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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不見 糴糶

  上官淑蘭說道:「比起嫁給王爺做小妾式的助力,我覺得做個女官,是對家族最好的幫襯了。」


  「淑蘭……」上官夫人不舍叫道。


  上官家族其他人都看向對面的女孩,只見她穿著簡單的錦緞長裙,外套淺桃色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色的兔子絨毛,細絛帶系在腰間,顯得小腰盈盈一握,梳著簡單的流蘇髻,兩股垂髮自然的放在肩前,襯著粉嫩白暫的鵝蛋臉嬌俏可人,一雙清澈流動的眼睛,伏在彎彎的眉毛下面,嘴角上揚時,顯得眉眼像彎月一樣生動迷人。


  上官樂駒不舍的說道:「如果做夏王妃的女官,你會離開我們的。」雖然他們兄妹兩人一直逗眼,可那是親人之間的互動,只會讓親情更濃烈。


  上官淑蘭輕輕說道:「女孩子本來就要嫁人,就會離開父母,就算嫁得很近,一年照樣回不了幾次家。」


  「蘭兒……」上官夫人打斷了女兒的話,滿心不舍。


  上官明才長長嘆口氣,「我們回去細細商量再作定奪。」


  「是,父親!」


  晚風乍起,清冷的二月,背陰處的冰雪還未化盡,冬的寒意還未全消,顯得寒意滲人,上官家的人進了家門,關上門商量他們的前途與命運。


  陵國大街上,一行馬車穿梭在人群當中,並不起眼,馬車內,放著碳火,溫暖宜人,林怡然和小白都在夏宗澤的懷裡。


  低頭而看,還有什麼比此刻更讓人感覺幸福呢,夏宗澤真想伸手摸摸這娘倆,可惜沒有手,只好作罷,滿足的輕輕喟嘆。


  「是不是手麻了!」林怡然直起身子問道。


  「沒有!」


  「那你剛才好像要動的樣子?」林怡然想想說道。


  「也許吧。」


  「把兒子給我。」


  「沒事,我抱著。」


  林怡然嫣然一笑:「老公真好。」


  夏宗澤皺眉:「好難聽的叫法。」


  「去,我們那裡都是這樣叫的,就你嫌難聽。」林怡然撇嘴。


  「不好聽。」


  「知道了,夫君大人!」


  夏宗澤伸手摟過林怡然問道:「冷不冷?」


  「不冷!」林怡然靠在夏宗澤肩頭,說道:「上官夫人捨不得女兒。」


  夏宗澤回道:「由不得她。」


  林怡然說道:「可我覺得上官家的家風挺開明。」


  「我不知道過程怎麼樣,最後,上官的女兒會做你的女官。」


  「我是不是太殘忍了,讓人家遠離家鄉,跟著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夏宗澤垂眼看向林怡然,「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了!」林怡然問道:「陵國其他地方,都被打下來了嗎?」


  「黃世子正在打,估計到五月底,陵國的版圖就完全是寧國的了。」夏宗澤回道。


  「那我們要到六月初回去?」


  夏宗澤回道:「可能會早一些,我想在小白周歲前回到京都,給小白過個熱鬧的周歲。」


  「挺好的。」


  夏宗澤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不贊成。」


  「這是我們的長子,儀式感還是要的。」林怡然笑回。


  夏宗澤搖搖頭:「你呀,什麼話到嘴裡都有理。」


  「那是當然,十幾年的書可不是白讀的。」


  夏宗澤輕輕一笑:「被你說的,我真想到未來看看,是什麼樣子。」


  「你想象不到的繁華。」


  「真的嗎?」


  「哈哈……那當然。」


  夏宗澤嘆道:「那我希望,我們下輩子能在未來見到。」


  「別亂想了,這種魂穿鬼怪,我是不想再經歷了,太恐怖了。」林怡然縮縮肩膀。


  夏宗澤低低的笑了。


  寧國都城太子府


  寧太子妃沒有想到陸雲妍會給自己下貼子,要來拜見自己,她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並且也按著心意拒絕了。


  「告訴她,我沒空。」


  「是,太子妃。」回事嬤嬤帶著她的意思退了出去。


  長嘆一口氣,寧太子雙肘抻到桌上,雙手合在一起,額頭抵在雙手背上,無力的極了,閉著眼,雖然自己才二十多歲,可是心卻累得如同四、五十歲的老媼,是這樣的絞粹。


  前面剛剛解決了一個親妹妹,曾經肖想自己夫君的已婚女人還來找自己,或許在未來的日子裡,自己還要面對無數個這樣的女人,想想就讓人覺得心累。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肩頭一沉,一雙寬大手掌覆在自己瘦弱的肩頭,手心暖暖的溫度通過肩膀傳到四肢百駭,舒服極了。


  她抬起頭,雙手夠到了那雙溫暖的手,轉頭輕輕喚道:「子誠——」


  「累了?」


  「有些!」


  「為何不到床上去睡一會兒?」


  溫暖的氣息,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寧太子問話,有點低啞,帶著說不出魅惑,太子妃扭頭看向寧太子,那雙涼薄的雙眼此刻顯得無限溫柔,她搖了搖頭:「雖累卻睡不著。」


  寧太子垂眼看著拉著自己手的雙手,彎腰,頭繞到了太子妃的正前面,親了上去。


  太子妃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微微輕啟自己的唇瓣,任由男人霸道的滑進自己的嘴裡,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順從的閉上眼睛,男人的雙唇時而在她的雙唇間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舌和她的香舌纏繞在一起……


  親著親著,太子妃從凳子上站起來,雙唇依舊纏綿在一起,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男人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沒多久,兩人的喘息聲漸漸溢滿房間,寧太子雙唇離開了太子妃。


  感覺雙唇空了,有了涼意,太子妃睜開了雙眼,盈盈的雙眼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寧太子淺淺一笑。


  「子誠……」


  寧太子低頭,鼻尖輕輕噌著太子妃的鼻尖,這個動作充滿溫情,更是親昵,這個動作還是他們大婚蜜月期才有的動作,此刻讓神形俱疲的太子妃彷彿活了過來,她動情的喚道:「子誠——」


  「我想試試——」寧太子兩眼發亮。


  太子妃欣喜的叫道:「子誠,你……」


  寧太子微微點一下頭:「相信我,我會讓寶兒有弟弟或是妹妹的。」


  「子誠——」


  「叫那個?」


  太子妃先愣了一下,然後臉騰一下全紅了,低下頭,聲音很小:「那時小不懂事,你別再提了,羞死人了。」


  寧太子跟著低頭,雙唇有意無意的在太子妃的耳畔掠過,「今晚特別想聽。」


  太子妃如同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抬起嬌羞的雙眼,雙眼瑩亮看向今天晚上特別不一樣的太子。


  寧太子的雙唇輕輕咬了一下太子妃的耳朵,性感而迷人,瞬間讓太子妃迷失了自己,情不自禁的叫道:「太子哥哥,你好壞!」


  「是啊,太子哥哥,就是這麼壞!」寧太子輕聲呢喃,再次親吻太子妃的耳朵,真正是耳鬢廝磨,太子妃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了,就在她要軟倒時,寧太子一個公主抱,抱著他進了縐紗賬,隨著紗賬落下,賬內一室旖旎。


  文國公府

  文國公一下衙就來問夫人,「妍兒有見到太子妃了嗎?」


  文國公夫人搖頭,「沒有!」


  「為何不見?」


  文國公夫人冷一笑,「人家想不見就不見,要什麼理由。」


  文國公氣得大罵:「真是混賬,居然連親舅舅家的人都不見,反天了,反天了。」


  「見不到面,你想怎麼辦?」文國公夫人反問。


  文國公眯眼,「那隻能讓黃家出馬了。」


  「妍兒的公公?」


  「嗯!」


  「有用嗎?」文國公夫人疑惑的問道。


  文國公高抬眉:「不要忘了,我女婿正在老三手下打仗呢,聽說正在打陵國其他城池,功勞可不小。」


  「那你去試試去。」


  文國公叫道:「給我更衣。」


  文國公夫人揮了一下手,幾個丫頭婆子馬上上前,給文國公換衣。


  越國郁府

  郁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離開越國到其他地方了,一直窩在家裡,二月眼看著就要過去,他終於忍不住要動一動了。


  郁老爺問道:「你準備去哪裡?」


  「回父親,去陵國宣城。」


  郁老爺皮著雙眼說道:「不是陵國宣城,而是寧國宣城。」


  「是,父親。」


  「你什麼時候成親?」


  「父親,還沒遇到對眼的。」


  郁老爺皺眉,「你都多大了,還相信這些東西?」


  「父親,我又不做官,又不入仕,隨性而活,幹嘛不相信這些。」郁離反問。


  「你……」郁老爺不高興的說道:「眼看著寧國人要一統天下,我們越國要歸順於寧國,我看你還是去寧國,看看能不能聯姻,這才是真經。」


  郁離不高興的說道:「父親,我不想自己的婚事,跟這些事扯到一起。」


  「你不想扯到一起,就不扯到一起嘛,越王也不會放過你。」


  「父親,好好出行的心情,現在全無。」


  郁老爺毫不在意的說道:「總比越王來提醒你的好。」


  「是,父親!」


  「這次出去,多久回來?」郁老爺問道。


  郁離回道:「以後不以糧食為主了,做其他生意,我要去看看,大概會久一點。」


  「出門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多謝父親關心。」


  「趁年輕多走走吧,到了像我這把年紀,也就在家裡亨亨清福了。」


  「是,父親!」


  宣城

  隨著大司徒塵埃落定,其他兩職也陸續定了下來,等大家知道大司寇、大司農花落誰家時,既覺得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為何這樣說呢?


  被寧國人任命的兩位大人,在以前陵國府衙機構中任職雖不高,但他們的口碑都不錯,當然了,官碑並不定好,可是民碑絕對是杠杠的。


  寧國人果然一如既往、不拘一格,選用實幹型能吏官員。


  隨著高層大員的一一落實,中低層官員、低層小吏正在以考試的方式,繼續填補,一時之間,宣城氣象萬千。


  司署衙門

  夏宗澤正站在若大的議事廳里,其他官員則坐在長長的條桌兩側,個個都正襟危坐,雙眼看向夏宗澤。


  上官明才站在夏宗澤左側,右側站著大司馬——凌齊軒,而上官、凌二人邊上又各站了司空、司寇、司農。


  這是一個領導班子正式亮相的會議,這是一個宣布行政機構正式運轉的儀式見面會。


  范先生站在長桌的另一頭,見眾人都到齊了、安靜了,才進行司儀職能,微笑朝眾人拱手說道:「各位大人,首先我代錶王爺,感謝大家的到來。」說完朝眾人拱了一圈手。


  行完禮后,范先生再次說道:「今天能坐到這裡的各位官員,官職都在正五品以上,都將是南寧(原陵國)地區的中流砥柱。」


  在坐的各位官員相互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官員,很多人彼此之間並不認識,另一方面,今天的他們,覺得特別不自在,以前都是上司坐著,他們站著,可是今天,是他們坐著,上司站著,難道寧國官員的行事跟方式跟前陵國有不同?


  范先生繼續說道:「站在王爺身邊的五位大人,大家都認識嗎?」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吭聲。


  范先生笑道:「不管你們認不認識,今天,我都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第一位,年紀最長的這位,南寧地區百官之首——大司徒上官明才,上官大人,以後就由他帶領大家一起打理南寧;」


  上官大人上前一步,朝眾抬了一下手,「以後,還請大家鼎力相助,上官在這裡不勝感激。」


  眾人抬頭回禮。


  范先生繼續介紹:「站在上官大人邊上的第一位是大司寇——宮榮宮大人,他是刑獄高手,曾和陶仁泉陶大人一樣,名揚宣城,是一名不畏權貴的酷吏。」


  宮榮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聽到范先生介紹,上前一步,朝眾人抬了抬頭,「宮榮一直認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前是這樣,以後仍然是這樣。」


  「好!」夏宗澤點同贊同,「我會全力支持宮大人。」


  「多謝王爺!」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抬手回了禮,可是誰看得出,他們怵姓宮的,這就是個宰人不眨眼的魔頭,曾被人稱為『宣宮定陶』,後來被春平候給壓了下去,不知所蹤,居然被寧國人找了出來,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范先生把眾相看在眼裡,繼續介紹,「第二是大司農邰義磊邰大人,他大家都應當認識了,他原本的職位就是大司農,我就不多說了,邰大人跟大家打個招呼。」


  邰大人出列,「有幸能繼續擔任大司農,邰某定不辜負王爺和眾人所託,盡心盡職把事做好。」


  范先生點點,「好,大人請回,站在王爺右側邊第一位是大司馬——凌齊軒凌大將軍。」


  凌家就算在宣城消失了很久了,但是關於凌齊軒的爺爺——凌飛揚大將軍的故事,一直在流傳,他已經是前陵國的精神相征,活在人們的心裡,看到他的孫子,他們不禁感慨萬千,眾人紛紛抬手拱手,算是對凌家的認同了。


  「多謝各位大人抬愛!」凌齊軒雙手抱拳,穿著半戰袍,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凌將軍的事迹,民間流傳甚廣,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范先生繼續說道,「這最後一位是大司空——梅林楷梅大人,梅大人由於沒有任過官職,將從小吏做起,直到大司空之位。」


  聽到別人還罷了,聽到年紀輕輕的梅林楷,聽到他的事迹,真是羨慕嫉妒恨的人都有,憑什麼,年紀輕輕沒做過任何官職,卻能占著大司空的位置不拉屎。


  彷彿知道大家心裡所想,夏宗澤目光輕掃,一下子讓勢有騷動人群安靜了下來,開口說道:「我想不僅大家想知道,我為何任命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人做正三品大司空,梅公子本人是不是也覺得奇怪?」


  梅公子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卑職確實不知,還請大人告知一、二。」


  范先生微微笑道:「梅公子這些年來一直從商,是不是?」


  「是,先生!」梅公子拱手回道。


  說老實話,各大家族庶子一般都打理庶務,實際上就是商人,但梅家有些物殊,就算是庶子,打理庶務也輪不到梅林楷。


  梅林楷只好另僻生存之道,他是純粹意義上的商人,在這個時代,純粹商人的地位,並不被人看得起,為了生存,他十三歲起,就開始了行商,很多事都做過,經過十多年經營,他在商人中已經有了不容小覷的地位,不過,梅林楷並不認為這點地位,能讓寧國王爺破格提拔他為大司空。


  梅林楷和其他官員都等范先生的回答。


  范先生回道:「在我們攻打宣城前後,梅大人你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梅林楷眯眼想了想,「王爺攻城時,正是要過年之際,我聯合和我投味的商人抑制糧食和一些年貨價格飛漲。」


  「對,正是此舉,讓王爺看到了你憂民的博大胸懷。」范先生笑道。


  「這……我……卑職受之有愧。」梅林楷真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意外舉動能得到這麼豐厚的回報。


  范先生再次微笑說道:「還有一點,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你卻盡已之力,做得非常之好。」


  「恕卑職愚鈍,我只是一介商人,經商以盈利為目的,並不知道自己那點做得好。」梅林楷說的是實話。


  范先生捋須說道:「糴、糶」


  「糴、糶?」


  范先生說道:「對,你在不知不覺中,為民完成了這樣一件大事。」


  梅林楷說道:「糴也,買進米之意,糶,賣米之意,這……我不解何意?」


  范先生答道:「梅公子,從五年前開始,豐年之時,你把宣城糧食運出去賣;災年時,你把外面的糧食買進宣城,在不知不中,你為宣城的經濟穩定作出了意想不到的實事。」


  「可我也是為了盈利……」梅林楷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范先生說道:「我們調查了你賣出、買進的價格,完全是合理價格。」


  梅林楷驚訝的問道:「你們居然調查這樣的小事?」


  范先生搖頭,「不要小看你做的事,糴、糶在王爺這裡,已發展成為一種制度,用它調節各地區由於豐歉等造成的收入、上供及糧食市場價格的不平衡。」


  在坐的所有大人,都沒有想到,一個打仗的王爺,會在意這樣細微之事,也都感到不可思議,都知道梅家庶子行商,居然行出這樣高深的學問出來。


  說他時命呢,還是說,他走了狗屎運。


  梅林楷謙虛的拱手到眉頭,「是王爺英明!」


  他終於知道夏王爺為何能攻無不克,攻無不勝了,原來他不僅僅打刀槍仗,還打民心仗。


  自己為何如此行商,完全是因為遇到了一個老者,是他讓自己做了一個有道義的商人,他說,只有道義才能讓他富甲一方經久不衰,沒想到,自己按著他做了,不僅富甲,還直升正三品封疆大吏,讓人生開了掛。


  夏宗澤說道:「各位,了解我夏宗澤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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