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花塚有小娘
鬼鷹經曆先前生死大戰,大半條命都交在了葉昶手中,被手下帶到萬妖山蟒大王親手醫治時,僅吊著一口氣兒而已。
不過有舍有得,被治好的鬼鷹渡過了蟒大王幾縷尊貴紫氣後,修為境界終於踏過了覆命的門檻,入了他夢寐以求的天玄境界。
不過天玄又如何
葉昶貪婪地盯著鬼鷹,上次沒殺死這小妖精,不知道鬼鷹這養料有沒有繼續蘊養,給自己與赤血留份大餐
葉昶嘿然一笑,仰麵伸出右手中指道:“鬼鷹,手下敗將,入了天玄,不知有沒有長進
你那招什麽百鬼勾魂是麽,不知有沒有恢複
來來來,你我再大戰三百回合。”
瞧見葉昶如見鬼魅的鬼鷹大驚失色,渾身汗毛直豎,“是是你”
鬼鷹鎮靜下來,陰冷一笑,“你克製我,能吞了我的魑魅魍魎倒也是有些手段。
可如今我已是天玄,而你不過末覆命,還敢來我萬妖山猖獗
不知天高地厚”
他舍下與另外一妖圍殺花塚的一個貌美小娘,飛身一起,向葉昶掠來。
身穿青色深衣以一敵二的小娘壓力驟降,一道青色匹練從手腕處奪目而出,與那個萬妖山統領戰作一團。
葉昶手中握住刀,從小指逐步往上,拇指也停在赤血上。
一刀與從半空欺至的鬼鷹鷹爪相碰。
隨著這一道金鐵嗡鳴響徹,整個戰場各處戰鬥再次打響。
不過對於花塚而言,尹夏月那花塚小娘已被救出,剩下的便是便打便退了。
雖然有了葉昶與雨陽兩人加入,可勝負未分,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依舊沒有什麽勝算。
顏雨蘭打鬥間隙,右手之中用真氣凝結出一個紅蓮,朝天際上一扔,璀璨的紅光在空中炸裂。
其餘的花塚小娘都瞧出了紅衣長老的以撤為主的意圖,一個個開始逐漸朝著各自聚攏。
看除目的的蟒大王一隻手高高舉起,天空中仿佛便有一道雲層背攪動,一道金黃燦爛之色悍然而下。
此刻閃爍的蟒大王如九天上而下來的仙人一般,聲音繞梁不絕。
“既然來我萬妖山,那豈是你們想要逃便能逃得”
不知突如其來幫助她打鬥的戰蟒大王的是哪路高手,顏雨蘭冰冰冷冷道:
“一起上”
葉昶站在地麵,在空中任意飛來飛去的鬼鷹一招一式地對從葉昶身邊掠過,每一次便會增長三分氣力,對葉昶造成的壓力亦隨之而加。
在鬼鷹掠過葉昶六次時,一刀一刀仿佛毫無還手之力僅剩下抵抗防禦的葉昶雙手轉刀,劈砍過一招道:
“真以為入了天玄便不是我葉昶的手下敗將了
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便讓你知曉,什麽才是末覆命巔峰。”
葉昶一攏赤血刀,而後張出。
隨後二攏赤血,赤血刀上的赤血兩字便爆出閃耀光華。
三攏赤血,刀有點滴血液似汗血寶馬奔汗而出血的氣象。
一攏,天上有月可張弓。
二攏,我有赤血持兩字。
三攏,血色霧騰凝霜華。
赤血上的兩個字仿佛借助血滴的流淌脫體而出,一前一後對再次侵襲而來的鬼鷹鎮去。
原先得意洋洋,使出除卻百鬼後最強招式的鬼鷹陡然間被夾在了半空之中,不能動分毫。
空間禁錮的招式,這他娘的是大羅才領悟通曉的神通啊。
鬼鷹冷汗涔涔,又見葉昶腳下踏著一個個他從未見過的漣漪,應是絕妙的秘法而來。
他細細數著,一步,兩步,最後走了九步。
第一步走得很長,一下有八丈,而第二步卻見葉昶步伐刻意放緩,不過五丈,隨後一步一步逐次減少。
他瞧得出來,那並不是功法每一步距離受限得緣故,而是葉昶他自己每一慢一步,便會增加腳下乃至全身得氣力,每踏出一步,便雄渾幾分。
之所以踏步一步一步慢,那是他將速度轉為了刀上的勁道。
葉昶踏出第八步時,距離他僅剩下四尺距離。
第九步,至他鬼鷹身前。
可這時,掙紮著的鬼鷹身前身後被葉昶借助赤血才能成形的大羅鎮之兩字有些鬆動。
畢竟是一個在大羅麵前不過小小的覆命啊。
但僅僅這兩三個呼吸之間,卻已然足夠了。
葉昶九步踏空而凝成的刀勢已成形,一個如月般的滾圓形狀呼啦傾泄而出。
變為了鷹態的鬼鷹一聲嘶啼,緊急時刻噗哧著雙翅完完全全地掙紮而出。
刀至,鳥半飛。
原先能夠一刀兩段的刀意勢不過劈砍卸下了鬼鷹一翅以及一腳。
可惜了。
一刀揮灑出跌落而下穩穩掉在地麵上的葉昶搖搖頭,抖了抖手腕。
不過即便如此,鬼鷹眼下戰力十不存一了。
鬼鷹一雙鷹目陰翳盯著葉昶,但悚然的他不敢在出手,憑借著天玄修為而不是雙翅懸浮空中。
葉昶試探一般戲謔挑釁地抹了鬼鷹一眼,那意思仿佛便是言:小妖精,有種過來殺老子啊。
見嚇破了膽的鬼鷹毫無動作,葉昶也就再無興趣,伸目打量餘下幾處天玄。
以一敵二的蟒大王時刻關注著葉昶寄人跡象,見鬼鷹被葉昶一刀便喪失了大半戰力,臉色陰沉。
他雖是大羅,但恢複童子身的顏雨蘭那秘法顯然大有成效,再加上半隻腳踏入了大羅,本就是一個極難對付的角色,如今又多出了一個不是尋常巔峰中天玄的雨陽,更是雪上加了霜。
他奈何不得兩人,兩人也奈何不得他。
鳶尾與一位花塚小娘不像是打架,反而如兩人在較量舞技,紫劍仙揮舞鳶尾紫劍,在空中翩翩起舞,極盡妖媚之形。
對手那名叫步樂菱的花塚小娘撒著花瓣,漫天五顏六色的花有她一份清香。
看上去兩人極為養眼,葉昶不知覺便多巧了三眼。
至於戰場處其他天玄,葉昶所過目之處也都是花塚的小娘。
別說,葉昶看來看去,這花塚不愧是中原龍昌扛鼎的女子軍團。
單單隻是憑借著這等全派無一麵相說不過去的態勢,那也是名副其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