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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夥伴 不生

  屋內

  鄭氏抹著眼淚,「天兒,你不能不管你妹妹,她是個嬌弱的公主,被壞人抓去,如果再不去救,怕是……」


  陵太子端著酒杯,一人喝悶酒,好像沒聽到鄭氏喋喋不休。


  「天兒,你有沒有聽到為娘的話……」


  「你……」陵太子剛想發火,嘉蓮進來,他收斂起戾氣,「什麼事?」


  嘉蓮看了眼神色陰沉的陵太子,陪著小心,伸出手中的信:「在院子里發現的,好像是你們漢人寫的字……」


  陵太子看向信,信封上寫著:鄭昊天親啟,過了好一會兒后才伸手接信,慢騰騰揭開信,剛看到第一行,神情驟變,連忙完全抖開信,信上寫道:請哥哥安,明和……


  「明和,是明和……」陵子激動的叫道。


  「你妹妹的?」


  「嗯!」


  鄭氏激動的連忙走到陵太子邊上,伸手要搶信,「讓娘看看,明和在哪裡?」


  陵太子避開了,「娘,我看一樣。」


  「哦,哦……」鄭氏不再跟兒子搶信,「她說什麼?」


  陵太子快速看信,看著看著神情獃滯,看信的手垂了下來,喃喃自語,「她竟嫁給了凌飛揚的嫡幼孫?」


  「凌……難道是大將軍凌飛揚。」鄭氏欣喜萬分,向陵太子確認,可陵太子如同呆住了一樣,好像沒聽到她的話。


  「竟已嫁人了……」陵太子嘴裡似乎只有這一句。


  「嫁人好啊,嫁人好啊,又是嫁給大將軍的孫子,他們本身就婚約,真是太好了!」鄭氏沒有注意到兒了的異樣,彷彿卸下沉重心事,輕鬆了許多,對於在宮中一直受苦的她,她覺得人生滿足了,高興的雙手合起,自言自語道:「我去謝謝神靈。」


  嘉蓮避開身,讓婆婆離開了正廳,她不解的看向男人,為何妹妹嫁人,哥哥不高興,難道所嫁非人?她不解,說句:「我去舂米了。」說完,抬腳出了正廳。


  空蕩蕩的正堂里,陵太子的臉更陰沉了,難道將來的皇帝是陵齊軒?不……不可能……要是我去凌齊軒,他會不會幫我復國,如果他幫了,那是不是……


  老太平寨

  清風多了一個玩伴,整個人活潑了不少,帶著他的小夥伴不是上山采蘑菇,就是下河撈魚,小日子過得愜意極了。


  「陶淘,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好極了。」


  「我也覺得是。」清風得意極了,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陶大人告訴我們的。」陶淘回道。


  「陶仁泉陶大人?」


  「嗯,是的。」


  清風好奇的問道:「你姓陶,難道跟他有關。」


  陶淘笑道:「是,我是個孤兒,陶大人見我沒有姓,就讓我跟他姓了。」


  「原來是這樣。」清風笑道。


  「你了是孤兒嗎?」


  清風點頭,「是,我父親是個小校尉,戰死在沙場,我母親帶著我流浪,為了省下口中的吃食給我,就……」


  陶淘見清風很傷心難過,伸手拉住他的手,「你至少知道自己的根,我連根都不知道。」


  清風不好意思的撓一下頭,「我們不說這些難過的事了,我們去挖野菜。」


  「好。」


  兩個小夥伴手拉手一起去挖野菜了。


  站在小山頭,山真道人看向山腳:「兩個小僮倒是可愛。」


  看不見的白眉道人連忙說道:「你離開了,這舒服的小窩可就歸我了,我不客氣的。」


  「哈哈……」山真道人笑道:「歸你就歸你,等我回來時,再讓太平寨的人幫我建一個就是。」


  「還沒走,你就想著回來,難道這次出行,時間不久?」


  山真道人捋須看向天際,「這個說不準,但我肯定要回來的。」


  「回來好,回來好,咱們作個伴,一起下棋,一起爬山、散步,多美!」


  「嘢,兩個老頭,我怎麼感覺渾身發冷。」


  「哈哈……」白眉道長大笑。


  笑聲飄蕩在山間,五月的槐花,開滿了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隨風起伏,任芳香四溢,讓陽光都顯得那麼飄然超脫。


  寧國國都陽城

  寧太子去打平國快兩個月了,寧王這次沒有閉關清修,雖然按時早朝,也能坐坐御書房,卻沒有處理多少實質性的政事,朝中的事,都按部就班的走著,一些處理不了的事都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傳給了寧太子。


  太子府


  夏寶怡又收到了林怡然的來信,這次信中說出了具體回來的日期,她高興的拿到太子妃回事房,「母妃,來信了,三嬸來信了,小白要回來了。」


  「有說日子了嗎?」


  「有,母妃,三嬸說,五月初八從宣城出發,大概是六月初回到陽城。」夏寶怡回道。


  太子妃放下手中賬薄,微微一笑,「這下你高興了。」


  「是,母妃,你不高興嗎?」


  「當然也高興。」


  夏寶怡問道:「母妃,你現在習慣羊奶嗎?」


  「你三嬸都說了,這個有助我的身體,母妃不習慣也得習慣啊。」


  夏寶怡仔細看了看母親的氣色,「母親,我發現你的臉色變得紅潤了,有一種白裡透紅的感覺。」


  「真的嗎?」太子妃也是個女人,聽到女兒誇自己氣色好,連忙伸手摸臉。


  夏寶怡點頭,「是的,母妃,不像以前那樣臘黃了。」


  太子妃笑道:「其實母妃已經感覺到了,現在處理一天事情,不像以前一樣氣喘虛虛了,就算中間不休息,也不感覺到累。」


  「母親,我現在走很久的路,也不感覺累了。」夏寶怡得意的跟著說道。


  「看來你三嬸說的慢跑加食補,真得很有效果。」


  「我以後一直這樣堅持做下去。」


  「母妃也是。」太子妃現在幾乎都斷了人蔘這些進補的葯,只跟女兒慢跑,喝羊奶,還有食補。


  太子妃帶著女兒一起吃了晚餐,晚餐后,娘倆又在一起樂了一會,見時辰差不多了,太子妃輕輕說道:「寶兒,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


  「不嘛,我要跟母妃一起睡。」夏寶怡賴著不走。


  「昨天已經睡過一次,不能這樣。」太子妃唬聲說道。


  「不行,小白一直跟三叔三嬸一起睡。」


  「你……小白還小……」


  夏寶怡生氣的說道:「我像小白這麼大時,我可沒有跟你和父王睡一張床。」


  「誰跟你講的?」


  「我自己問嬤嬤的。」


  太子妃搖了搖頭,「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孩子是不能跟父母同床睡的。」


  「母親,那小白為何能?」


  「……」太子妃差點說出,那是因為你三嬸不是出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話到嘴邊還是噎下去了,想想老三媳婦對自己的幫助,她覺自己如果這樣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母親——」夏寶怡站到太子妃跟前,搖著她人胳膊,粘著她,讓她答應自己。


  太子妃被女兒搖得心軟,破了規矩,「那行吧,不過,只能睡今天一晚。」


  「是,母親!」夏寶怡嘴上雖然答應,可心裡卻想,明天晚上的事明天晚上再說嘛。


  哈哈……


  文襄候府

  黃世子要回來的書信已經到了文襄候手中,候夫人聽說兒子回來,高興的眼不見縫,「這孩子定是受了很多苦。」


  文襄候哼了一聲,「不吃苦,能保住我們黃家的榮盛不衰?」


  候夫人別了一眼自家男人,高興的臉色變得不高興,說道:「那個賤人怎麼處理?」


  「遂了她的意思。」


  「前一段時間,你不是還不同意?」候夫人不解的問道。


  文襄候冷冷說道:「文國公府的榮盛可不一定及咱們家。」


  「老爺,你的意思是,文國公府沒像咱們這樣建功立業的兒子?」


  文襄候回道:「也可以這樣說。」


  候夫人搖了搖頭,「我可聽說了,文國公府變著花樣在撈銀子,他們竟插手王宮採辦之事,連少府(掌山海地澤收入和皇室手工業製造,為皇帝的私府)都對他們有意見,是不是真的?」


  「嗯!」


  「可文國公府是國舅爺,插手這些事也不為過吧。」


  文襄候冷嗤一聲,「為不為過,也得看他侄子願不願意讓撈這些銀子。」


  候夫人搖了搖頭,「這有油水的事,那家不想,我們家琪兒以前是光祿寺少卿,那紅眼的人還少啊。」


  文襄候深深嘆了氣,「你還是擔心你兒子怎麼為黃家傳宗接代吧。」


  剛有些得意的候夫人,瞬間癟了,狠聲道,「琪兒這次回來,怎麼得我也得讓他為黃家開枝散葉。」


  文襄候看了眼候夫人,「他要是不生,我立老二為世子。」


  「老爺——」


  文襄候站起來,冷冷說道:「我說到做到。」


  「老爺……」候夫人驚恐,想叫住人,可惜文襄候理也不理,甩著袖子出去了。


  宣城郊外

  午餐過後,陽光正好,夏、凌兩家除了下河捉魚,還到小山上抓野兔子,玩得非常盡興。


  未時末,相當於現代三點鐘的樣子,小白累得睡著了,林怡然抱著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等進林子的夏宗澤出來,結果在林子口看到了凌齊軒。


  「咦,凌大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凌齊軒笑笑:「我沒往林子深處去。」


  「哦。」


  凌齊軒轉頭看了看,問道:「看到明和了嗎?」


  「她被太陽曬得頭有點暈,進馬車休息了。」


  凌齊軒朝不遠處的馬車看了眼,跳下馬,把弓箭等特遞給了貼身侍衛高悅,「我跟夫人聊會。」


  「是,將軍!」高悅連忙退了下去。


  凌齊軒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小手,「不知再見到他時,他有多高?」


  聽到這話,林怡然也有些傷感,「坐吧,林大哥——」


  凌齊軒在邊上一塊石頭上坐下來,看了四周景色,「有沒有捨不得這裡?」


  林怡然嫣然一笑,「相比北方,我當然更喜歡濕潤的南方,可你知道的,我們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雞。」


  凌齊軒黯然,「如果不離開太平寨,我們是不是永遠做鄰居呢?」


  林怡然微微笑道:「不一定!」


  「呃……」凌齊軒有些驚訝她的回答。


  「年輕的生命不會停止腳步,小小太平寨困不住你我的腳步。」


  凌齊軒淡然一笑,「果然是這樣,我的想法天真了。」


  林怡然說道:「凌大哥,你現在可是三十歲還沒到,真是熱血青春之時,可不能有了六十歲老人才有的想法。」


  「感慨一下。」


  林怡然提醒道:「凌大哥,你也別傷感,你應當每年都會去陽城述職。」


  「哦,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麼說,我們每年都會見面了?」凌齊軒高興的反問。


  「是,凌大哥!」林怡然笑道:「不僅如此,到老了,我會回太平寨。」


  「那我也回太平寨,這樣我們就可以做鄰居了,天天都可以見面了。」


  「是啊,凌大哥!」


  對未來有了期許,凌齊軒失落的情緒似乎好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心守好南寧。」


  「那我替南寧的百姓謝謝你,凌大哥!」林怡然說道:「對我來說,誰做帝王無所謂,只要這天下百姓能有一世安穩就好。」


  「小然——」凌齊軒不妨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知何意?

  林怡然解釋:「凌大哥,說這話,並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天下能像太平寨一樣,天下太平,萬物安寧。」


  凌齊軒深吸一口氣,「這是我為山寨取的名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對,凌大哥,紛爭了近兩百年的大周朝,希望在我們手中終結。」


  「小然……」


  「凌大哥——」


  凌齊軒鄭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對於性格強勢一點的男人來說,林怡然今天的提醒,會讓人很反感,可凌齊軒不同,他溫潤良善,如果不是為了振興家道,按他自己意願選擇,絕對是一個郎中。


  林怡然的提醒完全是善良的,因為她把凌齊軒當成了哥哥,才會有今天的提醒。


  那麼她為何要有這樣的提醒呢?源於流亡在外的前陵太子,凌齊軒娶了前陵公主,如果凌齊軒的意志有一點點不堅定,很容易被前凌太子策反。


  不得不說,林怡然是有先見之明的,等他們離開宣城后,前陵太子曾多次策反凌齊軒,但都沒有成,他堅定守著南寧,給了南寧一片太平的凈土。


  兩人聊天的頭頂,天空一片湛藍,白雲悠遊,陽光明媚,平和安詳。


  夏宗澤終於從林子里出來,馬背上掛了好幾隻兔子,林怡然見到,輕輕皺眉,「現在正是小動物們繁衍的季節,你少抓點。」


  「我知道!」夏宗澤咧嘴一笑,「我沒抓小的,都是抓的老的不能生的。」


  「噗……」林怡然忍不住笑起來,「你生過幾個孩子,都能分辨小動物能不能再生了?」


  「反正我已經克制不殺生了。」夏宗澤有些委屈。


  「好吧,我相信你,趕緊來抱小白,我的手都酸了。」


  四喜和三和連忙拿了王爺手中的東西,讓王爺抱小白。


  「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夏宗澤問道。


  林怡然看向凌齊軒,「凌大哥,你覺得呢?」


  「時辰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那我們回去。」


  不一會兒,兩家馬車在漸落的夕陽中回了宣城。


  不管如何不舍,也不管如何依戀,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散席后,每個人都獨立走著屬於自己的人生。


  夏宗澤的歸程已經提上各大衙門公文頭條,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整個宣城官員一片忙碌。


  在離開之前,夏宗澤開始面見各式官員,當然,這得有品極,得有資格,否則根本見不了。


  按品極一拔一拔,或是表揚鼓勵式,或是敲打暗示式,或是直接陞官、捋職,不一而足,有人喜歡有人愁。


  最後一拔見的是上官明才和凌齊軒。


  林怡然準備了一頓家宴,請了二位邊吃邊聊。沒有一個官員有這殊榮,可以坐到王爺的私人餐桌上吃飯,除了他們。


  「王爺,應當老夫請你才對!」上官明才端著酒杯說道。


  夏宗澤說道:「上官大人不必客氣,我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上官大人能明白夏某人的私心。」


  上官明才連忙從餐桌上站起來,「卑職定不負王爺的知遇之恩。」


  「我也不要你謝,能讓南寧太平安穩,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上官明才表態:「是,王爺,卑職一定盡心儘力讓南寧太平安穩,如有不妥,盡請王爺懲罪。」


  「好,這態度表得好,我相信上官大人一定會讓南寧太平。」夏宗澤微微一笑:「上官大人,還請歸位入坐。」


  「謝王爺!」


  至於凌齊軒,林怡然已經提醒過了,酒桌上,夏宗澤並未多說什麼,一頓便餐,在平靜詳和的氛圍中結束了。


  飯後,林怡然對上官淑蘭說道:「淑蘭,和你爺爺一起回去,和家人道個別吧,我們後天早上準時出發。」


  「多謝王妃體諒。」


  「去吧。」


  「是,王妃。」


  上官祖孫二人披著月光回到了上官府。


  上官夫人一直擔心女兒,見女兒跟著老太爺回來,非常欣喜,「見過父親!」


  「嗯!」


  「父親,怎麼樣?」上官老爺問向老父。


  「什麼怎麼樣?」


  「王爺是如何敲打你的?」上官老爺問道。


  上官老爺意味深長一笑,轉頭問向長孫,「樂兒,你覺得呢?」


  上官樂駒略加思索:「將離宣城,夏王爺動作頻繁,或表揚或殺雞敬猴,到爺爺這裡,應當以平等的身份囑託爺爺管理好南寧。」


  上官明才點了點著,「老大聽到了了嗎?」


  上官老爺既尷尬又欣慰,「父親……」


  上官明才說道:「夏王爺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揚長避短,無往不利,宣城,至少在近三十年不會易主。」


  「父親……」


  「爺爺……」


  「除非……」


  「除非什麼?」上官老爺看向老父,等待答案。


  上官樂駒回道:「我明白爺爺的意思。」


  上官明才點點頭,「知遇之思,爺爺會報,上官家族,卻只能以民生為根本,不偏不倚,方是立族之根本,樂兒你懂嗎?」


  「孫兒懂了。」


  「說給你父親聽聽。」


  「是,爺爺。」上官樂駒對上官老爺說道:「父親,無論誰執政,我們只為與民安息的王爺將相服務;無論誰想來拉攏我們,我們只以民為根本,不參與任何派系,只有這樣,才能讓上官家族永保平安。」


  上官老爺頷首,「為父明白了。」


  上官明才朝長孫女看過去。


  上官淑蘭馬上行禮,「孫女也明白了。」


  「只有不偏不倚,方能立於不敗之地。」上官明才重複了長孫的話。


  「孫女謹遵教誨。」


  上官明才嚴肅說道:「遠離家鄉,遠離親人,沒有任何根基,但我希望,十年後,你能在你所在地方,擁有自己的根基。」


  「孫女定當用心經營,為自己打下一片天。」


  「這就對了,你雖然是女兒身,可爺爺從不覺得上官家的女兒會比男兒差。」


  「孫女定不負爺爺期望。」


  「爺爺能給你的就這些了。」上官明才感慨說道。


  「爺爺……」上官淑蘭抬起眼,眸中含淚。


  上官明才亦同樣含淚頷首,「人生路漫漫,望我上官子孫能一生安穩。」


  「是!」上官家人齊齊回道。


  臨別在急,上官夫把為女兒準備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樂兒,安排馬車,把這些東西送到將軍府。」


  「母親,不要,你們留著自己用。」


  「孩子,別推遲,這是我們的心意。」


  「母親……」上官淑蘭抱起母親,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宣城某處深深的衚衕里,一群黑衣人聚在一起,低聲耳語。


  「姓夏的終於離開宣城了。」


  「這次我們應當有機會了。」


  「這個要問老三,你打聽的怎麼樣,我們有沒有機會下手?」


  「我打聽了,先頭大軍已經先出發了。」


  「多少人?」


  「五萬。」


  「聽說有十萬大軍隨他回陽城,還有五萬呢?」


  「聽說滯后三天出發。」


  「他自己不帶兵?」


  「據說只有三千人跟隨。」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人說道:「這三千怕是精銳吧。」


  「那肯定的。」


  「老四,你打聽到他們走什麼路線了嗎?」


  「具體沒有,但聽人說,他們必經佑福,要在太平寨停留。」


  「老幺,把路線圖拿過來。」


  「是,老大。」


  被稱作老大的人仔細看了路線圖,摸著濃密的鬍子咂了咂嘴,「這次我們一定要成,這樣不僅有銀子拿,還能為自己血恥。」


  「老大,這天下眼看就要姓夏了,我們這樣……」


  「小癟三的,趕緊給我滾……」


  「是,是……」


  「咱們這些人,管他江山姓誰,還不是照樣做營生,否則怎麼活下去。」


  「是,是,老大。」


  夜漸漸夜了,盛碩親自去上官府接回了小妻子,馬車上,一直擁著小妻子,安慰雙眼已經紅腫的妻子。


  「別哭了,淑蘭,眼睛都腫了。」


  上官淑蘭還是低聲啜泣。


  哭聲讓大老粗盛碩手忙腳亂,不知如何安慰。


  慌亂無措的樣子,倒是逗樂了上官淑蘭,她嬌嗔的捶了盛碩的胸脯,「你幹嘛呢?」


  「我……,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甜言蜜語。」


  「沒,是真的,你摸摸……」盛碩拉起妻子的小手放到心口,「你看看是不是?」


  上官淑蘭又錘了一下,「隔著衣服,隔著肉,我看不到。」說完不滿的撇了他一眼。


  妻子眼波橫流,溫婉可人,盛碩傻笑一聲,「蘭,我會對你好的。」


  上官淑蘭仰起嬌嫩的小臉,輕輕回道,「我也會對你好的。」


  呃……


  盛碩覺得這回答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妻子鑽到他懷裡,他沒空去想,享受妻子的溫存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盛碩小兩口帶著上官家為女兒準備的東西回到了將軍府。


  盛碩以為老娘睡了,居然還坐在正廳里等著。


  「娘,你還沒有睡?」


  「怎麼睡?」盛氏颳了一眼嬌弱弱靠在兒子身邊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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