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陸景雲,咱們來掰手腕吧
「……給我喝,我會很樂意。」
「陸—景—雲,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月亮細薄的呼吸因憤怒和羞恥漸漸加重,眼睛森森的眯著,露出一口鋒利閃閃的小白牙,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彷彿一隻被惹毛了的兔子,下一秒就能撲上去撕碎了他。
「好,那就麻煩這位同學轉過去,不要再打擾我複習。」
出乎意料的,下一秒,男生便鬆開了手,身形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姿態閑散翻開筆記,一秒投入。
「……」
欸?
瞬間偃旗息鼓的月亮懵比了,不是……哥,哥哥~
您這就放棄了?這不是您的作風啊?
她、她還沒……
「還有事?」
書扉后,男生眉尾挑起了一個客套不失禮貌的弧度。
月亮被他陽光普照的正經臉色看的一愣一愣的,獃獃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接下來,男生就做出了一個極具侮辱性的動作,手背朝她揮了揮,意思是——沒事快滾。
至少月亮是這麼理解的。
這姿態,囂張的,傲慢的,無禮的!
簡直就像一個豪門大少,心情不好招來一隻寵物逗逗,心情好了一腳踹開。
月亮的女性自尊心嚴重受創了,但好像又無可辯駁,迷迷瞪瞪的晃著兩瓶阿薩姆奶茶轉過了身子,愣愣的望著門后一隻被人嫌棄的光禿禿掃把,特別像此時的她。
可,不對啊……她有事啊!
她不是來求他的嗎?怎麼還沒開口就被趕回來了?
這是什麼神操作?
還是不對,看那廝那副清高傲嬌大爺的樣子,好像知道自己有求於他似的,他怎麼會知道的?還是自己多想了。
身後,書扉后的男生笑的眉眼飛鬢,輪廓柔和,俊美的好似阿波羅化身,在窗外一束絢爛陽光的照射下,清雋迷人的更顯眩目耀神。
周圍的一眾小女生看了,紛紛捧著心臟感慨:男神並不是真正的高冷,只是暖的不是你。
年級第一就是666啊,學業愛情雙豐收,上天也太他媽不公平了。
兩分鐘后,月亮又捧著阿薩姆晃悠悠的轉過了身子,一抬頭,便看到書扉后眉眼不耐,面容嫌惡的男生,直看的她牙痒痒。
奶奶個腿的,看到她,他就這麼厭煩?!
「那個~」
「準備好來獻……」
「別說了!」
月亮當機立斷的堵截了他的話,面色剛正不阿的彷彿包青天,對著他朝胸口掃來的邪惡眼神一陣惡寒,雙手環胸,「有些事,你想都別想。」
「哦~」
陸景雲意味深長的頷了頷首,風輕雲淡的姣好面龐上儘是清冷疏離,一副那就什麼都免談吧。
不能免談,哪能免談呢~
月亮看著,又諂媚過一張笑眯眯的臉蛋,將面前的奶茶小心翼翼的推到他面前,「那個……好哥哥,跟你商量個事唄。」
後者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看書。
月亮自從認識他,什麼好的都沒學到,光學會厚臉皮了,管他理不理,自己說就行了。
「待會數學考試,你故意錯一題,貼心的我題目都給你想好了,填空題第十四題,可能會有那麼一丟丟的難度,錯了也不會被蔣寒說,也省得你思考了。」
一旁,無意聽到這句話的男同學,像發現了什麼新物種一樣驚恐的看著她,我靠!這尼瑪年級第一太不要臉了,居然是靠奶茶計疏通第二,保全位置的嗎?
呸,讓班長錯第十四題,更是對班長的侮辱好嗎?那麼難的題怎麼可能錯!
「哥哥?」
「好哥哥?」
「鯨魚哥哥~」
無論小女生怎麼捏著嗓子賣嗲音,男生都恍若未聞,端詳書本的神態好像入了迷,只是那越捏越緊的書本指節卻無人察覺。
再叫下去,他可以讓她在身底叫個夠。
月亮磨著牙,臉色漸沉,她知道,這廝肯定是裝的,他一個名副其實的學神,哪用得著臨時抱佛腳,還看筆記。
看來……她得施一記猛料。
想著,小女生悠悠的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待看到那一對可觀的胸后,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天吶,自己的節操已經自動脫落了嗎?
算了,退而求其次,這隻手貌似他也挺喜歡的,犧牲了吧。
「哥哥~好哥哥~」
月亮打定主意,半起身子,羞羞赧赧的拉過他耷在桌子上的手,輕輕的搖晃著。
出奇意外的,男生這回並沒有躲閃,任其拉著。
女生溫溫軟軟的小手像沒有骨頭似的撓人,很快便攪亂了一汪春水。
陸景雲幾乎可以想象一個渾身裸裎,掛在他身上風情萬種的月亮,要人命的……那裡疼到不能自己。
「汪夏讓你來的?」
男生倏的放下筆記,反手霸道的扣住了她的小手,十指交扣,指縫相貼,桎梏的掙脫不得。
月亮被那猛然襲來的肌膚之親和他極具攻略性的灼熱黑眸弄得心裡一熱。
明明只是一句話,卻彷彿他整個人都傾軋過來了一樣,面上不由自主的熱了熱,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誰?」
陸景雲眸光銳利的駭人,指節微微將她偏過去的小臉掰過來,腹底柔的跟一潭春水似的膚質,惹得他心神激蕩,很想上去咬一口。
小東西,今天扭扭捏捏的是想誘他犯罪嗎?
他不介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沒有誰,就是……我天生就是第一,習慣了,你、你也可以理解為虛榮,反正,我就是不希望有人超過我。」
月亮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咽了口口水,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對峙著他的眼神,臉不紅氣不喘道。
瑪德,這男人的臉好好看,眼睛好深邃,眼神好霸道……她小心臟要受不鳥了,先前只聽說過有人的聲音能讓人懷孕,到了陸景雲這,哪點都能!
「哦?」
男生唇畔輕提,嗓音里有疑惑,但顯然是裝出來的。
他根本不信她的胡說八道,從小就是這樣,她一旦要撒謊,就必須要討好他,但她好像不會說真話了。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你?」
男生輕飄飄的質問帶著點柔意,讓人聽著很是舒適。
月亮一聽這音調有動搖的意思,連忙眨巴著亮晶晶的星星大眼睛,抱著他的手可憐巴巴道,「因為哥哥身為一個男生,胸襟最寬廣最大度了,肯定不會跟小女子計較這些虛頭巴腦的名利得失的。」
「那你還是太不了解男生了。」
陸景雲唇角微擴,像一個做盡壞事的魔頭似的虛眯著長眸,緩緩道,「男生不僅計較名利,貪慾還特別重,尤其是在……自己女人身上。」
話說,深不見底的炙熱眸光直直掃向她,從頭到腳。
月亮身子猛然僵住了,在他近乎完全變態般控制的眼神下,像被一支狙擊槍頂住頭頂一樣,一動不敢動。
「那、那……你就是不肯……」
陸景雲把握著她的小手,情之所至的難耐的摩挲著,像求偶的動物,遵從著本能的依偎,只想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的所有要求他都會答應,但她必須對他毫無隱瞞。
月亮看著他痴迷到近乎病態的不停摩著她的手,招致了不少旁邊非議的目光,心裡一慌,連連化解危局,「那、那個,陸景雲,要不咱們來掰手腕定輸贏,我贏了你就答應我,我輸了,你就不用答應。」
陸景雲聞言,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這樣只對一方有利的條件他會答應?
月亮嘴角微抽,這個小氣鬼,「那這樣……我輸了,你提個條件,除了吃那啥……都行。」
「自己說的,別忘了。」
下一秒,陸景雲便恢復了正常,手肘抵在桌面上,做出迎戰的姿勢。
月亮,「……」為什麼感覺他又在什麼地方等著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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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全怪今天下去小區里的小學生迪斯科打擾哥的耳朵。
梵高說:創作,耳朵是很重要的(希望梵高夜裡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