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九千歲慶祝生日
明日便是宮影漠那死太監的生辰,她必須得給那死太監個驚喜,否則他明日能整死自己!
該死的,自己的生辰怎麽就和他的挨到了同一天?真是個悲劇!
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隻記得宮影漠的生辰,張燈結彩,掛的全是紅燈籠,自己完完全全被人給遺忘了!
不僅被人遺忘,她還得忙活著給宮影漠準備驚喜!
毒茶茶望著正在搓揉著的一團麵粉,眸色無比糾結。
她真的要給宮影漠做生辰蛋糕嗎?這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重視他了?要不自己直接拿個饅頭,插上三根蠟燭送給他吧……
罷了罷了,為了小命著想,為了能夠出宮遊玩,還是給他做吧!
禦膳房被毒茶茶占領,禦膳房內的一眾師傅們都圍到了毒茶茶身邊,給她打起了下手。
現在毒茶茶不僅是九千歲心尖尖上的人,更是整個鄔國的吉祥物,宮內再無一人敢給毒茶茶眼色看,還真的將她當做了半個皇帝,事事恭維著她。
“陛下,這些奶油要如何處理呀?”
“陛下,這些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全都要分離開嗎?”
“陛下啊,你看加這麽多糖夠了嗎?奴才拿的這些色素夠不夠啊?”
整個禦膳房在毒茶茶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恍若過年一般,很是熱鬧。
毒茶茶在幾日前已經將自己吞下去的信又重新寫了一遍,偷偷的讓荼蘼塞給了顏笑煦,顏笑煦的效率極快,很快便將信箋送到了蘇妖嬈的手上。
很快,毒茶茶便收到了蘇妖嬈的回信。
毒茶茶從信中得知,在蘇妖嬈酒醒之後,蘇妖嬈便燃了信號彈,將散步在天下各地的月夜宮弟子,全都召集在了一起,準備帶著鴻蒙和那十萬戰軍一起,衝進鄔國皇宮,將毒茶茶從宮影漠的毒爪中撈出來。
若不是毒茶茶及時送去了一封報平安的信,現在多半便要天下大亂了。
同時,蘇妖嬈還說她會繼續幫忙擴大戰軍的,但暫時不會輕舉妄動,讓毒茶茶放心。
毒茶茶收到了蘇妖嬈的回信後,那時常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此時,經過整個禦膳房的忙碌,毒茶茶已經做好了蛋糕的胚胎,那軟香酥黃的圓形蛋糕散播出的奶香味,令禦膳房的不少師傅都大為驚奇了起來。
他們活了這麽大,還從未見過這般香的點心!
毒茶茶擦了一把汗,在胚胎上塗上一層打好的白色奶油後,便分別在奶油中加入了各色色素,分別裝到了牛皮袋內,在袋子上紮了一個小孔,開始裱起了蛋糕的花邊。
此時在禦膳房的門口,有一個著了身大紅蟒袍的俊美男人正望著這一切,心情頗好的勾起了唇。
男人已經在這裏看了有一個時辰了,幾乎整個禦膳房的人都得知了他的存在,就隻有毒茶茶一人沉浸在做蛋糕的世界裏,完全沒有發現他,他又看了一會兒,桃花眸微微一動,便離去了。
明日,他定也會給這小東西一個驚喜……
不知過了多久,毒茶茶擦了一擦額頭上的汗,將牛皮袋放到了桌上,打了個響指:“nice!完工!”
毒茶茶做蛋糕的手藝不是多好,胚胎上的奶油塗的不勻,各色的花也做的歪歪扭扭的,蛋糕上還單獨空出了一個位置,用黑色奶油勾勒了宮影漠三個大字。
事後,毒茶茶微微皺眉望著那蛋糕,突然有種往裏麵下毒的衝動。
她努力壓製住了那種衝動,便小心的將蛋糕用紙盒子裝好,還在上麵用絲帶打了好幾個蝴蝶結,抱著去了盤龍殿。
這是她很辛苦很辛苦才做出來的蛋糕,毒茶茶生怕再被人給偷走了,便抱著蛋糕睡了一個晚上。
當晚,宮影漠不知道是去做什麽事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第二日,天色剛蒙蒙亮,荼蘼便燃了燈,輕輕推了一推毒茶茶,低聲的道:“陛下,九千歲現在正在禦花園內等你,他說讓你抱著驚喜過去,若他滿意了,今日晚上,他便帶您出宮去玩……”
毒茶茶聽到出宮這兩個字,當即眸色一亮,無比精神的便抱著蛋糕朝禦花園跑了過去!
媽噠!她忙忙活活這麽久,不就是為了宮影漠這句話嗎?
哼,一旦出了皇宮,她有好幾百種法子溜走!此生此世,再也不要見到死太監的那張臉了!
自此橋歸橋路歸路,分道揚鑣!
聽說宮影漠是川國人,川國風景倒是不錯,若是有空,她定然要去川國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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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禦花園內的宮女太監好似全被宮影漠遣散走了,空空蕩蕩的,遠遠望去,隻能瞧見一個獨自站在繁花之內的白衣男子。
男子著了一身白色繡著流紋的大袖衫,墨發散落在肩,微風一吹,空氣中彌漫的便是他身上冷幽幽的清香。
毒茶茶抱著蛋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番的場景。
男子同她隔著十幾米距離,微微歪頭,朝她望了一眼,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竟是那般的絕代風華,傾城之容。
他伸出修長的手,朝著毒茶茶勾了一勾:“阿茶,過來。”
男子似是怕嚇著毒茶茶,今日刻意收斂了一身的戾氣,便是如同清風朗月一般的濁世佳公子。
毒茶茶抱著蛋糕,微微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她怎麽越看越覺得他的這個動作,像是在招.妓呢……
她不過往後退了一步,男子那雙含笑的眸,便有些陰沉了,毒茶茶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將蛋糕放到了小圓桌上,解開了蝴蝶結,打開了蛋糕盒,露出了裏麵做的歪七八扭的蛋糕。
“喏!送你的驚喜,生日蛋糕,話說回來,宮影漠,你今年四十幾歲了?我不知道我準備的蠟燭夠不夠……”
毒茶茶一邊嘟囔著,一邊從懷中摸出了一堆細小的紅色蠟燭,往蛋糕上插了過去。
在毒茶茶的印象裏,能混到宮影漠這個地位的,定然都是老家夥了,她隻當宮影漠生的年輕,壓根沒將他的年齡往年輕上想。
“二十一。”
“啊咧?”
毒茶茶不解的朝他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