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川國皇宮的目的,看在你混的這般慘的份上,我不同你計較。”
宮影漠在她耳旁低喃出聲,極撩人的吹了一口氣,猛地咬住了毒茶茶的耳垂。
毒茶茶身子一顫,耳垂一疼,便聞見了一股血腥味,她知道,是宮影漠又將她的耳垂咬破了。
她雙眸微微泛紅,顯得有些委屈:“我一直等著你來救我,好不容易將你盼來了,沒想到,你又欺負我。”
宮影漠從未見過她用這般委屈的語氣同他說話,微挑俊眉,有些詫異的朝她望了去。
毒茶茶猛地便撲到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她哭的聲音很大,似是要將這麽多年的委屈,一同哭出來一般。
“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你不是說不會讓我離開你身邊的嗎?我離開了這麽久,你為什麽不來川國找我。
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害怕嗎?昔日你鎖住我的巫術,我知道你不會拿我怎麽樣,可是這次不同,鎖住我巫力的,是別人,我不知道他會拿我怎麽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困我一輩子。
你怎麽來這麽晚?怎麽來這麽晚……”
毒茶茶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宮影漠願意來救她,已經是對她不薄了,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委屈。
宮影漠那雙陰戾的眸,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輕輕的拍起了毒茶茶的肩。
“傻丫頭,這不是聽說你出了事,我立即便帶兵趕來了嗎?”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在川國呆著,也早知道玄扶蘇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跟著玄扶蘇,遲早會出事,想讓她受些教訓。
可是,當他得知她真的出事了,還是立即來尋她了。
嗬,他宮影漠,竟然也有有軟肋的這一天,說起來,也真是好笑的很。
毒茶茶又哭了一會兒,感覺委屈消散了點兒,輕輕試了試淚,便將宮影漠推到了一邊,眸色冷然的盯著窗口,不說話了。
恩,剛剛太丟人了,她竟然在宮影漠麵前哭了,剛剛哭的那麽凶的人,絕對不是她。
宮影漠見剛剛這般黏人的丫頭片子,轉瞬便變得冷漠如斯,不覺感慨,可真是個喜歡過河拆橋的小東西。
不容毒茶茶拒絕,他猛地便將毒茶茶抱在了懷中,壓在了身下,朝著她的唇瓣吻了過去。
男人來勢洶洶,將毒茶茶嚇的不輕,她原是想掙紮的,但想了一想,也就罷了,毒茶茶笑的妖冶而狡黠,下一瞬,她反守為攻,壓在了宮影漠的身上,主動吻起了他的唇。
這個男人的唇有些涼,像是果凍一般,觸感極好,毒茶茶不過吻了一下,便上了癮。
宮影漠身子難得一僵,旋即他似笑非笑的望了毒茶茶一眼,便將她反壓在了身下……
兩人折騰了不知多久,才停了下來。
宮影漠雖然沒有真正碰她,但一番折騰下去,她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小身子上密密麻麻盡是吻.痕。
毒茶茶莫名慶幸了起來宮影漠是太監,若他不是,自己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日後待在他的身邊,根本沒有辦法活下去。
她穿了單衣,身上裹了被子,躺在了宮影漠身邊,單露出了一顆小腦袋。
宮影漠單手托腮,望著她的眸深邃晦暗,火熱至極,盯著毒茶茶的目光,好似在盯著獵物一般,令人毒茶茶有些不寒而粟。
她……她從未看過宮影漠這樣的目光,就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宮影漠,我……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便是。”
男人薄唇微勾,眸光更加火辣了,他的呼吸也愈發不穩了,毒茶茶總感覺,他在竭力克製著些什麽。
如今尚在川國,他不能在這裏要了她,得回去再說。
毒茶茶詫異了,莫非……莫非這太監也是有欲.望在的?
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那個太監下麵,是真的什麽都沒有的嗎?”
會不會還餘下點什麽?
這男人這麽變.態,會不會再接上一個?
她這話說出來,空氣突然凝滯了起來,寂靜的可怕,宮影漠的目光,也愈發玩味了起來,就在毒茶茶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宮影漠似笑非笑的道:“你想摸摸看?”
毒茶茶自認為不是什麽保守的女人,她如今,既已發現了這死太監的好,勉強認可了他,便要接受他的一切。
恩,哪怕他是個殘缺不全的,自己也會關懷愛護他的,努力把這個殘暴不仁的大變.態變成個大暖男。
於是,毒茶茶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果你不介意我看到你殘缺的身子,我摸摸看,是可以的!不瞞你說,若是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做姐妹!”
她這句話說完,空氣徹底冷了起來,降到了零度,毒茶茶莫名有些恐懼了起來。
怎麽……她又說錯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