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生日宴的邀請
緊接著,林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眸子內先前所涌動著精芒,果真是在抬起頭的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謝你了。」
仍下了這句話之後,林寒便是起身就這麼離開了,一直等到房門砰的一聲被關閉上了之後,方宗信依舊還沒有從方才的凌亂反應過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別看方宗信再如何生氣,他依舊不敢沖著林寒發火,畢竟光是梁愛國這個老傢伙,到時候就敢跟方宗信拚命。
拚命到什麼程度呢,是無論多少盒茶葉都不好使的那種。
等到林寒開著車回到張樹梅家的時候,剛好看到張樹梅端著一碗豬蹄湯朝著陳雨桐的房間走去。
看到這一幕,林寒原本踏入院子內的右腳,就這麼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可還不等林寒來得及轉身,窗口的位置,忽然間傳來了陳雨桐那語氣無比幽怨的聲音。
「林寒.……」
「還是慢了一步啊。」林寒搖頭,這才重新走了進去,十幾秒之後,林寒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來雨桐,趕緊趁熱把湯喝了,乖啊。」
今天也不知道張樹梅到底怎麼回事,按照以往的習慣來看,明明都是把湯放在桌子上,然後繼續去忙別的。
但這一次,明顯就是一副要親眼看著陳雨桐喝下去才行。
「媽……你不是還要去買菜嗎?趕緊去買吧,不然的話新鮮的菜都被別人賣沒了.……」
張樹梅微笑,「沒事,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乖,快點趁熱把湯喝了。」
說話的同時,張樹梅便是用湯匙小心的舀了一勺,都已經遞到了陳雨桐的嘴邊。
看到這裡,陳雨桐一個勁的對著林寒使眼色,那原本就因為懷孕而水靈靈的一雙大眼,如今因為情緒作祟,眼看著就快委屈巴巴的哭出來了。
這對於林寒而言,說不心疼那才是假的,可正當林寒打算幫陳雨桐支開張樹梅的時候,張樹梅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林寒。
一時間,那種丈母娘的架勢,頓時擺了出來。
「雨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成年人的身材除了暴飲暴食之外,平時很不容易發生變化,你還說平時的這些湯都是你喝了?那我問問你,林寒這段時間的肚子忽然間胖了出來是怎麼回事?嗯?」
林寒:「.……」
陳雨桐:「.……」
此時此刻,林寒真的很想高呼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不過是通過些許不經意的細節,便旁推側擊還原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最為關鍵的是,還原的竟是一絲不差。
不知何時,在陳雨桐跟林寒的這間卧室內,空氣內儼然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尷尬之意所包裹。
就饒是陳雨桐,如今也算是徹底認了。
畢竟還能有什麼選擇?當即一隻手捏著小瓊鼻,另一隻手端著碗,就這麼咕嚕咕嚕的大口咽了下去。
你還別說,這一幕還頗有一副壯士斷腕的場景。
十幾秒之後,陳雨桐艱難無比的咽下了最後一口豬蹄湯,可即便如此,陳雨桐依舊還死死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唯恐只要一鬆手,豬蹄湯那股特有的腥臊氣味就會衝出來。
「林寒.……趕緊……」
不等陳雨桐把話說完,林寒便是將幾顆洗好的提子,就這麼塞進了陳雨桐的嘴裡。
隨著牙齒的上下咀嚼,提子的香甜汁液便是從口腔內綻放,知道這裡,陳雨桐方才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手。
這大口喘著粗氣的模樣,好似先前經歷了一番鬼門關似的。
咳咳。
「這才對嘛,今天晚上咱們吃排骨,我現在就去菜市場!」
張樹梅高興的摸了摸陳雨桐的小腦袋,然後端著碗就這麼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內就剩下了林寒跟陳雨桐這兩個人。
「林寒.……剛才我看到你好像要臨陣脫逃?」
要知道,以陳雨桐的性格,是萬萬做不出跟自己父母吵架的這種事情,但同樣,剛才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總得宣洩出來吧?
選來選去,貌似也就林寒是最好的人選了。
林寒:「.……」
如今的林寒真的算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了,誰讓自己先前反應慢了呢!
「唉,來吧!」
話音剛落,林寒便將眼睛閉上了,然後撅起自己的嘴巴,往前湊了上去。
知道陳雨桐的小懲罰是什麼,那就是有『福』同享!
一分鐘之後,陳雨桐紅著俏臉,這才跟林寒的嘴巴分開。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飛快過去了,實際上,無論是李家還是張天河一家人,都在等待著詮通集團的動作。
特別是當張小滿知道,自己的兄弟就是被張小瑾設計給弄進去的時候,真的是最難找的借口,也是樣樣俱全。
殺人不過頭點地,古代的皇上想要處死大臣,不也得找一些理由嗎?
當時間到達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遠在上京李家四合院的李則東,真的是時刻都在緊盯著詮通集團啊。
企圖能夠通過詮通集團的些許細微變化,來印證自己內心的猜測。
畢竟按照時間差的緣故,沙漠王國關於李家分別在2號跟3號油田採購的消息,理應該傳到了林寒耳內才對。
可李則東足足等候了整整一下午,詮通集團安靜的跟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看到這裡,李則東眸子內的詫異更是濃郁了起來。
無論是多年養成的謹慎還是閱歷,都冥冥之中告訴李則東,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不簡單,但偏偏,就是找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畢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凡是做了的事情,那麼肯定會有痕迹才對。
而與此同時,張小滿卻是莫名其妙的沖著張天河點了點頭。
「爸,那我現在就給小瑾打電話了,她雖說是一介女流之輩,但終歸也是咱們張家這一代的大姐,我過生日這種事情,如果不邀請張小瑾的話,就顯得不懂得人情世故了。」
事到如今張天河還能說什麼?
知道什麼是明明臉上的神情如沐春風,可說出的話語卻是瀰漫著無盡凜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