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一魚兩吃
「老頭子,你可算是醒了!你這反反覆復,都快昏迷一周了……嚇死我們了……」
「幸好有龍虎山的高人,出手相救……」
老太太又哭又笑地在一旁說著,並將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
高老爺子聽后,謝過謝真君以及魏安。
而後,他掙扎著想要起身,結果發覺渾身無力,坐起來都費勁。
「老頭子,你都一周多沒怎麼進食了,快躺著,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子老莫給你做去。」
老太太一邊重新安頓好老伴兒躺下,一邊又問謝真君,現在可以吃飯嗎?沒什麼忌口吧?
謝真君笑道:「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跟平時一樣。」
高老爺子叫來兒子,在他耳邊說道:「告訴廚子老莫,我想吃魚了!」
兒子高御史一聽,頓時秒懂,默默地點頭。
「吃魚好啊。吃魚有營養!」老太太卻笑著道,「快讓老莫去做——做你最喜歡吃的,一魚兩吃!」
一魚兩吃,一言兩聽。
老莫,是高府上的一名廚子,平時沉默寡言,但卻能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刀工很好。
高府上下,包括老太太,都只知老爺子想吃魚了。
但只有與老爺子曾經同朝為官的兒子,才知道剛才那句話的言外之意。
讓老莫做魚,可不單單是要做魚,而且還要準備好去做人。
因為老莫,曾經是世上最頂尖的殺手之一,退役歸隱后,被高老爺子帶回了府上,安頓了下來。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廚子;但高家一旦有事,他將化身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惡魔。
畢竟,高老爺子身在都察院這種特殊的部門,平時可沒少得罪人,仇家遍地。若是身邊不招攬幾個像老莫這樣的高手,不知自己死多少次了。
而這一次,高老爺子被人暗算,此仇是肯定要報的。
而每當這個時候,老莫都會出手。
這一點,身為兒子的高御史也能猜得到,只是沒想到老爺子這麼焦急,甚至還知道下黑手的是何人,就已經下令讓老莫著手準備了。
當然,高家執掌都察院,想要調查此事,倒也並不困難。
隨即,高御史立即去通知老莫。
而這時,魏安趁機對高紫琦笑道:「紫琦妹妹,這次我救了你爺爺一命,你總該與我重歸就好了吧?」
「我這就重寫一份婚約,待會兒讓你帶回去。」老太太高興之餘,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高老爺子聽說此事後,覺得年輕人分分合合也很正常,也沒有反對。
緊接著,魏安又充滿敵意的看向葉風,冷笑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剛才是誰說,我請來的龍虎山高人看走了眼,還說喝下符水會加重病情!?」
「現在怎麼說?高老爺子喝下這碗符水,立即就好了!」
此時,沒有了高御史在場,其餘高家人對葉風的態度,就冷淡了三分,與對待一般太醫無異。
「小葉啊。」老太太也道,「也麻煩你走了這一趟。現在我們家老頭子,已經沒事了,我就不遠送了,請回吧。」
對於葉風剛才沒有辦法救治高老爺子,又在謝真君出手治療時指手畫腳,老太太還是有些意見的。
只不過礙於葉風的身份,自然不好意思向對待太醫那樣,當場翻臉給轟出去。
但老太太下了逐客令,立場與態度,也已是不言而喻。
高家其餘眾人見狀,也紛紛搖頭,覺得百聞不如一見,什麼當世神醫,也不過如此。
相比之下,還是龍虎山的道人,更讓人放心一些。
見狀,葉風寵辱不驚,淡然一笑。
「我自然會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高御史幫我殺了一人,我答應過他,會救他父親。」
君子一諾,葉風自然也不會食言而肥。
「等治療好高老爺子后,我自然會走。」
此話一出,眾人一頭霧水,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高老爺子分明已經好了,哪裡還用得到你在出手治療?
「呵呵,葉大人,你不會是近視眼吧?」魏安冷笑出聲,「你看高老爺子都已經蘇醒過來,還能開口說話,你不會還沒看見或聽見吧?」
這時,高老爺子也才發現葉風,出聲問道:「這位可是最近名聲大噪的葉風、葉總督!?」
「不錯。」葉風抱拳點頭,「正是本官!」
「哎呀呀,失禮失禮!」高老爺子向來最為敬重英雄,「聽聞葉總督,一人成軍,平定南洋,為我大夏開疆擴土,立不世氣功!」
「如此豐功偉績,令我等望塵莫及!請受老夫一拜!」
高老爺子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奈何氣短,渾身無力。
「高老不必多禮。」葉風道,「你先躺下歇歇吧,順便做好心理準備。」
「什……什麼準備?」高老爺子不明白這句話。
「因為你馬上,又要昏厥了。」葉風語出驚人。
什麼!?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聽后,是又驚又怒。
魏安更是直接被氣笑了:「真是一派胡言!」
「小葉,你治不好我家老頭,也就罷了,這份情我們也領了。」老太太不滿的道,「但你怎麼能咒我家老頭子再次昏厥呢!?」
「呵呵……」葉風淡然一笑,「我要詛咒一人,又何須出言,早已是伏屍百萬!」
「剛才你們不聽我勸阻,非要給高老喝下那碗符水。如今徹底引爆了高老腦中的那股詭異的力量,遍布全身。」
「一旦那股力量發威,這次就不單單是昏厥這麼簡單,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見葉風說得如此認真,高老爺子也不免有些心驚膽顫。
周圍眾人也是一陣詫異,不知虛實,紛紛看向謝真君。
謝真君叱道:「小子,我與你有仇?你為何屢次針對於我!」
「我的符水,沒有任何問題。我說了——我敢拿我的人頭擔保!」
但話音未落,不等眾人反應。
高老爺子突然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緊接著捂著腦袋,又重新倒在了病榻之上,雙腿一蹬,白眼一翻,再次陷入昏迷,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