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東西跟蹤我?
“是!殿下!”
那侍衛退出之後,朝堂上所有人都被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從頭涼到了腳,渾身生起了雞皮疙瘩。
林桐眸中帶著報複後的痛快之色,她唇瓣一勾,朝著擔架上的屍首指了過去:“諸位,若妃娘娘的事情處理完,那……我們便處理一下弑君的事罷!毋庸置疑,如今這朝堂上的陛下是假的,而且這件事,同我們的太子殿下,也脫不了關係!”
林桐冷冷的朝著毒茶茶望著,便要去掀開那白布。
哼,如今陛下已死,扳倒了若妃那賤.人,再將太子扳倒,便數她這個皇後娘娘的身份最為尊貴,整個鄔國的人,便都要聽她的!
她雖膝下無子,但她過繼一個兒子,她仍舊是這川國的皇太後,過繼的兒子,便是川國新一任國君!
玄扶蘇,玄流雲,以及其他皇子,都得被本宮靠邊站!
毒茶茶從始至終,一直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她表麵上雖不動聲色,實則,大腦則是迅速的想著應對的策略。
玄儒的屍首呈現在眾人之後,她得想辦法,讓眾人相信她是真的皇帝,而那屍體,則是被人易容的。
毒茶茶雙眸閃過一抹精光來,心中便有了應對的策略。
玄扶蘇緩緩走到了她的旁邊,在毒茶茶耳畔低聲道:“阿茶,我已有辦法應對,你放心,今日,我們不會輸。”
“林桐妄想踩著我們上位,姐很快就告訴她,她打錯如意算盤了,哼。”
毒茶茶唇角冷冷勾起,眸色毒辣。
眾大臣們都緊緊地盯著那塊白布,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有的老大臣雙眸甚至變得通紅。
下一瞬,白布便被猛地丟到了地上,露出了一副男人的軀體。
男人著了一身普通的粗布麻衫,容顏粗礦,上麵沾著點點血跡,像是墜落懸崖摔死的,哪裏有半分玄儒的模樣?
林桐傻了一般的緊盯著那屍首看著,猛地揉了一揉眼睛,瘋了一般的往後退了幾步,眸色悵然,呢喃著搖起了頭:“不……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她親手將陛下的屍首從櫃子內抱出,放在擔架上,蓋上白布的呀,隨後她又親眼看著陛下被抬到了這朝堂之內,根本不可能出什麽差錯的!
是誰把屍體給換了?
毒茶茶微微眯起眼眸,眸中也盡是驚詫。
這這這……這是哪位好心的仙女姐姐幫她把屍體換了?簡直是她的大恩人好嗎?
毒茶茶沒時間思考是誰暗中動的手腳,而是很快恢複了鎮定。
她眸色冷漠的望了林桐一眼,步步走到了林桐身邊,“啪!”的一聲便朝著她的左側臉頰上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毒茶茶又朝她右邊的臉龐扇了一巴掌,她的力氣極大,很快,林桐的一張臉便紅腫了起來。
林桐呆愣愣的睜大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朝著毒茶茶望著,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低喃道:“陛……陛下……”
莫非……莫非真的是她搞錯了?
是她的人編造出陛下已死的事情,故意陷害她的?之前那櫃子中陛下的屍體,真的是被人易容的嗎……
目前這個人,難道……是真的陛下嗎?
林桐原本還運籌帷幄,可下一瞬,她便徹底慌亂了起來,她雖心機深沉,但她的年齡擺在那,經過的大風大浪極少,一遇見這樣的事,便不知該怎麽辦好了。
她雙腿一軟,忙跪在了地上,哭喊著給毒茶茶磕起了頭:“陛下!陛下饒命啊!都怪臣妾!都怪臣妾被奸人陷害,才以為陛下已經死的了!”
毒茶茶一臉冷漠的朝她望著,一腳將她踢到了一邊:“來人,皇後林桐膽敢汙蔑朕,還將死屍拉到朝堂上,圖謀不軌,罪該萬死,自今日起,除去皇後之位,貶為庶人,拉去冷宮,今生今世,不得出冷宮半步。”
林桐傻了一樣的抬頭朝毒茶茶望著,渾身發顫:“陛……陛下……”
“來人!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拖出去!若誰給她求情,以同罪論處!”
毒茶茶冷聲的道。
她說罷,那些原本想要求情的大臣們都打了個寒蟬,均低下了頭,沒有一人再膽敢求情。
隨後便有幾個侍衛上前,不顧林桐的哭喊掙紮,強行卸掉了她的鳳冠鳳袍,將她給拖了下去。
毒茶茶一揮手,便有太監會意,將屍首拉出了朝堂。
她冷冷笑了一聲,眸帶諷刺的朝著朝臣們望了一眼:“朕不過是在這朝堂內操持了幾十年,累了倦了,想出宮散散心,將皇位傳給朕最信任的兒子而已,不僅你們阻攔,就連若妃和皇後都想各種辦法阻攔朕,這天下究竟是你們的,還是朕的?輪到你們給朕做決定?”
“自今日起,朕便不再是這川國的皇帝,而是這川國的太上皇,一切國家大事,都尋新帝去說罷!”
她說罷,便朝著玄扶蘇使了個眼色,玄扶蘇回意,便朝後走了幾步,緩緩坐在了龍椅上:“今日內務府的人,便開始準備罷,朕要在三日之內,舉行登基大典,朕初登大寶,明日早朝,各位務必不要來晚了!”
他話罷,眾大臣們忙深吸一口氣,跪拜在了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千秋萬歲,盛久不衰!”
在今日突發各種意外,若妃和林桐都被解決過後,大臣們也心生驚恐,再不敢忤逆半分。
他們不管如今朝堂上站的是不是真正的玄儒,但他們已經見識到了太子殿下的鐵血手段,自此之後,他便是這川國真正的君主!他們不需要了解事情真正的經過,隻需要奉玄流雲為主便夠了。
可以看出,這些老大臣們一個個都是老狐狸。
毒茶茶淺淺一笑,便離開了朝堂,緩步走出了大殿。
她在走出大殿後不久,便在一棵樹後麵化作了自己的模樣。
一身紅衣的少女雙眸微凝,迅速的思索了起來:“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將玄儒的屍體換了?玄儒真正的屍體,如今又在什麽地方?”
如今玄扶蘇雖然繼位了,但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
“哼,原來本殿下的父皇,是你變的!你究竟是哪裏的妖女?”
這時,玄流雲一身戾氣的站在了她的麵前,冷冷的朝著她盯了過去。
“噗,你這小東西跟蹤我?”
毒茶茶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