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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虛憐媞

  呂馬童臉上美滋滋的將馬拴在馬槽旁,身後的子嬰面色難看的端著一碗臊子面。


  「想吃個饅頭都吃不到,天天臊子面,唉。」子嬰無奈的嘆氣。


  秦朝的沒有成熟的麵粉技術,子嬰碗里的面還是餅的雛形,放在水裡姑且能吃。


  「王上說的饅頭是什麼?」呂馬童來到子嬰身邊問道。


  「沒什麼,改天教你們怎麼做。」子嬰隨口說道,「對了,交給愛卿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呂馬童臉上樂開了花,「臣走的時候看見劉邦營中亂做一團,好像是劉邦被氣暈過去了。」


  「劉邦要是不費心思猜,也不會把自己氣個半死。」子嬰笑道。


  「王上讓臣送的那些東西都什麼意思啊?」呂馬童好奇,石頭,梳子,馬槽,公雞就能把劉邦氣道昏厥。


  「這可是機密。」子嬰把碗遞給呂馬童,「跑了一路愛卿也累了,這碗面給愛卿吃了。」


  「謝王上!」呂馬童接過面,也顧不得什麼問題。


  子嬰眯著眼睛看向東南方向,「這種事應該還不至於擊垮劉邦吧?」


  韓談面帶憂慮,疾跑而來,「范增今晚就要讓王上去赴宴,怎麼辦?」


  「能怎麼辦,寡人前去就是了,愛卿不必多言。」子嬰心中有底,絲毫不怕范增把灞上宴變成鴻門宴。


  韓談猶猶豫豫,似有什麼話要說。


  「韓愛卿還有什麼事?」子嬰問道。


  「後宮.……」


  「後宮寡人真的不想留了,愛卿下去吧。」即使知道韓談是好心,子嬰耳朵里也聽膩了。


  「臣不是讓王上留宮人,而是有的宮人沒有人要,只能又回到宮裡。」韓談解釋道。


  「沒人要?!」子嬰懵了,秦宮裡的宮人都是選自天下美女,居然也會被人看不上。


  「回王上,正是。」韓談說道。


  子嬰略微思索,「是因為久居宮中容顏已經老了吧?」


  「回王上,她們正值雙十年華。」


  子嬰想不明白,既不老又不醜的,帶著糧食金銀都沒人要,咸陽城男人的眼光這麼高。


  「因為她們都是胡人!」韓談挑明了,「一是,百姓們聽不懂她們說什麼。二是,百姓都對胡人有敵意。」


  秦國地處西北,西有樓蘭,月氏,北有匈奴,從秦國建立起摩擦不斷,有敵意完全是正常。


  子嬰捂著腦袋,「這可難辦了,寡人總不能把她們一一送回家去吧?」


  「要不王上把她們.……都殺了吧。」韓談建議道。


  「咳咳咳,韓愛卿說什麼?」子嬰驚道,韓談能說這種話,屬實嚇到了他。


  「回王上,胡亥的母親就是胡人,胡人只會給大秦帶來禍患,百姓又都抵觸,只能殺了。」韓談說道。


  子嬰暗笑,韓談其實才是最抵觸的那個人。


  「帶寡人去看看吧,大秦身處危難之中,還是盡量和周圍的部落交好些。」子嬰說道。


  「交好胡人?」韓談一臉委屈,「始皇在時,蒙家在時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可是他們已經不在了。」子嬰說道。


  韓談低著頭,無法接受子嬰的抉擇。


  「韓愛卿,真正的強國也不是靠打贏鄰國才能證明自己強大,而是萬國來朝。」子嬰拍著韓談肩膀說道。


  「王上,襄公可是在和胡人作戰的時候死的,這個仇不能忘。」韓談勸說道。


  漢初劉邦被匈奴堵在白登山七日七夜,呂雉都被匈奴寫信調戲過,但子嬰沒法和韓談說這些。


  「韓愛卿,寡人答應你,先和胡人交好。他們若是敢來犯,寡人就把他們滅掉怎麼樣?」子嬰說道。


  韓談抬起頭,「王上,可是現在匈奴已經佔了大秦河套了。」


  「額。」子嬰深呼吸一口氣,換成別人子嬰非得大罵一通,對於韓談只能忍著。


  「等寡人先解決了劉邦項羽,等大秦恢復了元氣,一定打回去。現在忍他們一次好不好?」子嬰無奈了,韓談要是再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臣聽命。」


  半個時辰后,子嬰和韓談趕到空蕩蕩的後宮,只剩下五六間還有人居住。


  小太監輕輕推開房門,一個小麥色皮膚,赤著胳膊,光著小腿的女子耷拉著左腿倚靠在床邊。


  「真是不知禮數!」韓談責怪道。


  女子似乎聽動了什麼意思,瞥了韓談一眼,仍舊紋絲不動。


  子嬰仔細打量著女子,女子身著直襟短衣,下身是寬鬆的褲子,腳上還穿著皮靴。


  匈奴人?!


  子嬰苦笑,剛一來就碰到個最不好惹的。


  兩年前,胡亥在位的時候,草原霸主冒頓單于橫空出世,把強大的東胡部落生生打散到烏桓山和鮮卑山,這也是烏桓和鮮卑的起源。


  「你叫什麼名字?」子嬰問道,匈奴語已經失傳,任憑子嬰再怎麼了解歷史,也沒辦法用匈奴語和女子溝通。


  女子看出了子嬰的身份,操著一口不流利的關中話,懶散的說道,「宮人虛憐媞。」


  「虛憐媞?單于的姓?」子嬰一驚,「頭曼是你什麼人?」


  虛憐媞傲慢一笑,「頭曼正是妾身的父親,秦國的君王也怕了?」


  「匈奴國雖然是頭曼建立的,寡人卻是真不怕頭曼。」子嬰笑了笑。


  「秦國人真是虛偽。」虛憐媞冷哼,「父親曾經率軍難下,當時的秦兵可沒有人敢招惹他。」


  「那是大秦忙著內部的事,沒閑心理他,」子嬰回懟道,「當時王離章邯都在,隨便派一個統領輕鬆剿滅。」


  「秦國人就是狂妄,若是父親打到咸陽城,不知道大秦君王還敢不敢這麼說。」虛憐媞挑釁道。


  「絕對不可能。」子嬰笑著搖頭。


  「憑什麼不可能?」虛憐媞不服氣。


  「因為你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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