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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機之深

  「呂雉既然還沒殺劉邦,也不急於這一時,寡人還要練兵。二位現在帳中休息吧。」子嬰捂著腦袋起身要離開。


  「秦王且慢。」周苛叫住道。


  「又有何事?!」子嬰有些不耐煩。


  「秦王勿怒,我等只是想讓秦王不要再派刺殺入巴蜀了。」周苛說道,「巴蜀只有棧道可行。入巴蜀之人本就極少,正值戰時,來往行人都在巴蜀的監視之中,他們沒有機會的。」


  「寡人知道了!」子嬰不悅道,他不擔心秦徒的安危,那群人可是被蒙驁訓練的,擅長觀察局勢,若是被監視沒有機會,不會涉險強殺的。


  「如此甚好。」周苛鬆了口氣。


  子嬰帶著李信離開營帳,周氏兄弟對視一眼,本來誠懇的臉上齊齊露出一抹邪笑。


  李信扶了扶頭盔,也有些頭昏腦漲,「王上這兩個人實在太蹊蹺了,要不要把陳大夫叫來,他定可戳穿二人的陰謀。」


  「有些事情,寡人知道,但陳大夫不知。」子嬰皺眉搖頭,「況且周昌也是劉邦的御史大夫,若是精心設計的騙局,反倒可以讓陳大夫著了他們的道。」


  「那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理?」李信犯難道,「不能讓他們見張耳那群人,但若真是投誠而來,總關著他們也不太好。」


  子嬰哭喪著臉,看著李信,「別再問寡人了,寡人也沒有辦法。」


  嗖——


  一道兵刃破空之聲襲來,子嬰下意識扭身回頭,宇宙鋒已然在手,撥開如電般的一劍。


  李信佩劍已斷,正欲空拳應敵,見到來者,險些驚掉下巴。


  「嬴夫人?」李信驚道,「何故來軍中刺駕?!」


  採薇一身黑衣披散著頭髮,右手持著滿是鮮血的鐵劍,左手拎著布袋,滿臉殺氣。怒瞪著茫然的子嬰。


  「莫負那個丫頭沒跟你在一起?」採薇眯眼喝道。


  「她……她是個相士,來軍中幹嘛?」子嬰有些不安,手中長劍不敢鬆懈,生怕採薇再出殺招。


  「她可不是簡單的相士,可是第一個女侯,說吧,封她為侯是不是別有用心?!」採薇說著,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因為她身有奇能,寡人擇賢而用罷了。」子嬰解釋道。


  「那趙姬呢,憑什麼從美人變成夫人?你們是不是……?嗯?」


  「絕對沒有!」子嬰急道,「那個女人比當時的虛憐媞還要危險,寡人不會臨幸她的。」


  「隨你怎麼解釋好了。」採薇抖了抖左手的布袋,邪笑道,「這裡是她們兩個人,其中一人的人頭,子嬰,你更希望是哪個?!」


  「你瘋了?!」


  子嬰臉色煞白,盪開採薇的劍,連忙奪過布袋,放在地上,雙手顫抖緩緩解開。


  莫負有奇能,趙姬身有秘密,每一個都值得利用一番,哪一個死了都是莫大的損失!


  「寡人真不知道,你能變成如今的模樣!」


  子嬰咬牙氣急,再不願在回頭看採薇一眼。


  「我說過,都是你言而無信。」採薇面目冰冷,毫無歉意。


  李信不知如何勸阻,採薇要是真殺了這二人,誰都沒辦法留她,必死無疑!靈焚又在幫子嬰,採薇被殺,靈焚還能不能助大秦便未可知了。


  「王上,別看了。臣來解開吧。」李信咬牙奪過布袋。


  子嬰背手而立,聲音輕軟無力,「趁此刻事情還沒敗露,趕快逃離秦地吧,寡人能幫你找個相貌相似的女刑犯抵罪。這輩子都別回來.……」


  「我偏不走,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為了她們殺我。」採薇輕咧著嘴角冷笑。


  「你!」


  子嬰回身怒視採薇,責怪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薄夫人,胡夫人,趙夫人,又來了個莫夫人,我若是再不動手,恐怕被遣散的後宮不日都要滿了吧?!」採薇邪笑道。


  「她們都是寡人沒辦法才留在宮中的,你才是寡人最……」


  「嘔——啊!咳咳咳……」


  李信面帶淚水,捂著肚子,彎腰不斷嘔吐。


  子嬰皺眉看向布袋中的人頭,那根本稱不上人頭,簡直是噁心的大肉丸!

  皮膚潰爛不堪,流著膿水,兩顆渾濁的眼珠凸起,好似掉落一般。


  「這是……盧生?!」


  「哈哈哈……」採薇扔下鐵劍,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不止,「他早就病成那副樣子了,不是他還能是誰啊?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殺了趙姬和莫負啊?哈哈哈.……蠢死了。」


  「那她們在哪?!」子嬰急問道。


  「還能在哪?一個在後宮被人看著,另一個自然在鳴雌侯府了。」採薇笑道。


  「騙子。」子嬰不住的拍著胸口,被嚇得不輕。


  「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採薇繞到子嬰面前,一臉壞笑,「盧生昨晚死了,臨終遺言便是讓你把他頭顱掛在咸陽城頭,以謝罪始皇和那些被坑殺的術士。本姑娘正好把他的頭顱帶來,嚇嚇你。」


  「這麼說,鐵劍上的血也是他的?」


  「是啊,想想就有些噁心,回去后還要好好擦了擦。」採薇嘟嘴抱怨道。


  「下次.……還是王上親自打開吧,臣就算久經沙場也受不了這個。」李信淚眼模糊的擦著口水。


  「下次就等你的王上再納宮人再說吧。」採薇抱著肩膀笑道,「到莫負為止,就嚇這次便好了。」


  「真是夠無趣的。你回宮吧,寡人還有要事。」


  子嬰心氣難消,甩著袖子拉過李信便要離去。


  採薇小碎步上前,攔住子嬰,「喂,你還真生氣了?本姑娘是知道你學了劍術才下殺招的。」


  「寡人往日可沒少和你解釋其他宮人的事。」子嬰語氣冰冷,威脅道,「還不依不饒的,或許哪日寡人真就降了你的宮位。」


  「本姑娘知道啊,但是過去還沒解氣罷了。」採薇俏眉微蹙,「想降便降,本姑娘有不稀罕那些東西。」


  李信處在其中,極其尷尬。


  「王上,尋常夫婦之間會為小事而生事,君王不至於此。」李信忍著噁心勸道,「一國之君當不計較女子之過。」


  「憑什麼不計較?!寡人往日可是.……」


  子嬰憤憤道,忽地面色一僵,一個念頭忽地湧現在腦海。


  子嬰扭頭看向大營,正看見慌忙收回腦袋的周苛周昌兄弟。


  「兩個王八蛋,寡人知道他們的奸計了,可真是夠陰險的!」子嬰罵道。


  「他們果然是騙王上的?」李信又驚又喜,「臣就覺得蹊蹺。」


  子嬰緊走幾步,遠離營帳,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李信和採薇緊隨其後。


  「巴蜀到底想要如何?」李信問道。


  「寡人一直以為劉邦和呂雉因為審食其一事而鬧翻,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往日或許正如寡人所想,但呂雉得知大秦攻伐巴蜀,加上張耳在秦地。如此一來,劉邦便不是非死不可了。」子嬰說道,有些后怕早些沒想到這層利害。


  「呂雉想要名聲,還想阻止大秦的功伐,解決這兩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劉邦放回秦地。劉邦為了出巴蜀,怕是也騙了呂雉,要聯合張耳這群人禍亂大秦。」


  「可劉邦為什麼要幫呂雉?巴蜀已經不是他的了。」李信不解道。


  「巴蜀的確不是,但河南國是!」子嬰說著,暗嘆這群人的忠心和計謀,「申陽是張耳的寵臣,張耳為了劉邦可以殺了劉交,申陽表面上是牆頭草,實際上就是為了求存,以助當年這群老友!」


  河南國雖弱,但都城是洛陽,地理位置極佳,也算的上是易守難攻。當年劉邦出關,河南王申陽的選擇卻是不戰而降,拱手將國土讓人,忠心耿耿留在劉邦身邊。


  「劉邦可以假裝中毒,到了秦地隨便被一個老頭『治好』,再謊稱對大秦忠心,日後找機會回到河南國另起爐灶!」子嬰分析道,「憑藉劉邦的能力,暗地裡可收買大秦臣子,還可聯絡西魏等國。」


  「也就是說周苛周昌二人沒有背叛劉邦,也沒被呂雉迫害。是呂雉故意放他們來秦的?!」李信聽得心驚膽戰,「真想不到這種陰險之計!」


  「還有.……」子嬰捂著腦袋思索,「劉邦剛入秦地不可能,短時間內不可能幫呂雉阻礙大秦的進攻步伐,呂雉也該清楚這點,她肯定還有別的謀划.……」


  「臣好像猜到了。」李信咽著口水,「大秦攻伐巴蜀,必是大軍而出。國內一片空虛,只要劉邦有一萬人馬,便可趁虛而入,反客為主。」


  「曹參等人會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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