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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李信的奇妙之旅

  傅寬撩撥著臉色慘白的頭顱,終於確定了它的確是靳強的。


  「呵,原來早早便猜到了本統領會下殺手,早已準備好了.……」


  從子午道下雨開始,「靳強」便不在他的注意之中。


  「劉邦與靳強相貌極其相似,想必在那個時候便交換衣著了吧?」傅寬苦笑道,「竟被他們騙了!」


  「既然統領也已承認,就休怪本大夫痛下殺手了~」陳平笑道。


  「陳大夫不可!」傅寬抬頭對視陳平,「在下非是有意欺騙!況且陳大夫既是為秦王擇選將士,何故在意此等小事。身為御史大夫,已直言饒過我等,言而無信非是一國重臣所為!」


  陳平玩味看著傅寬,「本大夫如何說過饒過諸位啊?」


  「陳平,你.……」


  傅寬正要發火,忽地一愣,想到陳平說的是放他們「一命」!

  「看來統領已領悟了本大夫所言。」陳平舉目四顧,絲毫不擔心傅寬趁機偷襲,「唉,本想奇襲咸陽乃是統領的第一過,認錯劉邦是第二過,二過加起來統領總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這代價不一定由統領來付。」


  陳平身旁秦將遞給傅寬一把長戟。


  「隨大秦之兵殺了這些膽大妄為之徒,閣下便是秦臣。待到王上從巴蜀歸來,本大夫必會秉明王上親自封侯拜將!」


  眾巴蜀兵為聽到陳平傅寬的密謀,一個個還以為可以全身而退,滿臉帶笑等待著跟隨傅寬修整。


  傅寬握著長戟的雙手不停顫抖。


  「真的非要如此嗎?!」傅寬不敢看著巴蜀兵們的笑臉。


  「統領若不動手,本大夫亦會履行承諾,只不過.……留下的那『一命』便不是統領了。」陳平誘導道,「統領細細挑選吧,看看哪一位巴蜀兵值得統領以命相換呢?」


  傅寬感覺全身麻癢,身死似有無數的繩索牽連,繩索的另一頭被陳平牢牢控住。


  「在下.……憑什麼相信殺了這些人,陳大夫會放過在下?」傅寬顫抖道。


  「隨統領如何想,統領已沒有其他選擇了……」陳平邪笑道。


  從米倉道一路走來,連一國之君的劉邦都要受他的刁難,到了秦地反被算計的無法招架!

  傅寬毫無他策,在巴蜀軍驚駭眼神之中,緩緩抬起長戟。


  「眾將士雖在下殺敵!剿滅這群偷襲咸陽的小人!!!」


  長戟飛舞,弓箭穿梭,手無寸鐵的三千巴蜀兵成了一個個血袋子,睜眼倒地,身軀潺潺流著鮮血,至死不相信傅寬會殺他們。


  「陳大夫如此對此人,即使收服,恐怕日後必反吧?!」陳平身旁秦兵提醒道。


  「世人皆有謀反之心,只需讓這些人有心而無膽便可。」陳平笑道,「此人先叛劉邦,后叛呂雉,日後或許亦可叛秦。讓此人在外背負種種罵名,在大秦內卻受王上大恩。如此一來,除非此人是傻子,不然必溫順如狗!」


  秦兵連連點頭,對陳平之計既佩服又膽怯,暗暗慶幸和此人是同一方的。


  三千巴蜀兵盡數身死,渾身是血的傅寬扔戟,跪在陳平馬前。


  「罪將傅寬見過陳大夫!」傅寬拱手無力道。


  「賣主求榮的人按大秦本是不喜的,唉,奈何王上欣賞統領。統領且先去驛站修整吧。」陳平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扔給傅寬,「此物當做本大夫見面之禮,足夠統領在大秦遊玩幾日了。」


  「謝……謝過陳大夫!」傅寬咬牙道,心中仍舊忐忑。


  陳平懶得再安撫傅寬,「眾將士清理敵軍屍體,按原計把守子午道!」


  「陳……陳大夫.……」傅寬猶豫著開口,「子……王上此行攻打巴蜀定是極為艱難。其一師出無名,其二巴蜀兵力佔優,陳大夫手中有將士,何不協助王上?」


  傅寬生怕剛投靠秦國,子嬰便死在巴蜀,那他的前途便徹底毀了。


  「傅統領放心。」陳平看透傅寬的想法,笑道,「王上之聰慧遠在本大夫之上,不會有事的!」
……

  金牛道口,正午。


  陳賀,郭亭的兵力幾乎損耗殆盡,早已分不清敵友的殘留巴蜀兵仍在廝殺。


  唐厲無力倒地,皺眉看著以命相搏的陳賀,郭亭二人。


  往日里大開大合的兩位統領,疲累的只能互抵兵刃,拼著最後一絲餘力。


  「武陽,保寧的援軍很快便到了,陳賀你的死期亦到了!」長發散亂,臉頰帶血的郭亭邪笑道。


  「哦?可是老子的援軍一直便在身後啊。」陳賀朝著身後大喝,「李信!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想坐收漁人之利,總得分時候吧?!」


  不多時,北方五千秦軍浩浩蕩蕩奔來。


  李信四顧遍野的屍骸,暗嘆若是兩方聯手,他即使一萬五千人馬在手也無戰勝的可能。


  李信本不想出手,礙於張耳在旁,不得不協助。


  「歸降秦軍之人停手止戰,否則大秦將士必一一剿滅。至於.……」


  「他叫郭亭!」陳賀咬牙提醒道。


  「至於郭亭,直接殺了便好。」李信說道。


  「眾將不可聽此人的蠱惑!武陽,保寧的援軍很快便至此地!」郭亭急道。


  「少自欺欺人了,此二地之兵如今加在一起不到萬人,即便能來此,長途跋涉亦是毫無用處!」陳賀笑喝道,「郭亭你今日必死無疑!」


  「陳賀,你……」


  巴蜀兵仍在猶豫,搞不懂戰局如何變成如今的樣子。


  「還有何可猶豫的,眾將聽令,清繳敵軍!」李信嚇唬道。


  「統領且慢,我等降秦!」巴蜀兵連連放下兵刃。


  李信微微一笑,「把長戟撿起來吧,眾將士還要追隨本統領殺入成都呢。」


  巴蜀兵點頭聽令,僅存的三千人乖乖站在李信大軍身後。


  「戰勢如水變動,孫子承不欺吾啊。」李信調侃道。


  「爾等皆是叛臣!」郭亭怒急,「老子今日便和爾等同歸於盡!」


  郭亭長戟盪開陳賀,朝著巴蜀降軍奔去。


  未跑至半途,李信輕輕揮手,頓時箭雨齊放,郭亭瞬間被射成刺蝟,睜著雙眼跪在地上。


  陳賀擲出長戟,刺進郭亭后心,徹底斷了郭亭的最後一口氣。


  「可惜死的不是郭蒙!」陳賀罵道,打量著李信不到萬的將士,暗嘆復仇無望。


  「呸,你才是叛臣,活該如此下場!」張耳啐道,小跑上前,攙起地上的唐厲,「二位統領一同前往成都吧,生擒呂釋之為沛公出口惡氣!」


  「本統領勸諸位見好便收,一一打下重城駐守便好,沓中丁復與蟲達昔日的三萬精兵.……爾等絕不是對手.……」唐厲聲音虛弱提醒道。


  「米倉道仍有兩萬餘將士,殺郭蒙,控二道,攻下北方重鎮才是要事。即便呂澤攻打臨江歸來,秦與巴蜀亦可南北對峙。」陳賀附和道,不僅夾雜著殺郭蒙的私心,還有些不希望秦軍攻下成都。


  昔日里是他們一行人攻到咸陽外,如今竟被反攻而來,心中無法接受這種落差感。若只是佔地對峙,不僅能掣肘呂氏,說不定無權的劉邦還有機會他日一搏。


  李信自覺二人說的有些道理,但此戰的目的是明年從巴蜀運送糧食至秦地,只是一半巴蜀之地,恐怕難以抵抗他日的飢荒……

  猶豫間,李信擺手叫過巴蜀降兵,「近日巴蜀內可有怪異之處?」


  「怪事?倒是有三個。」巴蜀兵低頭思索道,「梓潼城南不知為何出現了一萬秦軍,江油戍連派了兩股援軍,這第二股的人還私自襲擊秦軍,致使兩千百越將士身死。」


  「百越兵深受呂澤照顧,想必是那位士兵看不慣,故意讓他們送死吧?」陳賀分析道。


  「正是如此!」巴蜀兵點頭道,「郭統.……郭亭以鍘刀嚇他,他便招了。」


  李信不屑一笑,「大戰之時,還想著公報私仇,這種兵該殺!」


  「這便是第三件怪事,郭亭不但沒有殺他,還讓那人安心在梓潼養傷!」巴蜀兵說道,心中還有些無法理解。


  「還有此事?郭亭糊塗至此,死在此地倒亦是不奇怪了。」陳賀譏笑道。


  李信眯眼西南而望,微微察覺此事不簡單。


  趙姬能走奇路入巴蜀,子嬰自當亦可。而能讓赫赫有名有名呂澤手下將領郭亭不殺,做到這點的人不多……

  動兵之前,子嬰似是有計謀未說出,恐怕正是如此。


  「梓潼內還有多少兵力?」李信急問道。


  「幾乎全軍都出來了,還剩未到一千人。」巴蜀兵回道,「統領若想攻梓潼,此刻正是時機。」


  「哈哈哈……」李信會心一笑,「無需本統領出手了,梓潼恐怕已經被攻下了!」


  「哦?」陳賀不解何意,但不想深究順勢道,「若是如此,李信統領倒是可著手攻打米倉道的郭蒙了。」


  「王上已然受傷,身為臣子,豈有不聞不問之理?全軍西南而進,天黑前務必抵達梓潼!」李信高聲喝道。


  「王上?李統領是說秦王到了巴蜀腹地?!」陳賀二人不敢相信。


  「到了梓潼,二位便知曉了。」


  大軍浩浩蕩蕩出發,面色獃滯的陳賀二人緩緩跟在李信身後。


  時至酉時,梓潼城頭的毛喬見李信大軍出現,連忙大開城門。


  毛喬為了不被誤會,刻意脫下巴蜀盔甲。


  大軍入城,李信不顧疲累匆忙跑至毛喬身前,「王上傷勢如何?如今身在何處?!」


  「唉,王上傷勢嚴重,昨夜便被夫人帶去了雒縣之中。」毛喬嘆道。


  「雒縣?夫人帶去的?這又是何意?!」李信徹底摸不清子嬰的路數。


  身後的陳賀也極為不解,「雒縣非是要地,秦王若想防備沓中,該攻下北側的江油戍才對……」


  「或許秦王心急,想借雒縣南下入成都。可……此法必定背負受敵,秦王太大意了。」唐厲嘆道。


  「還是夫人帶去的……女子誤國!」李信咬牙道。


  「其實是夫人聽得王上的夢話,才聽令行事的,怪不得夫人。」毛喬看不慣李信責罵女子,解釋道。


  「夢話豈能當真?!真是胡鬧!」李信心急如焚,「幸好梓潼與雒縣不遠,王上若不急攻,今夜還可趕至雒縣!」


  「還要行軍?」張耳哭喪著臉,兩條老頭有些疼痛。


  「王上奇路而來,必是比本統領辛勞,我等久安劍閣,何懼行軍!」李信喝道,為防張耳和陳賀二人生亂,強行帶上二人。


  梓潼西側便是漢代的廣漢郡,雒縣在後世劃分中,時而歸梓潼,時而歸廣漢。


  天色重歸昏暗,李信大軍望見雒縣內明亮的火把,小心上前,不由的被驚到。


  成片的百姓房子被秦軍拆除,數千無家可歸的百姓抱肩躺在冰冷的地上翻滾,無法入眠。


  李信疾步上前,終於在火把旁找到被趙姬攙扶,滿色慘白的子嬰。


  「王上,這是在做什麼?!」李信又急又氣,「大軍還未至成都,便如此失民心嗎?!」


  子嬰眼光獃滯,撓著腦袋自言自語,「按照涪水的位置,當是此地才對,難不成涪水改道了?」


  「四周再推倒二十家房屋,務必挖出些東西來!」子嬰捂著肚子,抬頭叫道。


  早已逃出房屋的巴蜀百姓,獃獃看著久居之家被砸爛。


  陳賀怒瞪著子嬰,暗暗罵道,「秦君皆是同樣殘暴,巴蜀被這種人攻入,老子真是心有不甘!」


  唐厲緩緩搖頭,「依在下看,秦王定可別有用心……不想是做蠢事之人。」


  李信忍無可忍,朝著趙姬怒斥,「夫人!今日之事,務必給臣一個說辭,不然休怪臣為王上誅殺奸佞了!」


  在李信心中,這種事必是趙姬在搞鬼。


  趙姬冷著臉,絲毫不懼,「李統領若有餘力,倒不如北上抵抗江油戍的蟲達,若是無法,便看王上之計便好。」


  「江油戍?蟲達?蟲達難道不在沓中?!」李信驚道。


  「梓潼已向沓中求援,丁復駐守沓中,蟲達早已帶大軍直達江油。不出一日便會出擊此處。」趙姬解釋道。


  李信面色有些難看,不到一月訓練的五千人,根本不是跟隨劉邦作戰三年有餘之兵的對手。何況兵力還不佔優勢。


  「這可如何是好,加上梓潼的五千人亦是難以抵擋啊!」李信頓時想採用陳賀之言,「在此胡鬧亦是無濟於事,王上不若隨臣駐守梓潼吧!」


  「不行。」子嬰獃獃搖頭,「我軍耽擱的太久了,呂澤很快便會歸來,拒守定是不成,那是下下之策。此戰的成敗,便在.……能否收買蟲達!」


  「我軍此行未帶錢財,如何收買?!三萬人又豈能歸降五千人?!」李信急的大吼。


  「那便要看我軍能否提前兩千餘年,挖出那些東西了.……」


  子嬰極力眨著雙眼,不讓自己再昏迷過去。他已隱隱感覺身體到了極限,再昏迷恐怕再也無法醒來。


  李信徹底無語,抱著長戟立在子嬰身旁,絕望的看著眾秦軍胡來。


  塵土飛揚,大片的地面被掘出深深的大坑,裡面什麼都沒有。


  「再向四周挖掘!」子嬰眯眼催促道。


  秦軍雖是不解,但無奈只得聽從。


  北方快馬跑來,傳令兵跪在子嬰身後,掩飾不住慌亂,「王上!江油戍方向火光燃動!恐怕蟲達兵力不下三萬!」


  「居然全都帶來了!」李信握拳吼道,「此刻再想去梓潼已是晚了!」


  「呵呵.……」子嬰忽地一笑,「三萬才正如寡人所料,若是少五千,寡人都會以為必死無疑了。」


  「不止.……如此。」傳令兵哭喪道,「除沓中之外,葭萌關的兵力亦被蟲達帶來了……」


  「好!」子嬰笑容更盛,「李信統領便帶著五千兵力與蟲達對峙片刻,待寡人在此地有了進展,便速去支援統領。」


  李信心如死灰,揮手帶著秦兵北上而行。


  陳賀,唐厲慌忙四顧,正想趁此時抽身。


  坑中秦軍忽地大叫出聲,「王上!臣挖到了!」


  「快說!是什麼東西?」子嬰狂喜,跟著趙姬上前張望。


  「不知如何,但似乎是青銅打造的,手法純熟,絲毫不輸於大秦之物。」秦軍說道。


  「愛卿還是太收斂了,此物可比大秦之物還要精妙!」子嬰笑道,「繞著此處,速速大力挖掘,大秦的生死全靠此物了!切記,萬萬不可傷到此物!」


  「諾!!」秦軍士氣陡然而起。


  這些秦軍早已認定子嬰此行不凡,卻以為子嬰此事定是胡來,見子嬰能在遠隔千里的巴蜀腹地之下發現奇物,更是篤定子嬰此戰必有奇法而生。


  半晌,北上的火把映襯著整片夜空通明。子嬰面前也被挖出百方大小的坑,坑中青銅器精美異常,不乏有金銀玉器。


  陳賀,唐厲被吸引的目不轉睛,忘卻了逃跑。


  陳賀移到子嬰身旁咽著口水,「秦王.……這些東西難道是商周之物?亦或是夏朝之物?」


  「可不止如此,那個朝代距今只要六千年!」子嬰滿目的虔誠,「眾將速速挖出其中一物,寡人要拿它逆轉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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