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天下渣男一般色
厚德樓,校長辦公室。
「這個李陽,做人太不厚道了,前腳剛走,後腳就到三、四中那裡嚼咱們學校的舌根子,索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網路這麼發達,他們做的那些醜事全被捅到微博了。」
「大家都看穿了他們的真面目,就連腆著臉去三、四中宣傳都被送了出來,我看那批資料八成要砸在手上了,還不如開個網店,統一二十四塊五拋售算了。」
「我上午也刷了刷微博,聽說還有什麼家暴的事,看上去倒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樣子,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校長,高二年級那個陸景雲,我是真心看好啊,當初說好了是我要接手新生的,非是校長你偏袒汪主任和蔣老師,讓他們帶這麼好的一屆苗子,不然現在我可是有代表學生的人了。」
冗長的走廊上,高三(1)班的吳主任隨著王校長一起進辦公室。
一路上嘴裡絮絮叨叨的全是些奚落、誇讚之詞,王校長此次雖然損失了一筆不小的回扣,但畢竟這事牽扯到了眠風兩個寶貝疙瘩,在他的心目中,無論是什麼事都得讓步。
「景雲和月亮這兩個孩子啊,汪主任攤到了,是他的福氣。」
王校長樂呵呵的推開校長室,裡面的空調打的呼呼的,吹在人身上煞是舒服,他伸了個懶腰,正準備歪著身子朝沙發上葛優癱一下,餘光忽然瞄見……辦公桌上好像有封信?
「吳主任,你幫我看一下那是什麼?」
王校長癱在沙發上,伸手指了指,吳庸聞聲走過去,拿起桌子上那封信,面上微微露出驚愕,「辭呈?」
「哈哈……」
王校長雙手背在圓滾滾的肚子上,嘴邊冷笑一聲,「是高一年級那個新來的實習老師吧?我話早撂在那了,小姑娘家嬌里嬌氣的,幹不了兩個月就滾蛋了。」
吳庸仔細的看著上面那兩個熟悉的字,臉色稍稍變化,「不是啊,校長,我怎麼越看這兩個字的筆鋒,越覺得熟悉?」
王校長漫不經心的掀起了一隻眼皮子,「能有什麼熟悉的?難不成是老教師要辭職?咱們學校馬上就要驗上五星級了,各方面福利津貼那麼好,別人想擠都擠不進來,哪個老教師會這麼想不開?」
吳主任伸出指頭摸了摸口水,撕開了信,從上到下瀏覽了一遍,規規矩矩的辭呈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待他看到最底下那一欄的申請人後,臉色登時大變,「校、校長,是汪主任!」
「什麼?!」
話落,兩百多斤的王校長一下子從真皮沙發上彈了起來。
……
高二年級,班主任辦公室。
正值大課間,王校長黑著一張嚇死人的臉,腆著肚子,負著手,指縫裡夾著一張嶄新的辭呈,站在辦公室外面,敲響了門玻璃。
「汪主任,出來一下。」
語氣低低沉沉的,不是很好。
辦公室里原本一片談笑風生的班主任此刻都停了下來,紛紛朝著汪夏看去。
尋思著難道是昨天汪主任在演講會上朝李陽發了飆,觸犯了校長的利益,校長現在來秋後算賬了?
可那個騙子講座,被揭穿了,簡直是大快人心啊,他們都支持汪主任!這年頭這麼真性情又護犢子的高級教師,實在難找了。
彼時,汪夏正俯身收拾著辦公桌底的東西,聽到王校長來找,他連頭都沒抬沒一下。
辭呈一共一式兩份,一份電子稿,一份書面稿,如果經過批准,只要郵一份回電腦里就行了。
現下王校長過來,不過是為了勸說他留下來而已,可惜,他去意已決。
王校長抿著嘴,透過玻璃看到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的直咬牙,這個汪夏,真是被寵壞了,膽子大到這個地步。
一聲不吭的遞辭呈就算了,現在居然連理都不理他了。
想走?沒門!
王校長氣的歪鼻子豎眼的直接推門就走了進來。
眾人都以為校長是來就演講的事訓斥汪主任的,連忙你一言我一語。
「校長啊,昨天那個講座組織的可太失敗了,商人大肆給涉世未深的學生們注入功利化思想,這對面對金錢的三觀有多大的影響啊,幸好被拆穿了,不然指不定得禍禍多少學校,多少好苗苗,坑多少錢呢。」
「對啊,我覺得校長你現在得去好好關心一下人家月亮同學,小姑娘那麼優秀的一個學生,平白無故在全校師生面前被暗諷,當初您去學生家裡親自請,可不是那樣說的。」
「這種到學校里借著感恩演講名頭倒賣資料的,能有幾個是真正心懷教育的,賣的書也不實用,學生通常都是三秒鐘熱度,腦子一熱,現場感動了,買了書,哭過淚過三秒后又是一條好漢,你看有哪個真做了?平時試卷都夠他們喝一缸的了。」
「行了行了,各位老師都別說了,這件事,以後開會再議。」
王校長朝眾人擺了擺手,徑直走到汪夏辦公桌旁,屈指磕了磕,「跟我出來一趟。」
汪夏仍舊像沒聽見似的,顧自收拾著東西。
王校長被他這態度整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是都收拾起東西來了?」
眾人暗搓搓的觀望著那架勢,漸漸的都覺得不太對勁。
王校長看起來,不太像是來秋後算賬的。
倒是汪主任的舉動有點怪怪的……
收拾東西?
他想幹嗎?
「真想不告而別?!」
王校長見他一言不發,氣的聲音都嚴厲了兩個度,隱約感覺自己哮喘快上來了。
眾人聞言,面上皆是大吃一驚,什麼不告而別,難道汪主任想走?!沒那麼嚴重吧?一個小小講座而已,能逼走勞苦功高的眠風功臣?
「沒有不告而別,辭呈已經遞到校長辦公室了。」
汪夏摘下眼鏡擦了擦落塵的鏡片,把一箱零食封好,上面貼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幾個字——給月亮的。
「怎麼回事啊?」
「對啊,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
眾人一聽這話,齊齊懵逼了,辭呈?汪主任什麼時候遞的辭呈?
既然辭呈都遞了,說明早就想好了,那肯定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可好端端的,汪主任怎麼會想辭職呢,他可是眠風元老級的人物,在學校幹了十幾年,說走就走,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汪夏!」
王校長聲色俱厲的喊了一聲。
汪夏和蔣寒在眠風資歷屬於最老的一批年輕教師,兩個人在實力上雖然不相上下,但蔣寒天生性子直,不如汪夏八面玲瓏,能把各方面的交道和關係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年紀輕輕便坐上了主任的位置,無論是校領導還是教育局考察員,都對他禮讓三分。
更是罕見王校長這般呵斥他。
「你有什麼隱情、困難都可以提出來,咱們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嫌工資低了我可以給你上調,嫌假期少了我可以給你放假,嫌事多了我可以給你減少,嫌職位低了我可以給你繼續升,你這一聲不吭就想走,是在給誰臉子看呢?!」
一番話落,眾人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紛紛勸了起來。
「對啊,汪主任,您是不是哪裡乾的不舒心啊?」
「汪主任,現在高二年級可是正值期末考、小高考的關鍵時刻,學生們一個個都那麼信賴你喜歡你,你可不能走。」
「是啊,就算你捨得我們,捨得你們班第一排那兩個寶貝疙瘩嗎?咱們可還都等著一起看他們並列第一考進A大呢。」
「是啊,您還和蔣老師打過賭忘了嗎?我們可都下注了。」
不知道是聽到了哪句話,汪夏收拾東西的手忽然頓住了。
正當王校長感覺事情有轉機的時候,他溫聲來了句,「我會等學生們期末考結束再走的。」
「你……」
王校長被他氣得臉上肉褶子都在抖。
此時,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來的是剛從廁所里出來的蔣寒,見王校長站在汪夏辦公桌前,所有老師也都看向汪夏,他不禁愣住了。
「怎麼了這都是?」
「蔣老師,平時你和汪主任關係最好了,你快勸勸啊!他要離職了。」
馬老師拉著蔣寒的衣服朝前去,蔣寒聽到離職二字,一下子就就怔住了。
離職?
汪夏頓了一會,忽然開口,話不知道是說給王校長聽得,還是說給誰聽得。
「對不起各位同事了,我這次要走,不是乾的不順心,也不是耍小性子,我已經收到了A市一中的offer。」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老師們心裡紛紛一片感嘆唏噓。
感嘆的是,A市一中一出來,大家就知道汪主任是留不住了,人家那校園等級、工資福利待遇,哪裡是眠風能比得上半分的,首都和城市的區別,三歲小孩都知道選哪個。
唏噓的是,汪主任可真捨得說丟就丟了這呆了十幾年的學校啊,到底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塑料辦公室情……他們縱然有萬般不舍,也不能擋人前程,斷人財路吧。
「老夏……」
此時,王校長身後的蔣寒,忽然開了嗓。
這段時間,大家不知道汪夏和蔣寒在鬧什麼幺蛾子,以前辦公室里,到處都是他們的歡聲笑語,這段時間跟冷戰似的不怎麼說話,這汪夏一要走,蔣寒終於說話了。
就是汪夏跟沒聽到似的,繼續整理著資料。
「你……」
「汪夏啊汪夏,我不信你是這種見利忘義的人!」
王校長氣急敗壞,一句話出,辦公室內的老師們都驚呆了。
見利忘義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吧?
王校長這是狗急跳牆,要來強的了。
「你說你是不是騙我?家都在渝州,家裡還有個孩子,你跑A市幹嘛?」
「退一萬步來說,你要是真想走,當初A市一中校長親自來咱們學校考察,看中了你,你怎麼不走?那時候你還當成個笑話說給我聽,要是說缺錢,年紀輕輕的更缺錢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直話直說,非得一竿子打死?」
王校長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連offer都收到了,是真的有點急了。
且不說彼此之間共事這麼多年,有深厚的感情默契在,就是這眠風,還真離不開他啊。
就他那套教學方法、管理經驗和名譽名聲,還有別人學不來的應對家長方式,幾乎是個絕活,可以稱得上眠風的一塊金字招牌,帶出了多少桃李,很多家長都是沖著他的名字把孩子送來的。
少了他,就算是蔣寒都難替補上。
他這些年因為有這麼個得力助手,什麼事都順風順水的,自己也懶散慣了,要是真這突然一走,他還真就無所適從了。
「大家都怎麼了?」
施霞從外面走進來,手上還有水,見沒有人接茬,順手拉住了蔣寒的手臂問。
汪夏無意間抬頭,方方動容的臉色轉瞬又堅定不已。
辦公室內的老師們,雖然個個都想挽留汪夏,但人家前程似錦,也都不好開口,或許也是受了蔣寒身邊沉悶氛圍的影響。
一時間都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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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期間。
高二(1)班的前門微微開敞著,透出一束清亮而溫暖的光,細微的冷風繾綣著樹上枯葉,吹到走廊里,沙沙的響著,痕迹卷攜暖意,舒舒服服的打在小憩的學生身上,打在小女生握著筆的蔥白指尖上。
圍繞著周身的,是溫柔的呼吸聲,懶洋洋的太陽,靜好的時光,還有……摸著她腿的陸景雲。
月亮一本正經的坐著,右手持著筆,左手捂著半邊緋紅臉頰,一邊忍受著身體上的令人髮指的撩撥,控制著胸腔難耐的悸動,一邊努力集中注意力在泰森多邊形練習上。
可是……這他—媽要怎麼集中!
陸景雲這廝,簡直是不要臉鼻祖,越玩越過火了,要不是她三番兩次拽著,有好幾次他那隻咸豬手就要拉過拉鏈,滑到大腿內側了。
不行,她下次一定要穿個褲腰到胸,連著腳,最好把腳趾頭都包起來,反正不漏一絲罅隙的褲子。
陸景雲……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高冷男神,私底下,就是個徹徹底底沒臉沒皮的色魔!
自從上次在操場上,自己悄咪咪的和元帥講了幾句話后,某人就跟犯了神經病似的一個勁盤問,比警察盤問犯人還要仔細。
不僅要她把當時的場景還原,還要把每句話、每個動作都重複上個幾十遍,尤其是……把抬頭防著他的那個姿勢著重表演出來,表演次數多了,她還真有種自己貌似出軌的感覺。
動不動看哪不順心了,就不知道觸到他那根弦了,低頭就要吻她,和發情的禽獸沒什麼兩樣。
這可是在教室,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就算了,經過演講的事,現在她走到哪裡,哪裡同學的目光看她都不對勁,還不得注意點?
於是,極度憤慨的她,毅然決定!把這個接吻狂魔對她的懲罰改成……摸腿。
誰想,這一摸,根本停不下來。
月亮愈加覺得陸景雲對她肉體的迷戀,遠忠誠於他的心,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渣男一般色。
陸景雲越摸越上癮,摸久了沒輕沒重的,月亮隱隱覺得大腿內側都有些疼了,惱羞成怒的扔下筆,轉臉皺眉望著他。
窗外的艷陽透過玻璃打下來,散成七道彩色的光,光澤陸離均勻的灑在他的臉上,像鍍上了一層眩目柔光,漆黑濃密的睫,高挺傲人的鼻,姣好細薄的唇,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面龐,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鬼斧神工,任誰看了都不忍心責備。
可是誰能想到,這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龐,這樣一個看似淡淡淺眠的一個人,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底下的手卻正惡劣的變著花樣玩她。
月亮磨了磨牙,摔了筆,左右看了他好半天,找不到地方下手。
捨不得去殘害那張任誰褻瀆了都會產生罪惡感的臉,就去揪著他的耳朵。
男生緩緩睜開眼,入目的第一瞬,就是小女生忍俊不禁,嘚瑟生動的小臉。
『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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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明天雙更見,嗚嗚嗚嗚……(來自萬更狗蓮的哭泣,明明四千才是我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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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吒風雲的大將軍一朝變成二十一世紀弱逼高中生?
雲燁表示:這操蛋的人生。
不過「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弱這個字,從此風華再現,勢必攪一個天翻地覆!
說「他」學渣?
穩穩地拿個高考省狀元,看看到底誰是學渣!
說「他」軟弱可欺?
手撕渣后爸,腳踹地頭蛇,軟弱可欺再說一遍!
從校園學霸到娛樂圈新貴再到史上最年輕的少將……
雲燁用親身經歷告訴所有人。
你男神無論到了哪裡還是你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