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彭越求死
兩米三左右的彭越跪在腳邊,居然和子嬰一樣的高度。
子嬰有些尷尬,「彭相國快快請起吧。」
「城主若是不答應,在下就不起來!」
彭越向前猛撲,想去摟子嬰的腿,被士兵及時拉開。
子嬰閃到一旁,「快帶到櫟陽王庭給彭相國療傷,明日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呢。」
彭越死死跪在地上任由秦兵推搡,一動不動。
「子嬰!」彭越仰面怒喝,「把我送到彭城才會讓項羽相信你吧?!范增一直提防你呢,今日老子偏不讓你如願!」
「啊!」
彭越一聲大喝,甩開左右秦兵,直衝向人群。
虎背熊腰的大漢弄的人群一片驚慌,拿刀的老人慌忙轉身,刀尖直衝著彭越的胸膛。
噗——
彭越壓低身子,狠狠的撲在刀上。
「子嬰.……你輸了.……」
屍體死死壓在老人身上,幾個壯漢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彭越拉開。
「我殺人……」老人望著鮮血淋漓的雙手。
「他是逃犯,寡人恕你無罪。」子嬰望著彭越的屍體搖頭。
「謝王上……」
靈焚感慨道,「戰爭是西魏挑起來的,彭越身死算是他作繭自縛。」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算好了。」子嬰嘆道。
當年的彭越游擊作戰,幫助劉邦共抗項羽,項羽死後彭越被封為梁王。后陳豨造反,彭越稱病未隨劉邦爭討,便被污衊為謀反貶為平民,流放蜀地。
彭越冤枉,流放途中向呂雉求情。呂雉怕彭越到蜀中有異心,便把彭越梟首,滅三族。
「櫟陽北有座荊山,那是大禹鑄九鼎之地,把彭越葬在山腳下吧。」子嬰吩咐道。
「諾。」
兩個秦兵扛著彭越屍體奔本北而去。
呂馬童掛好司馬欣的頭顱,返到子嬰身邊。
「王上,臣看這櫟陽城很是富庶,離中原還近,要不把都城遷到這裡算了。」呂馬童說道。
子嬰白了呂馬童一眼,「這就是曾經的秦都,東通三晉,商人的落腳處,豈能不富庶?」
「那為什麼要遷到咸陽?」呂馬童不解。
「櫟陽太小,比不得咸陽。」子嬰說道。
「就這麼簡單嗎?」呂馬童覺得不可思議。
子嬰舉頭四望,「櫟陽周圍還是周朝的獵場,呂愛卿把李信統領叫回,記好傷亡的秦兵姓名,再派兵駐守函谷關,藍田關。明日一早一起狩獵吧。」
「謝王上。」呂馬童笑著疾跑而去。
靈焚微微皺眉,「就算西魏王不攻來,秦王不擔心北面的翟王董翳嗎?何故如此鬆懈。」
「塞與翟無險可守,姑且拒守櫟陽好了。」子嬰解釋道,「就算董翳得到消息,簽議和書時他不舍大秦,哭的那麼慘,現在出兵就是打自己臉。」
「那章邯呢?他可是個奇才,王上不得不防,對項羽似乎忠心耿耿。」靈焚擔心道。
子嬰把玩著手中的火銃,笑道,「讓他來。」
殷國,王庭。
几案的上的油燈已然枯竭,韓信看著羊皮地圖面色凝重。
本是打算和彭越一起攻打河南國,趁夜逃回的西魏兵卻告知彭越已在殷國被擒。
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子嬰怎麼會得知西魏動兵的消息?!」蒯通捂著下巴思索道。
「輕敵是用兵大忌,想不到我也會犯。」韓信自責道,「子嬰怕是尋到了我師父的隱居之處。」
「不可能。」蒯通搖頭,「尉繚先生隱居十幾年,對秦國早已心灰意冷。」
韓信捂著腦袋犯難,「子嬰還派人來挑釁,項羽很快就能知道消息,看來只能和劉邦合作了。」
「如此說來,不攻打河南國了?」
韓信無奈的點頭,「隨何敢來當說客,申陽就已經做好準備了,沒有塞國的夾擊,不可能像殷國一樣輕鬆攻下。」
河南王申陽曾經和張耳,陳餘一同跟隨過陳勝,申陽認為陳勝應該大力召集六國後人一起伐秦,不該率先稱王引得秦朝大力圍剿,何況陳勝稱王難以服眾。
陳勝不聽,申陽三人便求北征,離開了陳勝。
「申陽是個豪傑,可惜他和劉邦走的太近了,最後不會為西魏王所用的。」蒯通說道。
「兵者詭道,不拘於行。」韓信收起地圖揣在懷裡,「申陽沒有野心,劉邦一死他定會重投新主的。」
「劉邦不出巴蜀怎麼辦?只要劉邦還在,張耳陳餘之流本不會跟隨魏王。」
「哈哈哈。」韓信起身笑道,「蒯先生有計策就說吧,分析人心不是信的長處。」
蒯通緩緩開口,「在下確有一計,可置劉邦於死地,可惜子嬰也會從中得利,非是上策。」
韓信若有所思,「蒯先生的意思是讓雍王章邯入巴蜀殺劉邦?」
蒯通點頭,「范增先生一直提防著劉邦和子嬰,想必二人確有非常之處,不能待其成氣候。可惜章邯只能守住一人,姑且放任子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