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你一雙腳
她多笑笑不好嗎?喝的醉醺醺的白情憶紅著一張俊美臉龐,腦袋搖搖晃晃的,差點便栽了下來。
“家主,還記得我們商議好的事嗎?”
毒茶茶淺淺一笑,小喝了一口酒。
“紅葉姑娘放心,本家主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本家主已經將所有東西,都給姑娘準備好了。”
白舟笑了笑,在一眾人的抽氣聲中,拿出了一疊泛黃的紙張,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上麵的印章都有些模糊了。
“我白家在鄔國共有藥鋪三百家,錢莊五十家,首飾鋪一百家,糧鋪五百家,一千座租賃出去的大宅,三萬畝租賃出去的良田,在其餘四國的資產更是不計其數,姑娘手裏攥著這些房契契約,每年便可享一半的分成利潤。”
隨後,白舟又從懷中掏出了厚厚一疊的銀票,疊在了房契上麵。
“白家迄今為止,總資產已不計其數,無從考察,無法對半分給姑娘,老夫便擅作主張,將去年名下所有資產所賺銀錢的五成,又自己加上了三十萬兩,兌換成了銀票,一共四十五萬兩,姑娘且收好。”
說罷,白舟認真的將那厚厚一疊的東西放在了毒茶茶手中。
毒茶茶掃了一眼,確認了一番真偽,唇瓣微扯:“家主是個聰明人。”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他說的也對,白家資產太多,的確無法對半分,她直接添給自己三十萬兩銀子,已是極大方了。畢竟一個小家族的全部資產,也不過十萬兩而已。
她原還以為,這個家主,會隻給她去年的分成呢。若真是這樣,自己可不會讓他好過。
隨著下座一陣陣的抽氣聲,白茵茵一張小臉更是慘白的毫無人色,渾身顫抖。
毒茶茶攥著那厚厚一摞紙張,挑釁的朝白茵茵望了過去,唇角的笑意毒辣而嗜血。
“家主,你的女兒好像有些看不慣本座.……”
毒茶茶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物,極為小心眼,往日旁人罵她一句,她便會讓那人此生再張不了口,之前是因為太忙了,無心搭理白茵茵,可如今……
她卻是比誰都閑。
“茵茵!過來給紅葉姑娘道歉!”
白舟忙朝著白茵茵使了個眼色。
白茵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冷冷笑出了聲:“憑什麽?”
毒茶茶垂眸笑了,聲音稚嫩,卻猶如鬼魅一般,令人寒毛直豎。
“道什麽歉呢,不聽話,打三十板子便好了。”
“你!你個賤.人說什麽?你敢打本小姐板子?你哪裏來的野種?你不是什麽仙姑,怕是個妖怪吧?”
白茵茵屬於典型的胸大無腦,當即便氣的站起了身。
白舟先是警告的瞪了白茵茵一眼,後微微皺眉,望了毒茶茶一眼,小心的道:“這.……紅葉姑娘,這三十板子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啊!”
再怎麽說,白茵茵也是白舟的親生女兒,白舟也是護著她的。
毒茶茶一雙妖氣橫生的眸微轉,朝白茵茵盯了過去,當即,白茵茵便覺得寒毛直豎,像是被什麽東西捏住了脖子,呼吸不暢,渾身顫的如篩子一般。
饒是這樣,她還是一臉鄙夷的朝白素望了過去:“你渾身煞氣這麽重,怕不是個被男人拋棄的怨婦吧?也是,誰能瞧上你一個整天蒙著麵不敢見人的侏儒?”
她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大堂之中,白舟猛地一拍桌子,睜大了一雙通紅的眼眸:“白茵茵!今天大喜之日,你究竟想做什麽?”
“爹!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這個賤.人是你的女兒?為什麽她一來一切都變了?不但你向著她,全家的目光都移向了她!”
白茵茵如今的模樣哪裏還像什麽大家閨秀?簡直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她話音剛落,便覺膝蓋一疼,“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任她如何用力,也再站不起來。
“你……你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麽?”
白茵茵驚恐的朝毒茶茶望了過去。
毒茶茶身影一閃,便貓兒一般躍到了白茵茵身旁,她雙手結印間,白茵茵麵色扭曲,額頭布滿冷汗,淒厲的大叫出了聲!
隻見白茵茵的雙腿像是沾了火的冰塊一般,自腳踝往上,一寸寸的化為了濃稠的血水!
不過頃刻間,她大半個腳掌便已經沒了!
可她像是被什麽摁住似的,死都站不起身!
“眾位不必驚慌,本座做事向來公正,她罵了本座,本座廢她兩隻腳而已,若有人勸阻亦或者阻擋,她怕是從頭到腳都不保了。你們埋她的時候,怕是連骨灰盒都用不上了.……”
毒茶茶的聲音愜意而毒辣,宛如在討論天氣一般輕鬆。
許多女眷嚇的驚恐叫出了聲,還有些麵色一白,嘔吐了出來,空氣中的氣味一時惡臭難忍。
白舟瞪大了一雙眼睛,渾身都在顫抖了起來!
這個紅葉是他們白家的酒醒,同時也是惡魔,魔鬼!
她.……她簡直不是一個正常人!不!她說不定.……說不定是什麽妖怪.……
茵茵她沒事招惹紅葉做什麽?這下好了,她的雙腳沒了,別說嫁給身世顯赫的公子了,就算嫁給一般的富裕人家,人家都不一定要她!
毀了啊!一生全都毀了啊!
等到白茵茵雙腳融化完,毒茶茶雙手結印,便將巫力收了回來,白茵茵也恢複了自由。
她麵目掙紮扭曲,渾身是汗,聲音沙啞,早就已經喊不出了聲了,她顫抖著朝自己雙腳望了望,竟被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毒茶茶長歎了口氣:“怎麽辦?本座變得愈發仁慈起來了.……”
以前,她怎會是廢人一雙腳這般容易?她會將那人雙手雙腳全砍了,丟進辣椒罐裏,將人活生生辣死,淹死。
這一切,都是她日日耳濡目染,跟著宮影漠學到的。
嚴謹的來說,宮影漠那老變.態還算她半個師父呢。
旋即毒茶茶便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手上的巫鈴叮鈴作響,蠱惑人心,在月光的映照下,猶如鬼魅一般。
她哼著旁人聽不懂的小曲,在數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出了白府大門。
白情憶喝的醉醺醺的,不顧旁人的勸阻,猛地朝著毒茶茶追了過去!
“紅葉,紅葉姑娘你等等我!你要去哪兒?”
白茵茵和白情憶同父異母,白情憶的母親林氏去世後,白舟才娶了白茵茵的母親王氏為正妻,白情憶知道,是王氏害了他母親,所以今日毒茶茶毀了白茵茵的雙腳,他並未憤恨,而是感激。
他好想.……
好想和這個小姑娘一樣,本事強大,率性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