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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不是結局的結局【完結】

  嘉德十四年,戰火重燃,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夏陽悌和陰休覺得自己又可以了,他們沒有選擇對攻,而是掉頭對付各自背後的割據勢力。

  在他們看來,這個時候掀起中原大戰,無疑是在給燧國的聶嗣可趁之機。如果在他們掉頭對付背後勢力的時候,燧國有所異動,他們可以迅速的掉頭對付燧國,保障自己的利益。

  三月,夏陽悌以太子坐鎮陳留,親率大軍十萬,南下征討揚州的椒王黃則。面對來勢洶洶的夏陽悌,黃則第一時間聯繫燧國,希望燧國能從南陽牽制磐國。

  聶嗣當即讓聶垣率軍五萬,出南陽攻打豫州。雖然要積蓄實力來一舉覆滅夏陽悌和陰休,但是在這中間,他也不能讓夏陽悌和陰休過的舒服。

  似乎是對燧國動兵有所準備,夏陽悌在得知南陽的消息之後,立即讓次子夏陽義率領曲周邯等四萬大軍進駐襄城郡,阻攔燧國繼續的進攻。

  雙方在舞陽一帶鏖戰一月,聶垣最終攻破夏陽義大軍,挺進豫州境內。

  消息傳回國中,磐國群臣大驚失色,立即派人送信給夏陽悌,希望他率領主力返回兗州。

  對此,夏陽悌又是惱怒又是可惜,磐國的可用兵力只有十五萬左右,其他的兵馬還要駐守各處要地,所以他手中的十萬大軍是磐國目前的中堅戰力。

  面對兗州告急,夏陽悌只能率軍返回。

  四月,夏陽悌抵達豫州。不出預料,燧國退兵返回南陽,似乎撩撥一下就跑。深知燧國目的的夏陽悌一臉的無奈,他知道燧國根本不想和他大戰,只是想阻止他拿下黃則。

  「聶賊!」

  舞陽城頭一聲怒吼,夏陽悌似乎看見數年前,他和聶嗣並肩作戰,共同進攻義陽王的場景。

  最終,還是變成了對方的敵人。

  「有沒有辦法說服燧國不要動兵?」夏陽悌很憋屈的詢問他的謀臣們。

  范猷搖搖頭,「大王,這是不可能的,燧國的野心,天下昭然若揭,他們就是不希望我國拿下黃則。」

  「為什麼不聯合陰休,先解決燧國這個威脅呢。」夏陽義在一旁憋了半天,很不爽的說。這次他戰敗,讓夏陽悌震怒,已經免去他的軍中職位。

  范猷搖搖頭,「公子,陰休不相信我們,正如我們不相信陰休是一樣的。誰也不敢保證,我們在和燧國交戰的時候,他會不會偷偷的進攻我們。國與國之間,沒有信任可言。」

  聞言,夏陽義默然閉嘴。

  「聶賊!」夏陽悌恨罵。

  而在另一邊,駐守并州的魏驥,得到燧王命令,派遣趙驤率領三萬兵馬出太行山,進攻常山郡。

  得知消息的陰休同樣氣的跳腳,他命令長子率軍前往常山郡阻攔燧軍的推進。雙方在常山、中山一帶,血戰多日,最終迫使陰休返回冀州,進攻皇甫明無疾而終。

  此戰過後,又是一歲過去,進入嘉德十五年。這一年相對比較平靜,因為沒發生什麼大事。

  但在嘉德十六年,燧國突然宣戰,二十萬大軍出并州進攻冀州之地,二十萬大軍出荊州進攻兗州之地。傾國之兵,一舉奠定天下的戰爭爆發。

  戰爭初期,燧國聯合皇甫明和黃則,分擊兩大勢力。雙方的主戰場主要在冀州和兗州,打得民不聊生,血流百餘里。大大小小的戰爭每天都在爆發。

  燧王聶嗣,親率皇庭禁軍,出潼關,拿下河南郡,囚困天子,以河南郡為中心,指揮兩大戰場。

  這一年,濮崟被聶嗣的舉動氣的暴斃而亡,車騎大將軍子車烥告老,天子困在皇宮。

  三月,冀州巨鹿告破,戰神東陵亶在荀胤的計策下謀反自立,反攻陰休。

  四月,滎陽郡告破,燧國大軍進逼陳留。

  五月,皇甫明率領大軍攻佔幽州,黃則率軍攻佔徐州。

  一直僵持到嘉德十七年四月,燧軍在北線戰場首先突破僵持的局勢,拿下渤海郡,庚王陰休自刎身亡,其妻妾盡數送往華陽。

  六月,陳留告破,磐王夏陽悌自焚。

  七月,燧國徹底拿下冀州和兗州。

  此時黃則已佔據徐州,皇甫明佔據幽州。

  為避免繼續拖延,聶嗣頂著國內糧秣告盡的壓力,命令魏驥和聶垣繼續進攻皇甫明和黃則。

  戰爭持續至嘉德十八年三月,皇甫明戰敗,幽州、平州,相繼落入燧國手中。

  至六月,黃則被聶桓於戰陣斬首,椒國宣布覆滅。

  至此,除卻廣、寧、交三州以外,九州之土,盡歸燧國。

  自嘉德八年天下大亂以來,歷經十年,燧國終於重新統一九州大部分疆土。

  在嘉德十九年,廣、寧、交三州,先後被燧軍攻破,宣布投降燧國。

  至此,燧國一統天下。

  華陽。

  「大王,你答應過臣妾,要放他一命。」豐腴美艷的驪姬,眼眸含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男子戴著天子冠冕,手按奪鹿劍。

  「放心吧,朕已經封他為酆侯,留在華陽安享晚年。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時常去看看他。」聶嗣捏著驪姬的臉頰,笑著安慰。

  天下一統,一個過氣的天子,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

  驪姬搖搖頭,「只要他能活著就好,臣妾還要照顧鳳兒,就不去看他了。」

  驪姬已經為聶嗣生下兩子,幼子聶鳳,今年不過三歲。

  嘉德二十年,三十一歲的燧王聶嗣接受酆朝末代天子禪讓,在王都正式登基為帝。

  改元昭德,建朝大燧。

  而後,大封群臣,後宮,宣布天下各州郡,免稅賦三年。

  由此,天下從戰亂進入大治。

  昭德年間,大體上雖然趨向於平靜,但是內部的鬥爭卻沒有隨著天下安寧而平靜。

  首先,天下大治之後,各個派系也在悄然形成,他們或為豪族勛貴,或為地方派系。

  其中,荀胤和甘瑢,代表著雍州本土的勢力,他們二人同為文淵閣大學士,七相之二,勢力龐大無比。

  為了制衡,聶嗣將藺氏兄弟和祁氏兄弟扶植起來,在文淵閣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而後,公羊瑜代表著武將勛門利益,參與國政,互相之間多有分歧。

  七相的鬥爭,只是其一。

  昭德三年,聶嗣的二十多個兒子,漸漸都大了。皇長子,即太子聶稷,已經十七歲,奉命參贊國政。

  而次子聶駟,三子聶宏,四子聶燁等子嗣,也都開始冒頭。雖然兄弟幾個還沒有斗的激烈,但是彼此之間的小算計已經開始初現苗頭了。

  對此,聶嗣非常的無奈。因為諸子的鬥爭,和文淵閣的鬥爭是有聯繫的。

  比如施氏,即施洗夫人所生長子,封漢中王的聶燁,因為能征善戰的緣故,極得驃騎府將領們的認同。隱隱約約,和武派走得近。而聶嗣又為聶燁娶妻公羊瑜嫡女,這就導致了漢中王和公羊氏的聯手。

  其實,當初聶嗣給聶燁娶公羊氏嫡女,只是想讓這個孩子將來能有個依靠。因為他的後宮嬪妃,大都沒什麼強有力的母族支撐。而施洗夫人又有前科,所以為了兒子將來,他便這麼做了。

  誰知道,聶燁長大以後,居然一個能打十個。昭德六年,聶燁隨軍出征白狄,竟獨自率領三千陌刀軍,襲擊美稷,一刀斬下白狄王檀寶璣,名聲大震。

  當然,除卻聶燁,還有甘姬所生馮翊王聶珝,他的背後,是元舅甘瑢和荀胤。

  漢中王和馮翊王,雖然在年齡上不佔優勢,但他們背後的力量非常的恐怖。

  除這二人,次子聶駟,因為親妹嫁給藺珀長子的關係,同藺氏兄弟走的極近。

  聶嗣的幾位公主,基本上都嫁給有功之臣子嗣。

  其中,嫡長公主,改封華陽公主的聶舒窈,更是嫁給魏驥之子為妻。

  魏驥是誰?

  燧朝武侯,深得皇帝喜愛信賴的主將。

  原本,在幾位弟弟的衝擊下,聶稷的太子之位就顯得搖搖晃晃的,偏偏這個時候,身為太子的聶稷經常做錯事情,引得群臣非常的不滿。

  比如,聶稷好騎馬打獵,而且經常從東宮偷跑。你說他跑就跑吧,你倒是學聰明點,走小路啊。

  但是聶稷沒有,每一次都走一條路,每一次都被御史大夫安陵溘抓個現行。

  昭德二年的時候,皇帝下旨,為太子求娶太子少師安陵渥嫡女為太子妃。可以說安陵溘和太子是親戚,但是耿直的安陵溘每次抓住太子,都直接送長樂宮,交給皇帝處罰。

  而後皇帝捏著鼻子被安陵溘猛噴一頓,罰太子去蘭房跪著。

  太子的荒唐,不止於此。

  除卻騎馬打獵,太子還常常玩微服私訪的把戲,冒充襄武侯家的子侄跑出去鬥雞走狗,嬉戲田野。

  於是,在北疆給肅慎開瓢的魏驥,莫名其妙被底下郡縣的官吏參了一個『教導子侄不力』的罪過。

  然後,皇帝捏著鼻子把奏本按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昭德七年的時候,太子又溜出去嬉戲民間,這次直接飆到冀州的趙郡。

  這下子,可把一眾文淵閣大臣氣的不輕。首先發難的就是公羊瑜和藺琅,而後是甘瑢和荀胤。他們雖然沒有提出廢太子,但是卻隱晦的向聶嗣表明:

  太子這麼搞下去,那就有點不像樣子了。

  太子以前只在雍州胡鬧,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居然跑到趙郡,太子可是儲君,怎麼能這麼胡鬧!

  對此,聶嗣只能將聶稷召回來,狠狠的揍一頓。

  蘭房,太子聶稷跪在地上。

  太子妃安陵氏含淚的說著什麼,然後又安慰他。

  不遠處,聶嗣揉揉眉心,搖搖頭離去。

  不久以後,太子並沒有像群臣期待的那樣,改邪歸正,而是繼續的胡鬧。他不往北方走了,而是往荊州、揚州一帶亂跑。

  這一次,輔相祁咎終於出聲,這個在文淵閣不怎麼說話,一直老實做事,被封為安文公的人,第一次開口殺人。

  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商侯宋圭之子。

  宋圭乃元從功臣,天下統一之後,封商侯,工部侍郎,名列蘭房三十六功臣之一。

  祁咎之所以找宋圭的麻煩,那是因為每一次太子偷跑出去,都是宋圭的兒子在暗中接應。

  面對祁咎的發難,皇帝只能剝奪宋氏封號,降為縣侯,同時把宋氏的那個小子丟去西域歷練。

  到此,太子的胡鬧,終於告一段落。不過,太子並沒有閑著,一有功夫還是會往外面跑,只不過有些時候會被安陵溘抓住斥責。

  對太子的荒唐,聶駟、聶宏、聶燁、聶珝等幾個小兄弟都非常的高興。太子越荒唐,他們越有機會。

  在朝臣看來,聶駟、聶燁、聶珝三人是最能對太子形成衝擊的,因為他們的背後不是相國就是武侯。

  但其實,盧氏所出的河東王聶毓,其背後也有盧懿的支持。總的而言,幾個兒子都不老實,也不本分。

  對此,聶嗣心知肚明。誰跳的歡,他就打壓誰。

  驃騎府的武將們沒有強勢太久,隨著紙張的傳播,科舉的運行,文臣的力量急速膨脹。

  隨後,公羊瑜等人也都因為各種原因,被聶嗣放出去為官。

  曾經的七相,僅剩下祁咎、藺珀、荀胤三人還在中樞,其他的四人都被送到地方為官。

  這種打壓,朝臣自然能看出來,幾個跳得歡的兒子,頓時熄火。

  而後補充進來的盧懿,田匡、安陵渥等人,基本上也都屬於不同的陣營。

  新一輪的平衡再度形成。

  昭德十二年,皇帝南巡,留下太子鎮守華陽。大臣們都擔心太子不靠譜,會偷偷溜出去,要求漢中王、馮翊王、河東王等人輔佐太子處理國事。

  對此,聶嗣表示同意。

  這一次,太子表現的還不錯,各種事情處理的還行,沒出大差錯。

  昭德十三年,魏驥滅北疆各族,拓土千里,皇帝北巡幽州。

  其後的幾年,大燧皇朝掃滅各地的部族,聲威遠播。西域之地拓土更深,商道往來,絡繹不絕。

  又是一年三月三。

  年輕的貴族子弟們在到處玩耍,這是屬於年輕人的節日。

  「科舉的事情,你做的不錯,這些年到處亂跑,給你漲了不少的見識,一般人想在你手上玩小花樣,卻是自討苦吃。」

  「父皇,孩兒只是隨便弄弄。」

  聶嗣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立在蓬萊之畔,指著汪洋。

  「稷兒,你記住了,想要讓國土變得更大,就不能固步自封,海船隊伍,歷經十年探索,終於發現了那片大陸。為父是見不到那一天了,希望你能完成為父未競的事業。」

  「恐怕很難啊父皇。」聶稷道:「故土難離,百姓們連東北都不願意去,會願意去另一片土地嗎?」

  拍拍他的肩膀,聶嗣嘆道:「你也可以將那裡當成流放之地。」

  有些事情,他是力不從心了,只能希望兒子做得更好。不管怎麼說,他儘力去拓展整個國人的生存空間,至於後人要怎麼選擇,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孩兒明白。」

  後記。

  燧皇故去,太子聶稷登基皇帝位,尊皇父為太祖武皇帝,安葬櫟陵。其皇后,后妃,蘭房功臣,大都陪葬在此。

  新皇剛一登基,立即給群臣展示一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其駭人的高超手腕,連消帶打,將一眾小兄弟錘得死去活來,一個個不得不乖乖低頭。

  除此之外,地方州郡大吏,本想欺皇帝不知農事,隱瞞實情不報,卻被新皇一眼看穿,逐個整治。

  少年的胡作非為,並非是太子荒唐,而是太祖武皇帝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

  生於深宮,豈能長於深宮。不知百姓,何以治天下。

  自此,太子才開始他的『胡作非為』,而這麼做的效果也十分明顯。新皇對地方的情況了如指掌,對百姓的需求耳清目明。

  當年,安陵溘數次將太子堵在東宮,真的是太子蠢到不知道換個路出去胡鬧?

  非也,他的蠢,只是群臣認為的蠢。

  等新皇登基,群臣才知道自己被聶稷給騙了。

  皇帝和太祖武皇帝一樣,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文治方面,新皇整頓吏治,大力發展科舉,提拔寒門,同時嚴防死守地方豪族門閥出現,將地方的富貴之家,每十年就遷到華陽一次。州郡官吏,也是五年輪換,軍隊之權,更是緊緊掌握在手。

  對那片大陸,聶稷也沒有放過,而是按照太祖武皇帝的指示去找一種叫玉米和番薯的東西,同時將大量的罪人流放過去.……

  千百年後,滄海桑田,大燧皇朝已經變為歷史。可不論是哪一個後來之人登基為帝,都將燧太祖武皇帝,奉若神明。

  因為,九州子民,自燧朝之後,便自稱『燧人』。

  時人贊曰:縱觀古今帝王,文治武功者,無過燧武。

  新紀六十年,彼岸大陸,燧州。

  這座奇迹大陸,經過燧人的千百年開發,已經變成燧人的第二家園,稱燧國。

  傳聞,現在燧國的大老闆,出身曾經的燧皇朝血脈。只不過,屬於叛亂流放的皇族後裔。

  電視熒幕閃閃發光,裡面正在播放歷史大劇,『皇朝帝業』。

  「哈哈,汝妻甚好,吾喜之!」丑帥的某位演員,指著對面的庸王西門靚大笑。

  「簡直胡鬧!」林偉鳴一巴掌甩在遙控器上,旁邊的林小建女朋友方瀅膽顫心驚。

  林小建將整理好的簡歷放進包里,很無奈的看著老爸。

  「又怎麼了?」

  「太武帝怎麼可能長得這麼丑,流傳下來的那副素描畫像,足以證明歷史對太武帝的記載。」林偉鳴咬牙切齒,「現在的編劇都在幹什麼,有現成的畫像不用,怎麼找這麼抽象的男演員,這簡直就是在污衊太武帝,大老闆居然不管管。」

  林小建心不在焉的道:「說不定素描是假的呢,後人杜撰也有可能啊。再說,素描就是太武帝自己發明出來的,可能是他自己美化自己呢。」

  他剛剛大學畢業,正在到處找工作,沒空關注什麼太武帝。

  「放屁。」林偉鳴大罵,「那副素描經過碳檢測,的確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東西,這不可能是假的。而且,歷史記載,太武帝俊美過新婦,有『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的說法。更重要的是,前段時間東陸那邊發掘了倒塌的櫟陵,保護了定文公公羊瑜的陵墓。」

  「然後呢?」林小建女朋友方瀅好奇問。

  林偉鳴道:「為了保護陵墓,歷史學家發掘了定文公的屍骨,通過現代AI的面貌復原技術,發現和太武帝給公羊瑜畫的那副漫畫一摸一樣。」

  林小建一楞,撓撓頭,笑道:

  「看來,太武帝還是文科生啊。」

  方瀅道:「好像不是唉,蒸汽機的概念,好像是太武帝提出的,然後由墨竹先驅完善的。」

  林小建不說話了,他不想為一個死人爭論這些,還是一個死了一千五百年的人。

  雖然太武帝很厲害,備受尊崇,但和他可沒關係。

  這時,林小建母親走過來,給方瀅送去一盤水果,說道:「這電視劇確實在亂來,按照燧皇朝歷代皇帝的素描畫像來看,太武帝的畫像應該是真的。」

  聞言,方瀅掏出手機,搜到燧朝十七位皇帝的畫像對比,然後得出結論。

  「好像是的。」

  林小建觀察點奇特,嘿笑道:「太武帝手藝也不怎麼樣嘛。百狗上說,太武帝后妃的畫像都是他親手畫的,怎麼氣質都一樣。」

  「因為太武帝好熟婦。」正在批判電視劇的林偉鳴隨口回答。

  林小建一頓。

  過了一會兒。

  「什麼亂七八糟的,華陽公主怎麼可能這麼傻白甜,而且這麼任性,天天瞪眼。歷史記載,華陽公主和他丈夫,可是幫助太宗文皇帝拿下驃騎府的兵權,這電視劇哪個腦殘拍的!」林小建母親也忍不住大發雷霆。

  方瀅偷偷道:「叔叔阿姨怎麼了?一部電視劇而已。」

  林小建翻白眼,「他們都是歷史教授。」

  「哦。」

  「不過,話說回來,太武帝好像全能啊,像個穿越者。按照史書記載,太武帝很早就開始暗中積蓄實力了。」林小建道。

  林偉鳴已經換台了,他不想看這種腦殘電視劇。

  「很簡單,因為太武帝在求學的時候,曾經遇過人間慘劇,當時他就知道酆朝完蛋了。」

  聊了一會太武帝,林偉鳴拿起公文包,準備出門。

  「小建,我和你媽要去博物館,中午你們自己點外賣對付一下吧。」

  「去那兒幹什麼?」

  林小建母親道:「還不是公羊瑜墓鬧得,櫟陵那邊的事情,鬧得史學界重新分析燧初歷史,其中關於太武帝的研究又開始熱起來。而且,聽說公羊瑜墓裡面,發現了一把佩劍,是歷史上太武帝賜給公羊瑜的那一把。傳聞那把劍是公羊瑜剿滅公冶荻之後得到的。」

  「有什麼意義嗎?」

  「非常大的意義。」林偉鳴換好鞋子,說道:「經過調查發現,那把劍居然是鑄劍師徐庸打造的九劍之一。原本,徐庸這個人大家都以為是歷史杜撰,雖然太武帝本紀裡面出現過這個人名,但他存在的痕迹實在太薄弱,不少人都懷疑太武帝的佩劍奪鹿,其實根本不是徐庸打造出來的,而是酆朝天子的佩劍泰阿。」

  「如果這次證明真的有徐庸這個人,那就說明,太武帝的佩劍確實是奪鹿。」

  「然後呢?」方瀅饒有興趣的問。

  林小建媽媽說,「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將意味著,在歷史上流傳的其他七把劍都存在過,這將會改寫冶金歷史。而且,按照歷史記載,奪鹿是在太武帝大婚之後,突然出現的。你們要知道,太武帝大婚的時候,酆朝還在,而奪鹿這個名字,在古代可不是一般人就敢起的。」

  「換句話說,太武帝早有野心造反。」林偉鳴總結。

  林小建父母趕去博物館。

  方瀅捧著下巴,眨眨眼,忽然說道:「我們畢業旅行去東陸吧。」

  「為什麼?」林小建道:「那邊和這邊不是一樣么,燧州這邊的空氣還更好。」

  「我想去看太武帝陵墓,他長得真帥啊。」

  「不要了吧。」林小建撫額道:「那邊的朋友老是嘲諷我們是流犯呢。」

  「沒關係啦,大學裡面就有東陸的朋友,他們很友好啊。」

  「隨你吧,等我面試完,咱們去看看。」

  「說定了!」

  太武帝熱掀起之後,太武帝本紀重新被送上台前。

  大多數人對這位首先開發彼岸大陸的皇帝還是很有興趣的,尤其是太武帝的個人愛好,更是讓無數朋友直呼內行。

  T站。一座大型的國際網路聊天平台。

  太武帝的帖子被頂上最高層,下面的是那個丑帥的男演員道歉的帖子。

  「哈哈哈,XSWL,誰給他的勇氣演太武帝,長成那個批樣不是他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他的錯了。」

  「抱走割割,不約,勿cue。」

  「做夢呢,太武帝的畫像復原之後,那帥的簡直不像話,這哥們真是發瘋,誰都敢演。」

  「畢竟媲美新婦【狗頭】【狗頭】。」

  「難怪夏陽悌他們都說太武帝是聶賊,好傢夥,太武帝的后妃好多都是敵人的老婆,會玩!」

  「別人的老婆,她不香嗎?」

  「我們都是聶賊!」

  「聶賊能弄到手上,你只能弄到手上。」

  「大家放尊重點,太武帝好歹是祖龍,這麼調侃不合適吧。」

  「哈哈,歷史學的渣渣告訴你,太武帝可不是啥正經人,流傳千年的漫畫你們見過吧,哈哈。」

  「嘖,我藝考畫的是華陽公主。」

  「我畫的是太宗文皇帝。」

  「太宗文皇帝顏值不如太武帝,我畫的是上官皇后。」

  「問題來了,你為什麼不畫太武帝。」

  「歪歪,你們歪樓了。」 ……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一生未敗的太武帝,不過是時間長河的一朵浪花。

  他綻放過絢麗的色彩,留下過濃重筆墨的足跡。

  不變的,唯此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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